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萧令月，给我看看这死虫子！”
是周砥和浮名，在苏羡鱼和萧令月抓住母萤的那一刻，外面的血萤瞬间消失，他们便闻声赶来。
周砥无比好奇：“那么多尸体你们是怎么找到母萤的？”
浮名眼中也带着疑问。
萧令月把盒子扔给了浮名，打岔道：“不过一个虫子，你该好奇的是它背后之人。”
接着又说：“城主，你莫不是记错了，这里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不，九天琉璃塔就在这里。”
他确信就在这里，他花费心思找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找错方向。
九天琉璃塔一定在这里。
“浮名，我和小师叔正说着，是有人把母萤放入了那男子腹中，血萤出现的神奇，九天琉璃塔也是没听说过的宝物，那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姑娘的意思是……”
“母萤现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不会伤人，你该派人让莫离城中的人来认领尸体。”苏羡鱼歪着头：“你意下如何呢小师叔？”
萧令月点头，她说的不错，“既然莫离城藏于中州，不与外界接触，那城中百姓相互之间应当都打过照面，先查一下屋内男子的身份。”
浮名递给周砥一块令牌，“劳烦公子前去召唤百姓。”
“你是城主，你为什么不去！”
萧令月道：“周砥，他没有灵力脚程太慢，由你去办，我们也可放心。”
周砥想起浮名方才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算了，谁去都一样。
“这样监视我二人，城主就这么怕我们私吞你的九天琉璃塔。”萧令月反问他。
浮名笑了笑，摊开手，“毕竟我们只是在做交易，你的小师侄不也是拿了我的罗盘，怕我临时反水。”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苏羡鱼一眼。
“诸位果真实力强悍，怪不得天虞山让中州诸位如此忌惮，素玉姑娘称萧公子一声师叔，功力却与之不相上下，真是天赋异禀。”他语中有些羡艳之意。
苏羡鱼不懂他何意，“小师叔与我年岁相仿，只是辈分不同，不代表功力有所差别，城主不也是年纪轻轻就知晓江湖百事，建造一个情报网可不是什么易事，你何必感叹他人。”
她说话还是怎么噎人，毫不世故，萧令月不禁发笑。
三人都沉默着，直到周砥和一众百姓走来。
这些人中，虽然有的人曾罪为囚犯，有的人流落街头，有的是为了避世躲藏，听起来大多都劣迹斑斑，可他们同样有感情，被母萤控制的众多尸体中，有他们的亲人，朋友，或是短暂打过照面的邻人，看到此景，众人不免心头悲痛。
活着的时候不敞亮，死了也没有完好的尸体，也只能把他们带回去入土为安。
可唯独有一具尸体没有人认领。
浮名想知道他是何身份，问道：“诸位上前辨认一二，他可有亲人在世?”
“欸，这人好眼熟。”
“这不就是那个逃难来的鳏夫吗，我记得他有一个女儿来着。”
一位老者住着拐颤悠悠上前端详，“大人，没错，他是赵元，他还有一个小女儿，当初木莲说他爹失踪了，没想到也在这个地方。”
“命苦啊，命苦。”有人叹息。
“那木莲呢，她在哪？”
“对啊，小姑娘不是在后边走着吗，人呢？”
众人左顾右盼都在找那位名叫木莲的小姑娘，莫不是见到其父惨状受刺激想不开了，大家都相互传唤着寻人。
“我…我在这里。”
人群中传来一句怯懦的声音，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看起来气血不足，面色有些蜡黄的小姑娘，一身布衣，眼神闪躲不敢与人平视，脖子上有几处血痕。
萧令月见此，踱步到浮名身旁，声音略低些道：“让他们带着尸体回去，九天琉璃塔不在他们身上。”
浮名转身宽慰道：“邪物已驱，大家从此可以放心了，都回去吧，把他们好好安葬。”
多年来，祈家村血尸如同雾霾一样笼罩在莫离城中，是每个人普通人心里担忧的阴影，如今城主带领高人驱散了邪祟，他们心里的石头落地，都相互奔告着散去。
眼下只剩他们几人，苏羡鱼看着不远处的姑娘，行为举止小心翼翼，眼底混杂着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眼眶里含着泪，看着她父亲的尸体无声哭泣着。
浮名弯腰看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你叫木莲，里面躺着的是你爹吗？”说罢，手指向躺在屋内的男子。
“是大人，他是…我爹。”木莲垂着头，声音微乎其微。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你爹身上有很多疑点，我们要问你几个问题？”
木莲攥了攥袖子，苦笑一声，“大人问吧。”
“你爹可有什么仇家，或者说有没有无意间得到什么东西。”那血萤稀罕，来历不明，寻常人根本碰不到这种东西，她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背后一定有人指引。
木莲的表现有些怪，她好像很失望，眼里也没有了惧意，“父亲不善言辞，不与人交流，也不曾与人结仇，大人还要问什么，没有的话，我要去安葬他了。”
这时，浮名手中的小匣子出现了异动，苏羡鱼上前探查时又没了动静，仿佛刚才是她幻听了。
“等等！”浮名大喝一声。
苏羡鱼停下，看着他的反应，这冲动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萧令月和周砥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性情诡异的城主要做什么。
浮名伸手往苏羡鱼腰间探去，萧令月持剑推了周砥一把，周砥脚下打了个踉跄，“干什么你？”
对啊，“浮名你干什么？”周砥反应过来挡在苏羡鱼身前准备拦着他。
不曾料想，浮名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是直接撞着周砥，与他擦肩而过，眼神直盯着苏羡鱼腰间。
“罗盘，拿出来，给我……”
苏羡鱼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立刻将腰带里的罗盘拿出来，仍到浮名手中，躲开了陌生的气息靠近。
就在他们三个人沉浸于这前后变脸之时，一旁的浮名收起罗盘，直冲向木莲，挥手间衣袖中的暗箭抵上了木莲的眼睛。
“九天琉璃塔在哪！告诉我，不然别怪我松手。”他说着，袖中的暗箭不断逼近木莲的眼睛。
浮名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他看到了，刚才苏羡鱼靠近他和木莲时，腰间的罗盘转动了，那是他祖父的东西，与九天琉璃塔一样，都是祖父的爱物，他眼中泛起了雾气，一片模糊，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年幼时，他依偎在祖父的腿上，问祖父为何如此钟爱这些奇怪的物件，明明祖父不会法术，却时常摆弄。
祖父是怎么说的呢，他只依依记得，那好像是祖父的学生赠予他的礼物。
那位学生，法力高强，让九天琉璃塔和罗盘认祖父为主，作为防身法器。
九天琉璃塔和罗盘都被设下符咒，靠近时便会互相感应，浮名看着手中沉寂多年的罗盘终于闪烁起了光亮，他好像听见了祖父在他耳边念叨的诗文，太久了……
“罗盘和九天琉璃塔都曾被人设下符咒，相互感应，罗盘靠近你时，它亮了。”
“木莲，它一定在你身上，拿出来！”
他终于知道刚才木莲眼中为什么有一丝失望，那是知道自己即将被拆穿的无措。
“呵，城主大人不愧神机妙算，想要九天琉璃塔是吧，好啊，我给你们！”说着，木莲手指化为尖锐的爪牙，向自己心口抓去，她眸色血红，如同妖变一般五官狰狞，像是要掏出心脏一般。
好生熟悉，“快拦住她！”苏羡鱼想起来了，那指尖和眸子里的血色，姑获鸟，和姑获鸟一模一样。
“萧令月，快去，拦住她，她身上有姑获鸟的妖力！”
已经迟了，浮名没有灵力，被突如其来强大的妖力弹开，木莲尖锐的血指深入体内，爆发出一团黑蒙蒙的雾气，里面竟是浮名口中的九天琉璃塔，每层塔中散发着丝丝怪异的气体，涌入鼻腔。
眼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地间好像都成为了一面镜子，接着镜子显出如蛛网般的裂痕，强光反射在碎片上，刺得人睁不开眼，苏羡鱼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再次睁眼时，眼前是一座巍峨肃穆的宫殿。
那是，东阳皇宫。
彼时，万般祥和，宫女奴仆们正有条不紊的张灯结彩，准备着上元节应有的布置。
忽然场景一闪，眼前火光冲天，满天的血，比那灯笼还要红上几分，祟气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气息毫无，苏羡鱼发着抖，闭眼不去看碎片上的场景。
突然，在她周身出现了一缕紫烟，窜入眉间，她太阳穴一阵眩晕，大脑空白，仿佛一切都停滞不前。
苏羡鱼觉得眼皮上仿佛有巨石压着，重极了，她缓缓闭眼。
空旷中，有一道缥缈的声音，“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
九天琉璃塔，可折射出人心底里的欲念，是塔中，是幻象之声。
苏羡鱼挣脱不开，她已经没有了意识，如同一个傀儡，思考着主人的指令，思考着如何回答。
“我想做的事……我想找到当年封印我的人，我想找到当年封印我的人…我想找到当年封印我的人……”
被幻镜控制的人只会重复着脑中的答案。
“你心底最惧怕的是什么？”
“哥哥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他们都把我关在那里。”
“阿娘，阿娘！不要走，阿娘！”
“萧令月，给我看看这死虫子！”
是周砥和浮名，在苏羡鱼和萧令月抓住母萤的那一刻，外面的血萤瞬间消失，他们便闻声赶来。
周砥无比好奇：“那么多尸体你们是怎么找到母萤的？”
浮名眼中也带着疑问。
萧令月把盒子扔给了浮名，打岔道：“不过一个虫子，你该好奇的是它背后之人。”
接着又说：“城主，你莫不是记错了，这里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不，九天琉璃塔就在这里。”
他确信就在这里，他花费心思找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找错方向。
九天琉璃塔一定在这里。
“浮名，我和小师叔正说着，是有人把母萤放入了那男子腹中，血萤出现的神奇，九天琉璃塔也是没听说过的宝物，那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姑娘的意思是……”
“母萤现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不会伤人，你该派人让莫离城中的人来认领尸体。”苏羡鱼歪着头：“你意下如何呢小师叔？”
萧令月点头，她说的不错，“既然莫离城藏于中州，不与外界接触，那城中百姓相互之间应当都打过照面，先查一下屋内男子的身份。”
浮名递给周砥一块令牌，“劳烦公子前去召唤百姓。”
“你是城主，你为什么不去！”
萧令月道：“周砥，他没有灵力脚程太慢，由你去办，我们也可放心。”
周砥想起浮名方才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算了，谁去都一样。
“这样监视我二人，城主就这么怕我们私吞你的九天琉璃塔。”萧令月反问他。
浮名笑了笑，摊开手，“毕竟我们只是在做交易，你的小师侄不也是拿了我的罗盘，怕我临时反水。”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苏羡鱼一眼。
“诸位果真实力强悍，怪不得天虞山让中州诸位如此忌惮，素玉姑娘称萧公子一声师叔，功力却与之不相上下，真是天赋异禀。”他语中有些羡艳之意。
苏羡鱼不懂他何意，“小师叔与我年岁相仿，只是辈分不同，不代表功力有所差别，城主不也是年纪轻轻就知晓江湖百事，建造一个情报网可不是什么易事，你何必感叹他人。”
她说话还是怎么噎人，毫不世故，萧令月不禁发笑。
三人都沉默着，直到周砥和一众百姓走来。
这些人中，虽然有的人曾罪为囚犯，有的人流落街头，有的是为了避世躲藏，听起来大多都劣迹斑斑，可他们同样有感情，被母萤控制的众多尸体中，有他们的亲人，朋友，或是短暂打过照面的邻人，看到此景，众人不免心头悲痛。
活着的时候不敞亮，死了也没有完好的尸体，也只能把他们带回去入土为安。
可唯独有一具尸体没有人认领。
浮名想知道他是何身份，问道：“诸位上前辨认一二，他可有亲人在世?”
“欸，这人好眼熟。”
“这不就是那个逃难来的鳏夫吗，我记得他有一个女儿来着。”
一位老者住着拐颤悠悠上前端详，“大人，没错，他是赵元，他还有一个小女儿，当初木莲说他爹失踪了，没想到也在这个地方。”
“命苦啊，命苦。”有人叹息。
“那木莲呢，她在哪？”
“对啊，小姑娘不是在后边走着吗，人呢？”
众人左顾右盼都在找那位名叫木莲的小姑娘，莫不是见到其父惨状受刺激想不开了，大家都相互传唤着寻人。
“我…我在这里。”
人群中传来一句怯懦的声音，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看起来气血不足，面色有些蜡黄的小姑娘，一身布衣，眼神闪躲不敢与人平视，脖子上有几处血痕。
萧令月见此，踱步到浮名身旁，声音略低些道：“让他们带着尸体回去，九天琉璃塔不在他们身上。”
浮名转身宽慰道：“邪物已驱，大家从此可以放心了，都回去吧，把他们好好安葬。”
多年来，祈家村血尸如同雾霾一样笼罩在莫离城中，是每个人普通人心里担忧的阴影，如今城主带领高人驱散了邪祟，他们心里的石头落地，都相互奔告着散去。
眼下只剩他们几人，苏羡鱼看着不远处的姑娘，行为举止小心翼翼，眼底混杂着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眼眶里含着泪，看着她父亲的尸体无声哭泣着。
浮名弯腰看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你叫木莲，里面躺着的是你爹吗？”说罢，手指向躺在屋内的男子。
“是大人，他是…我爹。”木莲垂着头，声音微乎其微。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你爹身上有很多疑点，我们要问你几个问题？”
木莲攥了攥袖子，苦笑一声，“大人问吧。”
“你爹可有什么仇家，或者说有没有无意间得到什么东西。”那血萤稀罕，来历不明，寻常人根本碰不到这种东西，她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背后一定有人指引。
木莲的表现有些怪，她好像很失望，眼里也没有了惧意，“父亲不善言辞，不与人交流，也不曾与人结仇，大人还要问什么，没有的话，我要去安葬他了。”
这时，浮名手中的小匣子出现了异动，苏羡鱼上前探查时又没了动静，仿佛刚才是她幻听了。
“等等！”浮名大喝一声。
苏羡鱼停下，看着他的反应，这冲动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萧令月和周砥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性情诡异的城主要做什么。
浮名伸手往苏羡鱼腰间探去，萧令月持剑推了周砥一把，周砥脚下打了个踉跄，“干什么你？”
对啊，“浮名你干什么？”周砥反应过来挡在苏羡鱼身前准备拦着他。
不曾料想，浮名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是直接撞着周砥，与他擦肩而过，眼神直盯着苏羡鱼腰间。
“罗盘，拿出来，给我……”
苏羡鱼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立刻将腰带里的罗盘拿出来，仍到浮名手中，躲开了陌生的气息靠近。
就在他们三个人沉浸于这前后变脸之时，一旁的浮名收起罗盘，直冲向木莲，挥手间衣袖中的暗箭抵上了木莲的眼睛。
“九天琉璃塔在哪！告诉我，不然别怪我松手。”他说着，袖中的暗箭不断逼近木莲的眼睛。
浮名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他看到了，刚才苏羡鱼靠近他和木莲时，腰间的罗盘转动了，那是他祖父的东西，与九天琉璃塔一样，都是祖父的爱物，他眼中泛起了雾气，一片模糊，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年幼时，他依偎在祖父的腿上，问祖父为何如此钟爱这些奇怪的物件，明明祖父不会法术，却时常摆弄。
祖父是怎么说的呢，他只依依记得，那好像是祖父的学生赠予他的礼物。
那位学生，法力高强，让九天琉璃塔和罗盘认祖父为主，作为防身法器。
九天琉璃塔和罗盘都被设下符咒，靠近时便会互相感应，浮名看着手中沉寂多年的罗盘终于闪烁起了光亮，他好像听见了祖父在他耳边念叨的诗文，太久了……
“罗盘和九天琉璃塔都曾被人设下符咒，相互感应，罗盘靠近你时，它亮了。”
“木莲，它一定在你身上，拿出来！”
他终于知道刚才木莲眼中为什么有一丝失望，那是知道自己即将被拆穿的无措。
“呵，城主大人不愧神机妙算，想要九天琉璃塔是吧，好啊，我给你们！”说着，木莲手指化为尖锐的爪牙，向自己心口抓去，她眸色血红，如同妖变一般五官狰狞，像是要掏出心脏一般。
好生熟悉，“快拦住她！”苏羡鱼想起来了，那指尖和眸子里的血色，姑获鸟，和姑获鸟一模一样。
“萧令月，快去，拦住她，她身上有姑获鸟的妖力！”
已经迟了，浮名没有灵力，被突如其来强大的妖力弹开，木莲尖锐的血指深入体内，爆发出一团黑蒙蒙的雾气，里面竟是浮名口中的九天琉璃塔，每层塔中散发着丝丝怪异的气体，涌入鼻腔。
眼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地间好像都成为了一面镜子，接着镜子显出如蛛网般的裂痕，强光反射在碎片上，刺得人睁不开眼，苏羡鱼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再次睁眼时，眼前是一座巍峨肃穆的宫殿。
那是，东阳皇宫。
彼时，万般祥和，宫女奴仆们正有条不紊的张灯结彩，准备着上元节应有的布置。
忽然场景一闪，眼前火光冲天，满天的血，比那灯笼还要红上几分，祟气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气息毫无，苏羡鱼发着抖，闭眼不去看碎片上的场景。
突然，在她周身出现了一缕紫烟，窜入眉间，她太阳穴一阵眩晕，大脑空白，仿佛一切都停滞不前。
苏羡鱼觉得眼皮上仿佛有巨石压着，重极了，她缓缓闭眼。
空旷中，有一道缥缈的声音，“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
九天琉璃塔，可折射出人心底里的欲念，是塔中，是幻象之声。
苏羡鱼挣脱不开，她已经没有了意识，如同一个傀儡，思考着主人的指令，思考着如何回答。
“我想做的事……我想找到当年封印我的人，我想找到当年封印我的人…我想找到当年封印我的人……”
被幻镜控制的人只会重复着脑中的答案。
“你心底最惧怕的是什么？”
“哥哥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他们都把我关在那里。”
“阿娘，阿娘！不要走，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