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宗门小比的最后一日，”一声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演武台上响起，传遍整个看台，“二十位参赛者两两对决，胜者将获得前往灵渡秘境历练的资格。”
演武场中央，一个巨大的红色木质圆环在空中缓缓旋转，其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红环，它们看似独立，但彼此之间却有灵力暗暗流动。
显灵仪，即红环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场比试，华黎对战木予方。”
华黎身着粉衣从演武台一侧上场，将小红环调整到合适的位置，随即双手结印，灵力从掌心涌出，穿过小红环，在大红环中显现出一道手持双锤的红色身影。身影被放大数倍，看台上的人也能轻易看个清楚。
准备就绪后，华黎抬头看向对手，只见木予方也已调整完毕，红环中也出现一道手持长剑的黑色身影。
感应到双方已经准备就绪，红环逐渐变得透明，并停止了转动，“比试开始。”
“师兄，请多指教。”华黎声音温柔，动作却不温柔。她几息就操纵红影来到黑影身侧，抡起双锤向黑影砸去。
黑影躲闪不及，举剑硬挡。双锤落下，被剑影阻拦了去势。
华黎不与之僵持，抡锤从两侧砸向黑影。黑影向后躲闪，本欲进攻，扭转这被动局面，却不想红影顺势将锤向前一杵，双锤从黑影中穿过，被穿过的地方消散，虽又重新凝结，但还是能看出黑影虚弱了几分。
抢到先机，红影立时抡着双锤不断进攻，黑影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看这情形，华黎师姐这一局依旧是速战速决啊。”看台上的人小声议论。
“予方师兄对灵力的控制力不如华黎师姐，灵力也不如师姐深厚，如今灵力不断消耗，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华黎师姐不愧是吾辈翘楚。”
看着演武台上的情形，人们忽然感觉到不对，有人惊呼，还带着几分疑惑，“那是什么诀，予方师兄的灵力怎么忽然增强了？”
不错。
黑影不断被打散，重新凝结就需要消耗更多的灵力，在快速的攻势下，即使每次被打散的只是一部分幻影，也是不小的消耗。
木予方的灵力，肉眼可见的难以为继。
华黎看了一眼木予方便收回了目光，无喜无悲，只专注控制灵力动向。
感知到华黎的目光，木予方心中却觉得屈辱。忽然，他双手重新掐诀，是个众人都未曾见过的诀目。随着手势结束，他掌中涌出了雄厚的灵力。
灵力重新充盈，当双锤再次落下时，黑影不再被打散，二人重新形成了抗衡之势。
华黎疑惑，但面上不显，只专心对战，边出招边观察，试图寻找黑影的灵力薄弱之处。
灵力比武到底不是比真的拳脚功夫，木予方的灵力似乎源源不断，华黎也渐渐落入下风，终于红影还是被刺中溃散，再凝结，再溃散。
“花花。”看台上，岐响云担忧地看向华黎。
“予方师兄是使了什么法术？”有人不解，这突然充盈的灵力实在令人怀疑。
“难道是什么储存灵力的宝物？”
“储存灵力的宝物世间少有，此前没听说过予方师兄有这样的宝物？”
“师兄是木家人，家大业大，还会缺宝物吗？”
“这是宝物的事吗？”周围有人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反驳道：“借用外力是作弊，不说取消比试资格，严重些还会影响学业。况且不要小瞧了显灵仪，若是察觉到外来灵力，它会立刻宣布暂停比赛，将情况上报的。”
论不出个结果，众人也只能以为木予方修习了不为人知的强力法术。
双方的幻影打得不可开交。
此时的华黎灵力虽有不及，但速度却依然凌厉，打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她还将双锤变化成双锏，更灵活地应对木予方的招数。
演武场上的比试一时分不出胜负，看台上的孩子们紧张，远在书房里的宗门掌门华倾辞同样紧张。
“掌门，小黎似乎要败。”身旁人看出了华倾辞的关心，低声开口。
华倾辞不语。
“是否宣布终止比试，毕竟木予方确实违规了。”
华倾辞只看了那人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关注比试。她桌上有个红木浮雕，与整个宗门地形、建筑相差无几，演武场上的灵力变化在浮雕上异常清晰。
“这事还不能被旁人知晓。”华倾辞思考着，“木予方……去传信给木家家主，让她处理，严肃处理。”
“那小黎……”
华黎并不知道演武场外还有人记挂自己，当然，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两人交战你来我往，对双方都是不小的消耗，木予方的灵力幻影渐渐微弱，而华黎更是全身开始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花花！”看到华黎苍白的脸色，岐响云焦急万分，连拳头都不自觉攥紧，喃喃祈祷：“不要受伤，不要受伤……”
灵力比试，一看体内积累的灵力量，二看对灵力的控制力。
常年苦修，华黎在这两项上超过许多同龄人。
华黎目光坚定，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她调动出每一寸经脉中的灵力。
砸、扫、劈、挡……
双锏幻影的威力丝毫不见减损，黑影也再次落入下风，不断被打散、凝聚、变淡、打散……
黑影消散时，木予方脸上满是愤恨与不甘，但他所能用的灵力都已耗尽，无力凝聚出新的幻影。
黑色幻影消失，红环再度显现并旋转起来。华黎不再输出灵力，不过红环中还是有一道红色的幻影，这是胜者的证明。
红环旋转了五圈之后就停了下来，一阵短促但激昂的唢呐乐传出，宣布比赛结束。
“喔！”看台上爆发出欢呼声，连红环宣布胜者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众人皆为看到这一场精彩的比试而兴奋。
木予方本就因为落败感到屈辱，这欢呼声在他听来更是如同嘲笑一般。他盯着华黎，因为咬槽牙的力气过大，整个脑袋都在颤抖。可华黎的目光始终只落在看台上，对自己这位对手不屑一顾。
木予方悲愤离场，虽然无人在意。
华黎看着看台上的响云，看她几个起落就来到自己身边，扑进自己怀中。华黎本想抱着响云转几圈，但无奈力竭，刚转半圈就倚在了响云身上。
“好累呀。”华黎轻笑着，只是声音透着虚弱，身体因力竭而微微发颤。
“嗯。”响云一边回应着，一边给华黎输送灵力，缓解她的不适。
“小喇叭，”华黎脑袋埋在了响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掌门，会看到吗？”
“当然会，所有人都会看到，你是当之无愧的胜者。”
掌门确实看到了，但她却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只隐约有一丝欣慰。
“掌门？”华倾辞身旁的那人出声询问，她本是前来汇报灵渡秘境的异常，只是因为掌门方才在看华黎的比赛，才等候在此。
“何事？”
“灵渡秘境灵力翻腾，无法进入，现下无人能知晓其中情形。”
“先前在秘境中探索的门人呢？”华倾辞问道。
“众人平安，无人伤亡。”那人看了一眼华倾辞，补充道：“秘境发生异变时，所有人都被逐了出来，如今都候在秘境口，想等它恢复正常再进入其中。”
“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无人知晓异变为何发生。”
华倾辞沉思。
“掌门，”那人轻唤，“虽说距此次历练之行开始还有一个月，但秘境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不如另择他处作为历练场所？”
“灵渡秘境是如今唯一存续的飞升仙人留下的秘境，对小辈悟性提高有着非常大的助力，其他地方如何与之相比。历练牵涉所有宗门、世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岂可糊弄？”
“那不如推迟？”
华倾辞闭眼，不愿再听，“再等十日，静观其变。你去一趟藏书阁，将这些告诉阁主，再取一箱?琈玉来。
“是。”那人本欲直接离开，看到沙盘后又停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出声提醒道：“掌门，您和小黎的交流太少了……”
“不必多言，”华倾辞打断了那人的未尽之言，“先去办事。”
下属的关心华黎并不知情，此时她正在看台上注视响云，看响云比试。
岐响云一只唢呐吹得气势磅礴，显灵仪的存在让众人能看清音波所形成的灵力，锐利又密集。虽然对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最终还是岐响云赢下这一场。
岐响云回到华黎身边，气喘吁吁问道：“如何？”
“岐女侠音律造诣盖世无双呀！”华黎抱拳以示敬意，但那表情看得岐响云想打她。
“我在问你，你刚打得那么拼，缓过劲来没有？”他人不知晓，但岐响云清楚。华黎方才离场时，看似风轻云淡，实则需要暗暗向她借力。
“好多了。”华黎脑袋向着演武台歪了一下，示意响云，“看比试？”
十场比试、十位胜者。所有比试结束后，红环在空旷的演武台上逐个宣读了胜者名字，随后便陷入静默，不再旋转。众人也各自离去。
华黎也确实没有大碍，好好休息一晚，甚至不耽误第二天的训练。
如今刚入仲春，天气还凉。清晨的山道上，两位少女在其中穿行，或跑或跳。等到体能训练完毕，已经到了卯时末。
两人分立两端，一人舞锤，一人吹唢呐。休息间隙，还会和对方分享自己最近有趣的见闻。
岐响云：“昨日回去，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一个奇观。”
华黎：“是什么？”
岐响云：“说是东海之中有一处地方，名归墟，每日都会吞噬很多海水。”
华黎来了兴趣：“哦？那被吞噬的海水都去哪儿了？”
岐响云：“不知道。不过我更好奇前辈们是怎么知道归墟的，那古籍至少是万年前所著，难道那时的人能潜入东海，四处探寻？”
“师姐。”一声轻唤打断了两人的闲谈。
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丰神俊朗的小郎君。
演武场中央，一个巨大的红色木质圆环在空中缓缓旋转，其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红环，它们看似独立，但彼此之间却有灵力暗暗流动。
显灵仪，即红环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场比试，华黎对战木予方。”
华黎身着粉衣从演武台一侧上场，将小红环调整到合适的位置，随即双手结印，灵力从掌心涌出，穿过小红环，在大红环中显现出一道手持双锤的红色身影。身影被放大数倍，看台上的人也能轻易看个清楚。
准备就绪后，华黎抬头看向对手，只见木予方也已调整完毕，红环中也出现一道手持长剑的黑色身影。
感应到双方已经准备就绪，红环逐渐变得透明，并停止了转动，“比试开始。”
“师兄，请多指教。”华黎声音温柔，动作却不温柔。她几息就操纵红影来到黑影身侧，抡起双锤向黑影砸去。
黑影躲闪不及，举剑硬挡。双锤落下，被剑影阻拦了去势。
华黎不与之僵持，抡锤从两侧砸向黑影。黑影向后躲闪，本欲进攻，扭转这被动局面，却不想红影顺势将锤向前一杵，双锤从黑影中穿过，被穿过的地方消散，虽又重新凝结，但还是能看出黑影虚弱了几分。
抢到先机，红影立时抡着双锤不断进攻，黑影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看这情形，华黎师姐这一局依旧是速战速决啊。”看台上的人小声议论。
“予方师兄对灵力的控制力不如华黎师姐，灵力也不如师姐深厚，如今灵力不断消耗，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华黎师姐不愧是吾辈翘楚。”
看着演武台上的情形，人们忽然感觉到不对，有人惊呼，还带着几分疑惑，“那是什么诀，予方师兄的灵力怎么忽然增强了？”
不错。
黑影不断被打散，重新凝结就需要消耗更多的灵力，在快速的攻势下，即使每次被打散的只是一部分幻影，也是不小的消耗。
木予方的灵力，肉眼可见的难以为继。
华黎看了一眼木予方便收回了目光，无喜无悲，只专注控制灵力动向。
感知到华黎的目光，木予方心中却觉得屈辱。忽然，他双手重新掐诀，是个众人都未曾见过的诀目。随着手势结束，他掌中涌出了雄厚的灵力。
灵力重新充盈，当双锤再次落下时，黑影不再被打散，二人重新形成了抗衡之势。
华黎疑惑，但面上不显，只专心对战，边出招边观察，试图寻找黑影的灵力薄弱之处。
灵力比武到底不是比真的拳脚功夫，木予方的灵力似乎源源不断，华黎也渐渐落入下风，终于红影还是被刺中溃散，再凝结，再溃散。
“花花。”看台上，岐响云担忧地看向华黎。
“予方师兄是使了什么法术？”有人不解，这突然充盈的灵力实在令人怀疑。
“难道是什么储存灵力的宝物？”
“储存灵力的宝物世间少有，此前没听说过予方师兄有这样的宝物？”
“师兄是木家人，家大业大，还会缺宝物吗？”
“这是宝物的事吗？”周围有人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反驳道：“借用外力是作弊，不说取消比试资格，严重些还会影响学业。况且不要小瞧了显灵仪，若是察觉到外来灵力，它会立刻宣布暂停比赛，将情况上报的。”
论不出个结果，众人也只能以为木予方修习了不为人知的强力法术。
双方的幻影打得不可开交。
此时的华黎灵力虽有不及，但速度却依然凌厉，打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她还将双锤变化成双锏，更灵活地应对木予方的招数。
演武场上的比试一时分不出胜负，看台上的孩子们紧张，远在书房里的宗门掌门华倾辞同样紧张。
“掌门，小黎似乎要败。”身旁人看出了华倾辞的关心，低声开口。
华倾辞不语。
“是否宣布终止比试，毕竟木予方确实违规了。”
华倾辞只看了那人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关注比试。她桌上有个红木浮雕，与整个宗门地形、建筑相差无几，演武场上的灵力变化在浮雕上异常清晰。
“这事还不能被旁人知晓。”华倾辞思考着，“木予方……去传信给木家家主，让她处理，严肃处理。”
“那小黎……”
华黎并不知道演武场外还有人记挂自己，当然，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两人交战你来我往，对双方都是不小的消耗，木予方的灵力幻影渐渐微弱，而华黎更是全身开始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花花！”看到华黎苍白的脸色，岐响云焦急万分，连拳头都不自觉攥紧，喃喃祈祷：“不要受伤，不要受伤……”
灵力比试，一看体内积累的灵力量，二看对灵力的控制力。
常年苦修，华黎在这两项上超过许多同龄人。
华黎目光坚定，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她调动出每一寸经脉中的灵力。
砸、扫、劈、挡……
双锏幻影的威力丝毫不见减损，黑影也再次落入下风，不断被打散、凝聚、变淡、打散……
黑影消散时，木予方脸上满是愤恨与不甘，但他所能用的灵力都已耗尽，无力凝聚出新的幻影。
黑色幻影消失，红环再度显现并旋转起来。华黎不再输出灵力，不过红环中还是有一道红色的幻影，这是胜者的证明。
红环旋转了五圈之后就停了下来，一阵短促但激昂的唢呐乐传出，宣布比赛结束。
“喔！”看台上爆发出欢呼声，连红环宣布胜者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众人皆为看到这一场精彩的比试而兴奋。
木予方本就因为落败感到屈辱，这欢呼声在他听来更是如同嘲笑一般。他盯着华黎，因为咬槽牙的力气过大，整个脑袋都在颤抖。可华黎的目光始终只落在看台上，对自己这位对手不屑一顾。
木予方悲愤离场，虽然无人在意。
华黎看着看台上的响云，看她几个起落就来到自己身边，扑进自己怀中。华黎本想抱着响云转几圈，但无奈力竭，刚转半圈就倚在了响云身上。
“好累呀。”华黎轻笑着，只是声音透着虚弱，身体因力竭而微微发颤。
“嗯。”响云一边回应着，一边给华黎输送灵力，缓解她的不适。
“小喇叭，”华黎脑袋埋在了响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掌门，会看到吗？”
“当然会，所有人都会看到，你是当之无愧的胜者。”
掌门确实看到了，但她却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只隐约有一丝欣慰。
“掌门？”华倾辞身旁的那人出声询问，她本是前来汇报灵渡秘境的异常，只是因为掌门方才在看华黎的比赛，才等候在此。
“何事？”
“灵渡秘境灵力翻腾，无法进入，现下无人能知晓其中情形。”
“先前在秘境中探索的门人呢？”华倾辞问道。
“众人平安，无人伤亡。”那人看了一眼华倾辞，补充道：“秘境发生异变时，所有人都被逐了出来，如今都候在秘境口，想等它恢复正常再进入其中。”
“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无人知晓异变为何发生。”
华倾辞沉思。
“掌门，”那人轻唤，“虽说距此次历练之行开始还有一个月，但秘境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不如另择他处作为历练场所？”
“灵渡秘境是如今唯一存续的飞升仙人留下的秘境，对小辈悟性提高有着非常大的助力，其他地方如何与之相比。历练牵涉所有宗门、世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岂可糊弄？”
“那不如推迟？”
华倾辞闭眼，不愿再听，“再等十日，静观其变。你去一趟藏书阁，将这些告诉阁主，再取一箱?琈玉来。
“是。”那人本欲直接离开，看到沙盘后又停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出声提醒道：“掌门，您和小黎的交流太少了……”
“不必多言，”华倾辞打断了那人的未尽之言，“先去办事。”
下属的关心华黎并不知情，此时她正在看台上注视响云，看响云比试。
岐响云一只唢呐吹得气势磅礴，显灵仪的存在让众人能看清音波所形成的灵力，锐利又密集。虽然对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最终还是岐响云赢下这一场。
岐响云回到华黎身边，气喘吁吁问道：“如何？”
“岐女侠音律造诣盖世无双呀！”华黎抱拳以示敬意，但那表情看得岐响云想打她。
“我在问你，你刚打得那么拼，缓过劲来没有？”他人不知晓，但岐响云清楚。华黎方才离场时，看似风轻云淡，实则需要暗暗向她借力。
“好多了。”华黎脑袋向着演武台歪了一下，示意响云，“看比试？”
十场比试、十位胜者。所有比试结束后，红环在空旷的演武台上逐个宣读了胜者名字，随后便陷入静默，不再旋转。众人也各自离去。
华黎也确实没有大碍，好好休息一晚，甚至不耽误第二天的训练。
如今刚入仲春，天气还凉。清晨的山道上，两位少女在其中穿行，或跑或跳。等到体能训练完毕，已经到了卯时末。
两人分立两端，一人舞锤，一人吹唢呐。休息间隙，还会和对方分享自己最近有趣的见闻。
岐响云：“昨日回去，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一个奇观。”
华黎：“是什么？”
岐响云：“说是东海之中有一处地方，名归墟，每日都会吞噬很多海水。”
华黎来了兴趣：“哦？那被吞噬的海水都去哪儿了？”
岐响云：“不知道。不过我更好奇前辈们是怎么知道归墟的，那古籍至少是万年前所著，难道那时的人能潜入东海，四处探寻？”
“师姐。”一声轻唤打断了两人的闲谈。
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丰神俊朗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