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好,只有楷灿是弱智。”

    SBS后台的mc待机室里,staff读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忍不住笑出声。

    “莫呀,智言你真这么说的?”

    不知道多久以前说的话被人在聊天记录里公开,崔智言都忘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我妹妹喜欢nct的楷灿,听到这种话一定会伤心的。”staff做出惋惜的姿态。

    “那她一定讨厌我,”崔智言从镜子里看到cody卷着自己的头发。“会偷偷骂我的吧。”

    “哎一古说什么呢,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你的。”staff欧尼比她乐观多了,“不过这是谁的聊天记录?什么什么boys……”

    “theboyz ,”车银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待机室。“是theboyz啦欧尼。”

    看到他进来,staff亲切地打着招呼,车银优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同时笑起来。

    “外面有人找你。”车银优笑完才想起来要对崔智言说的事情,用手指了指门外说是被你骂的那位。

    cody已经把头发烫好了,贴心地理了理提醒她不要弄乱,波浪似的卷发收到肩后,崔智言拿起挂在椅子上外套披在身上,出门看到倚着墙壁看手机的李楷灿。

    “你在看什么?”凑近了发现屏幕上正是那张被大面积传播的聊天记录。

    “看你怎么在背后骂我呢,”李楷灿自然地揽着崔智言的肩膀把她往身边带了带,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咬牙切齿地念出来:“nct都很好,只有楷灿是弱智。”

    “我说得不对吗?”崔智言没理会在气头上的李楷灿,摸到对方上衣口袋里,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伸出手摊开手掌,一个大概是什么东西的钥匙挂在无名指上,刚好遮住了“yuki”的文身。“这个呢,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

    钥匙扣上还有小鹿挂件。

    “为什么这个钥匙会在你这里?”

    再过三天就是圣诞节了,一直不在身边的Anye给她发信息说看到了崔智言的广告视频,位于明洞十字路口的百货大楼上,巨大的屏幕播放着崔智言拍摄的广告,后面是友利银行本部大楼,Anya在聊天里开玩笑说智言以后说不定会拿到银行代言,新韩,友利还是韩亚,你喜欢哪个?

    三年前的她听到这种玩笑估计会被吓一跳,现在倒能一起开玩笑说哪个都行,可以的话就太好了。

    李楷灿问她如果看到那封信就不会离开公司了吗?

    “本来就和那件事没关系。”走廊很窄,工作人员路过的时候还要侧着身子让开。“是因为其他事情。”

    “我还以为他把你的东西扔了你生气了……”

    “本来就不是他扔的……前辈好!”

    “你怎么知道?!”

    迎面走来的是同为MC的key,崔智言话还没说完就先打了招呼,结果两人都被李楷灿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在大喊大叫什么呢?”看到key关上待机室的门,崔智言才拍着李楷灿的肩膀让他说话小声点。“可能是其他人人弄错了……我又不是傻子。”

    “怎么不是?你就是pabo……”说完李楷灿又重复了一遍,崔智言完全没理他,看到待机室的staff出来提醒对台本的事情,丢下对方就跑了。

    MC彩排的时候,前面是排练《The boys》的Lesserafim,站在台下能清楚看到许允真扎起来的金发。

    帅气,崔智言的声音完全被音乐盖住了,sbs惯行了cover二代大热曲的传统,给了nmixx,Lesserafim,ive和newjeans更多露脸的机会,ador选择了Wonder girls的《tell me》,歌曲上没做太大改动,多加了y2k的元素,经纪人看到最后成果感叹这太newjeans了。

    后来崔智言听到staff说其实本来提议cover少女时代的歌曲,会更有话题度吧?但看起来还是Lesserafim更合适,况且几乎是国民绝对取向的《tell me》,在盖洛普调查中还稳居第一。于是分给崔智言大众关注度最多的killing part,已经是明晃晃地偏爱了,一副希望她唱完整首歌的架势,如果这种程度还做不好的话就太丢人了。

    Lesserafim的成员们穿着不同设计的白色衬衫,下台的时候和三位MC问好,崔智言看到她们黑色的厚底鞋,宫脇咲良注意到崔智言的目光,特别提醒她舞台很滑,指着崔智言的高跟鞋说要小心一点。

    上台阶的时候旁边的key小声对她说注意一下台阶,崔智言提着裙边走到台上,莫名感到地板好像摇晃了一下,好像是瞬间的事情,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地板在向下坠,崔智言伸手想扶着什么东西,但手好像被人拉住,右手划到了升降台的边缘,分不清是手上更痛还是膝盖更痛。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银优和她一起卡在降下的升降台中,对方几乎是跪在地上问她有没有事情。经纪人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崔智言的右手在流血,膝盖被地板擦破了一大片,有sbs的工作人员赶过来,崔智言什么都说不出,缓过神来,疼痛传到身体每一处,如果只是擦破皮还好,被staff扶到待机室,长裙下的的膝盖被玻璃划出了伤口,血流到小腿。

    成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吵闹的声音混在一起,崔智言觉得自己恶心的要吐出来,Anya大叫着从门口堆在一起的人群中挤进待机室,看到坐在椅子上崔智言瞪大了眼睛,连药箱都没来得及放在地上就抬头质问经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崔智言痛到连Anya消失这么久,现在怎么突然出现在sbs的力气都没注意,低头对她说把待机室的门关上,Anya起身让其他人出去,崔智言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李楷灿和身后的郑在玹,时空大概错乱了,2014年的smt后台,是崔智言站在休息室偷偷看处理擦伤的郑在玹,当时对方问她为什么不进来呢?

    有眼泪落下,本来不想哭的,Anya要关门的时候,郑在玹推开旁边的李楷灿走到了待机室,本来想让他出去的Anya看到对方半跪着要给崔智言处理伤口,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李楷灿握着门把手说为什么我不能进去?Anya心里翻了个白眼“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痛吗?”

    郑在玹用生理盐水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洗,伤口在发烫,完全感受不到棉签擦拭的动作。

    “如果欧巴一直在我身后就好了。”

    右手贴了无菌纱布,郑在玹握着她发冷的手背,眼睛在待机室炽白灯光下闪烁着,用手擦掉崔智言的泪水,说欧巴当然会一直在智言身后的。

    “我去公司的时候才知道柜子里有东西,因为钥匙被楷灿弄丢了……”

    “我知道,我知道……”郑在玹捧着崔智言的脸颊说没关系、没关系。

    Anya涂药的时候庆幸伤口不是太严重,要不然就要缝针了,崔智言想起曾经自己的前辈也因为升降台出了大事故,对比起来自己已经够幸运了。

    “不觉得你幸运,”Anya沉着脸表情不太好,“你是运气太差了。”

    sbs的导演过来的时候询问状况,说能上台最好,如果不行的话……

    经纪人替她反驳,都到这种地步了……

    “没关系,”崔智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扶着化妆桌站起来对耽误进程道歉,“我可以上台。”

    没有理由因为这种事情缺席年末的SBS,就算腿痛得要断掉也要在舞台上跳舞,Anya说大家要看到你站在台上才行,你是MC,不可以下台。

    cody给她搭了长腿袜遮住伤口,右手戴了系着蝴蝶结的蕾丝手套,正好可以盖住贴上无菌纱布的地方,彩排完的成员们急急忙忙赶过来,minji看到她这个样子眼睛立刻红了,说欧尼怎么这样……

    走红毯之前已经没有排练的时间了,三位MC一起出场的时候,车银优小声问她可以站着吗?

    当然可以,LV送来的长裙遮住了腿上的伤口,staff都忍不住夸赞漂亮,走路的时候一点异样都看不出,镜头前主持人让车银优和崔智言单独比心,《Save me》播完后cp效应比想象中更热,甚至有找上两人代言的品牌和杂志,SBS让两人做MC也有这点考虑,不过也确实没有比他们两个更合适的选择了。

    ive的《Pretty girl》后就是《tell me》,舞台变成粉色像素风,崔智言负责安昭熙的part,不仅有那句著名的omona,连minji的rap也分了她一半,《tell me》结束后下台工作人员迅速给她们换衣服,接着是newjeans的《attention 》,开场intro有大量跪地的动作,Anya和经纪人在台下看的时候没发现一点失误,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SBS还没结束《tell me》的舞台就被传到了平台上,崔智言那句omona立刻刷屏了论坛,wink图甚至被安昭熙po在ig夸赞kiyo,新闻媒体拿出她2016年跳《tell me》的视频对比,标题名为“Jieon16岁与19岁的温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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