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保姆车内，君乐宝扯着大嗓子凄惨控诉。
“难怪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原来是搁这等着呢，呵呵呵，这男人连你三围尺寸都知道，还敢狡辩啥？说，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控诉完了又抹泪道：“呜呜呜，约定好一直单身到老的呢……”
谭笑笑被她闹得头大无比，立马举单手起誓。
“我真没背叛你，我要是跟他有超出任何界限的感情，让我胸部凹陷一厘米！”
“你疯啦！凹一厘米就成盆地啦！不能这样咒自己！”
君乐宝夸张捂嘴的同时顺便也帮她捂，这才相信谭笑笑没有隐瞒。
这么毒的誓言，不能是假的。
不过……
君乐宝转了转眼珠，问她：“你这位邻居哥哥是不是女朋友很多，感情经验丰富？”
谭笑笑愣了愣：“何以见得。”
君乐宝恨不成声地用食指戳谭笑笑脑门：“你傻啊，你一天到晚穿着大码男款T恤晃悠，也不能用肉眼看出来要穿什么码的裙子吧。又不是买平常的衣物，是礼服呀，尺码差了一丁点都不行的。”
“这就证明，他非常懂女人！”
小桐吃完东西上了保姆车：“走咯，姐，你再不回去就进不去学校了。”
君乐宝这下是真要赶路了，终于肯放谭笑笑下车。
谭笑笑提着没吃完的一塑料袋子小笼包，沿着人行道，慢慢往不远处的酒店大门走。
网上磕宋莳鸣和各个女星的剪辑很多，但戏外生活真没拍到过什么花边新闻。
但谭笑笑清楚，他的绯闻即使真被拍到了，只要他不想，也不会被放出来，早就由后面的人出手摆平了。
比如韩梦那次和宋莳鸣在一起的聚会，外面不也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吗。
前面大堂的电梯正进去了一个人，影视城这会人不多，谭笑笑也不想等下一班，忙小跑追了几步赶上。
里面那个先进去的平头男正在打电话。
“你还不知道她韩大小姐脾气，现在演个鹤阳传配角，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见有人跟进来，平头男抬头看了她一眼。
傻子都听得出平头男口中的大小姐是谁。
韩梦这是换经纪人了吗？
谭笑笑在新生晚会礼堂前还看见过雷磊，他在业界的确是个口碑不错的老牌经纪人，韩梦在新人期就被安排给他倒是走了狗屎运。
只是韩梦自己眼高于顶，能力还不咋地，一直没在娱乐圈闯出头来。
谭笑笑愣了愣，一看13楼的按键果真亮着，她默默收回了手指。
平头男人又用余光看了过来，见她也去13楼，说话间便压低了声音，简要结束了对话。
“晓得了，我会劝的。”
-
“贾总说了不好办，这件事你就别再到贾总面前提了，省的还倒把人家惹烦了。”
酒店13层尽头的某间房内，平头男人抽着烟，洋洋洒洒吐出一团雾，喷在空中。
韩梦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
经纪人没有带来她想要的消息，甚至连明日的试镜演员名单内都没有她。
“他都能将我弄来鹤阳传，为什么要个梁导新电影的小角色都不行？我拍电视剧拍腻了，真的不想再拍了，你看网上全是说我只能接万年小网剧的通稿，说我不入流。”
韩梦越说越气，因房间的烟味咳了几声。
平头男试图讲下他的道理：“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先把这个角色演好……”
韩梦气恼地打断他的话：“你没看外面经常把我和她拿出来写文章吗，可人家现在都去演女一号了，而我呢，越走越回去，连个女主都捞不到。”
他真不明白韩梦为何一定要和君乐宝比。
“一个网剧你怕什么，能有多大份量？你拍的是一个级别的吗。”
“可是君乐宝那部戏的剧本好。”韩梦说：“我问过了，她们剧组之前只是断了资金链，现在有人愿意投资了，后面制作肯定不会差。”
君乐宝是风腾影业这几年力捧的小花，只要有好片源都会给她机会去面试，只是一直没有泛起大水花。
而韩梦签了家杂七杂八什么都做的娱乐公司，连网红直播卖肉卖货都有涉及，并没有专注影视，资源自然没有老牌影视公司靠谱，只能从歪路小道上着手。
平头男熄灭了烟头，说：“那我再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个别的路子。”
韩梦这才没说什么。
她点点头，扯了扯睡衣肩带，拢着衣衫便往房间去了。
平头男看着她的背影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弧度，心想这臭女人脾气难搞，身材倒是不错。
-
临近下班高峰，什锦传媒大厦七层此时还人声鼎沸，往来人行匆匆，每个年轻的面孔上的神情如出一辙，少是兴奋多是紧张。
会议室门一开，所有在外排队等候的人都纷纷往那边望去。
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是个拿着一摞履历表的眼镜男。
“21号在吗。”
“在在！”
从靠墙的长条椅上站起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旁边是她的经纪人和助理，手忙脚乱地帮她又整理了一遍仪容。
“快点进来。”眼镜男不耐烦的催促着，又叫道：“22号，准备一下！下一个到你。”
周围人窃窃私语：“那不是章小花吗，连她都来了。”
“竞争好激烈啊。”
章小花迈着步从君乐宝眼前走过，君乐宝眼都看直了。
“真好看啊……”
小桐在一旁默默叹气，自家艺人又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小桐我是第几个来着。”君乐宝又忘了自己的号码。
“第二批，最后一个！”小桐无奈道：“连只有几句台词的女配角都这么多人抢，牛哥之前还说机会很大呢。”
君乐宝无所谓。几句台词能出镜几分钟，能面上就足以令她满意了。
等了一下午，君乐宝一直等到了夕阳快落山前才等到她前面一个人进去，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差。
眼镜男又出来叫号了，他手上就剩了几张纸，“39号，进来。”
君乐宝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往会议室走去。
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纤细柔美，身材恰到好处的匀称，肌肉看着就很有韧性的样子。
选角导演姓付，他老爹也姓付，在圈内干了一辈子的副导演，大家为了区分，称他小付导。
小付导瞧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手上夹着的钢笔挥了挥：“可以了，去换衣服到里面试一下戏。”
小付导态度似乎不错，君乐宝惊喜万分，有些紧张起来。
十分钟后。
从黑幕布后出来的女子半挽着头花，天青色的旗袍齐脚踝，穿在身上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露出的小脚套着精致的黑色小皮鞋，走起路来那小腰儿扭的，左右摇曳，一步一生莲。
聚光灯照在她身上，偌大的舞台黯然失色。
这姑娘美是美，就是太扎眼了点。
小付导指挥着摄影师将摄像头换了个角度拍，不动声色地往剧场二楼瞟了一眼。
今天总监制和总导演都在，据说是陪风腾的新东家来的。
一旁陪同的梁奇刚都快睡着了，这位秦大少依旧兴致勃勃，这会似乎更加兴奋。
秦逍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带劲的女演员了，他“嘶”了一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碎了。
“看了这么久，终于有个能看的人了。”他说道。
总制片很是察言观色，见状忙要跟着符合，又听秦逍道：“不行，不行。”
“不行？”总制片讶异地去看金主大爷，怎么又不行了？
秦逍眼睛闭了又睁睁开又闭，感觉再多看一眼就要化身民国军阀纨绔，把唱着夜上海的舞娘搂入怀里调戏。
不是不行，是快不行了。
秦逍白了总制片一眼，这老头，还是不是男人。
总制片这会反应过来了，当即咳了两声，吩咐小付导：“来来来小付，把这个演员加到云妙音终面里去。”
云妙音？他没听错吧。
“可……可是。”小付导面露难色。
这次女主云妙音的人选，不知道是谁传出去，说投资方更倾向于启用新人，消息透露出去，以至于女主清一水的学生网红过来面试，反倒其他几个女配角有许多知名小花来争。
君乐宝在新晋女演员中还算有些人气，小付导自然认识。
她面的也不是云妙音啊。
梁奇刚这会终于醒了，他往下探了探身子，又耷拉着眼皮坐回来问小付导：“这姑娘试的哪个角色？”
小付导说了个名字。
哟，感情真不是女主。
这姑娘不知是谦虚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实力。
梁奇刚坐起身，找旁边助理要了简历。
君乐宝那边试完镜换回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经纪人牛哥。
牛哥接到消息匆匆赶来，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乐宝啊，你真是我的宝，你发达啦，梁导那边亲自发话让你去试云妙音！”
牛哥激动的热泪盈眶，他要不是男的就扑上去亲死这个大宝贝了。
“啊？云妙音是谁。”
君乐宝一时没反应过来。
唉哟，这大宝贝，怎么傻傻的真可爱，牛哥现在看她就像个摇钱树，冲他吐口水都可爱。
“女主角呀！宝宝，你要去面女主角啦！”
君乐宝惊喜地捂住嘴巴。
这时候会议室急匆匆走出来几人。
“秦大少和梁导呢？走了？怎么没把人留住？”为首的小付导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面赶，在走廊迎面和两人相遇。
“君小姐啊，咱们改天约二面哈。”小付导招呼着忙往外追去了。
牛哥热情地给后面的几个工作人员递烟，打探完口信，最后顺口问了句：“梁导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哦，估计要赶着去那个慈善宴。”
慈善宴？牛哥想最近似乎没收到有什么大型活动啊，他问道：“哪家办的，今天吗？”
那人用看无知乡下人的表情看他：“明天，斐尔的。”
哦，那个不对外开放的斐尔慈善晚宴。
“哦哦哦，我说呢……今年这么早就开始了呀。”牛哥笑着打哈哈，一边暗自腹诽：“消息快又怎么样，一般人哪能去得了。”
君乐宝听着这词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看过。
不过她注意力全集中在云妙音三个字的名字上，便没去多回忆。
回学校后的君乐宝激动地给谭笑笑甩了个语音过去。
“谭笑笑，过来央求我，魂穿我，我马上就要碰到你的本命了。”
嘉华影视城，正午大太阳的直射下，谭笑笑用手掌遮着光都要看清她发了什么。
谭笑笑：“？”
“你今天不是在试镜吗？”
“对呀，试的是个小配角，但梁奇刚导演看了之后，亲自发话让我去面女主云妙音。”
君乐宝得意洋洋，继续扔重磅炸弹：“听好哦，重点来了，宋莳鸣，我这片子的男主好像定了宋莳鸣！”
“难怪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原来是搁这等着呢，呵呵呵，这男人连你三围尺寸都知道，还敢狡辩啥？说，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控诉完了又抹泪道：“呜呜呜，约定好一直单身到老的呢……”
谭笑笑被她闹得头大无比，立马举单手起誓。
“我真没背叛你，我要是跟他有超出任何界限的感情，让我胸部凹陷一厘米！”
“你疯啦！凹一厘米就成盆地啦！不能这样咒自己！”
君乐宝夸张捂嘴的同时顺便也帮她捂，这才相信谭笑笑没有隐瞒。
这么毒的誓言，不能是假的。
不过……
君乐宝转了转眼珠，问她：“你这位邻居哥哥是不是女朋友很多，感情经验丰富？”
谭笑笑愣了愣：“何以见得。”
君乐宝恨不成声地用食指戳谭笑笑脑门：“你傻啊，你一天到晚穿着大码男款T恤晃悠，也不能用肉眼看出来要穿什么码的裙子吧。又不是买平常的衣物，是礼服呀，尺码差了一丁点都不行的。”
“这就证明，他非常懂女人！”
小桐吃完东西上了保姆车：“走咯，姐，你再不回去就进不去学校了。”
君乐宝这下是真要赶路了，终于肯放谭笑笑下车。
谭笑笑提着没吃完的一塑料袋子小笼包，沿着人行道，慢慢往不远处的酒店大门走。
网上磕宋莳鸣和各个女星的剪辑很多，但戏外生活真没拍到过什么花边新闻。
但谭笑笑清楚，他的绯闻即使真被拍到了，只要他不想，也不会被放出来，早就由后面的人出手摆平了。
比如韩梦那次和宋莳鸣在一起的聚会，外面不也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吗。
前面大堂的电梯正进去了一个人，影视城这会人不多，谭笑笑也不想等下一班，忙小跑追了几步赶上。
里面那个先进去的平头男正在打电话。
“你还不知道她韩大小姐脾气，现在演个鹤阳传配角，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见有人跟进来，平头男抬头看了她一眼。
傻子都听得出平头男口中的大小姐是谁。
韩梦这是换经纪人了吗？
谭笑笑在新生晚会礼堂前还看见过雷磊，他在业界的确是个口碑不错的老牌经纪人，韩梦在新人期就被安排给他倒是走了狗屎运。
只是韩梦自己眼高于顶，能力还不咋地，一直没在娱乐圈闯出头来。
谭笑笑愣了愣，一看13楼的按键果真亮着，她默默收回了手指。
平头男人又用余光看了过来，见她也去13楼，说话间便压低了声音，简要结束了对话。
“晓得了，我会劝的。”
-
“贾总说了不好办，这件事你就别再到贾总面前提了，省的还倒把人家惹烦了。”
酒店13层尽头的某间房内，平头男人抽着烟，洋洋洒洒吐出一团雾，喷在空中。
韩梦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
经纪人没有带来她想要的消息，甚至连明日的试镜演员名单内都没有她。
“他都能将我弄来鹤阳传，为什么要个梁导新电影的小角色都不行？我拍电视剧拍腻了，真的不想再拍了，你看网上全是说我只能接万年小网剧的通稿，说我不入流。”
韩梦越说越气，因房间的烟味咳了几声。
平头男试图讲下他的道理：“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先把这个角色演好……”
韩梦气恼地打断他的话：“你没看外面经常把我和她拿出来写文章吗，可人家现在都去演女一号了，而我呢，越走越回去，连个女主都捞不到。”
他真不明白韩梦为何一定要和君乐宝比。
“一个网剧你怕什么，能有多大份量？你拍的是一个级别的吗。”
“可是君乐宝那部戏的剧本好。”韩梦说：“我问过了，她们剧组之前只是断了资金链，现在有人愿意投资了，后面制作肯定不会差。”
君乐宝是风腾影业这几年力捧的小花，只要有好片源都会给她机会去面试，只是一直没有泛起大水花。
而韩梦签了家杂七杂八什么都做的娱乐公司，连网红直播卖肉卖货都有涉及，并没有专注影视，资源自然没有老牌影视公司靠谱，只能从歪路小道上着手。
平头男熄灭了烟头，说：“那我再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个别的路子。”
韩梦这才没说什么。
她点点头，扯了扯睡衣肩带，拢着衣衫便往房间去了。
平头男看着她的背影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弧度，心想这臭女人脾气难搞，身材倒是不错。
-
临近下班高峰，什锦传媒大厦七层此时还人声鼎沸，往来人行匆匆，每个年轻的面孔上的神情如出一辙，少是兴奋多是紧张。
会议室门一开，所有在外排队等候的人都纷纷往那边望去。
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是个拿着一摞履历表的眼镜男。
“21号在吗。”
“在在！”
从靠墙的长条椅上站起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旁边是她的经纪人和助理，手忙脚乱地帮她又整理了一遍仪容。
“快点进来。”眼镜男不耐烦的催促着，又叫道：“22号，准备一下！下一个到你。”
周围人窃窃私语：“那不是章小花吗，连她都来了。”
“竞争好激烈啊。”
章小花迈着步从君乐宝眼前走过，君乐宝眼都看直了。
“真好看啊……”
小桐在一旁默默叹气，自家艺人又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小桐我是第几个来着。”君乐宝又忘了自己的号码。
“第二批，最后一个！”小桐无奈道：“连只有几句台词的女配角都这么多人抢，牛哥之前还说机会很大呢。”
君乐宝无所谓。几句台词能出镜几分钟，能面上就足以令她满意了。
等了一下午，君乐宝一直等到了夕阳快落山前才等到她前面一个人进去，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差。
眼镜男又出来叫号了，他手上就剩了几张纸，“39号，进来。”
君乐宝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往会议室走去。
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纤细柔美，身材恰到好处的匀称，肌肉看着就很有韧性的样子。
选角导演姓付，他老爹也姓付，在圈内干了一辈子的副导演，大家为了区分，称他小付导。
小付导瞧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手上夹着的钢笔挥了挥：“可以了，去换衣服到里面试一下戏。”
小付导态度似乎不错，君乐宝惊喜万分，有些紧张起来。
十分钟后。
从黑幕布后出来的女子半挽着头花，天青色的旗袍齐脚踝，穿在身上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露出的小脚套着精致的黑色小皮鞋，走起路来那小腰儿扭的，左右摇曳，一步一生莲。
聚光灯照在她身上，偌大的舞台黯然失色。
这姑娘美是美，就是太扎眼了点。
小付导指挥着摄影师将摄像头换了个角度拍，不动声色地往剧场二楼瞟了一眼。
今天总监制和总导演都在，据说是陪风腾的新东家来的。
一旁陪同的梁奇刚都快睡着了，这位秦大少依旧兴致勃勃，这会似乎更加兴奋。
秦逍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带劲的女演员了，他“嘶”了一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碎了。
“看了这么久，终于有个能看的人了。”他说道。
总制片很是察言观色，见状忙要跟着符合，又听秦逍道：“不行，不行。”
“不行？”总制片讶异地去看金主大爷，怎么又不行了？
秦逍眼睛闭了又睁睁开又闭，感觉再多看一眼就要化身民国军阀纨绔，把唱着夜上海的舞娘搂入怀里调戏。
不是不行，是快不行了。
秦逍白了总制片一眼，这老头，还是不是男人。
总制片这会反应过来了，当即咳了两声，吩咐小付导：“来来来小付，把这个演员加到云妙音终面里去。”
云妙音？他没听错吧。
“可……可是。”小付导面露难色。
这次女主云妙音的人选，不知道是谁传出去，说投资方更倾向于启用新人，消息透露出去，以至于女主清一水的学生网红过来面试，反倒其他几个女配角有许多知名小花来争。
君乐宝在新晋女演员中还算有些人气，小付导自然认识。
她面的也不是云妙音啊。
梁奇刚这会终于醒了，他往下探了探身子，又耷拉着眼皮坐回来问小付导：“这姑娘试的哪个角色？”
小付导说了个名字。
哟，感情真不是女主。
这姑娘不知是谦虚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实力。
梁奇刚坐起身，找旁边助理要了简历。
君乐宝那边试完镜换回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经纪人牛哥。
牛哥接到消息匆匆赶来，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乐宝啊，你真是我的宝，你发达啦，梁导那边亲自发话让你去试云妙音！”
牛哥激动的热泪盈眶，他要不是男的就扑上去亲死这个大宝贝了。
“啊？云妙音是谁。”
君乐宝一时没反应过来。
唉哟，这大宝贝，怎么傻傻的真可爱，牛哥现在看她就像个摇钱树，冲他吐口水都可爱。
“女主角呀！宝宝，你要去面女主角啦！”
君乐宝惊喜地捂住嘴巴。
这时候会议室急匆匆走出来几人。
“秦大少和梁导呢？走了？怎么没把人留住？”为首的小付导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面赶，在走廊迎面和两人相遇。
“君小姐啊，咱们改天约二面哈。”小付导招呼着忙往外追去了。
牛哥热情地给后面的几个工作人员递烟，打探完口信，最后顺口问了句：“梁导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哦，估计要赶着去那个慈善宴。”
慈善宴？牛哥想最近似乎没收到有什么大型活动啊，他问道：“哪家办的，今天吗？”
那人用看无知乡下人的表情看他：“明天，斐尔的。”
哦，那个不对外开放的斐尔慈善晚宴。
“哦哦哦，我说呢……今年这么早就开始了呀。”牛哥笑着打哈哈，一边暗自腹诽：“消息快又怎么样，一般人哪能去得了。”
君乐宝听着这词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看过。
不过她注意力全集中在云妙音三个字的名字上，便没去多回忆。
回学校后的君乐宝激动地给谭笑笑甩了个语音过去。
“谭笑笑，过来央求我，魂穿我，我马上就要碰到你的本命了。”
嘉华影视城，正午大太阳的直射下，谭笑笑用手掌遮着光都要看清她发了什么。
谭笑笑：“？”
“你今天不是在试镜吗？”
“对呀，试的是个小配角，但梁奇刚导演看了之后，亲自发话让我去面女主云妙音。”
君乐宝得意洋洋，继续扔重磅炸弹：“听好哦，重点来了，宋莳鸣，我这片子的男主好像定了宋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