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
这四个字对于颜瑾宁来说已经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她对时屿的邀请感到意外。
上学时，毕业典礼大家一般都是邀请家长来一同参加，哪有邀请女朋友的？
况且还是已经分手的过去式。
时屿的毕业典礼日期是个工作日。
之前因为工作和私人原因，偶尔去他们学校也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工作间隙，抽空跨越二十多公里，带着一脸倦容，一头扎进全部都是青春洋溢的面孔中间。
她这样被职场污染过的社畜去参加一个大学生的毕业典礼，那画面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网上吐槽的“谈姐弟恋像是养了个儿子”。
「最近比较忙，可能去不了」
她回复完，又把时屿毕业典礼的具体信息转发到了几个聊天框。
虽然自己不去，但她也不能让时屿在这种重要的人生时刻孤立无援。
很快，她收到了一条回信：
「好的，谢谢你。」
做完这些，她看着健身房镜子里的自己，身材愈发匀称紧致，脸蛋也是仍然胶原蛋白满满。
这不跟大学时候差不多么。
她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一边，坐在椅子上按摩自己酸痛的大腿肌肉。
“美女，可以加个微信吗？”
颜瑾宁还在捶腿，听到这种油腻搭讪头都没抬，不耐烦道：“谢谢，有男友了，不加。”
“哦，原来有男友了。怪不得不想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颜瑾宁一怔，刚要抬头，对面那人已经蹲了下来，与她平视。
“你……你怎么来了？”
大半月未见，时屿似乎有些疲惫，漂亮的眼睛变得凹陷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再不来这里刷刷存在感，某人怕是要把我彻底忘了。”
时屿说着，已经开始上手帮她按摩大腿。
“哪里的话。”
他揉捏着，力道比她自己要重些，可以更好地放松肌肉。
“说吧，新男友是谁？”
他勾着嘴角，嬉皮笑脸，手上动作也坏得很。
颜瑾宁想喊出来，又怕被人听到，只要收敛着声音：“诶诶……疼！你捏哪儿呢！”
时屿一本正经：“练完腿之后，大腿前侧肌肉紧绷、根部肌肉酸痛都是正常现象，需要及时放松。”
颜瑾宁受不了，伸手想推他，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真的不来吗？导员让我准备了演讲稿，我可能需要上台发言。”
“其实……有些紧张。”
“哇，你是学生代表？厉害厉害！”颜瑾宁一扭头，“不过那也不去。我又不是你家长，干嘛要参加这种仪式。”
时屿：“谁规定只有家长可以参加，女朋友不可以吗？亲属不可以吗？”
“谁是你女朋友。”
此时姜雪默默从健身区走了过来，站在颜瑾宁身后。
时屿适时把表姐拉来挡枪：“姐，你跟姐夫都会来的吧？”
颜瑾宁这才意识到姜雪过来，赶紧收回腿，手却无法从时屿的掌心里逃脱。
“嘶……你俩在公共场合能不能收敛点儿。”
姜雪正满头大汗累到虚脱，看到两人腻乎的样子，被肉麻得呲牙咧嘴。
“知道了，去去去。”
“你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没复合？小屿，你该不会是跟你们学校那个漂亮妹妹好了吧？”
“什么漂亮妹妹？！”
颜瑾宁急得看向姜雪。
时屿在一旁笑了，“你别听我姐瞎说。哪儿有什么漂亮妹妹。”
姜雪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还笑得出来？健身房好几个帅哥抢着跟宁宁搭讪呢，护花使者可不缺你一个哦。”
平等地给两人制造谣言之后，姜雪就直奔浴室，留下颜瑾宁和时屿四目相对，互相吃醋又心虚。
“我把毕设和论文都已经做完了。”时屿说，“我可以回到小富婆为我搭建的工作室里继续创业吗？”
颜瑾宁笑着转过脸，不看他，“你不是有自己的大房子吗，干嘛还要来挤占我的小卧室。”
时屿：“这都被你知道了？消息好灵通。”
颜瑾宁戏谑道：“你跟我爸妈讲那些房子、存款的事情，不就是为了传到我耳朵里？”
时屿：“此言差矣。我说那些，是为了让叔叔阿姨放心，我不会图你的钱，也不会让你受苦。”
颜瑾宁眼珠一转：“那这么说，你就是单纯图我的色咯？”
“……”时屿顿了几秒，“我觉得我们之间，图色的，另有其人。”
他握着她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抬眼看着她。
“我可以回来吗？最近太忙，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健身房的灯光明亮，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又点亮了许多盏星光。
林立的健身器材，和许多正在运动流汗的俊男靓女们，此时渐渐成为虚化掉的背景。
有时屿在的地方，她就很难再把注意力分向别处了。
颜瑾宁猛地抽出手，让时屿猝不及防。
他还以为她又要拒绝。
结果她带着笑意，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而后向前倾身，抱住了他。
“我也很想你。”
……
时屿当晚便随颜瑾宁一同回了家。
姜雪对此已经不再多做评判，只是在时屿开车送她到家后，她玩笑似的对颜瑾宁说：“我觉得你可以停药了。他应该比中药管用。”
时屿并不知晓这其中缘由，问起颜瑾宁，得到的回答也只是敷衍的说辞——
“因为见到你就心情好呀，心情好了治百病。”
时屿听着觉得有道理，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深夜，颜瑾宁枕在他臂弯，摸索着他脊背的凌厉线条。
“真的瘦了好多。”
言语间，很是心疼。
但她对他的动作也只停留在触碰、亲吻，并没有再进一步。
时屿似乎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有细微的变化，却也无法确定是否是因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而生疏。
“为什么一直看我？”她问。
“因为好久没有这么近看你了。”他答。
颜瑾宁的手臂勾着他脖子，非常依赖的姿势。
然后蹦出两个字。
“不做。”
“怎么还学我。”
时屿失笑，手指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只是想看看你，最近每天都很想你。”
“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我太久不出现，就会有别的男人趁机献殷勤。”
颜瑾宁：“那是当然，都排着队呢。”
时屿抱着她，贴着她柔嫩的脸颊，嗅着久违的发香。
“所以我终于完成了大事，赶回你身边了。”
颜瑾宁在这个语境下，理所应当地认为所谓“大事”是指毕业。
“也不算太晚，那些排队的男人们，我暂时还没有相中的。”
她点了点他胸口，“你这位清纯男大，目前还处在领先位置。”
“看来你对清纯男大青睐有加。”
颜瑾宁得意地在他怀里点头。
两人一阵亲昵拥抱后，时屿故意问：
“那为什么不做?清纯男大可马上就要变成社会人士了。”
她亲了亲他脸颊，手指又描摹他的眼睛。
“你熬夜熬得都要变成熊猫了，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时屿拥着她的手臂紧了些。
“这么心疼我？”
“才不是。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长胖一点——”颜瑾宁的手向下，在他腰线和人鱼线间游走，“不然太瘦了会硌到我。”
时屿：“硌到你，确定是因为瘦？”
颜瑾宁被他的暗示逗笑。
“好啦，先睡觉。改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健身成果。”
时屿：“什么健身成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那晚确实没做。
颜瑾宁也惊诧于自己的定力。
当她看着时屿躺在自己身边，聊天间眼皮逐渐放松地垂下，声音从清亮变得朦胧时，她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感觉。
他们又十分自然地恢复了像冬天那样的同居时光，就像中间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不过这次是夏天，他们不必穿得像两只毛绒动物，拥抱取暖。
他们可以吹着空调，在沙发上分享同半个西瓜，或者同一支冰激凌。
在凉爽的夜晚，他们会结伴在楼下或者周边的街区散步，路过小吃摊时会忍不住买些带回家。
颜瑾宁的例假居然准时来访。
虽然不能做，但她好像再次验证了时屿对于自己的神奇影响。
作为旁观者，姜雪看着两人每天都形影不离，忍不住猜测：应该算是复合了吧？
私下问两人时，得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据她观察，周围所有人，甚至连小吃摊的老板都默认他们是一对。
姜雪有些纳闷儿，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不清不楚。
……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速溜走，很快就到了毕业典礼的日子。
时屿提前回了学校，走之前还有一次邀请了她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不过颜瑾宁以“不想这么赤祼祼地面对年龄差”为由，再次拒绝。
等到第二天，时屿穿着学士服准备进学校大礼堂时，远远看到了姜雪和钟衡结伴而来。
原本已经有了她不来的心理准备，可得知她真的不来时，他还是难免失落。
……
演讲稿早已备好，时屿要作为优秀学生和创业代表面对全校毕业生演讲。
他步履从容地走向礼堂舞台中央，对台上的校长及老师们鞠躬致意，随后站定，在台下学生的欢呼掌声中微笑着调整话筒高度。
只是刹那间的抬眼。
他捕捉到了观众席上一个向他挥手的身影。
淡然的礼貌性微笑，瞬间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是颜瑾宁在向他挥手。
不对。
那里坐着的，不只是她。
这四个字对于颜瑾宁来说已经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她对时屿的邀请感到意外。
上学时，毕业典礼大家一般都是邀请家长来一同参加，哪有邀请女朋友的？
况且还是已经分手的过去式。
时屿的毕业典礼日期是个工作日。
之前因为工作和私人原因，偶尔去他们学校也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工作间隙，抽空跨越二十多公里，带着一脸倦容，一头扎进全部都是青春洋溢的面孔中间。
她这样被职场污染过的社畜去参加一个大学生的毕业典礼，那画面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网上吐槽的“谈姐弟恋像是养了个儿子”。
「最近比较忙，可能去不了」
她回复完，又把时屿毕业典礼的具体信息转发到了几个聊天框。
虽然自己不去，但她也不能让时屿在这种重要的人生时刻孤立无援。
很快，她收到了一条回信：
「好的，谢谢你。」
做完这些，她看着健身房镜子里的自己，身材愈发匀称紧致，脸蛋也是仍然胶原蛋白满满。
这不跟大学时候差不多么。
她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一边，坐在椅子上按摩自己酸痛的大腿肌肉。
“美女，可以加个微信吗？”
颜瑾宁还在捶腿，听到这种油腻搭讪头都没抬，不耐烦道：“谢谢，有男友了，不加。”
“哦，原来有男友了。怪不得不想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颜瑾宁一怔，刚要抬头，对面那人已经蹲了下来，与她平视。
“你……你怎么来了？”
大半月未见，时屿似乎有些疲惫，漂亮的眼睛变得凹陷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再不来这里刷刷存在感，某人怕是要把我彻底忘了。”
时屿说着，已经开始上手帮她按摩大腿。
“哪里的话。”
他揉捏着，力道比她自己要重些，可以更好地放松肌肉。
“说吧，新男友是谁？”
他勾着嘴角，嬉皮笑脸，手上动作也坏得很。
颜瑾宁想喊出来，又怕被人听到，只要收敛着声音：“诶诶……疼！你捏哪儿呢！”
时屿一本正经：“练完腿之后，大腿前侧肌肉紧绷、根部肌肉酸痛都是正常现象，需要及时放松。”
颜瑾宁受不了，伸手想推他，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真的不来吗？导员让我准备了演讲稿，我可能需要上台发言。”
“其实……有些紧张。”
“哇，你是学生代表？厉害厉害！”颜瑾宁一扭头，“不过那也不去。我又不是你家长，干嘛要参加这种仪式。”
时屿：“谁规定只有家长可以参加，女朋友不可以吗？亲属不可以吗？”
“谁是你女朋友。”
此时姜雪默默从健身区走了过来，站在颜瑾宁身后。
时屿适时把表姐拉来挡枪：“姐，你跟姐夫都会来的吧？”
颜瑾宁这才意识到姜雪过来，赶紧收回腿，手却无法从时屿的掌心里逃脱。
“嘶……你俩在公共场合能不能收敛点儿。”
姜雪正满头大汗累到虚脱，看到两人腻乎的样子，被肉麻得呲牙咧嘴。
“知道了，去去去。”
“你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没复合？小屿，你该不会是跟你们学校那个漂亮妹妹好了吧？”
“什么漂亮妹妹？！”
颜瑾宁急得看向姜雪。
时屿在一旁笑了，“你别听我姐瞎说。哪儿有什么漂亮妹妹。”
姜雪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还笑得出来？健身房好几个帅哥抢着跟宁宁搭讪呢，护花使者可不缺你一个哦。”
平等地给两人制造谣言之后，姜雪就直奔浴室，留下颜瑾宁和时屿四目相对，互相吃醋又心虚。
“我把毕设和论文都已经做完了。”时屿说，“我可以回到小富婆为我搭建的工作室里继续创业吗？”
颜瑾宁笑着转过脸，不看他，“你不是有自己的大房子吗，干嘛还要来挤占我的小卧室。”
时屿：“这都被你知道了？消息好灵通。”
颜瑾宁戏谑道：“你跟我爸妈讲那些房子、存款的事情，不就是为了传到我耳朵里？”
时屿：“此言差矣。我说那些，是为了让叔叔阿姨放心，我不会图你的钱，也不会让你受苦。”
颜瑾宁眼珠一转：“那这么说，你就是单纯图我的色咯？”
“……”时屿顿了几秒，“我觉得我们之间，图色的，另有其人。”
他握着她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抬眼看着她。
“我可以回来吗？最近太忙，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健身房的灯光明亮，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又点亮了许多盏星光。
林立的健身器材，和许多正在运动流汗的俊男靓女们，此时渐渐成为虚化掉的背景。
有时屿在的地方，她就很难再把注意力分向别处了。
颜瑾宁猛地抽出手，让时屿猝不及防。
他还以为她又要拒绝。
结果她带着笑意，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而后向前倾身，抱住了他。
“我也很想你。”
……
时屿当晚便随颜瑾宁一同回了家。
姜雪对此已经不再多做评判，只是在时屿开车送她到家后，她玩笑似的对颜瑾宁说：“我觉得你可以停药了。他应该比中药管用。”
时屿并不知晓这其中缘由，问起颜瑾宁，得到的回答也只是敷衍的说辞——
“因为见到你就心情好呀，心情好了治百病。”
时屿听着觉得有道理，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深夜，颜瑾宁枕在他臂弯，摸索着他脊背的凌厉线条。
“真的瘦了好多。”
言语间，很是心疼。
但她对他的动作也只停留在触碰、亲吻，并没有再进一步。
时屿似乎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有细微的变化，却也无法确定是否是因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而生疏。
“为什么一直看我？”她问。
“因为好久没有这么近看你了。”他答。
颜瑾宁的手臂勾着他脖子，非常依赖的姿势。
然后蹦出两个字。
“不做。”
“怎么还学我。”
时屿失笑，手指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只是想看看你，最近每天都很想你。”
“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我太久不出现，就会有别的男人趁机献殷勤。”
颜瑾宁：“那是当然，都排着队呢。”
时屿抱着她，贴着她柔嫩的脸颊，嗅着久违的发香。
“所以我终于完成了大事，赶回你身边了。”
颜瑾宁在这个语境下，理所应当地认为所谓“大事”是指毕业。
“也不算太晚，那些排队的男人们，我暂时还没有相中的。”
她点了点他胸口，“你这位清纯男大，目前还处在领先位置。”
“看来你对清纯男大青睐有加。”
颜瑾宁得意地在他怀里点头。
两人一阵亲昵拥抱后，时屿故意问：
“那为什么不做?清纯男大可马上就要变成社会人士了。”
她亲了亲他脸颊，手指又描摹他的眼睛。
“你熬夜熬得都要变成熊猫了，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时屿拥着她的手臂紧了些。
“这么心疼我？”
“才不是。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长胖一点——”颜瑾宁的手向下，在他腰线和人鱼线间游走，“不然太瘦了会硌到我。”
时屿：“硌到你，确定是因为瘦？”
颜瑾宁被他的暗示逗笑。
“好啦，先睡觉。改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健身成果。”
时屿：“什么健身成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那晚确实没做。
颜瑾宁也惊诧于自己的定力。
当她看着时屿躺在自己身边，聊天间眼皮逐渐放松地垂下，声音从清亮变得朦胧时，她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感觉。
他们又十分自然地恢复了像冬天那样的同居时光，就像中间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不过这次是夏天，他们不必穿得像两只毛绒动物，拥抱取暖。
他们可以吹着空调，在沙发上分享同半个西瓜，或者同一支冰激凌。
在凉爽的夜晚，他们会结伴在楼下或者周边的街区散步，路过小吃摊时会忍不住买些带回家。
颜瑾宁的例假居然准时来访。
虽然不能做，但她好像再次验证了时屿对于自己的神奇影响。
作为旁观者，姜雪看着两人每天都形影不离，忍不住猜测：应该算是复合了吧？
私下问两人时，得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据她观察，周围所有人，甚至连小吃摊的老板都默认他们是一对。
姜雪有些纳闷儿，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不清不楚。
……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速溜走，很快就到了毕业典礼的日子。
时屿提前回了学校，走之前还有一次邀请了她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不过颜瑾宁以“不想这么赤祼祼地面对年龄差”为由，再次拒绝。
等到第二天，时屿穿着学士服准备进学校大礼堂时，远远看到了姜雪和钟衡结伴而来。
原本已经有了她不来的心理准备，可得知她真的不来时，他还是难免失落。
……
演讲稿早已备好，时屿要作为优秀学生和创业代表面对全校毕业生演讲。
他步履从容地走向礼堂舞台中央，对台上的校长及老师们鞠躬致意，随后站定，在台下学生的欢呼掌声中微笑着调整话筒高度。
只是刹那间的抬眼。
他捕捉到了观众席上一个向他挥手的身影。
淡然的礼貌性微笑，瞬间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是颜瑾宁在向他挥手。
不对。
那里坐着的，不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