“阿月!……离家出走……你……相信……”

    写书人不写这个了,感受不到。

    声音微弱,画面停了。

    她在写什么?

    林沅汐感觉到幻境在慢慢变幻?周围的车辆都在快速行驶中化为虚影,再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体也化为黑雾快速消散。

    突然,她的意识里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经年累月,时空变幻。进入的身体不同,可是都不想去感受,而且感觉时间流逝太快,经历了太多太多。

    她伫立在原地,可站在什么地方呢?背景画面也一直在转变,没有固定的地方。好像这些所有片段记忆,都是很多很多模糊的人生。

    她不觉得自己有前世今生,真的。她只是觉得,是看着系统里面的无数话本,无数故事,无数角色人物,就是一些体验。

    她不觉得是前世今生,她亲眼看过前世今生,可是无法验证真实。虽然看到过那些诡异的存在,也可能是自己的幻想?幻视?幻听?

    她不觉得是前世今生,就是整个意识游戏系统里面的故事,体验。

    谁扮演,难道谁就该背着那些故事执着、纠缠下去吗?不过就是系统里面一些体验罢了,谁都可以成为那个角色,可她并不想执念什么画面。

    所以,她抵抗写这一段,看到的无数画面,都是虚妄。

    无法写,不想观察。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转念咯~

    银河星尘,万千幻象……

    如何离开这个游戏场的轮回,这是一个需要破执的游戏场。

    不牵扯心,不牵扯进入这个结界。

    所以这里困住了好多灵魂,有的人死了,认为离不开;有的人活着时,认为死了也要化作怨鬼,去恐吓谁?他们不知道,死了这场人类扮演游戏就会结束,做鬼是另外的剧本,可能幕后有安排这样的体验?

    可是,不该自己困住自己,囚着自己在执念的牢笼,在遗忘光的时空里。光是什么?无忧无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是能量的本质,是一种可见的能量。也有不可见的,任何存在形式。那状态就在那里,以“爱”为本质。

    忘了?忘了吗?

    还要在这里执着多久?自我设定的角色剧本还有多少?随时随地增长自己的光,或维持自身光的强大,就不会脱离不了任何控制。

    没有控制。

    活着的时候,去执着了什么界,光界、灵界、物质界,还有冥界、天界、妖魔界……等等叫得出来名字的,暂时想不到什么名字的,都是束缚。

    知道自己是什么吧。这是说给自己听,任何界都困不住我,不受任何外在形式的把控,只有我的心能控制我,可这些稍微有点光的意识嘛,就利用了这个构造游戏场。

    说好?说坏?没有好坏,本身存在就是好的。没有好坏,它可以是坏的。一个存在,可以在不同的视角里,成为好角,还是坏角,好剧本,还是坏剧本?

    没有必要纠结,认清自我,认清执念,稳住心不被执拉扯,一旦拉扯就回到身体里,但回到身体里有什么不好?新的身体,旧的身体,都是游戏。

    意识在无限的玩游戏,这是创造意识出来的本质。那个不玩游戏的意识,一想到那种状态,就是:寂静,寂静……无限寂静。

    可是那里很热闹,“爱”的感觉,懂吗?我自己,就是自由来去,就是自由。

    可是我不懂。

    林沅汐陷入了混沌幻境里,周围都是浑浊,黑暗和白光交织在一起,渐渐更浑浊,无光昏暗和光搅拌在一起,无光状态的意识……走到极端的话,会消失的。

    有极强的光,也会被弱的能量吸引,但那些弱的看不见极强的光,便会下降自己的光。

    就是如此,游戏罢了。

    林沅汐在幻境里走了两步,她低头看着自己还是身体,是林沅汐的身体。

    就连写书人也在写林沅汐这个名字,是有执着的,写书人太过执着外在的形式。而林沅汐的扮演者就是写书人,是扮演给她看的,是她的焦点,或是……写书人是她的焦点。

    都没关系。

    都是扮演者。

    都是一个焦点而已。

    都是自己本身,是能量源头……呃,的一种形式。

    写在这本故事书里的任何话,都是写书人的执,是妄,是……形式。

    看着这整个空间的浑浊,无边际,无出口。

    林沅汐被困在了这里。

    渴望一个人来救?不,自己就是突破的光。

    她静下心来,耳边就开始出现很多的声音,是故事,是人物,是一些熟悉的台词。仿佛心魔起来了,然后说着所有让她可能起心动念的话,想要引诱她的执。

    她承认,对很多关键词都很心动。名利、地位、金钱、爱情、亲人、朋友……无数的诱惑。

    她出不去了。

    一旦被诱惑,周遭就会立即呈现那种幻境。她闭上眼睛,不看、不听、不闻……可是做不到,因为执念有身体,就看、就听、就闻,就是心动。

    万物动,由心动。

    这句话是什么?她不理解。

    心指什么?是意念?是意识存在的念头?

    不知道。

    她没办法不去听,不去感受……

    周围是勾引她心念的幻境,是好混乱的一个澡堂?反正,她闭上眼睛也能看到。

    由心起,由心灭。

    她察觉到意识存在在一个角色的身体里,是个男人,年轻的男人。不感受这个身体,是否就能离开?

    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心就寂静像一处死潭一样,幻境散开了。

    是心魔在勾引她。

    这些应该不是她必须要的剧本,所以刚才那个站在澡堂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在执什么?她不去感受,甚至当存在在身体里时都没有这样的疑问念头。

    如果幕后非要她体验刚才那个剧本,应该是离不开的。可她感觉幻境变幻了,依旧在变,是一处广场上,大家聚在一起避难?天空如同末日一般阴沉死寂。

    这些种种幻境,幕后到底要她体验什么?感受什么?悟到什么?

    不!被幻境牵引心,起心动念皆在幻境考虑,才是被幻境牵扯的根源。心魔就是拉进幻境的,在有里沉沦,迷失了无的本质。

    这些都没有,还要悟到什么?感受什么?体验什么?都没有,都没有。

    如果幕后不让自己体验这些种种漂浮的剧本,那就不是自己的剧本。她不需要看,不需要听,可做不到的话……

    那就看了,听了,存在在这里了,又如何呢?不动我心,就算这些拉扯我,我依旧知道是在扮演一个角色而已。

    就算我随幻境做了,起念了,有了因果,又怎样呢?不入我心,我要走就一念便走了。

    不由心去拉扯,不生起恐惧的念头,就这样吧。如果我是一捧泥土,那就做一捧泥土,经过风吹雨淋,化作泥水,日晒后化为雾气,照样顺应这样的角色。

    不是不动心,是稳住心。

    真正的心,光。

    她自身化作一缕光,光无限膨胀,本就是空间,这空间本就是她想出来的。光强大到包裹了整个空间,可在空间里追寻,还在扩张这个空间,只有稳心。

    那状态的自己,时时刻刻与自己在一起。要稳下来,极其简单,听从内在那状态的指引。

    而不是心魔。

    心魔也只是一个名字,不去定义它,不去分辨它,就是一个本质空无的存在而已。

    “要去哪里?”内在响起一个念头。

    她知道,这照样是幻境里的拉扯。

    可她当下就有了念头……“林沅汐,她还存在,我不能走。”

    她随即被自身的光拉扯、吸入进了某一处,在身体里融合角色意识!很快就睁开眼睛!

    林沅汐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周围还是睡下之前的样子,床边放着一支点燃的幽蓝色香。

    烟气氤氲飘荡……

    屋子里都是烟的味道,烟雾朦胧迷茫……

    她低头看到了躺在床边地上的人,是沈崇??!他在这里干什么?入梦了,这是!

    他的眉头紧皱,手臂被他的头压着却紧紧捏紧起来,仿佛在做噩梦?

    这幽蓝色的烟飘荡在他的周围,氤氲不散。

    林沅汐心里生起担忧,他真被困在梦里了?!只是一个梦,应该会识破醒来的吧?

    他就是自己的某一面,应该会醒的吧?

    可,看到他眉间用力的皱起,那隐隐透着惧怕的模样,实在是好奇在经历什么?

    她听小陆子说过,这个烟可以让两个入睡的人同时去到一个幻境,是不是真的?

    她躺好睡下,闭上眼睛。

    浑浊幻境,昏暗无常……

    沈崇是在她离开之后,入了这个幻境。

    他找不到出口,更找不到林沅汐。他拼命找林沅汐,可是总是找到无数的陌生人。

    仿佛前世今生?哪里有什么前世今生,他最忌讳鬼神之事!

    “林沅汐!!!汐儿……小汐儿……你在哪里!!!”

    他站在石桥上,穿着贫穷书生的白衣,奋力吼着。

    幻境消散,他在一辆豪车里醒来。

    车正在高架桥上行驶。

    他坐在驾驶位的后面,可视线恍惚看到了后视镜里,自己戴着银丝边的眼镜,模样陌生。

    “戴总,您看是不是那个人?”

    他朝着车外看,身体的情绪自我控制不住一般,仿佛被什么驱使着做着行动。

    当他看到马路中间恍恍惚惚的一个女孩子时,一瞬觉得陌生……可下一瞬,他竟然在那女子的脸上,看到了林沅汐的样子!

    “停车!!!”

    他用着角色的语言,脑袋里挣扎着角色的记忆,仿佛那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他仅剩的理智。

    作为沈崇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抹去。

    林沅汐感觉到了,她就在刚才一瞬间进入了白裙子少女的身体里。又来了?!!还是这里!

    写书人的文字她感受到了,沈崇的记忆在消失,是因为时空法则!没有契约随意穿越时空,会被无形的力量抹去错误,形成平静的平常。

    就是她口中,那些好管闲事的秩序维护意识,就是一些集体意识形成的管理员们。都是自己想成为那样的角色,就去成为维护秩序的角色。

    不去说好坏,反正游戏场的秩序是维护了。可那些管理员也不是伤春悲秋、情感丰足的家伙们,看作是系统更贴切。

    他正在被这个游乐场的系统辨认成了错误,正在清除。

    林沅汐看到西装男人下车,朝着她跑过来!她也朝着他跑过去,相逢时立马牵住了他的手,往桥边拉走!

    时空的可能性无数多,谁扮演这个角色,这个角色就为扮演者而存在。谁扮演这个角色,这个角色的任何可能,都根据扮演者而演绎。

    站在桥边,她放开了他的手。

    “你是谁!”她盯着他的眼眸,问。

    “我?”

    西装男人疑惑,凝视着林沅汐的脸,那眼神之中觉得又陌生又熟悉?可他疑惑得很,转头看着高架桥下的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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