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2）
目光转到主战场。
在达米安和布鲁斯的攻势下，法尔科内的保镖很快一个接一个倒下，得到了难得的优质睡眠。
剩下的则是围成圈护着法尔科内往电梯方向移动。
电梯数字一点点攀升，局势迫在眉睫。
特蕾西从玉镯中取出符箓，食指和中指死死捏住低声念出咒语。
“掌八风，听五运，箕星助我。”
黄色的符箓迎风自燃，燃烧成黑色灰烬落在铺满昂贵波斯地毯的地板上，格外显眼。
一息之间，狂风骤起，聚集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又突然炸开。
蝙蝠侠和达米安距离窗户最近，一下被狂风炸出了窗外。
原本明亮的窗户霎时起了一道道裂痕，随之不堪重负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玻璃渣。
特蕾西作为施咒人并不受狂风影响。
法尔科内在包围圈中勉强挣开眼睛，只见另一个黑衣义警踏着轻快的步伐朝着破碎的窗户跑去。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轻松一跃。
僵硬的变声器都难掩话中的雀跃，“蝙蝠小子，接住我。”
在被甩出去的瞬间蝙蝠侠和达米安就甩出了钩锁，想借助作用力荡到附近的楼层。
听到特蕾西的声音，达米安条件反射的伸出没有拉着钩锁的手，紧紧抱住了特蕾西的腰，带着她一起飞了过去。
追到窗户边的保镖举起枪想要将几人击落，却发现对面已经不见了踪迹。
高空之上，特蕾西搂着达米安的脖子，硬是体验了一把各种意义上的翼装飞行。
肾上腺素飙升，难以遏制的心跳让特蕾西的眼睛都不免睁大了不少。
脚踏上水泥铺成的屋顶，特蕾西激动的想和达米安来一次击掌。
“完美配合！”
达米安冷哼的喷洒毒液，“一般合格。”
又别扭的伸手左手和特蕾西的右手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蝙蝠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特蕾西，你用了什么？”
“风符，一种瞬发符咒，好用吧？”
说着特蕾西将唐横刀变回了发簪收进了手镯。
“回蝙蝠洞记得写报告。”
蝙蝠侠并没有特别纠结于这个，他凝望着楼下因为破窗和枪声乱作一团慌忙逃离的人群。
“OK！没问题。”
蝙蝠侠没有直接收回那仅有的一点信任已然是特蕾西意料之外的事了。
在不久前他们还因为这个问题打了一架呢。
至于这些符箓的作用…
蝙蝠侠早晚都会发现，主动说出来还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场由蝙蝠侠主导的信任危机任何人都不会想经历。
今晚宴会获得的信息量很多。
特蕾西跟随蝙蝠侠游荡在城市上空了，汇报着宴会的收获。
“神秘人代号是‘疯帽匠’，一个《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人物，我猜他肯定爱惨了他的帽子。”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特蕾西都习惯了两人沉默不语的性子，没有因此觉得受到了什么打击。
正想再说点俏皮话，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频道传来。
“东B区，有两支□□火拼。”
特蕾西闭上了嘴，像是真的雪鸮那般，沉默而迅捷的跟在蝙蝠侠身后。
沿着阿尔弗雷德的指示，他们很快的到达了现场。
用铁拳为他们解决了罪犯们无法在夜晚安睡的困难。
特蕾西后跟踢倒最后一个□□成员。
今晚也算是收工了。
但在他们完全没注意到的远处角落，一台摄像机正一点不差的将特蕾西的打斗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
等小鸟们跟随蝙蝠飞远，相机的主人才终于关掉了摄像功能，拿起了相机，仔细品味着特蕾西每一帧动作。
在蝙蝠洞洗完热水澡特蕾西舒舒服服的穿上了由阿尔弗雷德亲自准备的衣服。
就连之前的夜行衣也一并交给了阿尔弗雷德打理。
按照阿尔弗雷德的话来说，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穿上为她准备的睡衣在庄园睡一晚。
对此。
蝙蝠侠有反对的权利，但布鲁斯没有。
雪鸮不能在韦恩庄园过夜，但特蕾西可以。
走到蝙蝠侠身旁，特蕾西很快从电脑上知晓了法尔科内口中那个叫金闵贤的韩裔。
【金闵贤，政府职员，随父母移民美国，在一次由司法部高官举办的慈善晚会与赛西相识。】
“他是最后那具金发男尸。”
很明显，蝙蝠电脑上男人略带阴柔的面庞基本和那晚的男尸可以对上。
“他被捞上岸那顶帽子是在哪里定制的？”特蕾西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蝙蝠侠操控着电脑，调出了金闵贤在跳海前三天和赛西出现在礼帽店的监控录屏。
视频中的两人举止亲密，显然还是一对还在热恋中的情侣。
特蕾西目光停在赛西噙着完美笑容的脸上，俨然一副好好男友的姿态。
疯帽匠和帽子……
“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这个店主。”
电脑的蓝光打在特蕾西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死亡的人里面没有金发女孩。”一直没有说话的达米安冷不丁开口。
金发女孩？
特蕾西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爱丽丝也是金发！
而小说里疯帽匠疯狂爱着爱丽丝。
布鲁斯坐在蝙蝠椅上点了点头，客观评价道：“一个好的切入点。”
艾米莉因为‘疯帽匠’而死，克里斯特又出现在了法尔科内的慈善晚会…
克里斯特的全名，克里斯特·法尔科内？
特蕾西掩面无语。
我真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自己身边同学都叫什么。
“赛西·洛克的身份还需要继续调查。”达米安站在操控台前翻看着资料，语气平静。
“明天你的晚宴我会邀请他。”布鲁斯背靠着号称‘最符合人体工学’的椅子回复道。
特蕾西朝着布鲁斯调侃似的眨眨眼，“发挥一下哥谭甜心的魅力？”
布鲁斯像是被水呛到，咳嗽了一声，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特蕾西。
“开玩笑的，今晚应该没事了吧，我得回去了。”
说着特蕾西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她确实有些累了。
边走边懒懒的伸了个腰，和阿尔弗雷德道别后，特蕾西踩着夜色回到了赞亚庄园。
中学的课程对于特蕾西来说大多是无聊的。
再介于晚上还有一场不能推辞的宴会，特蕾西不得不在课堂上补觉，老师的讲课声音都仿佛变成了催眠的夜曲。
在第三次强撑起眼皮却任然困的看不清一点事物，特蕾西认命的一头栽在了课桌上。
嘈杂的人群声将她唤醒，特蕾西将散落下来的头发薅到脑后，抱着书迷迷糊糊的准备去找茱莉娅。
放好书看了眼腕表，特蕾西推测茱莉娅现在大概率在休息区。
拍拍睡得有些僵硬的脸，好让她的表情看不起来不是那么的冷漠，步子也轻快的不少。
沙发区域，莉莉娅悠闲的躺在克里斯特的怀里，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克里斯特满眼温柔的看着莉莉娅，黑色的短发垂下来看着乖巧又无害。
这当然是假的，光看他健硕的肌肉和橄榄球队的身份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茱莉娅最先注意到特蕾西，有些尴尬的别过头没去看她。
坐在一旁和她拍照的拉娜倒是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拉娜一开始和特蕾西在拉拉队是不对付的，因为她原本有个看好的学妹也要加入拉拉队。
不过后续在拉拉队训练时，拉娜被特蕾西的技巧所折服了。
两人渐渐的也就不再互互相针对，但日常斗嘴的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
特蕾西最后坐在了中间的单人沙发上，跷着腿听她们说着最近的八卦。
“帕克斯真去参加了戏剧社团？”
莉莉娅好笑的点点头，“嗯哼。”
就下连特蕾西都不由捂着嘴惊呼。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校园男神，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戏剧宅。
在学校保证算得上是一个大新闻。
拉娜推了一把心不在焉的茱莉娅，调笑的问她怎么看。
“嗯？那还不错，不错。”
瞬间休息室充满了欢笑声，因为很明显茱莉娅根本没有在听她们刚才在讲什么。
莉莉娅笑的勾住了克里斯特的脖子。
“哇哦，看来茱莉娅很支持帕克斯的爱情哦。”
茱莉娅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恼的瞪了眼拉娜。
帕克斯之前追茱莉娅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茱莉娅并没有答应他。
反而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太好，现在他去追另外的女生，对茱莉娅来说也是一种解放。
接着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帕克斯的事情，直到快上课了才分开。
特蕾西趁机走到特蕾西身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茱莉娅耳边，晕出一片绯色。
“放学后西区楼梯，等你。”
原本含笑的茱莉娅的脸色骤然变得有些苦涩，像是一颗没有成熟的青柿子被人咬了一口。
涩味又难咬。
这颗并不那么美味的果子怀揣着一种不安感，一步又一步的走到西区。
再往下，走下楼梯，楼梯后面就是特蕾西。
有些年头的木质楼梯发出龇牙咧嘴的抗议，像是已经无法承受一个青年少的重量。
茱莉娅沉默的站在一旁观察着特蕾西踩影子。
那并不新奇也并不好玩。
在特蕾西再次因为踩影子的动作身体摇晃不稳时，才终于懒洋洋的转身望向茱莉娅。
眉眼间的那点惰性被严谨取代。
一步，又一步。
她缓慢靠近着茱莉娅，像是在对待什么需要小心伺候的精贵名具。
茱莉娅放在书包肩带上的手随着特蕾西的靠近一点点收缩。
压藏在心底的秘密仿佛被眼前人一眼看穿，这样的认知让茱莉娅不由流下一滴冷汗。
“什么事。”刚开口茱莉娅自己都被震惊到，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还带着点颤音。
和她平时风风火火的说话风格大相径庭。
特蕾西没在意这些细节，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艾米莉死了，克里斯特是法尔科内的人。”
带着可爱挂件的书包一下掉落在了学校的地下，茱莉娅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
巨大的恐慌感席卷了她，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她会忘记呼吸，真到被海水埋葬。
耳鸣声充斥着脑海里，茱莉娅不自觉的紧紧咬着下嘴唇，表情僵硬。
特蕾西观察着她。
她在害怕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茱莉娅哽咽着，想要说点什么。
原来她不知道艾米莉死了。
特蕾西敏锐的感知到这是一个好机会，探究她心里秘密的好机会。
她伸出双臂将茱莉娅抱进怀中，像是妈妈安抚婴儿那样机械的轻轻拍打背部。
抽泣声从耳边传来，湿哒哒的眼泪一颗一颗掉在了她的肩上，晕开一片水渍。
“茱莉娅，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帮艾米莉，也是帮你。”
“艾米莉死在了哥谭湾，脸都被泡的发肿，你知道她最爱美了，却死的那么难看。”
“溺亡这种死法非常痛苦，凶手很恨她。”
茱莉娅终于暂时忍住了泪水。
她湿润的眼睛像早晨雾气腾腾的哥谭，泪水在她脸上划开了一道痕迹。
帕克斯的眼光没得说。
拉美裔的骨架，独特的猫眼，有些厚的嘴唇，性感又迷人。
美人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发出了一声呜咽。
轻柔的帮茱莉娅拂开脸颊上不听话的头发。
红棕色的卷发，摸起来发质很好。
做完这一切，特蕾西安静的等待自己应有的答案。
在达米安和布鲁斯的攻势下，法尔科内的保镖很快一个接一个倒下，得到了难得的优质睡眠。
剩下的则是围成圈护着法尔科内往电梯方向移动。
电梯数字一点点攀升，局势迫在眉睫。
特蕾西从玉镯中取出符箓，食指和中指死死捏住低声念出咒语。
“掌八风，听五运，箕星助我。”
黄色的符箓迎风自燃，燃烧成黑色灰烬落在铺满昂贵波斯地毯的地板上，格外显眼。
一息之间，狂风骤起，聚集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又突然炸开。
蝙蝠侠和达米安距离窗户最近，一下被狂风炸出了窗外。
原本明亮的窗户霎时起了一道道裂痕，随之不堪重负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玻璃渣。
特蕾西作为施咒人并不受狂风影响。
法尔科内在包围圈中勉强挣开眼睛，只见另一个黑衣义警踏着轻快的步伐朝着破碎的窗户跑去。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轻松一跃。
僵硬的变声器都难掩话中的雀跃，“蝙蝠小子，接住我。”
在被甩出去的瞬间蝙蝠侠和达米安就甩出了钩锁，想借助作用力荡到附近的楼层。
听到特蕾西的声音，达米安条件反射的伸出没有拉着钩锁的手，紧紧抱住了特蕾西的腰，带着她一起飞了过去。
追到窗户边的保镖举起枪想要将几人击落，却发现对面已经不见了踪迹。
高空之上，特蕾西搂着达米安的脖子，硬是体验了一把各种意义上的翼装飞行。
肾上腺素飙升，难以遏制的心跳让特蕾西的眼睛都不免睁大了不少。
脚踏上水泥铺成的屋顶，特蕾西激动的想和达米安来一次击掌。
“完美配合！”
达米安冷哼的喷洒毒液，“一般合格。”
又别扭的伸手左手和特蕾西的右手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蝙蝠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特蕾西，你用了什么？”
“风符，一种瞬发符咒，好用吧？”
说着特蕾西将唐横刀变回了发簪收进了手镯。
“回蝙蝠洞记得写报告。”
蝙蝠侠并没有特别纠结于这个，他凝望着楼下因为破窗和枪声乱作一团慌忙逃离的人群。
“OK！没问题。”
蝙蝠侠没有直接收回那仅有的一点信任已然是特蕾西意料之外的事了。
在不久前他们还因为这个问题打了一架呢。
至于这些符箓的作用…
蝙蝠侠早晚都会发现，主动说出来还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场由蝙蝠侠主导的信任危机任何人都不会想经历。
今晚宴会获得的信息量很多。
特蕾西跟随蝙蝠侠游荡在城市上空了，汇报着宴会的收获。
“神秘人代号是‘疯帽匠’，一个《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人物，我猜他肯定爱惨了他的帽子。”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特蕾西都习惯了两人沉默不语的性子，没有因此觉得受到了什么打击。
正想再说点俏皮话，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频道传来。
“东B区，有两支□□火拼。”
特蕾西闭上了嘴，像是真的雪鸮那般，沉默而迅捷的跟在蝙蝠侠身后。
沿着阿尔弗雷德的指示，他们很快的到达了现场。
用铁拳为他们解决了罪犯们无法在夜晚安睡的困难。
特蕾西后跟踢倒最后一个□□成员。
今晚也算是收工了。
但在他们完全没注意到的远处角落，一台摄像机正一点不差的将特蕾西的打斗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
等小鸟们跟随蝙蝠飞远，相机的主人才终于关掉了摄像功能，拿起了相机，仔细品味着特蕾西每一帧动作。
在蝙蝠洞洗完热水澡特蕾西舒舒服服的穿上了由阿尔弗雷德亲自准备的衣服。
就连之前的夜行衣也一并交给了阿尔弗雷德打理。
按照阿尔弗雷德的话来说，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穿上为她准备的睡衣在庄园睡一晚。
对此。
蝙蝠侠有反对的权利，但布鲁斯没有。
雪鸮不能在韦恩庄园过夜，但特蕾西可以。
走到蝙蝠侠身旁，特蕾西很快从电脑上知晓了法尔科内口中那个叫金闵贤的韩裔。
【金闵贤，政府职员，随父母移民美国，在一次由司法部高官举办的慈善晚会与赛西相识。】
“他是最后那具金发男尸。”
很明显，蝙蝠电脑上男人略带阴柔的面庞基本和那晚的男尸可以对上。
“他被捞上岸那顶帽子是在哪里定制的？”特蕾西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蝙蝠侠操控着电脑，调出了金闵贤在跳海前三天和赛西出现在礼帽店的监控录屏。
视频中的两人举止亲密，显然还是一对还在热恋中的情侣。
特蕾西目光停在赛西噙着完美笑容的脸上，俨然一副好好男友的姿态。
疯帽匠和帽子……
“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这个店主。”
电脑的蓝光打在特蕾西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死亡的人里面没有金发女孩。”一直没有说话的达米安冷不丁开口。
金发女孩？
特蕾西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爱丽丝也是金发！
而小说里疯帽匠疯狂爱着爱丽丝。
布鲁斯坐在蝙蝠椅上点了点头，客观评价道：“一个好的切入点。”
艾米莉因为‘疯帽匠’而死，克里斯特又出现在了法尔科内的慈善晚会…
克里斯特的全名，克里斯特·法尔科内？
特蕾西掩面无语。
我真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自己身边同学都叫什么。
“赛西·洛克的身份还需要继续调查。”达米安站在操控台前翻看着资料，语气平静。
“明天你的晚宴我会邀请他。”布鲁斯背靠着号称‘最符合人体工学’的椅子回复道。
特蕾西朝着布鲁斯调侃似的眨眨眼，“发挥一下哥谭甜心的魅力？”
布鲁斯像是被水呛到，咳嗽了一声，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特蕾西。
“开玩笑的，今晚应该没事了吧，我得回去了。”
说着特蕾西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她确实有些累了。
边走边懒懒的伸了个腰，和阿尔弗雷德道别后，特蕾西踩着夜色回到了赞亚庄园。
中学的课程对于特蕾西来说大多是无聊的。
再介于晚上还有一场不能推辞的宴会，特蕾西不得不在课堂上补觉，老师的讲课声音都仿佛变成了催眠的夜曲。
在第三次强撑起眼皮却任然困的看不清一点事物，特蕾西认命的一头栽在了课桌上。
嘈杂的人群声将她唤醒，特蕾西将散落下来的头发薅到脑后，抱着书迷迷糊糊的准备去找茱莉娅。
放好书看了眼腕表，特蕾西推测茱莉娅现在大概率在休息区。
拍拍睡得有些僵硬的脸，好让她的表情看不起来不是那么的冷漠，步子也轻快的不少。
沙发区域，莉莉娅悠闲的躺在克里斯特的怀里，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克里斯特满眼温柔的看着莉莉娅，黑色的短发垂下来看着乖巧又无害。
这当然是假的，光看他健硕的肌肉和橄榄球队的身份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茱莉娅最先注意到特蕾西，有些尴尬的别过头没去看她。
坐在一旁和她拍照的拉娜倒是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拉娜一开始和特蕾西在拉拉队是不对付的，因为她原本有个看好的学妹也要加入拉拉队。
不过后续在拉拉队训练时，拉娜被特蕾西的技巧所折服了。
两人渐渐的也就不再互互相针对，但日常斗嘴的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
特蕾西最后坐在了中间的单人沙发上，跷着腿听她们说着最近的八卦。
“帕克斯真去参加了戏剧社团？”
莉莉娅好笑的点点头，“嗯哼。”
就下连特蕾西都不由捂着嘴惊呼。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校园男神，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戏剧宅。
在学校保证算得上是一个大新闻。
拉娜推了一把心不在焉的茱莉娅，调笑的问她怎么看。
“嗯？那还不错，不错。”
瞬间休息室充满了欢笑声，因为很明显茱莉娅根本没有在听她们刚才在讲什么。
莉莉娅笑的勾住了克里斯特的脖子。
“哇哦，看来茱莉娅很支持帕克斯的爱情哦。”
茱莉娅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恼的瞪了眼拉娜。
帕克斯之前追茱莉娅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茱莉娅并没有答应他。
反而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太好，现在他去追另外的女生，对茱莉娅来说也是一种解放。
接着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帕克斯的事情，直到快上课了才分开。
特蕾西趁机走到特蕾西身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茱莉娅耳边，晕出一片绯色。
“放学后西区楼梯，等你。”
原本含笑的茱莉娅的脸色骤然变得有些苦涩，像是一颗没有成熟的青柿子被人咬了一口。
涩味又难咬。
这颗并不那么美味的果子怀揣着一种不安感，一步又一步的走到西区。
再往下，走下楼梯，楼梯后面就是特蕾西。
有些年头的木质楼梯发出龇牙咧嘴的抗议，像是已经无法承受一个青年少的重量。
茱莉娅沉默的站在一旁观察着特蕾西踩影子。
那并不新奇也并不好玩。
在特蕾西再次因为踩影子的动作身体摇晃不稳时，才终于懒洋洋的转身望向茱莉娅。
眉眼间的那点惰性被严谨取代。
一步，又一步。
她缓慢靠近着茱莉娅，像是在对待什么需要小心伺候的精贵名具。
茱莉娅放在书包肩带上的手随着特蕾西的靠近一点点收缩。
压藏在心底的秘密仿佛被眼前人一眼看穿，这样的认知让茱莉娅不由流下一滴冷汗。
“什么事。”刚开口茱莉娅自己都被震惊到，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还带着点颤音。
和她平时风风火火的说话风格大相径庭。
特蕾西没在意这些细节，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艾米莉死了，克里斯特是法尔科内的人。”
带着可爱挂件的书包一下掉落在了学校的地下，茱莉娅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
巨大的恐慌感席卷了她，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她会忘记呼吸，真到被海水埋葬。
耳鸣声充斥着脑海里，茱莉娅不自觉的紧紧咬着下嘴唇，表情僵硬。
特蕾西观察着她。
她在害怕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茱莉娅哽咽着，想要说点什么。
原来她不知道艾米莉死了。
特蕾西敏锐的感知到这是一个好机会，探究她心里秘密的好机会。
她伸出双臂将茱莉娅抱进怀中，像是妈妈安抚婴儿那样机械的轻轻拍打背部。
抽泣声从耳边传来，湿哒哒的眼泪一颗一颗掉在了她的肩上，晕开一片水渍。
“茱莉娅，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帮艾米莉，也是帮你。”
“艾米莉死在了哥谭湾，脸都被泡的发肿，你知道她最爱美了，却死的那么难看。”
“溺亡这种死法非常痛苦，凶手很恨她。”
茱莉娅终于暂时忍住了泪水。
她湿润的眼睛像早晨雾气腾腾的哥谭，泪水在她脸上划开了一道痕迹。
帕克斯的眼光没得说。
拉美裔的骨架，独特的猫眼，有些厚的嘴唇，性感又迷人。
美人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发出了一声呜咽。
轻柔的帮茱莉娅拂开脸颊上不听话的头发。
红棕色的卷发，摸起来发质很好。
做完这一切，特蕾西安静的等待自己应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