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要吸取高中时失败的经验,不再那样草率。在一个班级,见面的次数自然很多,张跃对自己的绯闻女友齐妙是有些感兴趣的。第一印象是漂亮,鹅蛋脸白皙清透,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粉红色的小嘴,唇边两个小梨涡,甜美可人,说起话来软软糯糯的,让人心都酥酥的。张跃和大多数男生一样,都是颜控,喜欢美女,这个美女还是学霸,据说入学成绩很好,张跃喜欢学习好的女生,最主要她不会冷淡,也不过分热情,不娇柔,也不会很死板,但这样一个随和又漂亮的女孩,对自己的反应却很奇怪,张跃当然不会像同学们一样认为她是对自己有想法,在他的猜测中,可能他长得像她认识的谁,那个人是谁呢,她的心上人吗?思维再发散一点,会不会曾经自己和她也有过接触,比如很小的时候,幼儿园?小学?自己忘记了她,而她多年来对自己念念不忘,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齐妙失望的眼神,张跃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一定是自己忘了她,所以她失望了,伤心了。在张跃闲来无聊,暗自揣测的同时,齐妙已经找到了在大学的第一份兼职,给留学生补习。这份工作是导员介绍给她的,导员据说是他们的师哥,毕业直接留校了,年轻,一腔热血,在看到齐妙的登记表时,发现这姑娘居然没有父母,就简单了解了下她的情况,发现她申请了助学贷款,知道她生活肯定是有困难的,刚好上一年给留学生补习的女生本学期大四了,联系了实习单位,没有时间再兼职了,于是导员哥哥联系了齐妙,问她有没有兼职的意向,齐妙对导员表示了万分的感谢,很快开始正式去上课。她的学生是个可爱的俄罗斯姑娘,叫卡恰,翻译成中文名字叫卡娃,刚刚十八岁,像个洋娃娃一样漂亮,来中国已经一年了,卡娃的中文说的还算可以,基本能够表达,但是发音很不标准,为了快速进步,要求家教老师不可以会俄语,也不可以说英语,两人的补习以中文聊天为主,一些日常生活用语,不标准的地方反复强调磨合,偶尔配合一些肢体语言,工作很简单轻松,但是待遇不错,最主要是在校内,军训也不耽误,齐妙很喜欢这份工作。开学一周后正式开始军训,齐妙宿舍的四个女孩穿好军装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轮流照、抢着照,无比兴奋,除了齐妙外,其他人的手机都有照相功能,举着手机自拍,再互相拍,三个人用自己的手机给齐妙拍,拍完兴高采烈地翻照片。翻了一通后于静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嚷嚷着:“哎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要赶紧把齐妙的照片导出去,不能和我的放在一起。”李响也响应起来,“这姑娘怎么能这么漂亮,军中绿花啊,妙,我要是男的,一准娶你。”齐妙也为一身绿装兴奋着,柔柔地回道:“我看行,你那么有钱,你要是男的,我肯定嫁给你。”“靠,合着我的人还没我的钱有魅力啊,妙,你伤害了我。”李响两手捂住胸口,假装捂住伤口,说完还唱了起来,“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到了集合时间,大一新生们带着对军训生活的敬畏和好奇来到操场上,换上统一的绿军装,走路昂首挺胸,仿佛自己已然成为一名士兵了。张跃现在的身高比高二时又有了微小的进步,已经有188CM了,在人群中十分突出,长期的锻炼使他的身姿挺拔,一举一动惹来不少女生侧目,有光明正大看的,也有余光偷瞄的,齐妙就属于余光偷瞄的那种,因为开学点名的事,已经有很多人八卦他们了,她不希望再有人说什么,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那个身影太显眼,她实在忍不住想看,又为自己的行为所不耻。后来李响曾发表言论,“要讲好色,男人不如女人好色,因为男人只爱看美女,女人是既爱看美女,又爱看帅哥。”,齐妙听了,心里一万个赞同。教官还没有到,学生们七个一群,八个一块地闲聊着,齐妙和旁边同学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个身高很突出的人影已经不在那了,齐妙不着痕迹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大个子独自一人坐在操场边,以很颓的坐姿在那乘凉呢,这是刚下来集合就累了?她忍不住想。负责他们班级的教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五官清秀,有种白面书生的气质,许是为了凸显军人威严,站的笔直,一脸严肃,只是一开口说话同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口音带着点辽宁味,配上他那张白嫩的笑脸,强烈的反差萌。然而,教官虽小,威严不可侵犯,他很习惯于自己的口音,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下面同学一笑,白嫩的小脸更冷了,目光冷箭般扫过那些嘻哈的笑脸,直到笑声停了下来,小教官才开始训话:“大家好,我叫张天伟,从今天起由我来担任大伙的教官,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希望大伙把自己的学生身份都给我忘了,像一名军人一样要求自己,能做到吗?”“能!”“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到!”“能......!”“好!有这份决心很可贵,我希望你们在军训中打起精神,不怕艰难,勇敢地磨炼自己,不退缩,咱们一块加油!”军人的气魄感染了学生们,这一刻仿佛自己真的是军人了,打了鸡血一样振奋。可惜,鸡血抵不过太阳,一个多小时后,学生们就都晒的无精打采了。几天的军训下来,再没了往日的吵闹,宿舍比以往安静许多,大多数同学简单洗漱后,都懒到床上回血去了。张跃寝室四人都太累了,懒得去食堂吃饭,好在陈庆留了周边小吃店的电话,说是可以送餐,这会接到送餐电话,说送到宿舍楼下了,让人下去取,四个人手心手背决定由陈庆下楼取,陈庆一边愤愤地埋怨:“一帮没人性的家伙,都不知道关爱残疾人,哼!”一边艰难地迈着军训后酸痛的腿去取餐了。张跃宿舍的四个人也都比较有特点,张跃是班里最高的,长的又帅,刚开学已经被纳入校草行列;董方家里条件最好,好像是有个什么企业,但是父亲很低调,他从入大学起,每月按公司正式员工最低起点工资给零用钱,董公子大手大脚惯了,每个月都是上半月就光,下半月就开始埋怨他爸的公司太不景气,虐待员工;陈庆自称外号铁拐庆,因为他的一条腿比另一条短,当然,谁都没看出来究竟哪里短了,陈庆说小时候很明显的,长大了就不太明显了,虽然看不出来,但就是短,所以他总是以残疾人自居;林阳也是一个奇葩,他比大家都大一岁,拒他说他复读过一年,看长相本来应该很帅,一米八几的身高,很阳光,无奈一侧脸颊到脖颈都是烧伤的疤痕,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他性格偏内向,不爱说自己的事情,大家问起他的疤,他就说是烧伤,别的就不多说了,董方几次想套他话,都没有成功,时间久了,大家知道他是真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虽然陈庆一再强调自己是残疾人,但是他行走的速度却不亚于正常人,他很快拿着四份吃食跑回来了,边放到宿舍的桌子上,边说:“我刚才下去,看见咱们班那谁了,就喜欢张跃的长挺漂亮的那个,叫什么了,好像是什么妙,对,是齐妙,那小姑娘真行啊,咱们都累这样了,她好像没事人似的,换了衣服,往北门那边去了。”听到齐妙名字时,张跃不自主地关注了下,向北门的方向,他瞬间想到一个地方,上次他送她去过,留学生公寓。那还是军训前,下雨天大家不爱动,同样用手心手背的方式决定谁去买饭,张跃被光荣的委以重任。雨有些凉,即便伞足够大,也没能完全挡住凉风的侵袭,他忍不住紧了紧衣襟,打了个寒战,走出寝室楼不远,便看到了齐妙,她没有打伞,用外套的帽子遮住脑袋,低着头走的飞快。张跃快步走上前,把手中的伞遮到女孩的头顶,迎上女孩探寻的目光,问:“齐妙,这么大雨,这是去哪啊?”女孩说了句什么,声音太过轻柔,完全被吞噬在雨滴敲打雨伞的噼啪声中,张跃没有听清,又问:“什么?”“我要去兼职,给学生补课。”这一次声音大了不少,但是依旧柔声细语的,听得张跃心痒痒的。“在哪啊,我送你过去。”美人相伴,张跃已经完全将寝室嗷嗷待哺的三只忘到脑后了,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两个人,一把伞,细雨中漫着步,女孩一定会觉得很浪漫。“那谢谢你,在留学生公寓,是一个俄罗斯学生。”齐妙出门才想起来没带伞,本来雨不大用帽子遮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走着走着雨就大起来了,她被夹在路中间,退回去也不现实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难得碰到自己班级的同学,也就没有推辞。这样的天气齐妙只想快些到地方,可是张跃一直在和她搭话,用人家的雨伞,不理人就太没礼貌了,所以两个人一路都在友好地交谈。张跃本来对齐妙就有些好奇的,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他问:“齐妙同学,你认识我?”听到这个问题,齐妙不禁笑了,柔声说:“当然啊,咱们是同班同学,你不也认识我吗?”他也被自己这个问题弄的想笑,是挺白痴的,当然白痴的问题不是他的本意,“我是指一个班之前,你认识我?”齐妙略作思考,回答道:“认识,那天在缴费处,我撞到你了,还弄脏了你一支烟。”他当然也记得那天的情形,但他想的不是那天,他沉思了下,组织语言,努力想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再之前呢?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我们是幼儿园同学?或者是小学,初中,虽然我不记得和你同班过。”齐妙弯起嘴角,笑看着他,用柔柔的声音说:“张跃,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我想除了大学,我们应该没有做过同学。当然,如果我们曾经真的做过同学,你说不记得了,会让女同学很尴尬的。”无论哪个同学被完全忘记了都会很失落吧,她想。“哦,是吗?那是我想多了,那我只能将你之前的不正常反应归结为你喜欢我了。”他说的很自然,然后玩味地看着她。齐妙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人自恋的可以,果然帅哥的滤镜都只能远观,离得近一点,滤镜会碎。“抱歉,可能是我让你误会了,我只是认识一个和你同名的人,所以听到你名字时有点好奇,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齐妙的回答让张跃有些失望,“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不过你认识和我同名的朋友,咱们还是同班同学,也说明咱们有缘,对吧?”齐妙点点头,柔声道:“可能是吧,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到了留学生公寓楼下,齐妙再次谢过他,他将伞递给她,说:“回来时雨未必能停,拿着吧!”齐妙再次道谢,但是没有接伞,她说:“如果回去时雨没停,我可以向我的学生借雨伞,如果我拿了你的伞,你就要淋雨了。”张跃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勉强,回去的路上,寒风吹来,张跃又打了个寒战,这天真冷,还是赶紧回去吧,到了寝室,被三个人联合讨伐,他才记起,哥是去买饭的,饿着那三只没事,关键自己也没有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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