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二、甲方必须要有一处单独居所，没有应允，乙方及其附属人员禁止入内。
三、乙方要保证甲方人身自由。不得过问甲方个人生活和感情问题。更不可嘲笑侮辱甲方的外貌和人格。
四、乙方无条件协助甲方开医馆和医学堂，所有盈利归甲方所有。
五、甲方有权拒绝参加乙方提出的无理要求，比如应酬，家庭聚会等。
六、乙方必须拿甲方亲属视如己出。不得诋毁、欺负、谩骂。
七、乙方必须管理好自己的莺莺燕燕，不得莫名其妙来甲方处闹事。
八、在外人面前，乙方必须予甲方体面。不得大呼小叫，随便发疯咬人。
九、后面还有若干条…等想到时候补。
双方若有违背，后果由对方定夺。
甲方：向南循 乙方：周渠
向南循将写好的协议拿在手中，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直到确定暂时想不到别的了，才起身将条款拿了过去。床榻上的周渠早已经写好了。
姚公公笑了笑，让俩人将彼此写好的相互交换……
向南循见他写的只有短短一行字，不禁有些哗然。
“别耽误本官饲猫养女人……就这一句？”向南循原以为他会长篇大论写一堆有的没的，没想到就潦潦几个字……除了字写得好看一点，再无亮点。饲猫？养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一句。你答应即可。”周渠拿起向南循写的……脸色一下变了！
“谁给你的权利写这么多？带翻页，字还写得这么丑……你没读过书？”
向南循回怼道：“看第三条，乙方不得嘲笑甲方！”
周渠没讲话，将她写的一字一句全部看完。
向南循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只要他能全部应允，那么自己同蒽儿就能暂时在这里安定下来。此刻内心还是有些紧张……
“其他的都好说。第一条和最后一条没看懂，解释。”周渠将协议扔到了她面前。
向南循捡起来，看着第一页和最后一页。
“我看你才是没读过书的那个。你的爱好之一不就是养女人么？夜夜做新郎的男人连同房不知道什么意思，那性生活你知道吗？”
话一出口，周渠刚喝进口中的茶全部喷了出来！
姚公公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低声说这里是古代，不是你的门诊病房，这种话怎好直接说出口。
向南循不屑道：“这些都是他驾轻就熟的事，还装纯情小白兔，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种装的。好了姚公公你别拦着了。再拦，我的脏话都要飚出来了。”
周渠握拳挡在嘴边干咳了两声……故意道：“第一条……保证不了。”
向南循和姚公公同时看向他。
“您的意思是？”向南循不解地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我们该抗旨的抗旨，该杀头的杀头……哎，等等！”向南循心生一计，“你不会对本郡主有想法吧？太尉大人那么多莺莺燕燕，连身体残疾、嫁过人、生过孩子的都不放过？”
姚公公笑而不语。
周渠眉头一抬，不屑道：“想什么呢？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周渠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只不过在外人眼中你我是夫妻，难免会有接触……”
“这个可以理解。你放心，我也不会赚太尉大人的便宜。如果第一条你执意不肯，就证明你对我有想法。”
向南循的这一招果然好使，周渠只有默认。
“还有最后一条。”周渠没好气地质问：“什么叫后面还有若干条，等想起来候补……你当我周渠是什么？傻子么？！”
对这条，向南循自知有些理亏，只好说：“那就改一下，把若干改成三条总可以了吧？”
“不行。直接去掉。”
“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按道理应算你的再生父母，连恩人的一个小小要求都不同意，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待太尉大人？”
周渠反问她：“你的第四条已经算还了。你以为建医馆学堂就几两银子那么简单？”
“好好好，改成一条总可以吧！”害怕他反悔，向南循立刻把协议改好了递了过去，“签字确认。”
周渠一来看她救了自己，二来又当着姚公公的面，就没再说什么。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各自交换了协议，又在圣旨上落了字。
姚公公拿起圣旨，红底黑字确认无误后满意地收了起来。然后跪地对两人道：“请太尉大人和夫人再随老奴回宫谢恩。”
一听要到宫中去，周渠立马黑脸不悦：“本官大病初愈不便远行，以后再说。”
姚公公解释说这是皇上的圣意，从未有过例外。要他务必排除万难进宫谢恩。
向南循走到周渠面前，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从微蹙到舒展……“太尉大人的身体完全可以支撑远行。”
“你……”周渠瞪着她，“方才只是碰巧了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向南循微微笑了笑，“神医不敢当。但是治好你，我还是有些把握的。”转身看向姚公公问：“公公几时出发？太尉大人的身体随时都可以。”
姚公公看了看殿外的时辰……“择日不如撞日，就金时金刻吧。”
“本官还未同意。”周渠仍拒绝前往。
向南循不再看他，而是对着姚公公：“敢问公公，太尉大人已经在圣旨上落款确认了，此刻又想着反悔，按律该如何处置？”
“这……后果怕是说不得。”
周渠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指着俩人怒呵道：“都出去，本官要更衣！”
俩人心领神会，不动神色走出来寝殿。
一出寝殿大门，向南循总算松了口气。并不仅仅是自己写的条款周渠没异议，而是来这里的第一个任务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姚公公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边将圣旨揣起来一边说：“郡主方才受难为了。太尉大人的脾气的确偏执了些。但心地还算良善。他能答应你的这些条件已实属难得了。”
向南循却觉得这些“条件”对周渠来说，除了让他协助自己开医馆和学堂，根本就没什么损失。自己本来就不是他在意的人，所以他也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只要他善待蒽儿和苏兰姑姑她们，自己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还有一件事，才是向南循一直不放心的。
“姚公公知不知道城外毒疫的事？”
姚公公似早就知道她要问一般，“是澈王殿下告诉你的吧？”
向南循没有否认，默默点了点头。
姚公公说城外的毒疫的确有些严重。连宫里都有人感染。而且这场毒疫并非普通传染性的病毒，人一旦染上治愈率非常低。就算死不了也要失了半条命。尤其是老人和孩童。若不是情形严重，澈王殿下也不会从清修之地回到羽离。
不用问，向南循大概也知道这场毒疫也是自己来这里的任务之一。
“澈王殿下还真的担得起百姓对他的崇敬。听说他跟那个恶魔周渠是亲兄弟，我看未必。他们的行为作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些……老奴就不多言了。”姚公公显然不想讨论这些。只是叮嘱她要想早日回去，还是要一步步完成这里的任务才可以。
“看来向南循这个名字冥冥之中早就有安排。如遇‘难’事，唯有遵‘循’规则，才能‘向’阳而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姚公公仰天笑了两声……“郡主解读，妙哉妙哉！”
周渠身着一袭墨色的斗篷，他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在夕阳的映照下，竟多了几分柔和。
他怀中慵懒地卧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那猫半眯着眸子，偶尔跟着抬眼看看窗外，又蹭蹭他的手臂，似在撒娇。周渠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猫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毛，目光却透过那扇窗，不知望向了远方何处。
周老夫人走进来，话音未起，却传来长长的叹息声。
“唉！为娘知道，你不愿进宫面对皇上。”
周渠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样也好。我们母子二人居住在此不比宫中差多少！你也别怪皇上不认你这个皇子，他的心思全放在澈王身上。如果认下你，那澈王就更难从放下修行之路，重回羽离宫中了。”
“母亲知道我并不在意储君之位。”周渠声音清冷道。
“为娘自然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与皇上的关系也该缓和缓和……”
“还不够缓和么？他都替你儿子的婚姻做主了。选了一个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女人。难道还要我感激涕零到他面前去谢恩……如此狠毒的手段，可见他跟我并未有任何关系。”
听儿子这么说，周老夫人的心也被撕扯着……她只好安慰儿子说虽然那个破腿的女人并不是他喜欢的，但总归还有些医术在身上，完全可以不把她当女人看，就当在府中多养了个太医在身边罢了。
周老夫人仍不放心儿子只身去到宫中，建议说向子恒的身份是太后的表侄女，人又聪明伶俐，可以陪着一起去，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毕竟有了太后这大树撑腰……
三、乙方要保证甲方人身自由。不得过问甲方个人生活和感情问题。更不可嘲笑侮辱甲方的外貌和人格。
四、乙方无条件协助甲方开医馆和医学堂，所有盈利归甲方所有。
五、甲方有权拒绝参加乙方提出的无理要求，比如应酬，家庭聚会等。
六、乙方必须拿甲方亲属视如己出。不得诋毁、欺负、谩骂。
七、乙方必须管理好自己的莺莺燕燕，不得莫名其妙来甲方处闹事。
八、在外人面前，乙方必须予甲方体面。不得大呼小叫，随便发疯咬人。
九、后面还有若干条…等想到时候补。
双方若有违背，后果由对方定夺。
甲方：向南循 乙方：周渠
向南循将写好的协议拿在手中，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直到确定暂时想不到别的了，才起身将条款拿了过去。床榻上的周渠早已经写好了。
姚公公笑了笑，让俩人将彼此写好的相互交换……
向南循见他写的只有短短一行字，不禁有些哗然。
“别耽误本官饲猫养女人……就这一句？”向南循原以为他会长篇大论写一堆有的没的，没想到就潦潦几个字……除了字写得好看一点，再无亮点。饲猫？养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一句。你答应即可。”周渠拿起向南循写的……脸色一下变了！
“谁给你的权利写这么多？带翻页，字还写得这么丑……你没读过书？”
向南循回怼道：“看第三条，乙方不得嘲笑甲方！”
周渠没讲话，将她写的一字一句全部看完。
向南循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只要他能全部应允，那么自己同蒽儿就能暂时在这里安定下来。此刻内心还是有些紧张……
“其他的都好说。第一条和最后一条没看懂，解释。”周渠将协议扔到了她面前。
向南循捡起来，看着第一页和最后一页。
“我看你才是没读过书的那个。你的爱好之一不就是养女人么？夜夜做新郎的男人连同房不知道什么意思，那性生活你知道吗？”
话一出口，周渠刚喝进口中的茶全部喷了出来！
姚公公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低声说这里是古代，不是你的门诊病房，这种话怎好直接说出口。
向南循不屑道：“这些都是他驾轻就熟的事，还装纯情小白兔，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种装的。好了姚公公你别拦着了。再拦，我的脏话都要飚出来了。”
周渠握拳挡在嘴边干咳了两声……故意道：“第一条……保证不了。”
向南循和姚公公同时看向他。
“您的意思是？”向南循不解地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我们该抗旨的抗旨，该杀头的杀头……哎，等等！”向南循心生一计，“你不会对本郡主有想法吧？太尉大人那么多莺莺燕燕，连身体残疾、嫁过人、生过孩子的都不放过？”
姚公公笑而不语。
周渠眉头一抬，不屑道：“想什么呢？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周渠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只不过在外人眼中你我是夫妻，难免会有接触……”
“这个可以理解。你放心，我也不会赚太尉大人的便宜。如果第一条你执意不肯，就证明你对我有想法。”
向南循的这一招果然好使，周渠只有默认。
“还有最后一条。”周渠没好气地质问：“什么叫后面还有若干条，等想起来候补……你当我周渠是什么？傻子么？！”
对这条，向南循自知有些理亏，只好说：“那就改一下，把若干改成三条总可以了吧？”
“不行。直接去掉。”
“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按道理应算你的再生父母，连恩人的一个小小要求都不同意，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待太尉大人？”
周渠反问她：“你的第四条已经算还了。你以为建医馆学堂就几两银子那么简单？”
“好好好，改成一条总可以吧！”害怕他反悔，向南循立刻把协议改好了递了过去，“签字确认。”
周渠一来看她救了自己，二来又当着姚公公的面，就没再说什么。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各自交换了协议，又在圣旨上落了字。
姚公公拿起圣旨，红底黑字确认无误后满意地收了起来。然后跪地对两人道：“请太尉大人和夫人再随老奴回宫谢恩。”
一听要到宫中去，周渠立马黑脸不悦：“本官大病初愈不便远行，以后再说。”
姚公公解释说这是皇上的圣意，从未有过例外。要他务必排除万难进宫谢恩。
向南循走到周渠面前，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从微蹙到舒展……“太尉大人的身体完全可以支撑远行。”
“你……”周渠瞪着她，“方才只是碰巧了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向南循微微笑了笑，“神医不敢当。但是治好你，我还是有些把握的。”转身看向姚公公问：“公公几时出发？太尉大人的身体随时都可以。”
姚公公看了看殿外的时辰……“择日不如撞日，就金时金刻吧。”
“本官还未同意。”周渠仍拒绝前往。
向南循不再看他，而是对着姚公公：“敢问公公，太尉大人已经在圣旨上落款确认了，此刻又想着反悔，按律该如何处置？”
“这……后果怕是说不得。”
周渠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指着俩人怒呵道：“都出去，本官要更衣！”
俩人心领神会，不动神色走出来寝殿。
一出寝殿大门，向南循总算松了口气。并不仅仅是自己写的条款周渠没异议，而是来这里的第一个任务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姚公公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边将圣旨揣起来一边说：“郡主方才受难为了。太尉大人的脾气的确偏执了些。但心地还算良善。他能答应你的这些条件已实属难得了。”
向南循却觉得这些“条件”对周渠来说，除了让他协助自己开医馆和学堂，根本就没什么损失。自己本来就不是他在意的人，所以他也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只要他善待蒽儿和苏兰姑姑她们，自己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还有一件事，才是向南循一直不放心的。
“姚公公知不知道城外毒疫的事？”
姚公公似早就知道她要问一般，“是澈王殿下告诉你的吧？”
向南循没有否认，默默点了点头。
姚公公说城外的毒疫的确有些严重。连宫里都有人感染。而且这场毒疫并非普通传染性的病毒，人一旦染上治愈率非常低。就算死不了也要失了半条命。尤其是老人和孩童。若不是情形严重，澈王殿下也不会从清修之地回到羽离。
不用问，向南循大概也知道这场毒疫也是自己来这里的任务之一。
“澈王殿下还真的担得起百姓对他的崇敬。听说他跟那个恶魔周渠是亲兄弟，我看未必。他们的行为作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些……老奴就不多言了。”姚公公显然不想讨论这些。只是叮嘱她要想早日回去，还是要一步步完成这里的任务才可以。
“看来向南循这个名字冥冥之中早就有安排。如遇‘难’事，唯有遵‘循’规则，才能‘向’阳而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姚公公仰天笑了两声……“郡主解读，妙哉妙哉！”
周渠身着一袭墨色的斗篷，他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在夕阳的映照下，竟多了几分柔和。
他怀中慵懒地卧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那猫半眯着眸子，偶尔跟着抬眼看看窗外，又蹭蹭他的手臂，似在撒娇。周渠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猫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毛，目光却透过那扇窗，不知望向了远方何处。
周老夫人走进来，话音未起，却传来长长的叹息声。
“唉！为娘知道，你不愿进宫面对皇上。”
周渠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样也好。我们母子二人居住在此不比宫中差多少！你也别怪皇上不认你这个皇子，他的心思全放在澈王身上。如果认下你，那澈王就更难从放下修行之路，重回羽离宫中了。”
“母亲知道我并不在意储君之位。”周渠声音清冷道。
“为娘自然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与皇上的关系也该缓和缓和……”
“还不够缓和么？他都替你儿子的婚姻做主了。选了一个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女人。难道还要我感激涕零到他面前去谢恩……如此狠毒的手段，可见他跟我并未有任何关系。”
听儿子这么说，周老夫人的心也被撕扯着……她只好安慰儿子说虽然那个破腿的女人并不是他喜欢的，但总归还有些医术在身上，完全可以不把她当女人看，就当在府中多养了个太医在身边罢了。
周老夫人仍不放心儿子只身去到宫中，建议说向子恒的身份是太后的表侄女，人又聪明伶俐，可以陪着一起去，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毕竟有了太后这大树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