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明星的微博账号有的也会关注下自己的大粉，说起来也在情理之中，还多了一丝人情味。
而SONG笑笑这个唯一被偶像微博关注的大粉安利号，在宋莳鸣火起来之后变得更加跳脱，甚至会制作一些很羞耻的言论视频。
例如，发剪辑的电影花絮。
--“快看，是谁家的男人如此霸道！”
拍摄杂志封面的片段。
--“快来啊，这样的诱惑谁都抵挡不住！”
国际服装周看秀时。
--“第一届国际美男浴室开业啦，六号小鸣鸣技师为您服务哦，满意请打个好评，滴~~”
……
活脱脱一个最早期的标题党。
关注表里有这样一个无厘头的大粉，宋莳鸣也依然没有被取关，直到有次蒋大班点了个赞，什锦传媒官方也点了个赞，才有人猜测这个账号应该是宋莳鸣工作室买下来接手管理了，还招了个不正经的宣传室。
但此刻，宋莳鸣很想知道怎么关闭弹窗提醒。
甚至，想买下来。
外面，蒋大班边打着电话边开了车门。
“……诶诶诶马制片，今年是真接不动了，啊，明年？明年也没档期呀，咱们也要休息的不是，诶你别说，我最近瞅准了江东的一块好地……”
蒋大班说完最后一句，反手关上开始吐槽：“哎哟这些老板们净想着投资电影做甚，这年头电影又不赚钱，不如去搞房地产，至少还能留条裤衩子穿。”
“最近有很多剧本找上来吗？”宋莳鸣抬眼问了句，将手机息了屏放在一旁。
蒋大班一屁股坐上皮座，根本没看清宋莳鸣的脸色，示意司机开车。
“也没啥，就几个老朋友想探下口风。”他说。
蒋大班想大家都知道你那德性，心照不宣了都，除了憨头谁会来受这闭门羹？倒是中午还有个营销号不知死活跑出来溜粉，说宋莳鸣要去演什么古偶电视剧。
助理笑着提起这事的时候，差点给蒋大班也笑掉了牙。
--
商务车直接驶到影视基地，等结束完一天的拍摄后回到天禧壹号院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朦胧的夜色中，地下车库的灯光亮眼，远远就能看见地库下方的电梯口，有个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男人拿着文件袋守在那。
蒋大班生怕是什么可疑人物，正奇怪着凭昌禾的物业怎么会把闲杂人士放进来了。刚要下车看看，就听见车后方的宋莳鸣问：“罗总助？你怎么来了。”
哦，认识的人。
蒋大班替刚才怀疑安保条件的自己道个歉。
白衬衫男上前一步：“宋先生，这里有两份文件急需您签字，您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我直接过来了。”
宋莳鸣的手机在拍摄时一般会设成静音，但这次估计是消息太多，直接没电关机了。
他皱了皱眉：“以后联系不上就打我经纪人电话。”
罗总助忙和蒋大班交换了手机号码。
这么晚都要工作，万恶的资本家，不光把秘书不当人看，连自家太子爷都不当人用。
蒋大班一阵唏嘘。
“莳鸣你现在岂不是在打两份工？”
宋莳鸣斜了蒋大班一眼，从罗总助手上接过文件翻了翻又合上。
在车库不好细看。
“你先跟我上去吧。”他说道。
见宋莳鸣要带罗总助回家，实有一番熬夜的做派，蒋大班忙叮嘱道：“早点休息啊，明早六点我来接你。”
-
书房里的摆设整齐简单，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婉润的赵体行楷，右侧与之对称的地方挂着一幅水墨工笔花鸟图，俱出自各大国际拍卖会的名家之手。
和现代化的大客厅不同，这里头洋溢着一股高知退休老人的品味。
罗总助眼睛很规矩，从跟着宋莳鸣进书房后就没有再往其他地方瞟一眼。
宋莳鸣花了会时间看完，签上字递给罗总助。
罗总助将文件放到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站在桌前迟迟没有动作。
一直看着台式机的宋莳鸣抬起头。
“还有事吗。”
罗总助面露难色，“宋先生，来之前宋总让我提醒您一声，说最后时限剩余不多了，让您抓紧……”
“我明白。”宋莳鸣温声打断道：“过会我跟他回个电话，让他之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讲，不要让人在中间传话。辛苦你了。”
罗总助感激的告辞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叮咚一声敲响宁静的暮色。
书桌前低眸沉思的人抬起头来。
两天前的某场酒局上，他见到了华午，闲聊时谈到了什锦新开播的热剧鹤阳传，前段时间在片场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提了起来。
“我之前还以为小姑娘是觉得好玩，方便追星才去念的导演系。”
华午摸着下巴回悟道：“谭家千金是动真格的了？你这代理家长做的不太称职呀，要管管不？”
娱乐圈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谭家这些年越过越低调，况且家里大人还都不待在她身边，真要出了什么事，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宋莳鸣本来云淡风轻的情绪有了波动：“你怎么现在才说。”
华午吹胡子瞪眼：“我又没那么鸡婆。”
直到刚才报时钟声响起，宋莳鸣才回过神来。
罗总助走后，他坐在书房的电脑前，鼠标放在屏幕上的文档关闭键上，到现在都没能点掉。
看合同时，因为有份资料存在桌上的旧电脑里，他便开机找了找。
云储存盘里自动保存了一份文档，保存时间是斐尔慈善夜的凌晨，那夜只有她来过家里，找他要过密码开了这台电脑。
--《长安泱歌》
是他今天在热搜上看到的四个字。
正文字数已六十万字，建档时间一年前。
谭笑笑退了账号，但不知道他电脑的工作模式会自动开启云储存功能。
“莳哥哥，要是我能自己写剧本去拍电影，那就能离你更近一步啦。”
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当年填报高考志愿时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人人都认为她是一时兴起，包括他。
……
午夜在那一声叮咚后重回宁静，台灯光影笼罩在男人身上，沉默震耳欲聋。
宋莳鸣闭眼片刻，然后伸手朝放在一旁的手机摸去。
--
时钟粉丝会长尤小桃的扣扣私聊虽迟但到。
--【尤小桃】“我的天呐，我刚下班！笑笑你在干嘛！！！”
--【尤小桃】： “你现在怎么去粉齐杨了？前段时间不还在粉路桉呈的吗！”
--【尤小桃】：“我是真信你的微博没有被鸣神工作室买下来了！”
尤小桃上了一天牛马班，屁股刚落坐在家里，等浆糊脑子刚刚清醒一点又被震麻了。
见大粉头子一直不回消息，尤小桃要暴走了。
--“喂，人呢！别吓我，你这次不会真脱粉了吧？”
“……”
谭笑笑又不能真的告诉尤小桃她心里的小九九。
--【SONG笑笑】：“枯燥的生活中偷腥罢了，一不小心……”
--【尤小桃】：“……”
果然，鸣神一不营业她就列车出轨。
电脑那头的尤小桃心想这丫头这回是偷的真猖狂，恨不得捅到正主面前去了。
幸好宋莳鸣不怎么用微博。
【尤小桃】：“习惯了……腻了记得回家就好。”
看着自己的成果，谭笑笑心满意足的退出微博电脑端。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闪了闪，微信提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谭笑笑满怀期待点开。
【隔壁的尖叫鸡】：“你过年不回家？”
谭笑笑：“……”
回家回家，一个两个都叫她回来，这下连正主都自己来喊了。
今天粉丝超话闹得这么大，就这？他啥反应都没有？
就不该期待万年不冲浪的宋老六能发现这些东西。
今天又白舞蹈了。
“独守空闺的日子本宫已经过腻了！”谭笑笑愤愤然地打字，按下发送键。
-
次日下午，风腾集团总部大楼报告厅。
秦逍眼睛往会议桌对面一扫，突然就笑了。
风腾投资的这部A+级古装武侠剧，看来不仅卧虎藏龙，还有脏东西混进来了嘛。
会议桌对面，中央是总导演，在他左右各按咖位坐着一排主要演员。最末端是一个二十岁出头，染着咖色短发，剑眉星目的年轻男人。
但秦逍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人，他觉得现在男明星的脸本就长得大差不差，妆造也跟一个班子的化妆师整出来似得。
为防止认错，秦逍还拿出手机低头百度了一下名字，举起来对比确认。
嗯，没错。
就是他，渣男。
在买了风腾后，秦逍浏览过公司旗下所有艺人的资料，君乐宝自然不例外，还特殊对待的“讯问”了经纪人牛哥一番。
牛哥事无巨细的将君乐宝前生今世都讲了一遍，包括和于毅之间绿油油的故事。
在于毅劈腿搭上韩梦后，不说顺风顺水，被她介绍去了自己主演的一个网剧里偷偷爱着女主的贴身小侍卫，靠着痴情人设小火了一把，现在倒是有很多人找他拍戏。
但最近于毅却发现，有些事好像……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说好会约他当嘉宾的综艺节目没了信音，经纪公司答应提给自己的预算又降了下去，以前见到他会寒暄的制片主持也没有以前那么热情。
都是因为知道他跟韩梦分了手，没了话题资源。
还好这部戏在和她谈恋爱的时候就签了约。
于毅刚信心满满的挺直背影，就听对面正中央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指了指他。
“这个不行。”
选角导演愣了愣，“是有什么问题吗。”
秦逍往椅背一靠：“问题？问题就是雪领主是个三观正的男人，他演不出来。”
说他三观不正？
“你凭什么这样说。”
于毅被戳中肺管子，急得口不择言。
秦逍弹了弹烟灰，往烟灰缸里简单粗暴的一按：“凭什么？就凭这部剧我说了算。”
秦逍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勤换女友是常态，无缝衔接也无伤大雅，但他就是看不惯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秦大公子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没燃的烟斜眼看旁边的人，那人了然，忙挥手暗示于毅：“去去去，别在这吵，没听见秦总的话吗。”
于毅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站在桌前，见秦逍推门往外走，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一转弯，于毅正好看见君乐宝踩着漂亮的高跟从录音棚里出来，正往电梯间去。
他又看见秦逍跟君乐宝“邪恶地”笑了笑，又说了句话，先行下了电梯。
呵，他说呢，搞半天原来是将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了！
而SONG笑笑这个唯一被偶像微博关注的大粉安利号，在宋莳鸣火起来之后变得更加跳脱，甚至会制作一些很羞耻的言论视频。
例如，发剪辑的电影花絮。
--“快看，是谁家的男人如此霸道！”
拍摄杂志封面的片段。
--“快来啊，这样的诱惑谁都抵挡不住！”
国际服装周看秀时。
--“第一届国际美男浴室开业啦，六号小鸣鸣技师为您服务哦，满意请打个好评，滴~~”
……
活脱脱一个最早期的标题党。
关注表里有这样一个无厘头的大粉，宋莳鸣也依然没有被取关，直到有次蒋大班点了个赞，什锦传媒官方也点了个赞，才有人猜测这个账号应该是宋莳鸣工作室买下来接手管理了，还招了个不正经的宣传室。
但此刻，宋莳鸣很想知道怎么关闭弹窗提醒。
甚至，想买下来。
外面，蒋大班边打着电话边开了车门。
“……诶诶诶马制片，今年是真接不动了，啊，明年？明年也没档期呀，咱们也要休息的不是，诶你别说，我最近瞅准了江东的一块好地……”
蒋大班说完最后一句，反手关上开始吐槽：“哎哟这些老板们净想着投资电影做甚，这年头电影又不赚钱，不如去搞房地产，至少还能留条裤衩子穿。”
“最近有很多剧本找上来吗？”宋莳鸣抬眼问了句，将手机息了屏放在一旁。
蒋大班一屁股坐上皮座，根本没看清宋莳鸣的脸色，示意司机开车。
“也没啥，就几个老朋友想探下口风。”他说。
蒋大班想大家都知道你那德性，心照不宣了都，除了憨头谁会来受这闭门羹？倒是中午还有个营销号不知死活跑出来溜粉，说宋莳鸣要去演什么古偶电视剧。
助理笑着提起这事的时候，差点给蒋大班也笑掉了牙。
--
商务车直接驶到影视基地，等结束完一天的拍摄后回到天禧壹号院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朦胧的夜色中，地下车库的灯光亮眼，远远就能看见地库下方的电梯口，有个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男人拿着文件袋守在那。
蒋大班生怕是什么可疑人物，正奇怪着凭昌禾的物业怎么会把闲杂人士放进来了。刚要下车看看，就听见车后方的宋莳鸣问：“罗总助？你怎么来了。”
哦，认识的人。
蒋大班替刚才怀疑安保条件的自己道个歉。
白衬衫男上前一步：“宋先生，这里有两份文件急需您签字，您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我直接过来了。”
宋莳鸣的手机在拍摄时一般会设成静音，但这次估计是消息太多，直接没电关机了。
他皱了皱眉：“以后联系不上就打我经纪人电话。”
罗总助忙和蒋大班交换了手机号码。
这么晚都要工作，万恶的资本家，不光把秘书不当人看，连自家太子爷都不当人用。
蒋大班一阵唏嘘。
“莳鸣你现在岂不是在打两份工？”
宋莳鸣斜了蒋大班一眼，从罗总助手上接过文件翻了翻又合上。
在车库不好细看。
“你先跟我上去吧。”他说道。
见宋莳鸣要带罗总助回家，实有一番熬夜的做派，蒋大班忙叮嘱道：“早点休息啊，明早六点我来接你。”
-
书房里的摆设整齐简单，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婉润的赵体行楷，右侧与之对称的地方挂着一幅水墨工笔花鸟图，俱出自各大国际拍卖会的名家之手。
和现代化的大客厅不同，这里头洋溢着一股高知退休老人的品味。
罗总助眼睛很规矩，从跟着宋莳鸣进书房后就没有再往其他地方瞟一眼。
宋莳鸣花了会时间看完，签上字递给罗总助。
罗总助将文件放到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站在桌前迟迟没有动作。
一直看着台式机的宋莳鸣抬起头。
“还有事吗。”
罗总助面露难色，“宋先生，来之前宋总让我提醒您一声，说最后时限剩余不多了，让您抓紧……”
“我明白。”宋莳鸣温声打断道：“过会我跟他回个电话，让他之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讲，不要让人在中间传话。辛苦你了。”
罗总助感激的告辞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叮咚一声敲响宁静的暮色。
书桌前低眸沉思的人抬起头来。
两天前的某场酒局上，他见到了华午，闲聊时谈到了什锦新开播的热剧鹤阳传，前段时间在片场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提了起来。
“我之前还以为小姑娘是觉得好玩，方便追星才去念的导演系。”
华午摸着下巴回悟道：“谭家千金是动真格的了？你这代理家长做的不太称职呀，要管管不？”
娱乐圈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谭家这些年越过越低调，况且家里大人还都不待在她身边，真要出了什么事，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宋莳鸣本来云淡风轻的情绪有了波动：“你怎么现在才说。”
华午吹胡子瞪眼：“我又没那么鸡婆。”
直到刚才报时钟声响起，宋莳鸣才回过神来。
罗总助走后，他坐在书房的电脑前，鼠标放在屏幕上的文档关闭键上，到现在都没能点掉。
看合同时，因为有份资料存在桌上的旧电脑里，他便开机找了找。
云储存盘里自动保存了一份文档，保存时间是斐尔慈善夜的凌晨，那夜只有她来过家里，找他要过密码开了这台电脑。
--《长安泱歌》
是他今天在热搜上看到的四个字。
正文字数已六十万字，建档时间一年前。
谭笑笑退了账号，但不知道他电脑的工作模式会自动开启云储存功能。
“莳哥哥，要是我能自己写剧本去拍电影，那就能离你更近一步啦。”
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当年填报高考志愿时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人人都认为她是一时兴起，包括他。
……
午夜在那一声叮咚后重回宁静，台灯光影笼罩在男人身上，沉默震耳欲聋。
宋莳鸣闭眼片刻，然后伸手朝放在一旁的手机摸去。
--
时钟粉丝会长尤小桃的扣扣私聊虽迟但到。
--【尤小桃】“我的天呐，我刚下班！笑笑你在干嘛！！！”
--【尤小桃】： “你现在怎么去粉齐杨了？前段时间不还在粉路桉呈的吗！”
--【尤小桃】：“我是真信你的微博没有被鸣神工作室买下来了！”
尤小桃上了一天牛马班，屁股刚落坐在家里，等浆糊脑子刚刚清醒一点又被震麻了。
见大粉头子一直不回消息，尤小桃要暴走了。
--“喂，人呢！别吓我，你这次不会真脱粉了吧？”
“……”
谭笑笑又不能真的告诉尤小桃她心里的小九九。
--【SONG笑笑】：“枯燥的生活中偷腥罢了，一不小心……”
--【尤小桃】：“……”
果然，鸣神一不营业她就列车出轨。
电脑那头的尤小桃心想这丫头这回是偷的真猖狂，恨不得捅到正主面前去了。
幸好宋莳鸣不怎么用微博。
【尤小桃】：“习惯了……腻了记得回家就好。”
看着自己的成果，谭笑笑心满意足的退出微博电脑端。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闪了闪，微信提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谭笑笑满怀期待点开。
【隔壁的尖叫鸡】：“你过年不回家？”
谭笑笑：“……”
回家回家，一个两个都叫她回来，这下连正主都自己来喊了。
今天粉丝超话闹得这么大，就这？他啥反应都没有？
就不该期待万年不冲浪的宋老六能发现这些东西。
今天又白舞蹈了。
“独守空闺的日子本宫已经过腻了！”谭笑笑愤愤然地打字，按下发送键。
-
次日下午，风腾集团总部大楼报告厅。
秦逍眼睛往会议桌对面一扫，突然就笑了。
风腾投资的这部A+级古装武侠剧，看来不仅卧虎藏龙，还有脏东西混进来了嘛。
会议桌对面，中央是总导演，在他左右各按咖位坐着一排主要演员。最末端是一个二十岁出头，染着咖色短发，剑眉星目的年轻男人。
但秦逍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人，他觉得现在男明星的脸本就长得大差不差，妆造也跟一个班子的化妆师整出来似得。
为防止认错，秦逍还拿出手机低头百度了一下名字，举起来对比确认。
嗯，没错。
就是他，渣男。
在买了风腾后，秦逍浏览过公司旗下所有艺人的资料，君乐宝自然不例外，还特殊对待的“讯问”了经纪人牛哥一番。
牛哥事无巨细的将君乐宝前生今世都讲了一遍，包括和于毅之间绿油油的故事。
在于毅劈腿搭上韩梦后，不说顺风顺水，被她介绍去了自己主演的一个网剧里偷偷爱着女主的贴身小侍卫，靠着痴情人设小火了一把，现在倒是有很多人找他拍戏。
但最近于毅却发现，有些事好像……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说好会约他当嘉宾的综艺节目没了信音，经纪公司答应提给自己的预算又降了下去，以前见到他会寒暄的制片主持也没有以前那么热情。
都是因为知道他跟韩梦分了手，没了话题资源。
还好这部戏在和她谈恋爱的时候就签了约。
于毅刚信心满满的挺直背影，就听对面正中央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指了指他。
“这个不行。”
选角导演愣了愣，“是有什么问题吗。”
秦逍往椅背一靠：“问题？问题就是雪领主是个三观正的男人，他演不出来。”
说他三观不正？
“你凭什么这样说。”
于毅被戳中肺管子，急得口不择言。
秦逍弹了弹烟灰，往烟灰缸里简单粗暴的一按：“凭什么？就凭这部剧我说了算。”
秦逍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勤换女友是常态，无缝衔接也无伤大雅，但他就是看不惯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秦大公子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没燃的烟斜眼看旁边的人，那人了然，忙挥手暗示于毅：“去去去，别在这吵，没听见秦总的话吗。”
于毅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站在桌前，见秦逍推门往外走，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一转弯，于毅正好看见君乐宝踩着漂亮的高跟从录音棚里出来，正往电梯间去。
他又看见秦逍跟君乐宝“邪恶地”笑了笑，又说了句话，先行下了电梯。
呵，他说呢，搞半天原来是将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