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没理特蕾西，将一盆植物看了又看。
他早知道是特蕾西来了，那声响只有她能发出来。
特蕾西无所谓的耸耸肩，向前了走了两步，处于房间中心，扫视了一圈周围。
很有生活气息的卧室。
床上还摆着几本未看完的书籍。
而唯一可以不破坏现场并能看到名字的书只有《百年孤独》这一本。
其他的都被各式的玩偶挡住了。
特蕾西饶有兴致的观察着。
没想到看着如此精英范的人会喜欢这种毛绒玩具。
移开视线，特蕾西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未开封的零食。
与之相对的一角则是摆放着一盆并不显眼的绿植。
除开衣柜，金闵贤看样子还习惯于将衣服挂在床尾的落地立式衣架上。
不过就衣服的选择上，金闵贤能选的相对单调很多，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绕了一圈，特蕾西重新回到了达米安身边。
发现他已经开始用小刀一点一点挖掘这个花盆了。
特蕾西头顶冒起了好几个问号，围着达米安左看看右看看。
达米安突然用力将匕首插入土中，以一种可以止小孩啼哭的声音阴测测的威胁特蕾西。
“我会把你的头颅摘下来种满这些绿植，你的身体将是它最好的养料。”
一时间就连屋外的风声都好像小了不少。
匕首再次回到了达米安手中，他很满意特蕾西的反应，至少不会继续烦他了。
结果下一秒，特蕾西突然握住他举着匕首的手，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颈，带着一股刺激鼻腔的清甜和韦恩庄园洗衣液的味道。
达米安条件反射的想要制服后背上的人，但被他自己硬生生止住了。
特蕾西不是敌人。
特蕾西略带上挑的声线在达米安耳旁响起。
“达米，不可以威胁队友哦。”
达米安刚想质问特蕾西他们算什么队友，一个红色的存储器就被特蕾西操控着达米安手中的匕首给挑出来了。
松软的泥土上，它的出现格外显眼。
特蕾西猜测这东西应该刚被埋下去不算很久。
泥土有被松过的痕迹，存储器的金属也没有被腐蚀的倾向。
会是谁埋下去的？金闵贤吗？
拾起存储器，达米安沉思两秒，放进了自己的腰带中。
率先从窗户跳了下去。
义警一般不走门，望周知。
关于来的时候为什么走门，那是因为特蕾西认为去别人家至少得体面一点。
不管是哪种，今晚的任务已然完成。
正如达米安所想的那样，金闵贤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赛西安排疯帽匠杀掉。
那是一段视频和几张照片。
视频中，金闵贤坐在桌前满脸惊恐，语序混乱。
“如果我死了…我是说，我发现了我男友的秘密，他是个无恶不作的罪犯！我会死的，我会死的！他这几天一直频繁的找我见面…还带我去见了一些不该见的人，他在试探我！说不定过几天我就会变成哥谭平平无奇尸体中的一员，如果你找到了这个视频，请帮我移交给警方，希望这些有用吧。”
照片上，是赛西·洛克和一些□□头目签署的协议。
他负责运输货物卖到全世界，□□负责抓提供货物。
拍摄的人明显很慌张，手应该是在抖的，照片上的部分单词都被虚化掉了。
所幸还能看清内容。
“要交给蝙蝠侠吗？”
当特蕾西问出这话时，达米安的表情霎时变得有趣起来。
对上达米安的目光，特蕾西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他们今天出门都是瞒着蝙蝠侠的，到时候该如何解释这证据怎么来的？
特蕾西战术性咳嗽两声，想让达米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证据上，别再关注自己的犯傻瞬间了。
“这是赛西和法尔科内的交易。”特蕾西指着屏幕上的一处。
达米安的声音像是冷哼又像是轻笑，让特蕾西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不止法尔科内，还有科波特。”
达米安操控着电脑，将图片上一角放大。
特蕾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有没有可能是仓库那一次？那一次的幕后黑手除了疯帽匠还有科波特的人。”
“不可能，时间对不上。”达米安斩钉截铁。
早了一年……特蕾西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但是法尔科内与赛西却是最近才搭上线。
“企鹅人比法尔科内更早认识赛西，但，科波特并没有出现在法尔科内的宴会上，我猜法尔科内还不知道企鹅人和赛西早就认识了。”
达米安又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冷冽。
“企鹅人也想分一杯羹。”
“结果可能还会更坏。”
特蕾西和达米安对视一眼。
前者熟练的将证据备份，后者单手撑着翻下窗。
门锁被轻易打开，一位头发两侧已然有了白发的老人推门而入。
“特蕾西小姐，可以告诉我您这么晚不睡的理由吗？”
合上笔记本电脑，特蕾西转身，带着几分尴尬的笑笑。
“刚想起来有一份作业还没写完，就起来了。”
管家扫视了一圈房内，半信半疑的将门重新合上，临走前还不忘提醒特蕾西：“您的睡眠才是最重要的。”
还没等特蕾西松口气，门再次被打开。
“需要为您准备一些夜宵吗？”
“不…不需要，维克多，谢谢。”
等人走远后，特蕾西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双手举着手机，纠结着是否将这个消息告诉提姆。
她前不久才跟提姆保证不会再有所隐瞒。
再三斟酌，特蕾西还是将证据备了一份发给提姆。
出乎意料，回复很快就来了。
“科波特将赛西介绍给了马罗尼。”
马罗尼？特蕾西沉思了片刻，感觉自己听过这个名字。
□□！特蕾西想起来了，马罗尼正是和法尔科内竞争的那个□□。
但是提姆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知道特蕾西的疑惑一般，提姆将一段录音发给了特蕾西。
那正是马罗尼和科波特的对话。
电话中，科波特提到了赛西，但是并没有说明他猫头鹰法庭成员的身份，只是告诉马罗尼赛西是一个交接人，可以为他找来一个很厉害的杀手杀掉法尔科内。
据特蕾西所知，法尔科内大多数时候都是不露面的，行程更是难以探知，科波特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个杀手能杀死法尔科内？
以及，科波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要是说看狗咬狗，那么哥谭的猫头鹰法庭和意大利的猫头鹰法庭就足够让他看戏的了。
除非，他真的不知道哥谭也有一个猫头鹰法庭。
那么，科波特真的不知道哥谭也有一个猫头鹰法庭吗？
特蕾西不是企鹅人，无法替他回答。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暴风雨来临前尽可能的将损失最小化。
特蕾西垂下眼睫，和提姆约定好时间，他们要一起讨论一下这次案件。
但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莉莉娅不见了。
起初，特蕾西并没有发现，毕竟她们的课程各不相同，一周的课一般只能见两次面。
直到，下午拉拉队训练，莉莉娅没有来。
这并不正常，莉莉娅是拉拉队队长，一般不可能无故缺勤。
训练的老师也感到奇怪，不过最终也只是说训练完后会去联系莉莉娅的家长。
试衣间，特蕾西换下拉拉队服，一手提着书包，步履飞快的朝着西区的楼梯走去。
提姆已经早早的等候在这了，看到特蕾西行色匆匆，察觉不对的他迅速将耳机取了下来挂在脖子上。
“发生了什么？”
特蕾西气都来不及喘一口，词语就像是豆子一样抖了出来，“莉莉娅今天下午没参加拉拉队训练。”
“你怀疑她遇害了？”提姆皱着眉，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像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干预到他。
“很大概率。”特蕾西调整好呼吸。
“有人联系她父母吗？”
“拉拉队训练的老师说，下训后会联系。”
“OK。”提姆从书包中拿出了电脑，盘腿坐在地上。
特蕾西半跪在他身边，看着提姆在电脑上操作一些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旋即没过多久一道略显疲倦的女声从电脑中传出。
“莉莉娅她……昨晚就没有回家，我们正在等GCPD处理这件事，我多么希望她没事。“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希尔维斯通夫人。”
不幸的消息，无论对谁来说。
特蕾西眼中瞬间闪过莉莉娅僵硬的面孔和克里斯特的笑容，未说出口的话被提姆的手势打断。
“不同担心特蕾西，像以前一样，保持联系好吗？”
特蕾西眼底闪过一抹欣赏的笑意，将手放在了提姆手心，重重的点点头。
如何用一个词形容秋天的哥谭？
萧瑟是她的底色。
无人清理的落叶是她新的着装，斑驳的墙壁是她寂寥的妆容，凌冽的秋风是她呼出的烟雾。
特蕾西掖住耳边纷飞的碎发，站在克里斯特家对面的高楼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现在可以明确的是，克里斯特和他的父亲极大概率不是一个阵营的。
他的父亲定期为意大利的猫头鹰法庭送钱，而他明显是为法尔科内做事，不然不会和疯帽匠扯上关系。
真是复杂的家庭关系。
克里斯特正在玩电脑，克里斯特正在看书，克里斯特正在脱衣服……
特蕾西无声的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
收回望远镜，提姆的声音在脑海中没有征兆的响起。
“可以进去了特蕾西，我黑进了他们的监控设施。”
“OK。”
总所周知，义警行动是不会走正门的。
所以，很遗憾，克里斯特原本正在自己房里正常的换衣服，就看到特蕾西突如其来的踢碎了家里的玻璃。
未等他反应，结结实实的一拳就到了脸上。
其实被义警打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香气，然后才是拳头，当香气充盈着你的鼻腔的那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疼了。
是爽。
但是明显克里斯特还没领悟到其中的精华。
他最先反应过来后，嘴里就没一刻停过对特蕾西的咒骂。
实在把特蕾西惹的不耐烦的，只好施了个小法术封住了克里斯特的嘴。
猞猁面具的双眼审视着这个帮凶。
“你杀了艾米莉。”特蕾西用一种冰冷的，陈述事实的口吻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在特蕾西提到艾米莉的名字后，克里斯特的面容更加扭曲，原本算是清俊的脸上充满疯狂的痕迹，大张着嘴想发出声音。
“莉莉娅在哪里，我知道她没有死，或者说，疯帽匠在哪。”
他早知道是特蕾西来了，那声响只有她能发出来。
特蕾西无所谓的耸耸肩，向前了走了两步，处于房间中心，扫视了一圈周围。
很有生活气息的卧室。
床上还摆着几本未看完的书籍。
而唯一可以不破坏现场并能看到名字的书只有《百年孤独》这一本。
其他的都被各式的玩偶挡住了。
特蕾西饶有兴致的观察着。
没想到看着如此精英范的人会喜欢这种毛绒玩具。
移开视线，特蕾西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未开封的零食。
与之相对的一角则是摆放着一盆并不显眼的绿植。
除开衣柜，金闵贤看样子还习惯于将衣服挂在床尾的落地立式衣架上。
不过就衣服的选择上，金闵贤能选的相对单调很多，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绕了一圈，特蕾西重新回到了达米安身边。
发现他已经开始用小刀一点一点挖掘这个花盆了。
特蕾西头顶冒起了好几个问号，围着达米安左看看右看看。
达米安突然用力将匕首插入土中，以一种可以止小孩啼哭的声音阴测测的威胁特蕾西。
“我会把你的头颅摘下来种满这些绿植，你的身体将是它最好的养料。”
一时间就连屋外的风声都好像小了不少。
匕首再次回到了达米安手中，他很满意特蕾西的反应，至少不会继续烦他了。
结果下一秒，特蕾西突然握住他举着匕首的手，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颈，带着一股刺激鼻腔的清甜和韦恩庄园洗衣液的味道。
达米安条件反射的想要制服后背上的人，但被他自己硬生生止住了。
特蕾西不是敌人。
特蕾西略带上挑的声线在达米安耳旁响起。
“达米，不可以威胁队友哦。”
达米安刚想质问特蕾西他们算什么队友，一个红色的存储器就被特蕾西操控着达米安手中的匕首给挑出来了。
松软的泥土上，它的出现格外显眼。
特蕾西猜测这东西应该刚被埋下去不算很久。
泥土有被松过的痕迹，存储器的金属也没有被腐蚀的倾向。
会是谁埋下去的？金闵贤吗？
拾起存储器，达米安沉思两秒，放进了自己的腰带中。
率先从窗户跳了下去。
义警一般不走门，望周知。
关于来的时候为什么走门，那是因为特蕾西认为去别人家至少得体面一点。
不管是哪种，今晚的任务已然完成。
正如达米安所想的那样，金闵贤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赛西安排疯帽匠杀掉。
那是一段视频和几张照片。
视频中，金闵贤坐在桌前满脸惊恐，语序混乱。
“如果我死了…我是说，我发现了我男友的秘密，他是个无恶不作的罪犯！我会死的，我会死的！他这几天一直频繁的找我见面…还带我去见了一些不该见的人，他在试探我！说不定过几天我就会变成哥谭平平无奇尸体中的一员，如果你找到了这个视频，请帮我移交给警方，希望这些有用吧。”
照片上，是赛西·洛克和一些□□头目签署的协议。
他负责运输货物卖到全世界，□□负责抓提供货物。
拍摄的人明显很慌张，手应该是在抖的，照片上的部分单词都被虚化掉了。
所幸还能看清内容。
“要交给蝙蝠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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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达米安的目光，特蕾西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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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战术性咳嗽两声，想让达米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证据上，别再关注自己的犯傻瞬间了。
“这是赛西和法尔科内的交易。”特蕾西指着屏幕上的一处。
达米安的声音像是冷哼又像是轻笑，让特蕾西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不止法尔科内，还有科波特。”
达米安操控着电脑，将图片上一角放大。
特蕾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有没有可能是仓库那一次？那一次的幕后黑手除了疯帽匠还有科波特的人。”
“不可能，时间对不上。”达米安斩钉截铁。
早了一年……特蕾西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但是法尔科内与赛西却是最近才搭上线。
“企鹅人比法尔科内更早认识赛西，但，科波特并没有出现在法尔科内的宴会上，我猜法尔科内还不知道企鹅人和赛西早就认识了。”
达米安又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冷冽。
“企鹅人也想分一杯羹。”
“结果可能还会更坏。”
特蕾西和达米安对视一眼。
前者熟练的将证据备份，后者单手撑着翻下窗。
门锁被轻易打开，一位头发两侧已然有了白发的老人推门而入。
“特蕾西小姐，可以告诉我您这么晚不睡的理由吗？”
合上笔记本电脑，特蕾西转身，带着几分尴尬的笑笑。
“刚想起来有一份作业还没写完，就起来了。”
管家扫视了一圈房内，半信半疑的将门重新合上，临走前还不忘提醒特蕾西：“您的睡眠才是最重要的。”
还没等特蕾西松口气，门再次被打开。
“需要为您准备一些夜宵吗？”
“不…不需要，维克多，谢谢。”
等人走远后，特蕾西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双手举着手机，纠结着是否将这个消息告诉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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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斟酌，特蕾西还是将证据备了一份发给提姆。
出乎意料，回复很快就来了。
“科波特将赛西介绍给了马罗尼。”
马罗尼？特蕾西沉思了片刻，感觉自己听过这个名字。
□□！特蕾西想起来了，马罗尼正是和法尔科内竞争的那个□□。
但是提姆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知道特蕾西的疑惑一般，提姆将一段录音发给了特蕾西。
那正是马罗尼和科波特的对话。
电话中，科波特提到了赛西，但是并没有说明他猫头鹰法庭成员的身份，只是告诉马罗尼赛西是一个交接人，可以为他找来一个很厉害的杀手杀掉法尔科内。
据特蕾西所知，法尔科内大多数时候都是不露面的，行程更是难以探知，科波特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个杀手能杀死法尔科内？
以及，科波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要是说看狗咬狗，那么哥谭的猫头鹰法庭和意大利的猫头鹰法庭就足够让他看戏的了。
除非，他真的不知道哥谭也有一个猫头鹰法庭。
那么，科波特真的不知道哥谭也有一个猫头鹰法庭吗？
特蕾西不是企鹅人，无法替他回答。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暴风雨来临前尽可能的将损失最小化。
特蕾西垂下眼睫，和提姆约定好时间，他们要一起讨论一下这次案件。
但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莉莉娅不见了。
起初，特蕾西并没有发现，毕竟她们的课程各不相同，一周的课一般只能见两次面。
直到，下午拉拉队训练，莉莉娅没有来。
这并不正常，莉莉娅是拉拉队队长，一般不可能无故缺勤。
训练的老师也感到奇怪，不过最终也只是说训练完后会去联系莉莉娅的家长。
试衣间，特蕾西换下拉拉队服，一手提着书包，步履飞快的朝着西区的楼梯走去。
提姆已经早早的等候在这了，看到特蕾西行色匆匆，察觉不对的他迅速将耳机取了下来挂在脖子上。
“发生了什么？”
特蕾西气都来不及喘一口，词语就像是豆子一样抖了出来，“莉莉娅今天下午没参加拉拉队训练。”
“你怀疑她遇害了？”提姆皱着眉，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像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干预到他。
“很大概率。”特蕾西调整好呼吸。
“有人联系她父母吗？”
“拉拉队训练的老师说，下训后会联系。”
“OK。”提姆从书包中拿出了电脑，盘腿坐在地上。
特蕾西半跪在他身边，看着提姆在电脑上操作一些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旋即没过多久一道略显疲倦的女声从电脑中传出。
“莉莉娅她……昨晚就没有回家，我们正在等GCPD处理这件事，我多么希望她没事。“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希尔维斯通夫人。”
不幸的消息，无论对谁来说。
特蕾西眼中瞬间闪过莉莉娅僵硬的面孔和克里斯特的笑容，未说出口的话被提姆的手势打断。
“不同担心特蕾西，像以前一样，保持联系好吗？”
特蕾西眼底闪过一抹欣赏的笑意，将手放在了提姆手心，重重的点点头。
如何用一个词形容秋天的哥谭？
萧瑟是她的底色。
无人清理的落叶是她新的着装，斑驳的墙壁是她寂寥的妆容，凌冽的秋风是她呼出的烟雾。
特蕾西掖住耳边纷飞的碎发，站在克里斯特家对面的高楼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现在可以明确的是，克里斯特和他的父亲极大概率不是一个阵营的。
他的父亲定期为意大利的猫头鹰法庭送钱，而他明显是为法尔科内做事，不然不会和疯帽匠扯上关系。
真是复杂的家庭关系。
克里斯特正在玩电脑，克里斯特正在看书，克里斯特正在脱衣服……
特蕾西无声的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
收回望远镜，提姆的声音在脑海中没有征兆的响起。
“可以进去了特蕾西，我黑进了他们的监控设施。”
“OK。”
总所周知，义警行动是不会走正门的。
所以，很遗憾，克里斯特原本正在自己房里正常的换衣服，就看到特蕾西突如其来的踢碎了家里的玻璃。
未等他反应，结结实实的一拳就到了脸上。
其实被义警打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香气，然后才是拳头，当香气充盈着你的鼻腔的那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疼了。
是爽。
但是明显克里斯特还没领悟到其中的精华。
他最先反应过来后，嘴里就没一刻停过对特蕾西的咒骂。
实在把特蕾西惹的不耐烦的，只好施了个小法术封住了克里斯特的嘴。
猞猁面具的双眼审视着这个帮凶。
“你杀了艾米莉。”特蕾西用一种冰冷的，陈述事实的口吻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在特蕾西提到艾米莉的名字后，克里斯特的面容更加扭曲，原本算是清俊的脸上充满疯狂的痕迹，大张着嘴想发出声音。
“莉莉娅在哪里，我知道她没有死，或者说，疯帽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