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程斌
下班的时候安保处的人的确会过来进行一遍安全检查。
大家都没有在意，可是乔文发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张秀姨。
她快步地走到厂长前面，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厂长也皱起眉头，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笔别入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发现了？带我过去。”
乔文看着不像是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帮忙搬缝纫机的乔云建身上，这个叔叔，往日在厂里也这么勤快吗？
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看乔云建就开始觉得他没憋好屁。
乔文长呼一口气，要自己放松一些。
乔云建对他们不好，不代表乔云建不会好好工作，尤其是现在王香芹在家属队，他们的家庭收入减少，乔云建应该知晓这一点，所以才会主动留下来帮忙搬缝纫机。
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把与比赛毫无关系的事都甩出脑海。
田梅花已经把乔文几个带到缝纫机旁边，开始告诉他们应该怎么穿针引线，怎么手眼配合，怎么样控制脚下的节奏。
一边说一边演示。
田梅花说的很是详细，给他们演示的时候也是慢动作演示。
最后一个需要注意的点说完以后，田梅花问：“你们谁先来试试？”
“我来。”姚芳早就对缝纫机垂涎三尺，她迫不及待的地坐在缝纫机前，低头给缝纫机穿线。
然后拿过旁边给他们准备好的废料，开始走线。
第一遍，歪了。
第二遍，还是歪的，还差一点缝纫机的针就扎到手。
“我的手怎么好像有她自己的想法。”姚芳懊恼地站起来，求助地看向田梅花。
“正常的，刚刚开始都会这样，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你好好地看，把操作流程都挤在脑子里，来，你再练几次。”
田梅花是一个非常负责的指导老师，比起其余组的老师示范一次，组员不会的就开骂，她非常的温柔还认真。
几次之后，姚芳懊恼地起身：“我今天状态不好，我看着你们练。”主动地让出缝纫机。
乔文看的也很认真，把流程在脑子里反复演练，田梅花好像也看透了她的想法。
“乔文，你要不要来试试？”
乔文坐在缝纫机面前，屏气凝神，她按照自己在脑子里演练的程序，她的动作不快，可每个动作都格外的认真和仔细，把布料一点点对齐，她才上手拨动，脚下用力，她走了一圈线。
比姚芳的好一点，可达不到乔文心里的标准。
“你第一次上手，做成这样已经不错。”田梅花照例找出一个优点夸了夸，继续说：“乔文，你家里不是还有弟弟妹妹，你是不是需要会去照顾他们。这样，还有一刻钟五点，你直接练到五点？”
看了一眼厂里的大钟表，乔文感激道：“谢谢梅花姐，那我就继续练了。”
时间过的很快，乔文也在第一天就基本掌握了缝纫机的使用方法，到时间之后她立刻起身，把缝纫机交给一直都没摸到的田桂花。
“谢谢大家，我这就回去了。”乔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快步离开，她的弟弟妹妹还在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烧厨房。
被服厂距离她家不远，可要去蔬菜店买吃的东西就得绕一个小巷子，进了小巷子她就看到一个人拿着纸条正抬着头看房子，一转眼，四目相对。
那个人也看到了她。
“乔同志，你在这里。”看到程斌和她打招呼，乔文愣了下，她不知道程斌怎么在这里。
“程同志，你来并州城是有什么事吗？”乔文这句话问的实在僵硬，可是程斌却好像并不在意，直接回答：
“我需要找这个地址，你看看你认识吗？”
乔文接过程斌递过来的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她再熟悉不过，可程斌为什么要找这个地址？
“这个住址，我知道，我带你去。”
乔文没有说：程斌手里拿着的这个地址就是她家以前的老房子，就是现在乔云建和王香芹住的那套房子。
有些疑惑地看向程斌，试探着套话：“你找这家人有什么事情吗？”
“有点事。”程斌明显不想多说，乔文也闭嘴不再问，带着他往老屋走过去。
经过蔬菜店，乔文停下：“程同志，我得去买点菜，劳烦你在这里等下。”
“好。”
看见程斌还在原地，乔文提着菜走过来，递给他一个苹果：“在燕都谢谢你帮我，这个给你，是我的谢礼。”
“不用，你带我找到这户人家就是谢礼。”程斌没有接乔文的苹果，率先迈步走。
他本就身高腿长，走在乔文身边比她高出一截，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照顾乔文的步伐，他们走的速度倒是一样快。
到乔云建家的小巷，乔文抬手指了指：“东边第一家就是你要找的地址，我就送到这里。”
“多谢。”程斌薄唇吐出两个字，走向乔云建的家。
乔文不想多事，也转身回家。
到家才发现乔康和乔苗都不在家，把菜放下，又出门找。
刚出门，就看见乔苗跑回来：“大姐，大姐，乔路通抢了我哥捡的煤渣，我哥去他家了，你快和我去，免得他们欺负哥哥。”
乔文被乔苗拉着往乔云建家里跑，不多一会就到。
正听见王香芹的斥责的声音：“臭小子，胡说什么，这里什么时候是你的家，我们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乔文想到刚在过来这里的程斌，想着乔云建估计不会当着客人的面打乔康，长呼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敲门：“乔康，姐姐来接你了。”
门开，乔康被推搡出来，王香芹也挤出来：“带走你家的丧门星，天天跑到我家来嚎丧，要哭回你家哭去，没的晦气。”
把乔康挡在身后，乔文一把扯住要回去的王香芹：“我弟弟捡的煤渣给我们。”
“对，你儿子还抢了我的两毛钱，都还给我。”
乔康不肯躲在姐姐身后，走到乔文面前，理直气壮：
“你们抢了我家的东西还少吗，我姐姐说了，拿了我们的都得吐出来，快点，把我们的东西还来！”
“就不给！”乔路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躲在王香芹身后露出一个带着双下巴的肥脸：“我娘说了，你家的就是我家的，你的以后就是我的，乔康，只要你跪地喊我大哥，以后我赏你一口饭。”
“呸！”乔康一口吐沫淬在乔路通脸上：“你想的美，你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去你家里找！”
乔康猛的撞开挡在面前的王香芹和乔路通，整个人一条鱼一样钻进房子，乔文和乔苗怕他被欺负也跟着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从里屋走出来的程斌。
四目相对，乔文立刻转移视线，她现在可不能让乔云建知道她和程斌认识。
还好程斌也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说了句：
“你们好好商量，我会在并州停留三天，这个是招待所的地址，你们有了决定就去找我。”
说罢就和乔文擦肩而过，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乔家的人才都反应过来，看到乔康去墙角拿自己捡煤渣的筐子，乔云建冲过来提留起人就往门外走：
“滚出我家！”
“对，你们给我滚出去！”乔路通跟在乔云建身后叫嚣，肥硕的脸上和他父母一样，露出狰狞、得意的表情。
乔文反手就给了乔路通一巴掌，训斥道：
“这房子是我的家，这里的摆设都是我父母置办的。你们以为厂里看着你们顶岗把房子给你们就给了？”
乔文走到乔云建身边，把乔康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明天就去厂里要求他们收回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
我是厂里的正式员工，我要回我父母的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你——”
眼眶微微泛红的乔文一字一句地说：“你和你的一双儿女，我会让你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看你敢？”乔云建色厉内荏，他也就嘴上说一说。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申请住房的时候，厂里根本就没有房子。
要求他们出去租房。
那个时候正巧乔文的父母出事，孩子们都被乔文的外婆接走，他们才顺利的住进来。
这个房子还是乔文的爸爸带领着厂里的人修的，乔文如果要回去，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呸！”乔云建不说话，倒是王香芹凑过来冲着乔文淬：
“你说要回去就要回去？”王香芹叉着腰，开启泼妇骂街状态：
“你的死鬼父母都死了好几年，我看谁会帮你说话？”斜眼瞪着乔文：
“现在厂里可是需要你叔叔替他们维修缝纫机，没有你叔叔，厂里都不能运转，你以为你吃是个正式员工就了不起？”
乔文不和她争辩，看着她笑了一声，低头拉着弟弟妹妹：“走吧，回家。”
原本的家距离外婆家并不远，只要绕过两个巷口就到。
绕过第一个巷子口，乔文看见了程斌靠在墙边看着她，好像知道她会走这里。
“这是几个包子，是感谢你为我带路。”程斌从怀里掏出几个包子递过来。
他比乔文高太多，乔文看向他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从他身后照过来。
整个人在发光，就是看不清表情。
“你没有要我的感谢苹果，我也不用你感谢。这样我们就扯平。”
乔文要点不理解程斌，他这个人的行为怎么奇奇怪怪的，刚在不收她的苹果，现在又跑来送包子。
到底想干嘛？
程斌和乔文之间弥漫着一股我和他不熟，生人勿近的气氛。
可——
最小的乔苗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接着她的鼻子用力嗅嗅，目光落在程斌递过来的包子上，可怜兮兮地发问。
“姐姐，我能吃个包子吗？”
“想吃就吃，这个就是给你的。”
程斌俯下身，把纸袋打开，端在手里，凑近乔苗：
“你自己拿，想吃几个吃几个。”
大家都没有在意，可是乔文发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张秀姨。
她快步地走到厂长前面，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厂长也皱起眉头，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笔别入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发现了？带我过去。”
乔文看着不像是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帮忙搬缝纫机的乔云建身上，这个叔叔，往日在厂里也这么勤快吗？
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看乔云建就开始觉得他没憋好屁。
乔文长呼一口气，要自己放松一些。
乔云建对他们不好，不代表乔云建不会好好工作，尤其是现在王香芹在家属队，他们的家庭收入减少，乔云建应该知晓这一点，所以才会主动留下来帮忙搬缝纫机。
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把与比赛毫无关系的事都甩出脑海。
田梅花已经把乔文几个带到缝纫机旁边，开始告诉他们应该怎么穿针引线，怎么手眼配合，怎么样控制脚下的节奏。
一边说一边演示。
田梅花说的很是详细，给他们演示的时候也是慢动作演示。
最后一个需要注意的点说完以后，田梅花问：“你们谁先来试试？”
“我来。”姚芳早就对缝纫机垂涎三尺，她迫不及待的地坐在缝纫机前，低头给缝纫机穿线。
然后拿过旁边给他们准备好的废料，开始走线。
第一遍，歪了。
第二遍，还是歪的，还差一点缝纫机的针就扎到手。
“我的手怎么好像有她自己的想法。”姚芳懊恼地站起来，求助地看向田梅花。
“正常的，刚刚开始都会这样，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你好好地看，把操作流程都挤在脑子里，来，你再练几次。”
田梅花是一个非常负责的指导老师，比起其余组的老师示范一次，组员不会的就开骂，她非常的温柔还认真。
几次之后，姚芳懊恼地起身：“我今天状态不好，我看着你们练。”主动地让出缝纫机。
乔文看的也很认真，把流程在脑子里反复演练，田梅花好像也看透了她的想法。
“乔文，你要不要来试试？”
乔文坐在缝纫机面前，屏气凝神，她按照自己在脑子里演练的程序，她的动作不快，可每个动作都格外的认真和仔细，把布料一点点对齐，她才上手拨动，脚下用力，她走了一圈线。
比姚芳的好一点，可达不到乔文心里的标准。
“你第一次上手，做成这样已经不错。”田梅花照例找出一个优点夸了夸，继续说：“乔文，你家里不是还有弟弟妹妹，你是不是需要会去照顾他们。这样，还有一刻钟五点，你直接练到五点？”
看了一眼厂里的大钟表，乔文感激道：“谢谢梅花姐，那我就继续练了。”
时间过的很快，乔文也在第一天就基本掌握了缝纫机的使用方法，到时间之后她立刻起身，把缝纫机交给一直都没摸到的田桂花。
“谢谢大家，我这就回去了。”乔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快步离开，她的弟弟妹妹还在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烧厨房。
被服厂距离她家不远，可要去蔬菜店买吃的东西就得绕一个小巷子，进了小巷子她就看到一个人拿着纸条正抬着头看房子，一转眼，四目相对。
那个人也看到了她。
“乔同志，你在这里。”看到程斌和她打招呼，乔文愣了下，她不知道程斌怎么在这里。
“程同志，你来并州城是有什么事吗？”乔文这句话问的实在僵硬，可是程斌却好像并不在意，直接回答：
“我需要找这个地址，你看看你认识吗？”
乔文接过程斌递过来的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她再熟悉不过，可程斌为什么要找这个地址？
“这个住址，我知道，我带你去。”
乔文没有说：程斌手里拿着的这个地址就是她家以前的老房子，就是现在乔云建和王香芹住的那套房子。
有些疑惑地看向程斌，试探着套话：“你找这家人有什么事情吗？”
“有点事。”程斌明显不想多说，乔文也闭嘴不再问，带着他往老屋走过去。
经过蔬菜店，乔文停下：“程同志，我得去买点菜，劳烦你在这里等下。”
“好。”
看见程斌还在原地，乔文提着菜走过来，递给他一个苹果：“在燕都谢谢你帮我，这个给你，是我的谢礼。”
“不用，你带我找到这户人家就是谢礼。”程斌没有接乔文的苹果，率先迈步走。
他本就身高腿长，走在乔文身边比她高出一截，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照顾乔文的步伐，他们走的速度倒是一样快。
到乔云建家的小巷，乔文抬手指了指：“东边第一家就是你要找的地址，我就送到这里。”
“多谢。”程斌薄唇吐出两个字，走向乔云建的家。
乔文不想多事，也转身回家。
到家才发现乔康和乔苗都不在家，把菜放下，又出门找。
刚出门，就看见乔苗跑回来：“大姐，大姐，乔路通抢了我哥捡的煤渣，我哥去他家了，你快和我去，免得他们欺负哥哥。”
乔文被乔苗拉着往乔云建家里跑，不多一会就到。
正听见王香芹的斥责的声音：“臭小子，胡说什么，这里什么时候是你的家，我们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乔文想到刚在过来这里的程斌，想着乔云建估计不会当着客人的面打乔康，长呼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敲门：“乔康，姐姐来接你了。”
门开，乔康被推搡出来，王香芹也挤出来：“带走你家的丧门星，天天跑到我家来嚎丧，要哭回你家哭去，没的晦气。”
把乔康挡在身后，乔文一把扯住要回去的王香芹：“我弟弟捡的煤渣给我们。”
“对，你儿子还抢了我的两毛钱，都还给我。”
乔康不肯躲在姐姐身后，走到乔文面前，理直气壮：
“你们抢了我家的东西还少吗，我姐姐说了，拿了我们的都得吐出来，快点，把我们的东西还来！”
“就不给！”乔路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躲在王香芹身后露出一个带着双下巴的肥脸：“我娘说了，你家的就是我家的，你的以后就是我的，乔康，只要你跪地喊我大哥，以后我赏你一口饭。”
“呸！”乔康一口吐沫淬在乔路通脸上：“你想的美，你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去你家里找！”
乔康猛的撞开挡在面前的王香芹和乔路通，整个人一条鱼一样钻进房子，乔文和乔苗怕他被欺负也跟着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从里屋走出来的程斌。
四目相对，乔文立刻转移视线，她现在可不能让乔云建知道她和程斌认识。
还好程斌也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说了句：
“你们好好商量，我会在并州停留三天，这个是招待所的地址，你们有了决定就去找我。”
说罢就和乔文擦肩而过，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乔家的人才都反应过来，看到乔康去墙角拿自己捡煤渣的筐子，乔云建冲过来提留起人就往门外走：
“滚出我家！”
“对，你们给我滚出去！”乔路通跟在乔云建身后叫嚣，肥硕的脸上和他父母一样，露出狰狞、得意的表情。
乔文反手就给了乔路通一巴掌，训斥道：
“这房子是我的家，这里的摆设都是我父母置办的。你们以为厂里看着你们顶岗把房子给你们就给了？”
乔文走到乔云建身边，把乔康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明天就去厂里要求他们收回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
我是厂里的正式员工，我要回我父母的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你——”
眼眶微微泛红的乔文一字一句地说：“你和你的一双儿女，我会让你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看你敢？”乔云建色厉内荏，他也就嘴上说一说。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申请住房的时候，厂里根本就没有房子。
要求他们出去租房。
那个时候正巧乔文的父母出事，孩子们都被乔文的外婆接走，他们才顺利的住进来。
这个房子还是乔文的爸爸带领着厂里的人修的，乔文如果要回去，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呸！”乔云建不说话，倒是王香芹凑过来冲着乔文淬：
“你说要回去就要回去？”王香芹叉着腰，开启泼妇骂街状态：
“你的死鬼父母都死了好几年，我看谁会帮你说话？”斜眼瞪着乔文：
“现在厂里可是需要你叔叔替他们维修缝纫机，没有你叔叔，厂里都不能运转，你以为你吃是个正式员工就了不起？”
乔文不和她争辩，看着她笑了一声，低头拉着弟弟妹妹：“走吧，回家。”
原本的家距离外婆家并不远，只要绕过两个巷口就到。
绕过第一个巷子口，乔文看见了程斌靠在墙边看着她，好像知道她会走这里。
“这是几个包子，是感谢你为我带路。”程斌从怀里掏出几个包子递过来。
他比乔文高太多，乔文看向他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从他身后照过来。
整个人在发光，就是看不清表情。
“你没有要我的感谢苹果，我也不用你感谢。这样我们就扯平。”
乔文要点不理解程斌，他这个人的行为怎么奇奇怪怪的，刚在不收她的苹果，现在又跑来送包子。
到底想干嘛？
程斌和乔文之间弥漫着一股我和他不熟，生人勿近的气氛。
可——
最小的乔苗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接着她的鼻子用力嗅嗅，目光落在程斌递过来的包子上，可怜兮兮地发问。
“姐姐，我能吃个包子吗？”
“想吃就吃，这个就是给你的。”
程斌俯下身，把纸袋打开，端在手里，凑近乔苗：
“你自己拿，想吃几个吃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