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好一活脱脱的校园男神。
谭笑笑这才想起来齐杨现在是南电的研究生，还是上一届全民评选出的校草。
“啊——”张宇飞不受控地尖叫一声，过后马上捂嘴，将声音遏制在了喉咙里，然后被呛到咳嗽。
齐杨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谭笑笑卖友很快：“他，你粉丝。”
齐杨很抱歉，将自己手上还没开封的可乐递给了不多见的男粉。
张宇飞痛哭流涕，不知道是辣的还是被偶像这份贴心感动的。
谭笑笑不忍地别开眼，问齐杨：“你怎么回学校了，最近没通告了吗。”
“嗯，这部戏拍完我就停工了，本来就因为拍戏错过很多考试延毕一年了，期末考好，明年夏天一定要顺利毕业。”
两人一转头，张宇飞还饱含着泪水望着齐杨。
“哥哥哥，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哦不！是想法。”
“额……”齐杨温柔地笑：“你说……”
张宇飞激动地捂住胸口：“求哥以后接现代剧不要再执着于优质理工学霸了，未来的内娱更需要道貌岸然的西装精英啊！”
齐杨：“好……好的。”
食堂另一侧，有个苗条人影进了门之后，目标明确朝着这边走过来。
高跟鞋踩在瓷砖地板上“踢踏踢踏”，紧身黑皮衣配牛仔裤架墨镜，看着像是从外面街拍回来的行头。
谭笑笑以为韩梦是来找齐杨的，齐杨也率先跟韩梦打起了招呼。
“嗨，小梦，你今天没排戏呀。”
平常对齐杨很热情洋溢，这回她直接无视了齐小帅哥，冲着谭笑笑劈头盖脸就问：“君乐宝呢？”
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和以前在外面乖乖女的形象很不一样。
这是咋了。
乐宝忙得很，她已经成功拿下了梁奇刚新电影的女一号，自从签约定下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秘密培训，片约还未官宣，除了相关人员都不知道最终人选。
韩梦这么在意君乐宝，谭笑笑都快怀疑她之前是对乐宝爱而不得才去以身去诱于毅劈腿。
我得不到的女人，男人也休想得到！
谭笑笑神思飞舞，面上笑意差点显露。
那边韩梦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谭笑笑立马摆出冷酷脸：“不知道，有事去找她经纪人。”
韩梦惊讶的微张嘴巴：“啊，原来她真没回学校呀，我说呢，那种事怎么敢拒绝嘛。”
君乐宝的确和自己说这两天也会回学校住，前期拍摄地就在南都市区，她没必要住在外头。
韩梦这女人话里有话，匪夷所思，言下之意……
谭笑笑转过头，去看张宇飞：“鸡蛋被人偷了，却跟我说鸡蛋不在篮子里。那我会想，鸡为什么不在篮子里，是在鸡窝里没拿出来还是被鸡妈妈孵出来了呢。”
“所以跟人说话还是要说明白一点，不是谁都能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的。”
张宇飞一头雾水，指着自己鼻子：“你问我吗？我没拿鸡蛋啊。”
齐杨在一旁崩溃扶额。
韩梦扇了扇睫毛，继续装懵：“我们表演班今天通知晚点名必须到，她是不是有行程耽搁了。”
谭笑笑皮笑肉不笑：“你又探听人家行程做什么，还怕在哪不小心撞见了？”
韩梦眼神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她觉得谭笑笑似乎意有所指，但那晚的事情只有在场寥寥数人知晓，谭笑笑不过是又将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脏她。
便又恢复常态委屈巴巴道：“我还不是担心她，是你跟她关系比较好，我好心怕她忘记了过来转告下，谁会平白无故诬陷别人，我是这种人吗。”
原来这种人本人竟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谭笑笑是一点都不信韩梦嘴里的话，没想她要造谣，挑对象也能挑错了。
“你有证据吗？”
“嗯？”韩梦歪了歪头：“我怎么没有呢？”
谭笑笑瞬间寒了脸，语气带上警告：“韩梦，你要想玩诽谤那套，我也不介意把你的事都说开。”
韩梦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难堪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想冲上去还手的作态。
气氛剑拔弩张，齐杨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继续待着也不好。
齐杨内心狂叫：“天呐！阿遇之前还告诉我这两女人不对盘，我还说他想多了！”
食堂里已有不少同学朝这边看来，窃窃私语。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讲什么，但韩梦和齐杨同时出现在学校食堂是件很稀罕的事情，几个人之间的气氛还很诡异。
韩梦终究忌惮着自己没曝光的丑闻，瞪了一眼便走了。
-
打开宿舍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股霉味和迎面而来的灰尘。
入秋后，早已换上了毛绒绒软乎乎的毛衣，灰尘一瞬间铺在了身上领口。
谭笑笑鼻子一阵酸涩，当即打了个喷嚏。
一个汪芮成天早出晚归泡在图书馆，到十一点闭馆才回来，后面又报了个考前100天冲刺班住读。另一个蔡小四也已经放弃跑组，去业界某家高口碑传媒公司找了份普通文员的实习工作，就近租了个房子住。
再不回来，她们的四人窝就要变成废墟了。
谭笑笑放下箱子撸起袖管子，擦灰拖收拾了好久才歇下来。
到了晚上，君乐宝也回来了。
“听说鹭岛拍的那部小说要播了哦。”君乐宝一进门就戳她痛点：“希望这是你最后一个黑历史。”
谭笑笑连着扔出三句话。
“我在食堂听说了。”
“而且还遇到了韩梦。”
“韩梦在暗示你私生活不简单。”
君乐宝一听第二句就开始气，听第三句快气死：“她消息真是灵通。”
谭笑笑：“不是吧，你真有事？”
君乐宝一想起来就直爆粗口：“我靠，那个投资方跟有什么大病一样。”
她怕是很久都忘不了狂妄公子哥摇下车窗，那张贱兮兮的笑容。
“……牛哥昨天大半夜打个电话让我下楼，又不把话说清楚，然后那傻x老板就坐在他那辆骚包要死的跑车上，问我是不是想上他的床，准备对他投怀送抱。”
“我解释了好久说是经纪人叫我来的，他就那种……”君乐宝暂停构思，之后形容道：“嗯，就那种，你继续编故事，信了他就是猪的那种眼神。”
“最后呢最后呢。”谭笑笑忙问道。
君乐宝白了她一眼：“肯定是趁他羞辱我前，先甩了他啊，不然等着吃人体喷射尾气吗。”
谭笑笑明白了：“所以你在他车边说话的时候，应该是有人看见，告诉了韩梦。”
“牛哥之前也明里暗示了好几次，说是新老板替我争取的机会，要不是人家开口我根本没有机会，那不然呢，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他老人家的知遇之恩？”
谭笑笑越听越不对劲：“他该不会是想潜你吧，故意让你经纪人约你，又假装自己不知情？哇，这人心机好深，处处留后手。”
君乐宝仔细思索了下，摇头：“瞧着不太像，就是单纯的自信。”
谭笑笑盯着君乐宝的脸看。
其实她是风韵明艳型的浓颜脸，身材很有女人味，不像传统认为的清纯少女，不能否认在某些人眼里就跟情色搭上了边。
她觉得君乐宝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身边都是盯着她的豺狼虎豹，等哪天饿了，就会冲进去吃掉她。
谭笑笑想了想，想起来一件很关键的事，她问君乐宝：“你的经纪合约是不是快到期了？”
“嗯，下半年。”
君乐宝当初年少不更事，和风腾影业公司签了九年，风腾也算是一直在栽培她，但因为君乐宝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后台，就也没有太好的资源，一直以来都是大块肉里分点渣。
前期的君乐宝不是演女主的贴身丫鬟，就是男主角那个戏份不多的妹妹，这几年眼见着君乐宝越长越美艳，实在掩不住姿色，但这脸太过艳丽，风腾公司也只给了她几部青春校园网剧的反派女二。
剧不温不火，君乐宝也依旧不温不火。
风腾也有想过让她去面女主，但却被各大制作人一眼就否决，说是：“容貌太扎眼了，没有观众缘。”
君乐宝说，那些人就是嫉妒她长的好看。
这话谭笑笑举双手双脚赞同。
“那就别续约了，拍完这一部换个更好的公司，去什锦。”
君乐宝说话一向先自损八百：“什锦这么随便？”
谭笑笑不太好意思地说：“什锦的老板也是我从小认识的哥哥。”
好哥哥真是多。君乐宝如今听到什么都不觉得意外了。
作为国内娱乐巨头的什锦传媒，也是国内最大的演艺经纪公司之一，电影行业起家，他镇司之宝就是宋莳鸣。
但做到宋莳鸣那个地位，戏本商务方面的事都是他说了算，甚至传言说什锦的老板还送给了他一部分股份。
这位大方的老板华午在圈子中的人缘口碑一直很好，幕后资本雄厚，对艺人尊重，许多没有家世背景的穷孩子只要有潜力，他照捧不误，即使是公司合约到期后想自己出去开工作室的艺人，他也会出手帮一把。
别说是签约了，只要能和什锦搭上关系，大家都趋之若鹜。
但君乐宝还是摇头道：“那我不是走后门吗，岂不是和韩梦那小贱蹄子一样了。”
“引荐一下而已啦，他就喜欢签你这样经验丰富的童星。”
“？？有什么怪癖吧。”君乐宝快吓死了：“我才不想和老板闹桃色新闻！”
说归说闹归闹，君乐宝最后还是拒绝了谭笑笑的提议。
她说：“我还是想和风腾续签。”
君乐宝是个很有自己想法和主意的人，更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姑娘，之后谭笑笑便没有再提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她给华午发了个消息问了下风腾的事情。
“风腾的老板啊。”华午想了下他那个肥头猪耳的秃顶老同学，的确是个钻到钱眼堆子里的人，对手下抠的要死，当然不及他这个风光大方的老板。
“那他会不会玩歪路子，比如……”
华午懂她想说什么。
“让自家的艺人去讨好投资方，嗯，他倒从不反感这种事。”
还有一句话华午没有说。
这是圈子里的常态，他见怪不怪，有些后台和资本的小明星都躲不过，甚至很多本人自己也会愿意主动开口求。
谭笑笑这才紧张起来，有些后悔昨天没有坚持劝说君乐宝换公司了。
照这样下去，看苗头，风腾里面的那个变态不会得不到人，就让乐宝去演那些下三滥的电影吧。
那边华午剥了根香蕉，嚼的嘴巴吧唧吧唧：“不愿意？不演就封杀，就雪藏，就冷暴力，整不听话艺人的手段多了去了。”
谭笑笑越想越后怕。
“华子哥，我想护个人。”
她郑重其事地说：“女人。
谭笑笑这才想起来齐杨现在是南电的研究生，还是上一届全民评选出的校草。
“啊——”张宇飞不受控地尖叫一声，过后马上捂嘴，将声音遏制在了喉咙里，然后被呛到咳嗽。
齐杨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谭笑笑卖友很快：“他，你粉丝。”
齐杨很抱歉，将自己手上还没开封的可乐递给了不多见的男粉。
张宇飞痛哭流涕，不知道是辣的还是被偶像这份贴心感动的。
谭笑笑不忍地别开眼，问齐杨：“你怎么回学校了，最近没通告了吗。”
“嗯，这部戏拍完我就停工了，本来就因为拍戏错过很多考试延毕一年了，期末考好，明年夏天一定要顺利毕业。”
两人一转头，张宇飞还饱含着泪水望着齐杨。
“哥哥哥，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哦不！是想法。”
“额……”齐杨温柔地笑：“你说……”
张宇飞激动地捂住胸口：“求哥以后接现代剧不要再执着于优质理工学霸了，未来的内娱更需要道貌岸然的西装精英啊！”
齐杨：“好……好的。”
食堂另一侧，有个苗条人影进了门之后，目标明确朝着这边走过来。
高跟鞋踩在瓷砖地板上“踢踏踢踏”，紧身黑皮衣配牛仔裤架墨镜，看着像是从外面街拍回来的行头。
谭笑笑以为韩梦是来找齐杨的，齐杨也率先跟韩梦打起了招呼。
“嗨，小梦，你今天没排戏呀。”
平常对齐杨很热情洋溢，这回她直接无视了齐小帅哥，冲着谭笑笑劈头盖脸就问：“君乐宝呢？”
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和以前在外面乖乖女的形象很不一样。
这是咋了。
乐宝忙得很，她已经成功拿下了梁奇刚新电影的女一号，自从签约定下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秘密培训，片约还未官宣，除了相关人员都不知道最终人选。
韩梦这么在意君乐宝，谭笑笑都快怀疑她之前是对乐宝爱而不得才去以身去诱于毅劈腿。
我得不到的女人，男人也休想得到！
谭笑笑神思飞舞，面上笑意差点显露。
那边韩梦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谭笑笑立马摆出冷酷脸：“不知道，有事去找她经纪人。”
韩梦惊讶的微张嘴巴：“啊，原来她真没回学校呀，我说呢，那种事怎么敢拒绝嘛。”
君乐宝的确和自己说这两天也会回学校住，前期拍摄地就在南都市区，她没必要住在外头。
韩梦这女人话里有话，匪夷所思，言下之意……
谭笑笑转过头，去看张宇飞：“鸡蛋被人偷了，却跟我说鸡蛋不在篮子里。那我会想，鸡为什么不在篮子里，是在鸡窝里没拿出来还是被鸡妈妈孵出来了呢。”
“所以跟人说话还是要说明白一点，不是谁都能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的。”
张宇飞一头雾水，指着自己鼻子：“你问我吗？我没拿鸡蛋啊。”
齐杨在一旁崩溃扶额。
韩梦扇了扇睫毛，继续装懵：“我们表演班今天通知晚点名必须到，她是不是有行程耽搁了。”
谭笑笑皮笑肉不笑：“你又探听人家行程做什么，还怕在哪不小心撞见了？”
韩梦眼神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她觉得谭笑笑似乎意有所指，但那晚的事情只有在场寥寥数人知晓，谭笑笑不过是又将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脏她。
便又恢复常态委屈巴巴道：“我还不是担心她，是你跟她关系比较好，我好心怕她忘记了过来转告下，谁会平白无故诬陷别人，我是这种人吗。”
原来这种人本人竟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谭笑笑是一点都不信韩梦嘴里的话，没想她要造谣，挑对象也能挑错了。
“你有证据吗？”
“嗯？”韩梦歪了歪头：“我怎么没有呢？”
谭笑笑瞬间寒了脸，语气带上警告：“韩梦，你要想玩诽谤那套，我也不介意把你的事都说开。”
韩梦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难堪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想冲上去还手的作态。
气氛剑拔弩张，齐杨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继续待着也不好。
齐杨内心狂叫：“天呐！阿遇之前还告诉我这两女人不对盘，我还说他想多了！”
食堂里已有不少同学朝这边看来，窃窃私语。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讲什么，但韩梦和齐杨同时出现在学校食堂是件很稀罕的事情，几个人之间的气氛还很诡异。
韩梦终究忌惮着自己没曝光的丑闻，瞪了一眼便走了。
-
打开宿舍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股霉味和迎面而来的灰尘。
入秋后，早已换上了毛绒绒软乎乎的毛衣，灰尘一瞬间铺在了身上领口。
谭笑笑鼻子一阵酸涩，当即打了个喷嚏。
一个汪芮成天早出晚归泡在图书馆，到十一点闭馆才回来，后面又报了个考前100天冲刺班住读。另一个蔡小四也已经放弃跑组，去业界某家高口碑传媒公司找了份普通文员的实习工作，就近租了个房子住。
再不回来，她们的四人窝就要变成废墟了。
谭笑笑放下箱子撸起袖管子，擦灰拖收拾了好久才歇下来。
到了晚上，君乐宝也回来了。
“听说鹭岛拍的那部小说要播了哦。”君乐宝一进门就戳她痛点：“希望这是你最后一个黑历史。”
谭笑笑连着扔出三句话。
“我在食堂听说了。”
“而且还遇到了韩梦。”
“韩梦在暗示你私生活不简单。”
君乐宝一听第二句就开始气，听第三句快气死：“她消息真是灵通。”
谭笑笑：“不是吧，你真有事？”
君乐宝一想起来就直爆粗口：“我靠，那个投资方跟有什么大病一样。”
她怕是很久都忘不了狂妄公子哥摇下车窗，那张贱兮兮的笑容。
“……牛哥昨天大半夜打个电话让我下楼，又不把话说清楚，然后那傻x老板就坐在他那辆骚包要死的跑车上，问我是不是想上他的床，准备对他投怀送抱。”
“我解释了好久说是经纪人叫我来的，他就那种……”君乐宝暂停构思，之后形容道：“嗯，就那种，你继续编故事，信了他就是猪的那种眼神。”
“最后呢最后呢。”谭笑笑忙问道。
君乐宝白了她一眼：“肯定是趁他羞辱我前，先甩了他啊，不然等着吃人体喷射尾气吗。”
谭笑笑明白了：“所以你在他车边说话的时候，应该是有人看见，告诉了韩梦。”
“牛哥之前也明里暗示了好几次，说是新老板替我争取的机会，要不是人家开口我根本没有机会，那不然呢，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他老人家的知遇之恩？”
谭笑笑越听越不对劲：“他该不会是想潜你吧，故意让你经纪人约你，又假装自己不知情？哇，这人心机好深，处处留后手。”
君乐宝仔细思索了下，摇头：“瞧着不太像，就是单纯的自信。”
谭笑笑盯着君乐宝的脸看。
其实她是风韵明艳型的浓颜脸，身材很有女人味，不像传统认为的清纯少女，不能否认在某些人眼里就跟情色搭上了边。
她觉得君乐宝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身边都是盯着她的豺狼虎豹，等哪天饿了，就会冲进去吃掉她。
谭笑笑想了想，想起来一件很关键的事，她问君乐宝：“你的经纪合约是不是快到期了？”
“嗯，下半年。”
君乐宝当初年少不更事，和风腾影业公司签了九年，风腾也算是一直在栽培她，但因为君乐宝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后台，就也没有太好的资源，一直以来都是大块肉里分点渣。
前期的君乐宝不是演女主的贴身丫鬟，就是男主角那个戏份不多的妹妹，这几年眼见着君乐宝越长越美艳，实在掩不住姿色，但这脸太过艳丽，风腾公司也只给了她几部青春校园网剧的反派女二。
剧不温不火，君乐宝也依旧不温不火。
风腾也有想过让她去面女主，但却被各大制作人一眼就否决，说是：“容貌太扎眼了，没有观众缘。”
君乐宝说，那些人就是嫉妒她长的好看。
这话谭笑笑举双手双脚赞同。
“那就别续约了，拍完这一部换个更好的公司，去什锦。”
君乐宝说话一向先自损八百：“什锦这么随便？”
谭笑笑不太好意思地说：“什锦的老板也是我从小认识的哥哥。”
好哥哥真是多。君乐宝如今听到什么都不觉得意外了。
作为国内娱乐巨头的什锦传媒，也是国内最大的演艺经纪公司之一，电影行业起家，他镇司之宝就是宋莳鸣。
但做到宋莳鸣那个地位，戏本商务方面的事都是他说了算，甚至传言说什锦的老板还送给了他一部分股份。
这位大方的老板华午在圈子中的人缘口碑一直很好，幕后资本雄厚，对艺人尊重，许多没有家世背景的穷孩子只要有潜力，他照捧不误，即使是公司合约到期后想自己出去开工作室的艺人，他也会出手帮一把。
别说是签约了，只要能和什锦搭上关系，大家都趋之若鹜。
但君乐宝还是摇头道：“那我不是走后门吗，岂不是和韩梦那小贱蹄子一样了。”
“引荐一下而已啦，他就喜欢签你这样经验丰富的童星。”
“？？有什么怪癖吧。”君乐宝快吓死了：“我才不想和老板闹桃色新闻！”
说归说闹归闹，君乐宝最后还是拒绝了谭笑笑的提议。
她说：“我还是想和风腾续签。”
君乐宝是个很有自己想法和主意的人，更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姑娘，之后谭笑笑便没有再提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她给华午发了个消息问了下风腾的事情。
“风腾的老板啊。”华午想了下他那个肥头猪耳的秃顶老同学，的确是个钻到钱眼堆子里的人，对手下抠的要死，当然不及他这个风光大方的老板。
“那他会不会玩歪路子，比如……”
华午懂她想说什么。
“让自家的艺人去讨好投资方，嗯，他倒从不反感这种事。”
还有一句话华午没有说。
这是圈子里的常态，他见怪不怪，有些后台和资本的小明星都躲不过，甚至很多本人自己也会愿意主动开口求。
谭笑笑这才紧张起来，有些后悔昨天没有坚持劝说君乐宝换公司了。
照这样下去，看苗头，风腾里面的那个变态不会得不到人，就让乐宝去演那些下三滥的电影吧。
那边华午剥了根香蕉，嚼的嘴巴吧唧吧唧：“不愿意？不演就封杀，就雪藏，就冷暴力，整不听话艺人的手段多了去了。”
谭笑笑越想越后怕。
“华子哥，我想护个人。”
她郑重其事地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