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陛下想要的不是真正事实，而是他想听到的事实。”
“这有什么区别吗，母后？”看着一旁床上被自己母亲亲手设计毒死的女人，年幼的小男孩不解。
“有的，卡特西。你不需要说真话，只需要说合理的话就好了。合理的原因、合理的结果以及你合理的做法。”
“陛下要来了，我示范给你看。”
吱呀——
皇帝推门而入，看见病榻上的女人断绝呼吸，勃然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陛下。我也不知道。”女人的眼眶中瞬间涌出眼泪，小声啜泣着。
“我只是照常探望姐姐，一来就发现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敢耽误，立即喊了陛下过来。”
“还喊了医生，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耽误了还没来。”
“你先别哭了，斯嘉丽。”
皇帝对身后的侍从说，“萨菲呢？问问萨菲这是这么回事。”
“姐姐身体一向病弱，大皇子又正是贪玩的年纪，他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吧。”
“连自己的母亲走了都……”
“算了，别喊萨菲了。”皇帝一阵头痛，“你们先出去吧。”
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重新回到了安静的地方，对他说：“一个病弱的人在某天病死，经常探望她的人恰好发现。这一切都很合理，不是吗？”
“卡特西，不要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哪怕她看上去很弱小。即使是劣等种子，如果有好的环境也能茁壮成长。”
“你像我，更像陛下，在处理这种事上很有天赋。我已经做好了示范，萨菲就交给你了。”
年幼的孩子看着自己母亲亲手处理掉了父亲的“真爱”后，父亲并没有责怪，反而把心思都放在母亲这边。
卡特西见过那个女人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恩爱场景，但对自己在他母亲这里受到的待遇只字不提。
卡特西从这件事中学到了很多，他要着手处理萨菲了。
……
宴会致辞结束后，卡特西只是简单和身边贵族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一直盯着的阿莉娅·莫德西斯就不见人影了。
宴会上有很多皇太子必须应酬的人，安抚那些贵族是稳定形势必要的一部分，卡特西一时半会儿没法抽出身。
不仅如此，在卡特西和几个重要角色寒暄结束后，迪诺斯和克劳德也早已不见踪影。虽然他们只是这场宴会名义上的主人公，但三人都像没贵族常识一样的早早离开。这对卡特西来说也算一间好事。
卡特西的目标是阿莉娅·莫德西斯，他本想在他们离开皇城前拿下她。但阿莉娅既没有享受与贵族间的交谈，也没有品尝宴会上的食物，哪怕是一杯酒都没有碰。尤其他特意下令是这场宴会上准备的所有酒都是高度数的。
现在的情况是，他对阿莉娅无从下手。
当然，轻易放弃并不是他的风格，他已经提前和守卫们打好招呼，不要理会克劳德·卡斯德伊任何话。他预料到了阿莉娅会提前离开宴会场，他要比克劳德更早找到阿莉娅。
既然阿莉娅无法下手，那就从克劳德开始。
没有男人看见自己女人与别的男人亲密后还会像原来一样喜爱她。
……
皇宫花园内，对峙般的三人忽然静默。
卡特西没有想到，阿莉娅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话……还可以这样说吗？
全是实话，没有任何卑鄙阴险的歪曲。
但、有哪里不太对吧？
和他预料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阿莉娅·莫德西斯至少会隐瞒这些事，就像他曾经遇见过的，像那些的贵族一样。
阿莉娅的所作所为就像击碎厚重城墙的无敌铁拳，狠狠地砸在了卡特西一直以来生活的那座由合理、高贵和虚假构成的城堡，使其摇摇欲坠。
“殿下”克劳德沉重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您在觊觎我的未婚妻。”
克劳德连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都没有，立刻确认了现状。
“我要向您发起决斗。”
决斗是贵族双方出现无法调和的矛盾时最严酷的解决办法，失败的一方将无条件服从胜者提出的要求。
“我很想接受你的决斗”卡特西冷笑，“但我可不想承担杀死神谕者的罪责。”
“感谢自己被神谕选中吧，克劳德·卡斯德伊。”
卡特西甩手离开。
“对不起阿莉娅，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卡特西远去后，克劳德在你面前变成乖巧小狗。
他站在与你几步远的位置，低头看地。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经过这天并肩作战，你立即感觉到他状态不太对。
结合他脸颊的红晕和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你判断他喝醉了。
怎么会呢？
他不是那种酗酒的人。
你不讨厌喝酒，但讨厌别人身上的酒味。
你后退两步。
克劳德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什么也不说。
“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然而克劳德没听进去你的话。一直到公爵家的马车前，你走一步，他走一步，你回头看他，他也看你。
克劳德熟练地跟到马车上，又熟练地跟着你回到了莫德西斯家。
下人们似乎很看好克劳德，拦都没拦就给他放行了，一路绿灯跟着你回到了卧室。
“克劳德，你现在能听懂我说话吗？”
“……”
对方没有回应，怕是听不懂了。
你也毫不客气，抓起对方的领子把他丢出去。
“格林！”你叫来女仆，“找几个人给克劳德洗漱一下”
“好的小姐。”女仆有些犹豫，“还是像上次一样把卡斯德伊大人送到您卧室里吗？”
？？？
那天晚上是你干的好事啊格林。
你无奈扶额，“不要，扔客房。”
……
第二天。
咚咚咚——
你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小姐！小姐！”格林一脸慌张，“公爵从皇宫里回来了”
“今天回来这么早？”
这会儿才中午呢。
“公爵大人要立刻见到您。”
“哦，我收拾一下。”
她怎么这么慌张？
你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下楼后在客厅看见了公爵、梅菲斯和克劳德面色凝重的坐在一起。
梅菲斯率先开口：“阿莉娅，你和大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就是见了一面做了交易的程度。
“没什么关系他会说要和你结婚？”梅菲斯急躁起来。
“我来说，梅菲斯。”公爵用一如既往的语气说：
“陛下昨晚病逝，遗嘱传位给了大皇子，大皇子下令封锁皇城说要与你成婚，完婚后才会放你离开。”
？？？
“你说皇帝传位给了谁？”
“大皇子。”
“皇太子呢？定好了继承人也能改？”
“史无前例。”克劳德说：“大皇子发现了皇太子与魔族交易将魔兽引入皇城的证据，这引起了贵族们对皇太子的怒火。”
“加之陛下的遗嘱，师出有名，不少贵族已经公开支持大皇子。”
“传言散播的很快，不仅是贵族，连平民也知道了。大皇子成为皇帝已经无法逆转。”
“这看起来就像早有预谋一样！”什么传播速度能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确实是早有预谋，但我们一时找不出证据。”公爵叹气，“就算找出证据事情也已经晚了。”
“皇太子与魔族有牵扯这件事证据确凿，他很难再成为皇帝。”
你有些慌乱。
这一切都变得和游戏主线中不一样。
你从没见过在皇太子活着的时候大皇子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成为皇帝的发展！
虽然这两个人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他们争夺帝位不该是这个时候，而是勇者们清理完污染区之后，准备向魔王城出发时所发生的事。
届时主控会收到一封来自格林特斯特帝国的信，如果按照信上所说去格林特斯特皇城一趟，就会进入皇太子与大皇子争夺帝位的剧情。
而且，“成婚又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利用你在宴会上与卡斯德伊‘不和’的表现，成功说服贵族你与未婚夫关系不好。”
“不和？！”
“……我没能及时出席你的成人礼，对不起。”卡斯德伊垂着头，“昨天的宴会上也没能和你跳一支舞。”
那算什么？！跳舞很重要吗？
克劳德仿佛读懂了你的神情，“每场宴会的第一支舞都很重要，是贵族告诉其他人自己所属什么势力，又或者心爱之人是谁的重要信号。”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感到十分头大。
“你、没穿那件衣服……”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跳舞。”克劳德偏过头不看你，“我想找你问清楚的，结果在花园看见你和……”
这确实是你的问题。
你以为自己打打怪就行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阻碍。
“能逃吗？”
“跑不了的，阿莉娅。”梅菲斯一脸无语地看着你，“传送魔法阵已经下令被禁封，皇城所有得出入口都有士兵守卫。”
“你一个人倒是可以跑，莫德西斯可跑不掉。”
“而且我们是皇太子的人，和那位是明面上的敌人。”
“他和你结婚就我们感恩戴德了。”
“禁言，梅菲斯。”公爵忍无可忍。
“有拒绝的方法吗？”
你说完这句话，整个客厅都陷入了沉默。空气里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
“这有什么区别吗，母后？”看着一旁床上被自己母亲亲手设计毒死的女人，年幼的小男孩不解。
“有的，卡特西。你不需要说真话，只需要说合理的话就好了。合理的原因、合理的结果以及你合理的做法。”
“陛下要来了，我示范给你看。”
吱呀——
皇帝推门而入，看见病榻上的女人断绝呼吸，勃然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陛下。我也不知道。”女人的眼眶中瞬间涌出眼泪，小声啜泣着。
“我只是照常探望姐姐，一来就发现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敢耽误，立即喊了陛下过来。”
“还喊了医生，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耽误了还没来。”
“你先别哭了，斯嘉丽。”
皇帝对身后的侍从说，“萨菲呢？问问萨菲这是这么回事。”
“姐姐身体一向病弱，大皇子又正是贪玩的年纪，他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吧。”
“连自己的母亲走了都……”
“算了，别喊萨菲了。”皇帝一阵头痛，“你们先出去吧。”
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重新回到了安静的地方，对他说：“一个病弱的人在某天病死，经常探望她的人恰好发现。这一切都很合理，不是吗？”
“卡特西，不要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哪怕她看上去很弱小。即使是劣等种子，如果有好的环境也能茁壮成长。”
“你像我，更像陛下，在处理这种事上很有天赋。我已经做好了示范，萨菲就交给你了。”
年幼的孩子看着自己母亲亲手处理掉了父亲的“真爱”后，父亲并没有责怪，反而把心思都放在母亲这边。
卡特西见过那个女人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恩爱场景，但对自己在他母亲这里受到的待遇只字不提。
卡特西从这件事中学到了很多，他要着手处理萨菲了。
……
宴会致辞结束后，卡特西只是简单和身边贵族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一直盯着的阿莉娅·莫德西斯就不见人影了。
宴会上有很多皇太子必须应酬的人，安抚那些贵族是稳定形势必要的一部分，卡特西一时半会儿没法抽出身。
不仅如此，在卡特西和几个重要角色寒暄结束后，迪诺斯和克劳德也早已不见踪影。虽然他们只是这场宴会名义上的主人公，但三人都像没贵族常识一样的早早离开。这对卡特西来说也算一间好事。
卡特西的目标是阿莉娅·莫德西斯，他本想在他们离开皇城前拿下她。但阿莉娅既没有享受与贵族间的交谈，也没有品尝宴会上的食物，哪怕是一杯酒都没有碰。尤其他特意下令是这场宴会上准备的所有酒都是高度数的。
现在的情况是，他对阿莉娅无从下手。
当然，轻易放弃并不是他的风格，他已经提前和守卫们打好招呼，不要理会克劳德·卡斯德伊任何话。他预料到了阿莉娅会提前离开宴会场，他要比克劳德更早找到阿莉娅。
既然阿莉娅无法下手，那就从克劳德开始。
没有男人看见自己女人与别的男人亲密后还会像原来一样喜爱她。
……
皇宫花园内，对峙般的三人忽然静默。
卡特西没有想到，阿莉娅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话……还可以这样说吗？
全是实话，没有任何卑鄙阴险的歪曲。
但、有哪里不太对吧？
和他预料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阿莉娅·莫德西斯至少会隐瞒这些事，就像他曾经遇见过的，像那些的贵族一样。
阿莉娅的所作所为就像击碎厚重城墙的无敌铁拳，狠狠地砸在了卡特西一直以来生活的那座由合理、高贵和虚假构成的城堡，使其摇摇欲坠。
“殿下”克劳德沉重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您在觊觎我的未婚妻。”
克劳德连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都没有，立刻确认了现状。
“我要向您发起决斗。”
决斗是贵族双方出现无法调和的矛盾时最严酷的解决办法，失败的一方将无条件服从胜者提出的要求。
“我很想接受你的决斗”卡特西冷笑，“但我可不想承担杀死神谕者的罪责。”
“感谢自己被神谕选中吧，克劳德·卡斯德伊。”
卡特西甩手离开。
“对不起阿莉娅，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卡特西远去后，克劳德在你面前变成乖巧小狗。
他站在与你几步远的位置，低头看地。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经过这天并肩作战，你立即感觉到他状态不太对。
结合他脸颊的红晕和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你判断他喝醉了。
怎么会呢？
他不是那种酗酒的人。
你不讨厌喝酒，但讨厌别人身上的酒味。
你后退两步。
克劳德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什么也不说。
“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然而克劳德没听进去你的话。一直到公爵家的马车前，你走一步，他走一步，你回头看他，他也看你。
克劳德熟练地跟到马车上，又熟练地跟着你回到了莫德西斯家。
下人们似乎很看好克劳德，拦都没拦就给他放行了，一路绿灯跟着你回到了卧室。
“克劳德，你现在能听懂我说话吗？”
“……”
对方没有回应，怕是听不懂了。
你也毫不客气，抓起对方的领子把他丢出去。
“格林！”你叫来女仆，“找几个人给克劳德洗漱一下”
“好的小姐。”女仆有些犹豫，“还是像上次一样把卡斯德伊大人送到您卧室里吗？”
？？？
那天晚上是你干的好事啊格林。
你无奈扶额，“不要，扔客房。”
……
第二天。
咚咚咚——
你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小姐！小姐！”格林一脸慌张，“公爵从皇宫里回来了”
“今天回来这么早？”
这会儿才中午呢。
“公爵大人要立刻见到您。”
“哦，我收拾一下。”
她怎么这么慌张？
你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下楼后在客厅看见了公爵、梅菲斯和克劳德面色凝重的坐在一起。
梅菲斯率先开口：“阿莉娅，你和大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就是见了一面做了交易的程度。
“没什么关系他会说要和你结婚？”梅菲斯急躁起来。
“我来说，梅菲斯。”公爵用一如既往的语气说：
“陛下昨晚病逝，遗嘱传位给了大皇子，大皇子下令封锁皇城说要与你成婚，完婚后才会放你离开。”
？？？
“你说皇帝传位给了谁？”
“大皇子。”
“皇太子呢？定好了继承人也能改？”
“史无前例。”克劳德说：“大皇子发现了皇太子与魔族交易将魔兽引入皇城的证据，这引起了贵族们对皇太子的怒火。”
“加之陛下的遗嘱，师出有名，不少贵族已经公开支持大皇子。”
“传言散播的很快，不仅是贵族，连平民也知道了。大皇子成为皇帝已经无法逆转。”
“这看起来就像早有预谋一样！”什么传播速度能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确实是早有预谋，但我们一时找不出证据。”公爵叹气，“就算找出证据事情也已经晚了。”
“皇太子与魔族有牵扯这件事证据确凿，他很难再成为皇帝。”
你有些慌乱。
这一切都变得和游戏主线中不一样。
你从没见过在皇太子活着的时候大皇子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成为皇帝的发展！
虽然这两个人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他们争夺帝位不该是这个时候，而是勇者们清理完污染区之后，准备向魔王城出发时所发生的事。
届时主控会收到一封来自格林特斯特帝国的信，如果按照信上所说去格林特斯特皇城一趟，就会进入皇太子与大皇子争夺帝位的剧情。
而且，“成婚又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利用你在宴会上与卡斯德伊‘不和’的表现，成功说服贵族你与未婚夫关系不好。”
“不和？！”
“……我没能及时出席你的成人礼，对不起。”卡斯德伊垂着头，“昨天的宴会上也没能和你跳一支舞。”
那算什么？！跳舞很重要吗？
克劳德仿佛读懂了你的神情，“每场宴会的第一支舞都很重要，是贵族告诉其他人自己所属什么势力，又或者心爱之人是谁的重要信号。”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感到十分头大。
“你、没穿那件衣服……”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跳舞。”克劳德偏过头不看你，“我想找你问清楚的，结果在花园看见你和……”
这确实是你的问题。
你以为自己打打怪就行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阻碍。
“能逃吗？”
“跑不了的，阿莉娅。”梅菲斯一脸无语地看着你，“传送魔法阵已经下令被禁封，皇城所有得出入口都有士兵守卫。”
“你一个人倒是可以跑，莫德西斯可跑不掉。”
“而且我们是皇太子的人，和那位是明面上的敌人。”
“他和你结婚就我们感恩戴德了。”
“禁言，梅菲斯。”公爵忍无可忍。
“有拒绝的方法吗？”
你说完这句话，整个客厅都陷入了沉默。空气里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