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李家源拿出合约和笔，他的名字已经在上面了。
夏叶接过合约正写着自己的姓名，余光瞟到合约上的日期变成了三个月，金额变成了五百万，同时还加了违约金五百万。
是不是打错了？她将合约拿起来指着日期和金额问他。
一个月太短了，这是咨询律师之后修改的。李家源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咖啡。
可以一个月一个月的来啊，这种违背公序良俗的合同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她说要合同只是为了好玩，有点仪式感而已。不至于还去咨询律师吧。
我知道。他说着。
知道你还配合我。
法律上无效，但我知道你签了就会认。
夏叶看着合约上的时间算了算日期，三个月，中间正好有段过年的时间。
大佬，我可以回家过年吗？
可以，你会回来就好。
你对每个包养的人都这么大方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嗯。
那就好。那她就心安理得了。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应该也是眨眼一挥间。夏叶签下名字后将合同递回给他。大不了又是三个月不出门无聊透顶的时间，中间有段过年的时间那应该会过的很快。
钱之后就会打到你的账户上。李家源拿起合约起身收在了柜子里。
慢慢来，不着急。不然又要去银行给他打电话了。
香港办张卡，不麻烦。
可是我没打算在香港待着啊。她肯定是要回内地的。
是吗？
是啊。她没打算一直待在香港的。
拿到钱之后准备做什么？你这一个月好像没买什么。
回去开公司？她还年轻，还是想拼下事业的。
做什么？
秘密。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
不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有钱人的人际关系肯定都很复杂，她可不想被卷进复杂的事情里。
说不定我们以后会有业务往来。
应该不会，我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物流。
那就更不会了。夏叶信誓旦旦的。
六百万其实很少。李家源提醒她。
没关系，做不起来就去打工嘛。不行的话就把这钱存着养老好了。
你可以做我的下属，我可以教你生意上的事。李家源继续说着。
不要了吧，我英语不太好。夏叶婉拒。
李家源没话了，只是静静看着她。
是不是我太废了，把你震惊到了。夏叶不好意思地说。
我没这么想，只是觉得，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六百万，很少吗？好多人挣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六百万，我四个月就可以，超值。夏叶比了个四。
你跟我多待一段时间，可以拿到更多。
不用了，有这么多就够了。其实我之前就想过，钱到底是做什么的？大佬，你不觉得钱只是工具吗？你有没有看过卢梭的忏悔录。
李家源摇头，他看金融方面的书籍比较多，文学方面暂时没有涉猎。
我觉得我跟卢梭对于金钱的想法有些相像。夏叶说着，就是，钱只是工具，它只是一个物质与精神感受的一个媒介。而感受是主观的，不可能通过获得金钱而得到直接的精神满足。我知道这世界大部分的金钱都可以转化为具体的物质享受从而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可是，物质上的享受对我来说是有限的。比起单纯的吃昂贵的东西，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而且金钱是有边际效益的，到达一个点之后，满足感就会减退。你不觉得吗？银行账户的数字如果没有办法转化为具体的东西的时候，它就只是一串数字。
夏叶说这一大段的时候李家源就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她说完他也没有评价。
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得对还是你觉得这只是没有钱的人的阿Q精神胜利法。
有道理。李家源点头。
那是，书可不是白看的。
李家源似乎是喝够咖啡了，俯身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你刚刚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对于需要金钱维持生存的人来说，钱对他们很重要。
我知道，每个人对金钱的渴求程度根据需求是不一样的嘛。但她就到这儿了。
好，我知道了。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一起看电影。李家源转移了话题。
我当然有空啦，我这三个月的时间都是你的。
还以为会出去看电影，没想到还是在这个房子里，天黑之后，拉上窗帘，客厅里放下了超大投影仪，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廊桥遗梦。
还没看多长时间，夏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联系人，是她的妹妹——夏枝。
夏叶没动手机，就让它静静响着。
不接？
不想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妹妹找姐姐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有什么烂摊子让她收。
接一下吧。李家源按下了暂停键。
那你继续看，我去房间里接。
嗯。
夏叶拿着手机进到房间接起电话，语气不善。什么事？
姐！你有钱吗！夏枝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
没有！
你不是去国外打工攒了三十几万吗？
天啊，她以后再也不在家里人面前炫耀了，光想着出风头，忘记借钱这一茬了，这都过去一年了还有人念念不忘她这三十多万呢。
有我也用完了，你不知道香港的生活成本很高吗？我学习生活吃饭不要钱啊。
可是工资不是也很多吗？你不是跟老爸说你在香港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工作吗？
......你先说什么事。
我骑电动车把别人的车擦了。
多少。
一万多。
为什么那么贵！你专挑好车撞啊，正常不是一千多就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个牌子，就是擦了一下。对方说是什么进口的，这还是在警察的见证下汽车维修店出的价格呢。姐，快救我，你放假回来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不然对方就要告我了。
你就不能不开那个小电动了吗？
可是我工作的地方没有公交车停，电动车比较方便。姐，你有的对吧，借给我，我肯定会分期还给你的。
前不久还在跟金主大人谈论金钱的边际效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钱了。
就这一次，等会儿转给你，你下次开车注意点，开慢点。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少来。
夏叶挂了电话后就把钱转过去了。手扶着门正要出去，又收到了朋友的消息。
夏叶，能不能借我三十万。
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是很了解这位朋友的，轻易不开口。而且她也知道她被包养的事。
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妈前两天去医院检查得了乳腺癌，医生说可能需要十几万，但后续不一定，我想先找你借这么多，后续保险能报了我再还给你，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账号给我，我给你打过去，那你现在得请假回家了吧。
嗯，我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朋友回复。
后续缺钱你再跟我说。
好，谢谢。
谢什么啊，还好你知道我有钱，不然我都不能想象你现在得慌成什么样。
发送‘抱抱’的表情。
收到‘抱抱’的表情。
转账结束后夏叶看着银行卡的余额，还剩下六十九万。
回到客厅，电影还暂停在她离开的时候，李家源见她回来对她伸出了手，夏叶自然地走上前坐下靠在他的怀里。
事情处理完了？
嗯。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已经处理好了。就是听到朋友的消息心情有点沉重。
真的？
嗯，没事。她缩在他的怀里。继续看吧，你继续看也没事的，不用等我。
我之前看过了。
是吗？我没看过，这电影好像挺老的了吧。
不要再提醒我我的年龄了，夏叶小姐。
她没回话，趴在他的胸口处听他的心跳。
真的没事？李家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能从这个举动里感觉到他在安慰她。
突然觉得钱挺重要的。夏叶开口。她一直健健康康的，没怎么进过医院，抽血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家人也是很健康，大家待在一起就是吵吵闹闹。她还没体会过生老病死，突然听到身边要好的朋友家人生病，找她借钱，还是挺难受的。
是啊。
还好你有钱。还好她这个时候有钱。
还好我有。
钱到用时方恨少，她为她之前的金钱论道歉。
夏叶接过合约正写着自己的姓名，余光瞟到合约上的日期变成了三个月，金额变成了五百万，同时还加了违约金五百万。
是不是打错了？她将合约拿起来指着日期和金额问他。
一个月太短了，这是咨询律师之后修改的。李家源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咖啡。
可以一个月一个月的来啊，这种违背公序良俗的合同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她说要合同只是为了好玩，有点仪式感而已。不至于还去咨询律师吧。
我知道。他说着。
知道你还配合我。
法律上无效，但我知道你签了就会认。
夏叶看着合约上的时间算了算日期，三个月，中间正好有段过年的时间。
大佬，我可以回家过年吗？
可以，你会回来就好。
你对每个包养的人都这么大方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嗯。
那就好。那她就心安理得了。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应该也是眨眼一挥间。夏叶签下名字后将合同递回给他。大不了又是三个月不出门无聊透顶的时间，中间有段过年的时间那应该会过的很快。
钱之后就会打到你的账户上。李家源拿起合约起身收在了柜子里。
慢慢来，不着急。不然又要去银行给他打电话了。
香港办张卡，不麻烦。
可是我没打算在香港待着啊。她肯定是要回内地的。
是吗？
是啊。她没打算一直待在香港的。
拿到钱之后准备做什么？你这一个月好像没买什么。
回去开公司？她还年轻，还是想拼下事业的。
做什么？
秘密。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
不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有钱人的人际关系肯定都很复杂，她可不想被卷进复杂的事情里。
说不定我们以后会有业务往来。
应该不会，我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物流。
那就更不会了。夏叶信誓旦旦的。
六百万其实很少。李家源提醒她。
没关系，做不起来就去打工嘛。不行的话就把这钱存着养老好了。
你可以做我的下属，我可以教你生意上的事。李家源继续说着。
不要了吧，我英语不太好。夏叶婉拒。
李家源没话了，只是静静看着她。
是不是我太废了，把你震惊到了。夏叶不好意思地说。
我没这么想，只是觉得，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六百万，很少吗？好多人挣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六百万，我四个月就可以，超值。夏叶比了个四。
你跟我多待一段时间，可以拿到更多。
不用了，有这么多就够了。其实我之前就想过，钱到底是做什么的？大佬，你不觉得钱只是工具吗？你有没有看过卢梭的忏悔录。
李家源摇头，他看金融方面的书籍比较多，文学方面暂时没有涉猎。
我觉得我跟卢梭对于金钱的想法有些相像。夏叶说着，就是，钱只是工具，它只是一个物质与精神感受的一个媒介。而感受是主观的，不可能通过获得金钱而得到直接的精神满足。我知道这世界大部分的金钱都可以转化为具体的物质享受从而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可是，物质上的享受对我来说是有限的。比起单纯的吃昂贵的东西，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而且金钱是有边际效益的，到达一个点之后，满足感就会减退。你不觉得吗？银行账户的数字如果没有办法转化为具体的东西的时候，它就只是一串数字。
夏叶说这一大段的时候李家源就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她说完他也没有评价。
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得对还是你觉得这只是没有钱的人的阿Q精神胜利法。
有道理。李家源点头。
那是，书可不是白看的。
李家源似乎是喝够咖啡了，俯身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你刚刚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对于需要金钱维持生存的人来说，钱对他们很重要。
我知道，每个人对金钱的渴求程度根据需求是不一样的嘛。但她就到这儿了。
好，我知道了。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一起看电影。李家源转移了话题。
我当然有空啦，我这三个月的时间都是你的。
还以为会出去看电影，没想到还是在这个房子里，天黑之后，拉上窗帘，客厅里放下了超大投影仪，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廊桥遗梦。
还没看多长时间，夏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联系人，是她的妹妹——夏枝。
夏叶没动手机，就让它静静响着。
不接？
不想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妹妹找姐姐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有什么烂摊子让她收。
接一下吧。李家源按下了暂停键。
那你继续看，我去房间里接。
嗯。
夏叶拿着手机进到房间接起电话，语气不善。什么事？
姐！你有钱吗！夏枝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
没有！
你不是去国外打工攒了三十几万吗？
天啊，她以后再也不在家里人面前炫耀了，光想着出风头，忘记借钱这一茬了，这都过去一年了还有人念念不忘她这三十多万呢。
有我也用完了，你不知道香港的生活成本很高吗？我学习生活吃饭不要钱啊。
可是工资不是也很多吗？你不是跟老爸说你在香港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工作吗？
......你先说什么事。
我骑电动车把别人的车擦了。
多少。
一万多。
为什么那么贵！你专挑好车撞啊，正常不是一千多就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个牌子，就是擦了一下。对方说是什么进口的，这还是在警察的见证下汽车维修店出的价格呢。姐，快救我，你放假回来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不然对方就要告我了。
你就不能不开那个小电动了吗？
可是我工作的地方没有公交车停，电动车比较方便。姐，你有的对吧，借给我，我肯定会分期还给你的。
前不久还在跟金主大人谈论金钱的边际效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钱了。
就这一次，等会儿转给你，你下次开车注意点，开慢点。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少来。
夏叶挂了电话后就把钱转过去了。手扶着门正要出去，又收到了朋友的消息。
夏叶，能不能借我三十万。
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是很了解这位朋友的，轻易不开口。而且她也知道她被包养的事。
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妈前两天去医院检查得了乳腺癌，医生说可能需要十几万，但后续不一定，我想先找你借这么多，后续保险能报了我再还给你，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账号给我，我给你打过去，那你现在得请假回家了吧。
嗯，我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朋友回复。
后续缺钱你再跟我说。
好，谢谢。
谢什么啊，还好你知道我有钱，不然我都不能想象你现在得慌成什么样。
发送‘抱抱’的表情。
收到‘抱抱’的表情。
转账结束后夏叶看着银行卡的余额，还剩下六十九万。
回到客厅，电影还暂停在她离开的时候，李家源见她回来对她伸出了手，夏叶自然地走上前坐下靠在他的怀里。
事情处理完了？
嗯。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已经处理好了。就是听到朋友的消息心情有点沉重。
真的？
嗯，没事。她缩在他的怀里。继续看吧，你继续看也没事的，不用等我。
我之前看过了。
是吗？我没看过，这电影好像挺老的了吧。
不要再提醒我我的年龄了，夏叶小姐。
她没回话，趴在他的胸口处听他的心跳。
真的没事？李家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能从这个举动里感觉到他在安慰她。
突然觉得钱挺重要的。夏叶开口。她一直健健康康的，没怎么进过医院，抽血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家人也是很健康，大家待在一起就是吵吵闹闹。她还没体会过生老病死，突然听到身边要好的朋友家人生病，找她借钱，还是挺难受的。
是啊。
还好你有钱。还好她这个时候有钱。
还好我有。
钱到用时方恨少，她为她之前的金钱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