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穿着好奇怪的衣物。”

    “头发还别着奇怪的物什,但脸蛋到瞧着楚楚可人,惹人喜爱。”

    “诶诶,听说她是老爷夫人从水里捡来的,据说今天还要商议小姐的婚事。”

    “这下府里是有救了,我们总算不用为那件事整日担惊受怕了。”

    惨妹跪在地上,接受着众人的审视。她被一群人高高兴兴地从河里捡来,身上宽大肥厚的蓝白校服此时被吸饱水分,黑色的校裤牢牢贴伏在身上。

    身体的失温让她嘴唇发紫,不断颤抖,让她的精神恍惚,集中不能。她有些不安地张大眼睛,试图分辨自己的处境。

    她在哪里……

    惨妹摸着头上磕在石头上的包,搞不清自身的状况。冰冷森严的祠堂,上面端坐着笑眯眯打量她的胡子老头和拥有着古典气质的柔弱妇人。

    其中那胡子老头一副将她打量货物,明码标价的眼神让她感到不适,那眼神下蕴含满意的深意让惨妹越想头越痛。

    但此时那老头发话了,底下俩边谈论的话语瞬间静止,没有叽叽喳喳的嘈杂声灌入耳中,惨妹努力集中精力听着老头的言语。

    “诸位,我儿听信那身边麻衣的哄骗,与一书生在外奔逃,如今唤各族长老过来正是要商议与解决王府婚事的办法。”

    那妇人听到与书生奔逃二字,捂着手帕遮面,眼睛滚滚落下,不争气地直往下掉,她开口道:“我儿从小捧在手心里怕化了,没想到养成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性子,那奴仆又天天撺掇诱惑,竟不知外面凶险,天真跟了去。”

    “可怜我儿最后只落得一块带血的手帕。”说着在妇人的示意下,丫鬟端出了一块带血的手帕,上面绣着一个玉字,那妇人却看都不敢看一眼,假作哭泣,被老头护在怀里。

    那老头也是演技高超,好似分成了俩个人。一个人演绎着对失去女儿的无尽痛苦,没有守护好她,另一个人演绎着对书生和那奴仆咬牙切齿的怨恨。

    俩人这般作态,放下颜面抱头痛哭的样子,到让底下的长老们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

    但有被蒙骗的长老,想到自己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也是不由得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有了这位长老的开头,其他人因为台上的表演倒也不好对与书生奔逃这件事有何指摘,纷纷摸着胡子沉默不语。

    其中一位长老倒是一直关注跪在中间快失去意识的惨妹,似想起了什么,提问道:“那位女子是那撺掇人心的恶仆?”

    “哼,依我看这幅晦气样子拉去继续沉塘便是。”有不喜底下翻天的奴仆的长老内心嫌恶,甩甩袖子,也直白说道。

    那位提问的长老摸摸胡子并未应答,他细细瞧着那姑娘有扶风弱柳之姿,正是当今年轻男子喜好的样式,他弟弟的心意他已猜出一二。

    更别提与王府有婚事的弟弟女儿,其传出的美貌之名让许多男子趋之若鹜,要说成也虚荣,败也虚荣,他这位好弟弟可是栽在了这名声身上,攀上这没落王府。

    要知道那王府儿子可是一死一残,那嫡长子享受不了这美貌,前阵子咽气,如今那王府可是没有传出消息要解除婚约或者变更婚约,这天高皇帝远,消息也传不到皇帝那去,可不任由这封地之王乱来如何。

    他眯起眼睛,心中失笑,只看这事态如何发展便罢,只是可怜有一无辜女子被当棋子,肆意摆弄,可这与他们府中的生息紧紧相连,故不去主动占惹。

    眼看事态不由胡子老头发展,他急忙推开妇人说道:“我儿大好年华,美貌非凡,这女子也好一副讨喜的样貌。”

    底下的人继续静听那胡子老头发言,“好在夫人救火及时,将府中上下全都敲打了一番,未将此事传播出去,现府中上下守口如瓶,这狸猫换太子,也未尝不可。”

    眼看底下有不赞同的声音,那胡子老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老夫焦急寻找之际,那月亮光辉指引我前进,那女子衣着古怪上半身子伏在石头上,下半身在水中。”

    头发如同丝绸散落在河边,河水波光粼粼,照得女子的脸如同夜晚会出现的鬼魅,引人向前,将其吞下。

    胡子老头虽被吓了一跳,见那女子昏迷不醒,任人摆布的样子,计从心起。命令其夫人将府中敲打一番,发买的发买,处死的处死,再在各族长老面前辅佐以心计,那王府的珍宝与儿子的前途何不手到擒来。

    “要我看这是祖宗的保佑,天赐女子护佑我们度过此次危机。”

    眼看此事有所解决,没有人提出异议,那胡子长老眼神微眯,底下的人才将真正的罪魁祸首抓了上来,而惨妹早已昏迷过去,被送去治疗,听不到她命运的回响。

    俩人早以被吓得魂不守舍,止不住的求饶,但还是被拖下去,听着外面的惨叫声由强到弱,长老们面色冰冷,似是当然。

    这般血的教训想必也能让府里不安分的奴仆心中警醒,终了,相互告别。

    “弟弟还是如此心狠。”提出疑问的长老最后只有俩人后忍不住说道,似是感慨,“也罢,无人能比你当选族长了。”其他人都是一副蠢笨如猪的样子,弟弟似也看不清,这家族前途未卜,将宝压在陌生女子与没落王府的婚事上。

    胡子老头刘贤怎么会不知道他哥惺惺作态虚伪的样子,坚持自己的决定,好似不经意间提出,“此次结合,对家族收获颇多,即使龙潭虎穴,你我俩人只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兄长活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长进,可千万别被妇人磨灭了傲骨。”

    至于女儿的奔逃已被解决,下人的愚弄已被处死,搭上这条线儿子才能往京中爬不是吗。

    我叫惨妹,今年17岁,在读高二,家庭和睦幸福,现在正在被关的小黑屋中看着月亮思考人生。

    要问我为什么?

    可能是夜晚踩空了某个被小偷偷走井盖的下水道,也可能是湿手碰插座触电导致死亡而产生的穿越,但是这些记忆我通通都没有。

    世界任凭我大声呼唤,没有系统,没有外挂,只有把我当成刘府嫡女把我关起来的古代人,但是还好还有天天给我送饭的好心女子“月牙儿”。

    闻到一股鸡汤的香味惨妹立马坐起来看向来时人的方向,她披着月光来的窈窕身影真是美极了,惨妹摸着与饭香呼应的肚子直吞口水。

    “哇,好香啊,今天的菜好丰盛!”惨妹眼睛亮晶晶看向脸上有着月牙疤痕的女子,她被惨妹热烈大胆的注视吓到,忙用食盒挡住自己的脸。

    “不……不要看我!”月牙儿在食盒后激动地说道,自从她毁容以后,很不适应别人投射过来的目光了,那会让她觉得惶恐不安。

    这番话惹来惨妹一阵沉默,月牙儿不喜欢别人的注视,但是在惨妹看来,月牙儿确是有着外表和心灵一样的美丽,据她所说,那个胎记是被有心人所害。

    惨妹看着月牙儿脸上细腻的皮肤,能想到她原本的美丽,特别是月牙儿的气质如画卷中走出的仕女,很难想象有人会想要摧毁,对这个时代女性最重要的财富之一。

    ---容貌。

    食盒有条不序地摆放在桌上,惨妹注视着那双修长的手,盯得出了神,引得月牙儿的调笑。

    月牙儿也就是刘玉兰用袖子遮住脸,看着试图邀请她共进晚餐的惨妹,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些许嘲笑,她可不想和行为粗鄙的麻衣人说话,

    惨妹吃着鸡汤露出满足的笑容,要知道一天吃两顿的日子现代人可是忍受不了,万万没想到还有加餐这种意外之喜。

    吃饱喝足的惨妹害怕月牙儿给自己送饭遭到管家的刁难,于是关心问道,要知道她虽然处在古色古香的闺房,但一点出去的自由都没有,唯一的交流只有这女子月牙儿,当然要好好沟通感情,交流信息。

    月牙儿听着惨妹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摇摇头不做回应。

    “其实那道‘月牙儿’在你脸上很好看。”惨妹突然认真说道,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刘玉兰的眼睛,那双眼睛坚定看着你时,仿佛从中汲取了某种力量一般。

    这也不是她说谎,伤疤的痕迹成肉色,白天看的时候不怎么明显,只有走进看才有那道痕迹,但就是这番话语。

    真是要让刘玉兰一副伪装要装不下去了,她被惨妹冷不丁的话丢了神,回过神来,袖子后面的牙齿都要咬碎了,一双柳叶眼却还是不得不做出微笑的模样。

    你懂什么?!月牙儿也就是刘府唯一的嫡小姐刘玉兰这样想到,她一个从河边捡来的孤女,何德何能能这样揣测她的容貌。

    她假装担忧的皱起眉头,心中却不住窃喜,“听说小姐失踪已有些时日,我看老爷他将你困住,恐怕有将你替嫁的打算……”

    结婚?!

    我吗?!

    十七岁超人气美少女

    ---惨妹。

    当场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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