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溪是在吃完午餐后和菲利普斯分道扬镳的。
她得承认，李维的眼光是真的狠毒。
他的谈判技巧更是绝无仅有。
她是在学校门口下车的，因为她现在已经算是提前毕业，但是其他学生还没有，所以在校园内还能看见不少人正在上课。
她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径直来到了图书馆。
这一次，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站在门口的保安还面带微笑，目送她进来。
来到了图书馆七楼，此时的图书馆非常寂静，和她上次来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看起来有些凶巴巴地管理员还坐在电梯门口，尽职尽责地履行着她的职责。
听到声音，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图书馆七楼是禁地，下去吧。”
但是乔楠溪并没有下去，而是从一边的桌子旁边拉过来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她身边。
察觉到这个人没有走，女人才从桌子上抬起头。
厚重的眼镜已经在她的鼻子上印出来了一个印子，她伸手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眯起眼睛看着她，“同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吧，”
乔楠溪看了一眼她面前的书，随口道：“费尔曼的三苯烷烃制作方法？”
她的话让女人的眼神瞬间凌厉下来，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复着她刚刚的话，“这个里是禁地，同学。”
“这里没有别人，监控也被我临时关闭了。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乔楠溪的语气淡淡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同学。如果你还不走的话，就别怪我给你的导员发去通讯录。”
说着女人就拿出自己的通讯器，准备给她拨打通讯。
但是乔楠溪却赶在她之前说道：“我知道是你，席拉。”
这个句话让女人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然后二话不说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乔楠溪没有反抗，任由自己就这样轻易地被她压制住。
女人的表情已经完全不像刚刚那么冷淡了，她的眼中流转着杀意。
乔楠溪知道，她现在是真的想把她杀死在这里。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敌人。”乔楠溪看着她的眼睛，“我姓乔，名楠溪”
“姓乔？”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你还认识哪个姓乔的？”乔楠溪微微一笑。
“你如何证明你自己？”
听到她的话，乔楠溪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你曾经是我父亲的助手，这一点足够吗？”
女人怔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找出来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跟我来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七楼的一个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其实是一间小小的卧室。
一张小小的床，还有一堆草稿纸。
不过进来之后，这些草稿纸就被女人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些许的灰烬。
“房间有点小，坐吧。”
乔楠溪深色自如地拉出来一个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看见如此松弛，席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就不怕我把你举报出去？”
“你不会的。”
女人嗤笑一声，“说不准呢？人心难测。”
她擦着自己的杯子，“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或者说，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多少？”
“一部分吧，剩下的一部分还需要您来给我补充。”乔楠溪笑着回答道。
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乔楠溪只说了一部分，剩余的一部分她并没有说。
但是只是听她说的这些，女人就大概知道了，她感慨道：“没想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也难怪你能如此快速地通过终端考试，有乔教授的基因，果然不一样。”
“所以，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更多的细节吗？”
女人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一般。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调查出来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的本名确实是席拉。我也确实比教授他们更早的知晓了世家想要做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乔楠溪忍不住问道：“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的爸爸妈妈，让他们也逃出来？”
女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是我不想吗？我告诉了教授，世家要对研究所下手了，可是教授说他已经计划好了，让我先走。我那个时候以为教授说的‘计划’是指离开的计划，所以我就先走了。”
说到这里，女人竟然还带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我如果知道教授那个时候是已经做好准备，死在那里，我说什么也不会走的。等我再次看见教授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教授被判决死刑立即执行，没有更改的余地。”
“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研究所的人被流放的流放，被判刑的判刑，一盘散沙。”
席拉从桌子底下取出一瓶啤酒，打开，往嘴里倒着，眼神迷离：“后来呢？后来啊，后来整个研究所在外面的人就剩下了我一个。我还被列为了星网上的逃犯。我的家乡也被军部的人监控着，几十年了，我连我的父母都没有见过。”
“再往后，我发现我身体上的基因，虹膜已经全部列入了黑名单。只要我出现，就会被他们盯上，然后追杀。无奈之下，我逃到了垃圾星，那里是黑户聚集地，认识了一个捡垃圾的女人，她把我救了下来。后来她死了，我把我自己的基因改成了她的样子。”
她说到这里，乔楠溪就明白了。
所以席拉现在这个身份就是那个捡垃圾的女人的。
可是还有一件事她不明白，“那你的精神力……”
女人靠在了椅子上，点燃了一根劣质香烟，吐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烟圈：“雪莱没有精神力，我想要伪装成她，就必须抽干自己的精神力。但是因为基因之间的互斥性，所以导致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你现在看见的这个人。”
乔楠溪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个地方，“帝国禁止精神力抽出，而且对于现在的帝国精神力研究而言，精神力抽出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你是如何做到的？”
闻言，席拉站起身，然后走到自己的床边，从床底下扒拉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她从一个破败的箱子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扔在了她面前。
乔楠溪从桌子上拿起这张纸，在看见上面的公式之后，她愣了愣。
随后，一股曾经令她痛苦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
*
“楠溪，清泉需要你的精神力，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了。”
“你放心楠溪，这个公式是我花大价钱买到的，然后在很多人身体上实验过的，她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的。”
“楠溪，不要害怕。”
她躺在地上，目光落在了飘落在地面上的纸张上，在那张纸上，写着一串公式。
然后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袭满全身，也许很疼，她想，因为她没有感觉到疼痛。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太疼了，以至于忽略掉了那种钻心的疼。
*
她从回忆里出来。
即使是现在，在看见这熟悉的公式后，也依旧会感觉到恐惧。
为什么呢？
她转过头，她听见自己在问，“这个公式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但是女人却在看见她的时候显然怔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乔小姐，你现在没事吧？”
听到她的话，乔楠溪有些疑惑，“我没事啊，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
说着，她转过头，打开了通讯器上面的镜子，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刻，她也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双眼通红，好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凌乱。
看起来异常可怖。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失陪一下。”
之后迅速找到了卫生间，然后打开水龙头，拘了一捧水，二话不说朝着自己的脸上扑去。
冰凉的水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随后，她趴在了水池旁边的台子上。
没想到，前世司叶泽拿到的，能够抽出人精神力的公式，竟然和她的父亲有关系吗？
当时的席拉只是助手，她绝对不会接触到这种复杂类型的公式。
乔楠溪闭上眼睛。
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确认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颓废，她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回到了席拉那个有些破败的小屋里。
此时地席拉已经将她刚刚喝完的酒瓶子扔了出去。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喝酒的。”
“嘿，那只是你以为的，”席拉不甚在意地拍拍手，“有时候乙醇确实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但是这种东西还是慎用的好，毕竟容易猝死。”
“……”
“好了，我的小朋友，让我们来继续刚刚的话题吧。我有些困了，你得趁我还没有睡觉之前把你想问的，全部问出来。”
说着，席拉就打了一个哈欠。
为了确保自己想的是真的，乔楠溪把那个一直隐藏在自己脑海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公式，是我父亲研究出来的吗？”
听到她的话，席拉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公式？”
乔楠溪指着桌子上她刚刚扔出来的纸说道：“可以将人的精神力抽出来的公式。这个公式即使是现在，都是不完善的。”
席拉看向她指的东西，恍然。
随即她捂着肚子笑了出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哈……真是……很缜密的一个人呐……”
乔楠溪站在一旁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等着她笑完。
“好了，我现在相信你是教授的亲生孩子了。你猜的没错，这个公式确实是教授研究出来的。”
她走到桌子跟前，当着她的面，将这张纸拿起来，然后一把火，将这张纸烧掉。
“这个东西本来就不该存在世界上。既然我确认了你的身份，那么我们也该换个地方说话了。”
“走吧，乔小姐。带你去看看，那个属于你父母的地方。”
她得承认，李维的眼光是真的狠毒。
他的谈判技巧更是绝无仅有。
她是在学校门口下车的，因为她现在已经算是提前毕业，但是其他学生还没有，所以在校园内还能看见不少人正在上课。
她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径直来到了图书馆。
这一次，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站在门口的保安还面带微笑，目送她进来。
来到了图书馆七楼，此时的图书馆非常寂静，和她上次来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看起来有些凶巴巴地管理员还坐在电梯门口，尽职尽责地履行着她的职责。
听到声音，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图书馆七楼是禁地，下去吧。”
但是乔楠溪并没有下去，而是从一边的桌子旁边拉过来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她身边。
察觉到这个人没有走，女人才从桌子上抬起头。
厚重的眼镜已经在她的鼻子上印出来了一个印子，她伸手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眯起眼睛看着她，“同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吧，”
乔楠溪看了一眼她面前的书，随口道：“费尔曼的三苯烷烃制作方法？”
她的话让女人的眼神瞬间凌厉下来，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复着她刚刚的话，“这个里是禁地，同学。”
“这里没有别人，监控也被我临时关闭了。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乔楠溪的语气淡淡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同学。如果你还不走的话，就别怪我给你的导员发去通讯录。”
说着女人就拿出自己的通讯器，准备给她拨打通讯。
但是乔楠溪却赶在她之前说道：“我知道是你，席拉。”
这个句话让女人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然后二话不说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乔楠溪没有反抗，任由自己就这样轻易地被她压制住。
女人的表情已经完全不像刚刚那么冷淡了，她的眼中流转着杀意。
乔楠溪知道，她现在是真的想把她杀死在这里。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敌人。”乔楠溪看着她的眼睛，“我姓乔，名楠溪”
“姓乔？”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你还认识哪个姓乔的？”乔楠溪微微一笑。
“你如何证明你自己？”
听到她的话，乔楠溪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你曾经是我父亲的助手，这一点足够吗？”
女人怔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找出来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跟我来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七楼的一个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其实是一间小小的卧室。
一张小小的床，还有一堆草稿纸。
不过进来之后，这些草稿纸就被女人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些许的灰烬。
“房间有点小，坐吧。”
乔楠溪深色自如地拉出来一个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看见如此松弛，席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就不怕我把你举报出去？”
“你不会的。”
女人嗤笑一声，“说不准呢？人心难测。”
她擦着自己的杯子，“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或者说，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多少？”
“一部分吧，剩下的一部分还需要您来给我补充。”乔楠溪笑着回答道。
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乔楠溪只说了一部分，剩余的一部分她并没有说。
但是只是听她说的这些，女人就大概知道了，她感慨道：“没想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也难怪你能如此快速地通过终端考试，有乔教授的基因，果然不一样。”
“所以，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更多的细节吗？”
女人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一般。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调查出来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的本名确实是席拉。我也确实比教授他们更早的知晓了世家想要做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乔楠溪忍不住问道：“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的爸爸妈妈，让他们也逃出来？”
女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是我不想吗？我告诉了教授，世家要对研究所下手了，可是教授说他已经计划好了，让我先走。我那个时候以为教授说的‘计划’是指离开的计划，所以我就先走了。”
说到这里，女人竟然还带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我如果知道教授那个时候是已经做好准备，死在那里，我说什么也不会走的。等我再次看见教授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教授被判决死刑立即执行，没有更改的余地。”
“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研究所的人被流放的流放，被判刑的判刑，一盘散沙。”
席拉从桌子底下取出一瓶啤酒，打开，往嘴里倒着，眼神迷离：“后来呢？后来啊，后来整个研究所在外面的人就剩下了我一个。我还被列为了星网上的逃犯。我的家乡也被军部的人监控着，几十年了，我连我的父母都没有见过。”
“再往后，我发现我身体上的基因，虹膜已经全部列入了黑名单。只要我出现，就会被他们盯上，然后追杀。无奈之下，我逃到了垃圾星，那里是黑户聚集地，认识了一个捡垃圾的女人，她把我救了下来。后来她死了，我把我自己的基因改成了她的样子。”
她说到这里，乔楠溪就明白了。
所以席拉现在这个身份就是那个捡垃圾的女人的。
可是还有一件事她不明白，“那你的精神力……”
女人靠在了椅子上，点燃了一根劣质香烟，吐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烟圈：“雪莱没有精神力，我想要伪装成她，就必须抽干自己的精神力。但是因为基因之间的互斥性，所以导致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你现在看见的这个人。”
乔楠溪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个地方，“帝国禁止精神力抽出，而且对于现在的帝国精神力研究而言，精神力抽出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你是如何做到的？”
闻言，席拉站起身，然后走到自己的床边，从床底下扒拉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她从一个破败的箱子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扔在了她面前。
乔楠溪从桌子上拿起这张纸，在看见上面的公式之后，她愣了愣。
随后，一股曾经令她痛苦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
*
“楠溪，清泉需要你的精神力，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了。”
“你放心楠溪，这个公式是我花大价钱买到的，然后在很多人身体上实验过的，她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的。”
“楠溪，不要害怕。”
她躺在地上，目光落在了飘落在地面上的纸张上，在那张纸上，写着一串公式。
然后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袭满全身，也许很疼，她想，因为她没有感觉到疼痛。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太疼了，以至于忽略掉了那种钻心的疼。
*
她从回忆里出来。
即使是现在，在看见这熟悉的公式后，也依旧会感觉到恐惧。
为什么呢？
她转过头，她听见自己在问，“这个公式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但是女人却在看见她的时候显然怔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乔小姐，你现在没事吧？”
听到她的话，乔楠溪有些疑惑，“我没事啊，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
说着，她转过头，打开了通讯器上面的镜子，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刻，她也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双眼通红，好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凌乱。
看起来异常可怖。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失陪一下。”
之后迅速找到了卫生间，然后打开水龙头，拘了一捧水，二话不说朝着自己的脸上扑去。
冰凉的水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随后，她趴在了水池旁边的台子上。
没想到，前世司叶泽拿到的，能够抽出人精神力的公式，竟然和她的父亲有关系吗？
当时的席拉只是助手，她绝对不会接触到这种复杂类型的公式。
乔楠溪闭上眼睛。
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确认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颓废，她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回到了席拉那个有些破败的小屋里。
此时地席拉已经将她刚刚喝完的酒瓶子扔了出去。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喝酒的。”
“嘿，那只是你以为的，”席拉不甚在意地拍拍手，“有时候乙醇确实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但是这种东西还是慎用的好，毕竟容易猝死。”
“……”
“好了，我的小朋友，让我们来继续刚刚的话题吧。我有些困了，你得趁我还没有睡觉之前把你想问的，全部问出来。”
说着，席拉就打了一个哈欠。
为了确保自己想的是真的，乔楠溪把那个一直隐藏在自己脑海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公式，是我父亲研究出来的吗？”
听到她的话，席拉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公式？”
乔楠溪指着桌子上她刚刚扔出来的纸说道：“可以将人的精神力抽出来的公式。这个公式即使是现在，都是不完善的。”
席拉看向她指的东西，恍然。
随即她捂着肚子笑了出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哈……真是……很缜密的一个人呐……”
乔楠溪站在一旁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等着她笑完。
“好了，我现在相信你是教授的亲生孩子了。你猜的没错，这个公式确实是教授研究出来的。”
她走到桌子跟前，当着她的面，将这张纸拿起来，然后一把火，将这张纸烧掉。
“这个东西本来就不该存在世界上。既然我确认了你的身份，那么我们也该换个地方说话了。”
“走吧，乔小姐。带你去看看，那个属于你父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