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你吗？
我单手一撑林赫肩膀，越过他，张牙舞爪扑向数字怪，嘴里嚷嚷：“吸，吸，都给我吸过来！”边说边低头，斗牛似的冲向草丛里的小怪物们，还真有几个“嗖”的一下飞起，被吸到头顶的发光分数上。
“卫笑为了分，连形象都不顾了。”有围观的人说。
“他什么时候顾过形象啊？”另一个说。
“有啊，漂亮女生面前。”
毫不在意围观的怪声，我眼里只有分，分，这次一定要比林赫分多！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亮晶晶的1扇着小翅膀钻进林赫的领子里，我立刻扑上去扯——
“卫笑，”林赫不能控制自己，只能放声大喊，“为了一分你扯我衣服？！放开！”
“不放！一分也是分！”
纠缠间，就听一阵咔嚓，咔嚓的不祥声响——
“羚羚，照下来啦！”很耳熟的声音。
“厉害，不愧是我家小绿！”这个声音更熟，“这下我们有新素材了，嘻嘻。”
素材？啥？上次造谣我喜欢花梵，这次又想瞎写什么？算了，管你写什么，反正全校没几个人信！
我的分～～～～～我手下一用力，刺啦～～～～～
林赫的校服前襟被我扯掉一大块，露出里面的雪白衬衣，林赫的脸彻底黑了。
“卫！笑！”林赫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眼前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一晃而过，我没在意，伸手往林赫衬衫里掏，我看见分数1钻进去了。
林赫抬手猛然一挣，刺啦——————
黑！吞噬一切的、无穷无尽的黑！
“唉？谁拉灯啦！”有脆生生的女声抱怨，“我都看到赫王子的锁骨了！”
“唉唉，好可惜，差一点就能看到更多了……”
我懵，现在的女生真彪悍，不过衬衫X怎么了？为什么用吞噬黑暗？怕扯衣服的画面不太雅观？真是个讲究的对手……
手摸到分数1，来不及欣喜，脚下一绊，我与林赫双双摔倒，噗通！咕噜噜噜噜～～
甜滋滋的液体漫上来，下一刻天光大亮，入眼尽是冰块、樱桃、天蓝色的果汁，插在杯口的柠檬片和色彩斑斓的卷曲吸管——原来我和林赫摔进了三米多高的巨型果汁玻璃杯里～
奇怪，好像不用呼吸啊，看来疯狐狸说的“入水后皮肤自动呼吸、内脏功能改变”的异能也是真的。
很好，我又向“不是人”进化了一步。
思索间拳风迎面突袭，我偏头一闪，嘭，果汁乱溅，身后的大冰块被打凹进去，印入一个大大的拳坑。
转首，林赫在对面朝我冷笑，身上的衣服居然换了新的～
“连新衣都给他准备，X你该不会和林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我大声嚷嚷。
下一秒，掌风劈面而来，打断了我的问话！
“心虚啦？”我咧嘴笑，迅速还击！乒铃乓啷、稀里哗啦，飞行的果汁杯在空中摇摇晃晃，一时间，拳脚与樱桃齐飞，夕阳共水花一色！
“啧啧，真没章法，简直是幼儿园小朋友打架。”童英武的声音。
“是时候训练下他们的对战招式了。”东泓的声音。
训练？不敢想象校长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啪！哗啦啦啦——
果汁杯终于不堪重负，碎了。
我坠落，林赫却腾空飞起，一直飞上对面大楼顶端，操纵他的家伙想干嘛？
我立刻纵身向上，脚在空中虚踩几下，落到林赫旁边：“林赫，你还被控制着？”
林赫点头，脸色铁青：“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太奇怪了，按理说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控制我，哼，我倒想知道谁这么大胆！”
“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你天下第一啊，做梦吧！”我边吐槽边留意四周，操纵林赫的是X，还是另有其人？
“当然不可能，这种控制异能有限制，被控制方灵力值越大越难操控，这世上，除了一个人灵力值和我一样，其他人的灵力值都比我低！”林赫自负地笑，“虽然由于目前的身体限制，我发挥不出那么多的灵力，但不代表对方能轻易控制我。”
“真大言不惭，”我哈哈笑，“说的你多厉害似的，再说按你的说法，也许就是那个和你灵力值一样高的家伙在控制你。”
“不可能，因为那个人是白痴，是笨蛋，是没了记忆，被封了灵力封了异能的蠢货，呵。”林赫对着我冷笑，我怎么感觉他在骂我啊……
突然，八个橡胶球从天而降，啪啪啪啪落在林赫前方空地上，小半陷入地面，只留大半个球体暴露在空气中，仔细一看，球上有字：吸收、瞄准、发射、战斗、↑、↓、←、→，最后四个箭头按照上下左右的方向排列成十字形。
怪了，怎么和我兜里的球一模一样？
正疑惑间，咔！
脚下剧震，我勉强稳住身形，一道霹雳似的裂缝自我与林赫间一穿而过！下一秒，轰隆隆隆隆——————
气浪翻滚、烟尘炸裂，巨大的轰鸣声里，脚下十几层高的教学大楼像被蛮力掰开的积木，从上到下一分两半，我和林赫一人一半！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我抬眸紧盯对面，就见林赫抬起右脚，在标注“↓”的橡胶球上狠狠一踩，他脚下的大楼立即拔地而起，向后飞掠！
哇！那些橡胶球居然是控制按钮！
只要把球贴在高楼外壁上，高楼就可被人操纵控制！
我抛出口袋里的橡胶球，圆球一触地立刻陷进去小半个球面，围着我排列成游戏键盘上的按钮模样。
试探着在“吸收”按钮上轻轻一踩，轰隆！！！！！
右边的一栋五层小楼瞬间挣脱地面，飞纵而起，啪的链接在脚下大楼的右侧，犹如一截伸长的铁石手臂！
原来“吸收”就是把附近的东西吸过来拼接在主楼上，有趣！
一脚跺向“瞄准”按钮，大楼向前射出一个几十米宽的红色光圈，正圈在林赫站的那栋大楼上！与此同时，林赫也动了下脚，同样吸收了附近的一栋五层小楼，组成左臂，并抛出红色光圈将我和脚下的高楼笼罩！
互相瞄准的下一刻，他踩了“发射”！
原本连在他脚下大楼一侧的小楼手臂瞬间喷火，在熊熊火力的助推下，炮弹般旋转射来！
哇，不可思议，居然能把楼房当炮弹射吗？
热气冲击，罡风刮面，我快速连踩，操纵大楼跳向一旁闪避，同时踹向“发射”钮，嘭————
连在右侧的小楼瞬间点火、发射，与林赫射来的小楼正正对撞在一起，爆出光耀天地的烈焰火球！
冲击波撞得我连退三步，防护全身的灵力罩被风浪赤焰擦出道道火痕，我稳住身形，抬首望去，对面的林赫满面寒霜，他忽然开口，以灵力加持声音，向我、向整个空间高声喊话——
“卫笑，抱歉，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你不用顾忌，尽全力反击！凭你我的真正实力，这点小火花根本不算什么。还有，控制我的人听着，今天这笔账我林赫记下了！”
这一声声仿佛激越钟鸣在整个空间回响，片刻后，虚空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电子音——
“我是衬衫X，是我在控制你，我不会伤害你，你亦无须记住我，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X这是承认他就是控制者了，不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林赫是被激怒了放狠话，X则在强调不要记住他，难道，X怕了？怕林赫记仇报复？
他不怕我居然怕林赫？林赫看起来也没我厉害啊？
“怕了？”林赫挑眉，邪笑，“晚了！”
X不回应，突然操纵林赫跳起舞步，脚下连踩，附近的楼宇、雕塑、十几米高的杨树纷纷拔地而起，飞向林赫脚下的高楼，几秒内拼成一座奇形怪状的庞然大物，背后插着杨树和彩旗组成的酷似京剧武生的四面靠旗，远远看去威风凛凛！
“既然你说不用顾忌，”我望着林赫勾起嘴角，“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双脚狂踩，吸收！吸收！吸——收————
霎时间，大块草坪凌空飞起披挂在我脚下的主楼身后，附近的楼宇冲上来组装成健壮的钢铁四肢，带水的喷泉池贴在楼前心脏位置，花坛假山一一破土而出、嵌入大楼外墙，形成凹凸不平的坚硬铠甲！
我，林赫，操纵着两架钢筋、水泥、顽石、树木、花草拼成的高楼巨人，在蓝天下对战！
轰！轰！轰轰轰！大地震颤，我一脚踩上“↑”按钮，操纵高楼巨人向前奔跑，对面的巨人亦全力冲来！
相撞前一刻，对面突然高高跃起，吸起三棵杨树，斧钺般朝下一劈！
雄伟巨影在我眼中不断放大，宛如一座巍峨大山当头压下，眼见避无可避，下意识的，我踩下“战斗”按钮。
脚下的巨人顿时“活”了，仿佛拥有了自我意识，长臂一伸迎上劈下的杨树，咔咔咔咔咔——
砖石横飞，碎片四溅，令人头皮发麻的冲击破碎声中，颀长坚硬的树干笔直插入组成手臂的两栋楼宇，最终被卡在了两条巨臂之内！
下一刻，脚下的高楼巨人突然旋身一转，借力将手臂同对面的巨人一齐抛上了天！
“干得漂亮！”我高声喝彩。
由于我和林赫相继踩下“战斗”按钮，接下来的几十秒，基本就是两座高楼巨人的华丽搏击！
翻滚、摔打、冲撞，深陷其中的我立在巨人头顶踉踉跄跄、摇摇欲坠，只觉天旋地转、山呼海啸，凶猛刚烈的战意在整个空间奔突嘶吼！
突然，对面的巨人弓腰冲来，张臂扑向我脚下高楼巨人的同时，背后树干组成的四面围旗箭矢般飞射而来，轰！轰！轰！轰！我脚下的主楼顿时被射穿了四个窟窿，火光冲天！
我方巨人亦不示弱，趁势揽住对方的砖石躯干，狠狠一撕！
隆——————
烟尘四起，火焰腾空，对面的高楼巨人被蛮力一分为二，被控制的林赫躲避不及，凌空坠落！
不好！眼见残破的巨人躯干砸向林赫，来不及多想，我跳下楼顶，踩着迸射的瓦砾在风中加速、再加速，最后张开双臂奋力一跃，扑向半空的林赫！
一块锋利的玻璃自我与他之间横切而过，目光碰撞的刹那，我惊了一瞬，林赫的眼神很怪，迷茫中带着一点欢喜，欢喜里透着几分痛苦，痛苦里又掺杂着脆弱希冀和太多太多的不敢置信！
别问我为何分析得如此透彻，那种心神共鸣的感觉又来了，可恶，一定是错觉，我和他只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地生，又不是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
思绪纷杂，以上全部发生在眨眼之间，碎石雨中，我扑到林赫胸前，揽紧！
“是你吗？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耳边，忽然响起林赫的低喃话音，我偏头，就见林赫双眸失焦痴痴地凝望天空，他在看谁？在和谁说话？
“卫笑为了分，连形象都不顾了。”有围观的人说。
“他什么时候顾过形象啊？”另一个说。
“有啊，漂亮女生面前。”
毫不在意围观的怪声，我眼里只有分，分，这次一定要比林赫分多！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亮晶晶的1扇着小翅膀钻进林赫的领子里，我立刻扑上去扯——
“卫笑，”林赫不能控制自己，只能放声大喊，“为了一分你扯我衣服？！放开！”
“不放！一分也是分！”
纠缠间，就听一阵咔嚓，咔嚓的不祥声响——
“羚羚，照下来啦！”很耳熟的声音。
“厉害，不愧是我家小绿！”这个声音更熟，“这下我们有新素材了，嘻嘻。”
素材？啥？上次造谣我喜欢花梵，这次又想瞎写什么？算了，管你写什么，反正全校没几个人信！
我的分～～～～～我手下一用力，刺啦～～～～～
林赫的校服前襟被我扯掉一大块，露出里面的雪白衬衣，林赫的脸彻底黑了。
“卫！笑！”林赫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眼前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一晃而过，我没在意，伸手往林赫衬衫里掏，我看见分数1钻进去了。
林赫抬手猛然一挣，刺啦——————
黑！吞噬一切的、无穷无尽的黑！
“唉？谁拉灯啦！”有脆生生的女声抱怨，“我都看到赫王子的锁骨了！”
“唉唉，好可惜，差一点就能看到更多了……”
我懵，现在的女生真彪悍，不过衬衫X怎么了？为什么用吞噬黑暗？怕扯衣服的画面不太雅观？真是个讲究的对手……
手摸到分数1，来不及欣喜，脚下一绊，我与林赫双双摔倒，噗通！咕噜噜噜噜～～
甜滋滋的液体漫上来，下一刻天光大亮，入眼尽是冰块、樱桃、天蓝色的果汁，插在杯口的柠檬片和色彩斑斓的卷曲吸管——原来我和林赫摔进了三米多高的巨型果汁玻璃杯里～
奇怪，好像不用呼吸啊，看来疯狐狸说的“入水后皮肤自动呼吸、内脏功能改变”的异能也是真的。
很好，我又向“不是人”进化了一步。
思索间拳风迎面突袭，我偏头一闪，嘭，果汁乱溅，身后的大冰块被打凹进去，印入一个大大的拳坑。
转首，林赫在对面朝我冷笑，身上的衣服居然换了新的～
“连新衣都给他准备，X你该不会和林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我大声嚷嚷。
下一秒，掌风劈面而来，打断了我的问话！
“心虚啦？”我咧嘴笑，迅速还击！乒铃乓啷、稀里哗啦，飞行的果汁杯在空中摇摇晃晃，一时间，拳脚与樱桃齐飞，夕阳共水花一色！
“啧啧，真没章法，简直是幼儿园小朋友打架。”童英武的声音。
“是时候训练下他们的对战招式了。”东泓的声音。
训练？不敢想象校长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啪！哗啦啦啦——
果汁杯终于不堪重负，碎了。
我坠落，林赫却腾空飞起，一直飞上对面大楼顶端，操纵他的家伙想干嘛？
我立刻纵身向上，脚在空中虚踩几下，落到林赫旁边：“林赫，你还被控制着？”
林赫点头，脸色铁青：“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太奇怪了，按理说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控制我，哼，我倒想知道谁这么大胆！”
“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你天下第一啊，做梦吧！”我边吐槽边留意四周，操纵林赫的是X，还是另有其人？
“当然不可能，这种控制异能有限制，被控制方灵力值越大越难操控，这世上，除了一个人灵力值和我一样，其他人的灵力值都比我低！”林赫自负地笑，“虽然由于目前的身体限制，我发挥不出那么多的灵力，但不代表对方能轻易控制我。”
“真大言不惭，”我哈哈笑，“说的你多厉害似的，再说按你的说法，也许就是那个和你灵力值一样高的家伙在控制你。”
“不可能，因为那个人是白痴，是笨蛋，是没了记忆，被封了灵力封了异能的蠢货，呵。”林赫对着我冷笑，我怎么感觉他在骂我啊……
突然，八个橡胶球从天而降，啪啪啪啪落在林赫前方空地上，小半陷入地面，只留大半个球体暴露在空气中，仔细一看，球上有字：吸收、瞄准、发射、战斗、↑、↓、←、→，最后四个箭头按照上下左右的方向排列成十字形。
怪了，怎么和我兜里的球一模一样？
正疑惑间，咔！
脚下剧震，我勉强稳住身形，一道霹雳似的裂缝自我与林赫间一穿而过！下一秒，轰隆隆隆隆——————
气浪翻滚、烟尘炸裂，巨大的轰鸣声里，脚下十几层高的教学大楼像被蛮力掰开的积木，从上到下一分两半，我和林赫一人一半！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我抬眸紧盯对面，就见林赫抬起右脚，在标注“↓”的橡胶球上狠狠一踩，他脚下的大楼立即拔地而起，向后飞掠！
哇！那些橡胶球居然是控制按钮！
只要把球贴在高楼外壁上，高楼就可被人操纵控制！
我抛出口袋里的橡胶球，圆球一触地立刻陷进去小半个球面，围着我排列成游戏键盘上的按钮模样。
试探着在“吸收”按钮上轻轻一踩，轰隆！！！！！
右边的一栋五层小楼瞬间挣脱地面，飞纵而起，啪的链接在脚下大楼的右侧，犹如一截伸长的铁石手臂！
原来“吸收”就是把附近的东西吸过来拼接在主楼上，有趣！
一脚跺向“瞄准”按钮，大楼向前射出一个几十米宽的红色光圈，正圈在林赫站的那栋大楼上！与此同时，林赫也动了下脚，同样吸收了附近的一栋五层小楼，组成左臂，并抛出红色光圈将我和脚下的高楼笼罩！
互相瞄准的下一刻，他踩了“发射”！
原本连在他脚下大楼一侧的小楼手臂瞬间喷火，在熊熊火力的助推下，炮弹般旋转射来！
哇，不可思议，居然能把楼房当炮弹射吗？
热气冲击，罡风刮面，我快速连踩，操纵大楼跳向一旁闪避，同时踹向“发射”钮，嘭————
连在右侧的小楼瞬间点火、发射，与林赫射来的小楼正正对撞在一起，爆出光耀天地的烈焰火球！
冲击波撞得我连退三步，防护全身的灵力罩被风浪赤焰擦出道道火痕，我稳住身形，抬首望去，对面的林赫满面寒霜，他忽然开口，以灵力加持声音，向我、向整个空间高声喊话——
“卫笑，抱歉，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你不用顾忌，尽全力反击！凭你我的真正实力，这点小火花根本不算什么。还有，控制我的人听着，今天这笔账我林赫记下了！”
这一声声仿佛激越钟鸣在整个空间回响，片刻后，虚空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电子音——
“我是衬衫X，是我在控制你，我不会伤害你，你亦无须记住我，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X这是承认他就是控制者了，不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林赫是被激怒了放狠话，X则在强调不要记住他，难道，X怕了？怕林赫记仇报复？
他不怕我居然怕林赫？林赫看起来也没我厉害啊？
“怕了？”林赫挑眉，邪笑，“晚了！”
X不回应，突然操纵林赫跳起舞步，脚下连踩，附近的楼宇、雕塑、十几米高的杨树纷纷拔地而起，飞向林赫脚下的高楼，几秒内拼成一座奇形怪状的庞然大物，背后插着杨树和彩旗组成的酷似京剧武生的四面靠旗，远远看去威风凛凛！
“既然你说不用顾忌，”我望着林赫勾起嘴角，“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双脚狂踩，吸收！吸收！吸——收————
霎时间，大块草坪凌空飞起披挂在我脚下的主楼身后，附近的楼宇冲上来组装成健壮的钢铁四肢，带水的喷泉池贴在楼前心脏位置，花坛假山一一破土而出、嵌入大楼外墙，形成凹凸不平的坚硬铠甲！
我，林赫，操纵着两架钢筋、水泥、顽石、树木、花草拼成的高楼巨人，在蓝天下对战！
轰！轰！轰轰轰！大地震颤，我一脚踩上“↑”按钮，操纵高楼巨人向前奔跑，对面的巨人亦全力冲来！
相撞前一刻，对面突然高高跃起，吸起三棵杨树，斧钺般朝下一劈！
雄伟巨影在我眼中不断放大，宛如一座巍峨大山当头压下，眼见避无可避，下意识的，我踩下“战斗”按钮。
脚下的巨人顿时“活”了，仿佛拥有了自我意识，长臂一伸迎上劈下的杨树，咔咔咔咔咔——
砖石横飞，碎片四溅，令人头皮发麻的冲击破碎声中，颀长坚硬的树干笔直插入组成手臂的两栋楼宇，最终被卡在了两条巨臂之内！
下一刻，脚下的高楼巨人突然旋身一转，借力将手臂同对面的巨人一齐抛上了天！
“干得漂亮！”我高声喝彩。
由于我和林赫相继踩下“战斗”按钮，接下来的几十秒，基本就是两座高楼巨人的华丽搏击！
翻滚、摔打、冲撞，深陷其中的我立在巨人头顶踉踉跄跄、摇摇欲坠，只觉天旋地转、山呼海啸，凶猛刚烈的战意在整个空间奔突嘶吼！
突然，对面的巨人弓腰冲来，张臂扑向我脚下高楼巨人的同时，背后树干组成的四面围旗箭矢般飞射而来，轰！轰！轰！轰！我脚下的主楼顿时被射穿了四个窟窿，火光冲天！
我方巨人亦不示弱，趁势揽住对方的砖石躯干，狠狠一撕！
隆——————
烟尘四起，火焰腾空，对面的高楼巨人被蛮力一分为二，被控制的林赫躲避不及，凌空坠落！
不好！眼见残破的巨人躯干砸向林赫，来不及多想，我跳下楼顶，踩着迸射的瓦砾在风中加速、再加速，最后张开双臂奋力一跃，扑向半空的林赫！
一块锋利的玻璃自我与他之间横切而过，目光碰撞的刹那，我惊了一瞬，林赫的眼神很怪，迷茫中带着一点欢喜，欢喜里透着几分痛苦，痛苦里又掺杂着脆弱希冀和太多太多的不敢置信！
别问我为何分析得如此透彻，那种心神共鸣的感觉又来了，可恶，一定是错觉，我和他只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地生，又不是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
思绪纷杂，以上全部发生在眨眼之间，碎石雨中，我扑到林赫胸前，揽紧！
“是你吗？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耳边，忽然响起林赫的低喃话音，我偏头，就见林赫双眸失焦痴痴地凝望天空，他在看谁？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