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诸位不必担忧，本宫已经在湖旁安排了不少懂水性的宫人，定不会让诸位小姐受到什么伤害。”
皇后安抚众位夫人的情绪，这场赏花宴可是给顾子吟选王妃才办的，机会仅此一次，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最后又耽搁下来了？
到时候太后又哭哭啼啼，想到这，皇后就不禁额头抽痛。
“来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到侍女在她耳边禀报楚月郡主拉着秦相家的女儿落水，还被男客救起后，皇后几乎是将牙都咬碎了。
怎么会被公子们救起来的？
她安排的那些宫人呢？
看着大殿中官夫人们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皇后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烦闷的心情，才缓缓开口。
“秦夫人。”
皇后顿了顿：“本宫要和你赔个不是，刚刚楚月郡主贪玩，不小心和秦小姐一同落了水。”
秦夫人闻此，心头猛地一抖。想到今日出门之时眼皮狂跳不止，好在到底没有在皇后这里失了分寸。
“秦夫人不用慌张，秦小姐已经被救起，待秦小姐换好了衣裳，太医会给秦小姐看诊，免得秦小姐受凉。”
秦夫人勉强笑了笑：“皇后娘娘，不知我家小女现在在何处？我这没看到她，心里总是提着，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秦夫人慈母心，本宫哪里会怪罪。”
皇后说完，缓缓站起身看向众人：“诸位夫人先在此处休息片刻，本宫和秦夫人去去就来。”
李氏听见落水的不是钟心，心里就狠狠的松了口气。
旁人落水可能就是病一遭，可钟心落水，那就是一脚入了阎王殿。
“舞阳侯夫人。”
皇后带着秦夫人刚走到门口，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说道：“您也跟着来吧，正好让太医给你家小女把把脉，调理调理身子。”
李氏没想到皇后居然开恩让太医给钟心调理身子，心中涌起无限的欢喜。
“多谢皇后娘娘。”
等到了后殿，皇后才开口说起落水的事。
“刚刚秦小姐落水，是舞阳侯世子救起来的。”
李氏听到皇后的话，就是一愣，随即心里有些失落，原来不是给心儿找太医调理身子啊。
秦夫人刚刚觉得心跳加快，如今闻言，眼前一黑。
虽然现在的民风也很开放，小娘子们可以出去打马踏青，可以和男子一同上学堂，一同游街玩耍。
但肌肤之亲和一些身体亲密接触还是不可以。
皇后看着秦夫人如此，又看向一脸茫然的李氏：“这件事是宫中的失察，本宫命人守在湖旁，可事情发生前，这些人都被调走了。”
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目的是什么？
秦夫人也在思索，如果说女儿被其他人救起来，或者是皇子救起来，她还会觉得是针对他们秦家的一场阴谋。
可现在，救上来望舒的，是舞阳侯世子，舞阳侯府不会谋算这么多，也没有能力将手伸进宫中。
皇后也想到了这一层，那就是有人想要让秦相怨恨皇后，从而怨恨太子？
“秦夫人，虽然秦小姐是被舞阳侯世子救起来，但事出有因，如果可以，秦夫人如果有合适的议亲对象，本宫可以赐婚。”
李氏也连连表态，他们舞阳侯府也会负责到底。
皇后听着李氏的话，再看到李氏双眼放光小心翼翼的期待神色，只能勉强附和：“如果两家人同意，本宫和陛下也可以给两个孩子赐婚，”
“断不会委屈了秦小姐。”
皇后说完，也有些可惜。
她这一生生了两个孩子，长子是太子，已经娶了太子妃，秦相的嫡女，也是断不可能做小，就算入宫，那也是以后的事，小儿子现在还小，还没到娶亲的年纪。
秦相的女儿皇后原本是要打算说给顾子吟的。
顾子吟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
可偏偏……现在不能再开口了。
先不说顾子吟介意不介意，她介意不介意，就说皇太后和皇帝，那是肯定要介意的。
秦夫人和李氏的表情心里截然相反，
李氏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呢？来参加一次赏花宴，儿媳妇都定下来半个了？
要知道钟耿娶妻这件事，那是往下压着找的，五品左右的嫡女都不愿意。
更别提往上找什么了。
秦夫人看着李氏期待的眼神，气的差点没站稳，舞阳侯世子什么名声？
那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主儿。
要说跑马斗鸡听曲那是样样精通，唯独舞文弄墨，那是十窍通了九窍。
“当然，本宫也知道这件事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两位可以先回家商量商量，问问孩子们的意见。”
说到这，皇后顿了顿：“现在和前朝不同，可没有逼着孩子做姑子，也没有让孩子病逝的。”
从皇后这离开后，李氏刚想和秦夫人聊两句，拉进一下未来有可能是亲家的关系，结果就见秦夫人扭头就走去找秦小姐。
另一头钟心和钟耿跟着顾子吟来到厢房，很快便有太监送来一套衣服。
“哥，我在门外等你。”
钟心出去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顾子吟，给顾子吟道谢：“今日还要多谢永安王。”
“不用客气，令兄见义勇为，在下十分佩服。”
顾子吟意有所指道：“令兄人品令本王十分敬佩。”
钟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敬佩什么？
明明是你的戏份，结果你没去救人。
“永安王不觉得兄长多事就好。”钟心脸上挂着假笑。
“也不知道两位小姐日后的夫君会不会介意这件事。”
她目光暗戳戳的在顾子吟脸上一扫而过，触及到顾子吟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时，又赶紧移开视线。
“当时的情况也是很多不得已，应该不会介怀的，您说是吧？”
眼前的女子就差将心思都挂在脸上了，顾子吟脸上荡着温柔的笑，看的钟心有一瞬的晃神。
“其实……”
钟心屏息以待，看着顾子吟那张清俊的脸，等待他的答案。
顾子吟看着她躲闪又好奇期待的目光，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又不是他们夫君，我怎么知道他们未来夫君介意不介意。”
钟心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气得她险些扑过去用力晃一晃顾子吟，怎么会不知道？你就说你介意不介意就好了啊！
“那钟小姐呢？”
“什么？”钟心没好气，可由于她身子孱弱，说出来的话中气不足，听起来软绵绵的，娇憨极了，像根羽毛，搔在了人心尖上。
“钟小姐会介意未来夫君曾经救过落水的女子，还抱着她上了岸么？”
顾子吟凝视着钟心那白皙的面庞，迎着光瞧去，还能看到些许细微的绒毛。只是可惜，其下颚之处隐隐透出的青色血管，昭示着她的身体状况着实不太好。
“我当然不会介意。”
钟心意有所指的半开解，半真心道：“情急之下，断不能因为所谓的男女大妨就漠视性命，如果他真的秉承男子端方，选择隔岸观火，那我才要介意，介意他的性情凉薄，见死不救。”
说话间，殿门被打开，钟心回过身，看见钟耿已经换好了衣服。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一贯吊儿郎当的兄长穿着月白色暗纹长袍。
心里不禁想到，顾子吟好像尤为喜欢这个颜色的暗纹长袍，第一次也是穿着这个颜色长袍回京，今日也是，就连给钟耿的也是。
难不成他衣柜里都是这个颜色，这个样式的么？
一年三百多天都穿一个样式一个颜色的，真的不会被人误会没换衣服么？
“回神！我知道你哥哥我俊俏，但你都看十几年了还没看够？”
钟耿在钟心眼前挥了挥手，等她回过身，才对着顾子吟抱了抱拳：“多谢永安王赠衣，待来日在下做一身新的还给永安王。”
“不必了，就是一身衣服罢了。今日还多亏了世子救人。”
顾子吟说完，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本王就不过去了，你们回去吧。”
目送顾子吟离去，兄妹两人才往御花园走。
“哥哥，你怎么会跳进水里救人的？以往也没见你这么好心。”钟心疑惑的看着钟耿，要知道原书剧情中，可没有这一段啊。
“还不是因为之前你说你去游廊那里，害得我以为是你落了水，还没想明白是不是你，身子就跳进去了。”
钟耿走在另一边扶着钟心：“你都不说感动一下？小没良心的，你看哥哥我想都没想就跳进去就你了。”
钟心叹了口气，这也是阴差阳错。
原本的剧情里，她好像都没了，这次也没有舞阳侯府的人进宫。
“娘，你怎么在这？”
钟心现在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她哥，哪怕知道接下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大剧情已经走完了，但她还是怕钟耿突然跑到秦望舒面前说，我娶你啊，这样的话来。
“儿子！”
李氏第一次在钟耿钟心都在场的情况下，率先开口喊了钟耿。
她视线迅速在钟心身上扫了一圈，看了一眼钟心的脸色没变的更差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刚救人了？”
皇后安抚众位夫人的情绪，这场赏花宴可是给顾子吟选王妃才办的，机会仅此一次，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最后又耽搁下来了？
到时候太后又哭哭啼啼，想到这，皇后就不禁额头抽痛。
“来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到侍女在她耳边禀报楚月郡主拉着秦相家的女儿落水，还被男客救起后，皇后几乎是将牙都咬碎了。
怎么会被公子们救起来的？
她安排的那些宫人呢？
看着大殿中官夫人们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皇后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烦闷的心情，才缓缓开口。
“秦夫人。”
皇后顿了顿：“本宫要和你赔个不是，刚刚楚月郡主贪玩，不小心和秦小姐一同落了水。”
秦夫人闻此，心头猛地一抖。想到今日出门之时眼皮狂跳不止，好在到底没有在皇后这里失了分寸。
“秦夫人不用慌张，秦小姐已经被救起，待秦小姐换好了衣裳，太医会给秦小姐看诊，免得秦小姐受凉。”
秦夫人勉强笑了笑：“皇后娘娘，不知我家小女现在在何处？我这没看到她，心里总是提着，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秦夫人慈母心，本宫哪里会怪罪。”
皇后说完，缓缓站起身看向众人：“诸位夫人先在此处休息片刻，本宫和秦夫人去去就来。”
李氏听见落水的不是钟心，心里就狠狠的松了口气。
旁人落水可能就是病一遭，可钟心落水，那就是一脚入了阎王殿。
“舞阳侯夫人。”
皇后带着秦夫人刚走到门口，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说道：“您也跟着来吧，正好让太医给你家小女把把脉，调理调理身子。”
李氏没想到皇后居然开恩让太医给钟心调理身子，心中涌起无限的欢喜。
“多谢皇后娘娘。”
等到了后殿，皇后才开口说起落水的事。
“刚刚秦小姐落水，是舞阳侯世子救起来的。”
李氏听到皇后的话，就是一愣，随即心里有些失落，原来不是给心儿找太医调理身子啊。
秦夫人刚刚觉得心跳加快，如今闻言，眼前一黑。
虽然现在的民风也很开放，小娘子们可以出去打马踏青，可以和男子一同上学堂，一同游街玩耍。
但肌肤之亲和一些身体亲密接触还是不可以。
皇后看着秦夫人如此，又看向一脸茫然的李氏：“这件事是宫中的失察，本宫命人守在湖旁，可事情发生前，这些人都被调走了。”
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目的是什么？
秦夫人也在思索，如果说女儿被其他人救起来，或者是皇子救起来，她还会觉得是针对他们秦家的一场阴谋。
可现在，救上来望舒的，是舞阳侯世子，舞阳侯府不会谋算这么多，也没有能力将手伸进宫中。
皇后也想到了这一层，那就是有人想要让秦相怨恨皇后，从而怨恨太子？
“秦夫人，虽然秦小姐是被舞阳侯世子救起来，但事出有因，如果可以，秦夫人如果有合适的议亲对象，本宫可以赐婚。”
李氏也连连表态，他们舞阳侯府也会负责到底。
皇后听着李氏的话，再看到李氏双眼放光小心翼翼的期待神色，只能勉强附和：“如果两家人同意，本宫和陛下也可以给两个孩子赐婚，”
“断不会委屈了秦小姐。”
皇后说完，也有些可惜。
她这一生生了两个孩子，长子是太子，已经娶了太子妃，秦相的嫡女，也是断不可能做小，就算入宫，那也是以后的事，小儿子现在还小，还没到娶亲的年纪。
秦相的女儿皇后原本是要打算说给顾子吟的。
顾子吟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
可偏偏……现在不能再开口了。
先不说顾子吟介意不介意，她介意不介意，就说皇太后和皇帝，那是肯定要介意的。
秦夫人和李氏的表情心里截然相反，
李氏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呢？来参加一次赏花宴，儿媳妇都定下来半个了？
要知道钟耿娶妻这件事，那是往下压着找的，五品左右的嫡女都不愿意。
更别提往上找什么了。
秦夫人看着李氏期待的眼神，气的差点没站稳，舞阳侯世子什么名声？
那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主儿。
要说跑马斗鸡听曲那是样样精通，唯独舞文弄墨，那是十窍通了九窍。
“当然，本宫也知道这件事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两位可以先回家商量商量，问问孩子们的意见。”
说到这，皇后顿了顿：“现在和前朝不同，可没有逼着孩子做姑子，也没有让孩子病逝的。”
从皇后这离开后，李氏刚想和秦夫人聊两句，拉进一下未来有可能是亲家的关系，结果就见秦夫人扭头就走去找秦小姐。
另一头钟心和钟耿跟着顾子吟来到厢房，很快便有太监送来一套衣服。
“哥，我在门外等你。”
钟心出去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顾子吟，给顾子吟道谢：“今日还要多谢永安王。”
“不用客气，令兄见义勇为，在下十分佩服。”
顾子吟意有所指道：“令兄人品令本王十分敬佩。”
钟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敬佩什么？
明明是你的戏份，结果你没去救人。
“永安王不觉得兄长多事就好。”钟心脸上挂着假笑。
“也不知道两位小姐日后的夫君会不会介意这件事。”
她目光暗戳戳的在顾子吟脸上一扫而过，触及到顾子吟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时，又赶紧移开视线。
“当时的情况也是很多不得已，应该不会介怀的，您说是吧？”
眼前的女子就差将心思都挂在脸上了，顾子吟脸上荡着温柔的笑，看的钟心有一瞬的晃神。
“其实……”
钟心屏息以待，看着顾子吟那张清俊的脸，等待他的答案。
顾子吟看着她躲闪又好奇期待的目光，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又不是他们夫君，我怎么知道他们未来夫君介意不介意。”
钟心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气得她险些扑过去用力晃一晃顾子吟，怎么会不知道？你就说你介意不介意就好了啊！
“那钟小姐呢？”
“什么？”钟心没好气，可由于她身子孱弱，说出来的话中气不足，听起来软绵绵的，娇憨极了，像根羽毛，搔在了人心尖上。
“钟小姐会介意未来夫君曾经救过落水的女子，还抱着她上了岸么？”
顾子吟凝视着钟心那白皙的面庞，迎着光瞧去，还能看到些许细微的绒毛。只是可惜，其下颚之处隐隐透出的青色血管，昭示着她的身体状况着实不太好。
“我当然不会介意。”
钟心意有所指的半开解，半真心道：“情急之下，断不能因为所谓的男女大妨就漠视性命，如果他真的秉承男子端方，选择隔岸观火，那我才要介意，介意他的性情凉薄，见死不救。”
说话间，殿门被打开，钟心回过身，看见钟耿已经换好了衣服。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一贯吊儿郎当的兄长穿着月白色暗纹长袍。
心里不禁想到，顾子吟好像尤为喜欢这个颜色的暗纹长袍，第一次也是穿着这个颜色长袍回京，今日也是，就连给钟耿的也是。
难不成他衣柜里都是这个颜色，这个样式的么？
一年三百多天都穿一个样式一个颜色的，真的不会被人误会没换衣服么？
“回神！我知道你哥哥我俊俏，但你都看十几年了还没看够？”
钟耿在钟心眼前挥了挥手，等她回过身，才对着顾子吟抱了抱拳：“多谢永安王赠衣，待来日在下做一身新的还给永安王。”
“不必了，就是一身衣服罢了。今日还多亏了世子救人。”
顾子吟说完，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本王就不过去了，你们回去吧。”
目送顾子吟离去，兄妹两人才往御花园走。
“哥哥，你怎么会跳进水里救人的？以往也没见你这么好心。”钟心疑惑的看着钟耿，要知道原书剧情中，可没有这一段啊。
“还不是因为之前你说你去游廊那里，害得我以为是你落了水，还没想明白是不是你，身子就跳进去了。”
钟耿走在另一边扶着钟心：“你都不说感动一下？小没良心的，你看哥哥我想都没想就跳进去就你了。”
钟心叹了口气，这也是阴差阳错。
原本的剧情里，她好像都没了，这次也没有舞阳侯府的人进宫。
“娘，你怎么在这？”
钟心现在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她哥，哪怕知道接下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大剧情已经走完了，但她还是怕钟耿突然跑到秦望舒面前说，我娶你啊，这样的话来。
“儿子！”
李氏第一次在钟耿钟心都在场的情况下，率先开口喊了钟耿。
她视线迅速在钟心身上扫了一圈，看了一眼钟心的脸色没变的更差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刚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