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要救那个可恨的宗主，你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
秦姑娘说着，一股黑雾从她身上升起，没有实体的雾气越来越浓，将枯藤全部灼烧蒸成汽体，她挣脱开来，双手黑雾化作铰链，几乎在同一时间向两边同时出击。
脚尖在地面划出几道痕迹，叶半青轻功闪开，边躲边喊，“秦姑娘，你冷静点！不是我自愿要救他的，是他抓了我的同修逼我救他！”
虽然在监牢里的确是叶半青提出可以救治宗主，但那都是权宜之计。
于公于私，叶半青都不想救那个可恶的疯子。
可惜秦姑娘已经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似乎无法独立思考，甩动铰链无差别地攻击。
墨愆操纵枯藤对抗源源不断袭来的雾气和到处乱甩的铰链，“她好像被黑雾控制了，我制住她，你喂她吃一枚醒神丹。”
醒神丹，顾名思义，是可以将人从梦魇和幻境中叫醒的丹药，一般多用于修仙之人。
秦姑娘口中喃喃，话语中明显听出是与宗主有仇。说不准能够和她统一战线，一同攻破黑雾宗防线。
但眼下秦姑娘无法正常沟通，只能依靠醒神丹来唤回她的理智。
叶半青大声道，“好！”
黑雾强烈的腐蚀能力让墨愆不得不放弃了操纵枯藤。
他双手捏诀，陡然间手上出现一把黑色的长剑。
叶半青知道，这把剑就是墨愆的贴身法器，叫做“秽恶”。
冷冽的剑芒闪过，黑雾所化作的铰链瞬间断裂，雾气四溢，又在瞬间落回到秦姑娘身上，与她的黑衣融为一体。
巨大的剑气使她后退半步，青丝散落，身体不自然的摇晃。雾气缠绕，她抬起猩红的眸子，盯着叶半青，“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叶半青半步，就见一张巨大的暗红色网扑面而来，将她兜头罩住。
墨愆手指微动，将网收紧，“我就不信，你们黑雾宗的雾还能把我的赤阳网腐蚀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秦姑娘四周的雾气逐渐消散，她失去了力气，慢慢沉睡在网里。
叶半青从随身空间里找出一枚醒神丹塞进她嘴里，“也不知道她醒了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对抗黑雾宗。”
墨愆毫不客气，“简单，不顺着我们就把她杀了。”
叶半青：“……”
收收，反派味溢出来了。
叶半青瞥他一眼，叹了口气。
这么帅的一张脸，一想到五年之后就要被男女主合力斩杀，居然还有一点不舍。
好歹也算是和他经历过生死了，虽然是虚拟的人物，但作者写的还挺……有血有肉？
叶半青又叹了口气。
“再叹气把你一起杀了。”墨愆抱臂，悠悠道，“你给我的丹药只够我再多活五年，若是能把你炼化，我就能长命百岁了。”
叶半青：“！”
她睁大眼睛，控诉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我刚刚也救了你，咱们早就扯平了好吗。”
叶半青“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这家伙说的是实话。刚才要不是墨愆在这里，她确实已经死掉了。救凭方才秦姑娘刺来那一剑，她就躲不掉。
看在他勉强算是救了她一命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
就在这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呜咽。
是那位姓秦的姑娘醒了，在赤阳网里不断的挣扎，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些许神智，“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把我绑起来算什么本事！”
叶半青蹲下来，隔着一张网和她对视，“本事？能吃吗？不把你绑起来万一你又要杀我怎么办，我又不是傻子。”
秦姑娘头发披散，瞪着一双好看的眸子，“你这修士见钱眼开，他害了那么多人，你居然还要救他！他就是个恶棍，死不足惜！”
叶半青再傻也能听出来她口中的“他”就是黑雾宗宗主。
秦姑娘看起来恨他恨的要命。
叶半青歪头撇撇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来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是会给我报酬好声好气求我救他，还是直接绑架我的同修来威胁我救他？”
秦姑娘一怔，“你是说，你的同修被抓了起来？”
“是啊，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点阳光都没有，黑的吓人。你知道那个地方？”
黑衣姑娘剧烈的呼吸了几下，“你，你所言当真？”
“你也看到了，旁边这个男人实力强悍，他杀你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们为何要骗你，杀了你岂不是更简单。”
话落，网中的姑娘伸出手拉住叶半青的手臂，语气慌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监牢里都是黑雾宗抓来的食物，当年我爹娘就是被黑雾宗抓来当成食物吃掉的……快去救他们！”
*
十年前。
秦小圆生活在一个小小的村庄，民风淳朴，上到耄耋老人，下到襁褓婴孩，无一不是和善有加。
只有一点不好，就是爹娘很少回家，只有每年年关才能见到爹娘一次。
秦小圆的生辰就在年关，每到那时候，爹娘都会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收起佩剑和腰牌，带回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所以她最喜欢的就是年关。
……
她开始讨厌年关是在八岁那年。
那年的年味格外浓厚，药师协会研发了新的解毒丹，让他们新石县的百姓能够少受魔族瘴气侵扰。
解毒丹十分管用，许多百姓因此获救。于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既庆祝新年，又庆祝他们可以看到更多的新年。
那时候，秦小圆的爹娘是被新石县百姓抬着轿子架回来的。
爹娘身上穿的是梵天坊统一的天蓝色制服，手握佩剑，在轿子上相视而笑。神仙眷侣，令人羡艳。
秦小圆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自己爹娘，眼睛亮亮的。
八岁的小女孩暗暗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
——等我长大，我也要成为像爹娘这样厉害的人！
轿子路过他们村庄的时候，村长拖着小圆的夹肢窝将她举起来，递到爹娘手边。
于是这个拥有远大志向的小姑娘便和父母一起，在高高的轿辇上看着下方人头攒动，看大红灯笼挂满所有的门户，看百姓眼神中对爹娘的感激。
那一瞬间，她的小胸脯也挺的高高的。
只可惜这种幸福的日子太过短暂。大年初二，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强硬地闯入这个村庄，烧杀抢掠，整个村庄的安宁被打破，他们还掳走了村里唯二的两位修士，也就是秦小圆的爹娘。
腥风血雨波及过来之前，秦小圆的爹娘把她藏起来，反复叮嘱，“小圆，躲起来，千万不要被坏人发现。”
秦小圆躲在床榻下，小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
年幼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爹娘被黑衣男人手中黑雾凝成的刀捅穿，看到红色的血液溅到大红灯笼上，红色与红色融为一体，看不出哪里是血液，哪里是灯笼本来的颜色。
她亲眼看着那些黑衣男人吸食爹爹的血肉，亲眼看见壮硕的爹爹被黑雾蚕食成一具枯骨。
她亲眼看着被打成重伤的娘亲看向她躲藏的方向，几不可见地，自嘲般微笑着摇头。
她仿佛听到娘亲在说——不要出来，小圆，不要出来。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模糊双眼，啜泣出声。
之后的事情，秦小圆记的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那些黑衣男人果然还是发现了她，并且把她和娘亲带到了黑雾宗的监牢里。
不见天日，空气里只有娘亲的味道。
混着潮湿的血腥气。
秦小圆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天。
那些可恨的人，当着她的面，凌辱她的娘亲。
她想要拉开他们——踢，咬，拽，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是幼小瘦弱的身体没有丝毫用处，连娘亲都保护不了。
秦小圆崩溃大哭，她好恨，她好恨这些人，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小心点，别玩坏了。明日就是祭典，小心宗主扒了你们的皮……”
声音越来越模糊，画面流转，秦小圆看到祭典上，娘亲和其他的修真界侠士被绑住双手双脚。
那位被尊称为宗主的男人将祭坛上所有人的筋骨血肉全部抽出，浓浓的黑雾将整个祭坛包裹起来，呼啸的风声吹过。
秦小圆看到树上形状怪异的树叶飘落，在萧瑟的风中孤苦伶仃地飞扬，飘然落在她的脸上。
时间静止。
树叶落到地上，她看到上面是血红色的泪痕。
她一定，要报仇。
一定要报仇。
眼前洒落一片阴影，一个黑衣男人走到他旁边，捡起那片树叶，粗粝的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嘲弄，“哭什么。”
……
秦姑娘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眼眶通红，“今日便是黑雾宗每年一次的祭典，快去救人，就快要来不及了！”
她浑身力气都散掉了，“这几天为了祭典，他们抓来的修士不下百人。以我的修为绝对救不下他们，但是你们可以！那些人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们了……”
叶半青看向墨愆，本以为会得到嘲讽或是别的回答，却没想到他挑眉定定地看她，“怎么，不相信我的修为？”
叶半青没有说话。
墨愆看向远处所谓“祭坛”的方向，“行啊，那我就给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救下他们。”
秦姑娘说着，一股黑雾从她身上升起，没有实体的雾气越来越浓，将枯藤全部灼烧蒸成汽体，她挣脱开来，双手黑雾化作铰链，几乎在同一时间向两边同时出击。
脚尖在地面划出几道痕迹，叶半青轻功闪开，边躲边喊，“秦姑娘，你冷静点！不是我自愿要救他的，是他抓了我的同修逼我救他！”
虽然在监牢里的确是叶半青提出可以救治宗主，但那都是权宜之计。
于公于私，叶半青都不想救那个可恶的疯子。
可惜秦姑娘已经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似乎无法独立思考，甩动铰链无差别地攻击。
墨愆操纵枯藤对抗源源不断袭来的雾气和到处乱甩的铰链，“她好像被黑雾控制了，我制住她，你喂她吃一枚醒神丹。”
醒神丹，顾名思义，是可以将人从梦魇和幻境中叫醒的丹药，一般多用于修仙之人。
秦姑娘口中喃喃，话语中明显听出是与宗主有仇。说不准能够和她统一战线，一同攻破黑雾宗防线。
但眼下秦姑娘无法正常沟通，只能依靠醒神丹来唤回她的理智。
叶半青大声道，“好！”
黑雾强烈的腐蚀能力让墨愆不得不放弃了操纵枯藤。
他双手捏诀，陡然间手上出现一把黑色的长剑。
叶半青知道，这把剑就是墨愆的贴身法器，叫做“秽恶”。
冷冽的剑芒闪过，黑雾所化作的铰链瞬间断裂，雾气四溢，又在瞬间落回到秦姑娘身上，与她的黑衣融为一体。
巨大的剑气使她后退半步，青丝散落，身体不自然的摇晃。雾气缠绕，她抬起猩红的眸子，盯着叶半青，“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叶半青半步，就见一张巨大的暗红色网扑面而来，将她兜头罩住。
墨愆手指微动，将网收紧，“我就不信，你们黑雾宗的雾还能把我的赤阳网腐蚀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秦姑娘四周的雾气逐渐消散，她失去了力气，慢慢沉睡在网里。
叶半青从随身空间里找出一枚醒神丹塞进她嘴里，“也不知道她醒了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对抗黑雾宗。”
墨愆毫不客气，“简单，不顺着我们就把她杀了。”
叶半青：“……”
收收，反派味溢出来了。
叶半青瞥他一眼，叹了口气。
这么帅的一张脸，一想到五年之后就要被男女主合力斩杀，居然还有一点不舍。
好歹也算是和他经历过生死了，虽然是虚拟的人物，但作者写的还挺……有血有肉？
叶半青又叹了口气。
“再叹气把你一起杀了。”墨愆抱臂，悠悠道，“你给我的丹药只够我再多活五年，若是能把你炼化，我就能长命百岁了。”
叶半青：“！”
她睁大眼睛，控诉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我刚刚也救了你，咱们早就扯平了好吗。”
叶半青“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这家伙说的是实话。刚才要不是墨愆在这里，她确实已经死掉了。救凭方才秦姑娘刺来那一剑，她就躲不掉。
看在他勉强算是救了她一命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
就在这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呜咽。
是那位姓秦的姑娘醒了，在赤阳网里不断的挣扎，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些许神智，“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把我绑起来算什么本事！”
叶半青蹲下来，隔着一张网和她对视，“本事？能吃吗？不把你绑起来万一你又要杀我怎么办，我又不是傻子。”
秦姑娘头发披散，瞪着一双好看的眸子，“你这修士见钱眼开，他害了那么多人，你居然还要救他！他就是个恶棍，死不足惜！”
叶半青再傻也能听出来她口中的“他”就是黑雾宗宗主。
秦姑娘看起来恨他恨的要命。
叶半青歪头撇撇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来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是会给我报酬好声好气求我救他，还是直接绑架我的同修来威胁我救他？”
秦姑娘一怔，“你是说，你的同修被抓了起来？”
“是啊，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点阳光都没有，黑的吓人。你知道那个地方？”
黑衣姑娘剧烈的呼吸了几下，“你，你所言当真？”
“你也看到了，旁边这个男人实力强悍，他杀你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们为何要骗你，杀了你岂不是更简单。”
话落，网中的姑娘伸出手拉住叶半青的手臂，语气慌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监牢里都是黑雾宗抓来的食物，当年我爹娘就是被黑雾宗抓来当成食物吃掉的……快去救他们！”
*
十年前。
秦小圆生活在一个小小的村庄，民风淳朴，上到耄耋老人，下到襁褓婴孩，无一不是和善有加。
只有一点不好，就是爹娘很少回家，只有每年年关才能见到爹娘一次。
秦小圆的生辰就在年关，每到那时候，爹娘都会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收起佩剑和腰牌，带回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所以她最喜欢的就是年关。
……
她开始讨厌年关是在八岁那年。
那年的年味格外浓厚，药师协会研发了新的解毒丹，让他们新石县的百姓能够少受魔族瘴气侵扰。
解毒丹十分管用，许多百姓因此获救。于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既庆祝新年，又庆祝他们可以看到更多的新年。
那时候，秦小圆的爹娘是被新石县百姓抬着轿子架回来的。
爹娘身上穿的是梵天坊统一的天蓝色制服，手握佩剑，在轿子上相视而笑。神仙眷侣，令人羡艳。
秦小圆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自己爹娘，眼睛亮亮的。
八岁的小女孩暗暗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
——等我长大，我也要成为像爹娘这样厉害的人！
轿子路过他们村庄的时候，村长拖着小圆的夹肢窝将她举起来，递到爹娘手边。
于是这个拥有远大志向的小姑娘便和父母一起，在高高的轿辇上看着下方人头攒动，看大红灯笼挂满所有的门户，看百姓眼神中对爹娘的感激。
那一瞬间，她的小胸脯也挺的高高的。
只可惜这种幸福的日子太过短暂。大年初二，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强硬地闯入这个村庄，烧杀抢掠，整个村庄的安宁被打破，他们还掳走了村里唯二的两位修士，也就是秦小圆的爹娘。
腥风血雨波及过来之前，秦小圆的爹娘把她藏起来，反复叮嘱，“小圆，躲起来，千万不要被坏人发现。”
秦小圆躲在床榻下，小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
年幼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爹娘被黑衣男人手中黑雾凝成的刀捅穿，看到红色的血液溅到大红灯笼上，红色与红色融为一体，看不出哪里是血液，哪里是灯笼本来的颜色。
她亲眼看着那些黑衣男人吸食爹爹的血肉，亲眼看见壮硕的爹爹被黑雾蚕食成一具枯骨。
她亲眼看着被打成重伤的娘亲看向她躲藏的方向，几不可见地，自嘲般微笑着摇头。
她仿佛听到娘亲在说——不要出来，小圆，不要出来。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模糊双眼，啜泣出声。
之后的事情，秦小圆记的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那些黑衣男人果然还是发现了她，并且把她和娘亲带到了黑雾宗的监牢里。
不见天日，空气里只有娘亲的味道。
混着潮湿的血腥气。
秦小圆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天。
那些可恨的人，当着她的面，凌辱她的娘亲。
她想要拉开他们——踢，咬，拽，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是幼小瘦弱的身体没有丝毫用处，连娘亲都保护不了。
秦小圆崩溃大哭，她好恨，她好恨这些人，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小心点，别玩坏了。明日就是祭典，小心宗主扒了你们的皮……”
声音越来越模糊，画面流转，秦小圆看到祭典上，娘亲和其他的修真界侠士被绑住双手双脚。
那位被尊称为宗主的男人将祭坛上所有人的筋骨血肉全部抽出，浓浓的黑雾将整个祭坛包裹起来，呼啸的风声吹过。
秦小圆看到树上形状怪异的树叶飘落，在萧瑟的风中孤苦伶仃地飞扬，飘然落在她的脸上。
时间静止。
树叶落到地上，她看到上面是血红色的泪痕。
她一定，要报仇。
一定要报仇。
眼前洒落一片阴影，一个黑衣男人走到他旁边，捡起那片树叶，粗粝的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嘲弄，“哭什么。”
……
秦姑娘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眼眶通红，“今日便是黑雾宗每年一次的祭典，快去救人，就快要来不及了！”
她浑身力气都散掉了，“这几天为了祭典，他们抓来的修士不下百人。以我的修为绝对救不下他们，但是你们可以！那些人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们了……”
叶半青看向墨愆，本以为会得到嘲讽或是别的回答，却没想到他挑眉定定地看她，“怎么，不相信我的修为？”
叶半青没有说话。
墨愆看向远处所谓“祭坛”的方向，“行啊，那我就给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救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