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爷爷所说关于战争指导,对于刘邦来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所以魏倩对上他惊愕的眼睛也顿了顿,她想到张良传记里的神话故事,深深对子房抱歉,她又要来巧合了,但有子房得天书可为帝王师在前,她的神话故事也变得有了可信度。

    “他并非此世之人,是我十岁那年,做了一个梦,他是伟人,在高台上激扬文字,台下百姓如得神助,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我去得晚,只能排在特别后面,并没有听太清。前面的人将他的教导写成书,递给了我,我梦中得以学习伟大先进文明的教导,才有了汉王所见如今的我。”

    刘邦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长叹一声,他道怪不得魏倩如此能耐,原来是圣贤弟子,“怪不得如此大义之言,我却从未听过,魏相能旁听一二圣人教导,用以相助百姓,已是人间大幸。”

    “前些日子我又梦到这位伟人,我向他说了楚汉之争,他道虎踞龙盘之势,项羽不通政治,而汉王是位高明的政治家,往后两千年,也无人比您更厉害。”

    魏倩对刘邦大言不惭的说出主席对他的评价,她有此感慨,她居然能让他们跨越两千多年对上话。

    由于政客一词多有贬义,但魏倩的语气多有赞叹之意,所以刘邦没听懂也不生气,笑着问道,“何为政治家?”

    “政治家是指在长期掌握着政党或国家的领导权力并对社会历史发展起着重大影响作用的领导人物。如您与萧丞相都是,“政”指国家的制度、法令,“治”指治国等治理。”

    魏倩只能拿出最官方的解释,否则过于轻慢,刘邦哈哈大笑。

    “那魏相也是名出色的政治家,那位圣贤说得太过了,若论治国理政,我如何比得上魏相与萧相呢?怎谈与往后千年相比,还能称最字?”

    魏倩摇摇头,“汉王过谦了,您知人善任,有统一天下的大志,所以我与萧相治理的才能才能施展,这如何不是您的功劳呢?”

    “不过他战争之说,让人醍醐灌顶,受益匪浅。可惜不能得见——”

    “我们虽说高筑墙广积粮,但与项羽小打小闹肯定是免不了的,但是可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魏相之言,字字珠玑!我向来喜欢与你说话,直来直往,楚人与各家士大夫总是爱念叨些生僻文,听着费劲。这个虽说有些流氓,但可以极少的减少伤亡,以小博大最为合适。”

    “不瞒汉王,那些之乎者也,我也听不懂。”

    话题绕远了,魏倩再度将话题绕回来,刘邦虽然不必打一个论持久战,但一步步扩张把项羽逼入绝地是可行了。

    “当汉王手下贤臣良将聚集,基层官吏铺张开,这天下自然入囊中,功劳分得细而散,汉王又需愁什么分封呢?我们可以制定规划第一个五年计划,汉王若想五年内一统天下,那么时间就不可浪漫,不打没把握的仗,我们汉营就当立计划,今年该做什么,目标是什么,每个月的进度如何,每日的进程如何?走一步想三步,那么天下何人是我们的对手呢?”

    数据非常重要,从打天下时就开始,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那下一个五年计划就会更顺利,她在现代时,每个人做事都是有计划的,像一台台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的进行工作。比想到什么做什么更加靠谱,一环扣一环,日后朝庭的运行也如国家机器,那么可比全靠统治者的良心让人安心多了。

    “魏相虽年少,但可为我师也。”

    魏倩感叹,她在子房真的太惨了,连帝师的名头都没了,虽然但是,就这样吧,她受之无愧。

    当刘邦认同了她的改革之想,那么她现在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当然,其他人她不必管,但是萧何她得过去找他商量。毕竟很多需要他操心,在执行方面,萧何的意见更为重要。

    刘邦与魏倩一同走在魏地安邑城里,魏倩穿着窄袖劲装,头发绑了个高马尾,英姿飒爽的模样。刘邦与她说一些军营的事,说些将士们闹的笑话,她也跟着哈哈大笑,突然也听到女子尖细的声线,好像在争吵着什么。

    刘邦皱眉,这一块地划为以后的士兵分地,百姓都没几个,哪来的女子声音,然后魏倩也跟在后面,刘邦过去时,隔着栏栅,在一个院子里,两个女子在争吵,剩下的看戏的看戏,劝慰的劝慰。

    “你们是什么人?”

    刘邦喝问道,那些女子惊了惊,停止了争吵,一行有三十多个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妇人,她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斯文婉约的妇人站出来,她大约三十左右的模样,应当比吕雉小几岁。

    “回贵人,奴是魏王魏豹的王妃,薄氏,这些是曾经魏王后宫女子,还有曾经的旧魏将侯的妻妾,我与几个姐妹被韩将军留下,欲献给汉王,其余女子得以分地。可她们没有族人,分了桑榆也不会种植,都是后宅待久了的,丈夫都已战败丧命,她们只会歌舞,方才我们过来帮她们种桑,教她们织布,起了口角。”

    原来是自己的女人,刘邦咳了咳,带着魏倩很是尴尬。但魏倩听说她们会歌舞,并不是咸阳宫里胡亥后宫那么敏感的身份,旧魏贵族妻妾,身世浮沉也干净,这不是她要的文艺工作者。就直接问道,

    “她们被分出来不会种地,现教也没用,不过会歌舞也是一种本事,不防夫人要她们随我走罢。这位便是汉王,我是魏倩。”

    魏倩她们当然知道,是魏国贵族,又是如今的汉相,薄氏一惊,与刘邦的目光对上,看着汉王挑眉带着戏谑的眉眼,她咬了咬唇,低下了头,与其他女子一道行礼。

    “见过汉王,魏相。”薄姫是主事人,她自然要问清楚,毕竟这些女子都是相熟的人,“敢问魏相要她们做什么?”

    “放心,我家风清正,她们来魏府当门客吧,宴会或节庆,都需要歌舞声乐,魏府不会让她们如歌女般陪客,我府上家风也丢不起这人,厅堂舞乐就好,每月工钱与我贴身侍女一样,但不需要签奴契,这些地还是你们的,拿了工钱雇农人们顺道帮你们种种也行,免得荒废。你们来去自如,日后若有看上的人,你们嫁人也正好。”

    “魏相的人品,天下都信得过,魏相怜惜我们姐妹,我们自是愿意的。”

    还未等薄姫说话,其中一布衣女子就站出来应道,她被分地入民籍,可她们实在不会种地,每日辛苦,还没几天就日日抹泪,她们丈夫没了,子女也跟着家族逃亡,只有她们逃也逃不掉,留也留不住。不入奴籍,那就是门客待遇,来去自如,别人说这话她们不敢信,但出自魏倩口中,她们是信的,而且她们本就是旧贵族们养大的。

    然后钱棠便清点出要献给刘邦的美人,带着其他的人就往魏府去,刘邦身边无女人,便让夏侯婴带薄姫她们回魏王宫,他现在住那,戚姫怀着孕,待在咸阳宫,他后院无人,最近忙忘了。

    “魏相要她们歌舞宴客?”

    “是啊,她们也是旧贵族养出来的美人,自幼习歌舞乐器,这样的人有现成的还省了培养,日后大王所掳获这类女子,没看上的不如都送来我这吧,我自有用处。免得她们无路可走,入了淤泥里。”

    “好。魏相心善。”

    “她们都是贵人府上待惯了的,宴上礼仪都不错,或许是臣赚了,说不得日后大王办宴,还得跟臣借人呢。”

    刘邦哈哈大笑,这些日子,每一天都比一天入正轨,待到入夏时,兵士们伙食都好了不少,魏倩放在墙上的方子,养猪养鸡养鸭的最受欢迎,尤其是鸡鸭孵化,这导致肉类直线上涨,农人们养得多了,根本吃不完,于是市集就热闹了,肉类都便宜了不少,士兵们军营待着不知道,他们以前在家里,只有逢年过节才有几块肉,如今天天大鱼大肉,他们还领着月薪,虽然很少,但汉王不容易他们是知道的,于是韩信怎么训他们就怎么练,刘邦又为他们立了功的士兵戴了军功章,他们很有干劲。

    魏倩还为他们洗脑,让他们训练完一起帮百姓修水井,他们得到了百姓感谢与回馈,成就感与意义就更大了,有几个小伙自发为百姓凿井的时候,被人家看上了,与家中清秀女儿结成夫妻,还被批了三天婚假。

    到了夏天,井水流通进魏地每一户,他们不再为水源发愁,魏倩也弄出了水泥与红砖,这些成地方衙门管的工厂,价格固定,不允许私自定价涨价,这样一来,卖与百姓也是一笔地方收入。

    魏倩重修大梁,汉初往前两千多年前,有文明记载时,古代就有了城市排水系统,但是用红陶制成,以防瘟疫,每次乱世死太多才有病毒,十室九空,但和平时期很少,古代人少,哪怕是战国时期,卫生条件也不像中世纪欧洲那么离谱。魏倩直接用罗马那种由水泥红砖建成的下水道,然后用管道连道,这些墨家机关道非常善长。哪怕魏倩画得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们看一眼就知道魏倩想要的什么样子,于是开干。魏倩在大梁农闲时动员百姓,干得如火如荼,整个城市日新月异,衙门都修得更加气派。

    魏倩的工厂在大梁建起来了,从日用品到纺织厂,陶瓷与琉璃,大梁她能完全控制,也不怕别人来偷方子。而且她每隔半月就写在公告上教百姓脱贫致富的方法,如果有人找她麻烦,百姓们就能先弄死对方。

    而萧何正好将关中事情忙完,刘邦名下多了巴蜀魏与汉中,他自然得过来,魏倩想着将萧何张良陈平郦食其都请来魏府,毕竟这是魏地,她家宅子大,跟汉王这么久,她都忘了办宴会,贵族行事被她忘得一干二净。魏无知找人修好了旧宅,她的那些伯伯叔叔们还得回来住呢,毕竟人离乡贱,咸阳再好,也没有在魏地舒服。在大梁他们都是贵人,世世代代的祖业,受人尊重。自然比在咸阳寄人篱下过得舒心,只是老祖母就在咸阳养老,也有多人照顾,更好些。

    魏地变汉地,魏府第一次办宴,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咸阳城的人管不着,驻军汉中巴蜀的更远了,而张不疑被他爹强行搁在巴地办事,听他说过几日才能回来,也赶得上。所以请帖请了,刘邦萧何张良陈平韩信郦食其,还有曹参樊哙周勃夏侯婴等人,又请了一些豪强共百人。

    前面他沛县众人见魏倩见多了,无所谓,但很多豪强乡绅首富们想入汉营不得入,想见魏倩魏府谢客不见,这种宴会他们能进简直撞了大运,请帖还说可带家眷,一时市井胭脂水粉都卖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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