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你捡回家的白发少年状态很不好。
女仆给他清洗过后才注意到他脸上面无血色，浑身高热。托神谕的福，你很容易叫来了神官给他治疗，当晚高热就退下了。神官说他状态很奇怪，像是中了某种狠毒的魔法，生命力流逝，活不过三年。而且他的气管、食道和胃都被腐蚀了，应该是被灌下了毒药。
你也注意到了这点，少年的白发与珀尔的银白色不同，是暮年老人头发的那种白色。即便如此，依旧不掩少年精致的容貌。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尊瓷娃娃。
“唔——”少年声音沙哑，缓缓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后问“这是哪儿？”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即使是变声期也无法解释这么难听的声音。
“莫德西斯公爵府的客房，以及，你是谁？”
少年的话有些奇怪，他第一眼就看你却没问你是谁。他认识你？
“我、是谁？”少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喉咙，眼睛里闪过不易觉察的慌张。“拿镜子给我。”
好没礼貌。
你将桌子上的镜子扔给他。
镜子倒映着少年的白色短发以及鲜红的眼眸。少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脸上的震惊。
“大皇子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咳、咳咳——”少年一阵咳嗽，好一会儿才恢复。
“他在折磨我。”
“为什么？”
“不知道。”少年回避这个问题。
“你是谁他要折磨你？”
“不知道。”
这个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让你感到气愤，“你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
少年冥思苦想了许久，最终回答：“……忘了。”
“你还记得什么？”
“我喜欢你。”
？
你之前没见过他啊？
“你记得我是谁？”
“不记得。”
“那为什么说喜欢我。”
“看见就知道了。”少年用最诚恳的语气说着最离谱的话。
你没能从少年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决定再观望一下。短命貌美的失忆小可怜，怎么想都觉得身份不简单。
最奇怪的是，第一次见面就说喜欢你？你只感到烦躁。
“刚刚神官来看过你的状态了，说你还能活三年。”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远没有刚刚照镜子时震惊。
“那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
“我不是说了吗。”少年看出了你的疑惑，“我喜欢你，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我想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
“你还是睡一觉来的更实际。”你对少年的话不置可否，比起这个，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
……
皇帝的葬礼后原本不应该紧接着皇子的婚礼，但大皇子以神谕之人得到神的祝福为理由说服了一众贵族。
你听见了只想给这厚脸皮的家伙两个大耳刮。
面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你去神殿找到了珀尔，联合证婚神官在婚礼上搞点刺激的。
“阿莉娅，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珀尔对你的提议感到惊讶，但没有嘲笑你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按照礼法来说，这完全符合规矩。”
看他犹豫的样子，应该是因为你对神的冒犯而感到不适吧？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找其他神官试试。”对方是讨厌神殿的皇室，总有神官愿意的。
“不，我没有不愿意。”珀尔顿了顿，“只是有点担心你。”
“什么啊，放心吧。”你豪爽地拍了拍珀尔的肩，“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婚礼当日。
礼堂内座无虚席，所有人都盯着你和大皇子，善意的、恶意的、祝福的、嘲讽的。他们用目光代替语言，竭尽所能地表达自己对这场婚礼的看法。
珀尔作为证婚人站在台上宣读誓言。
“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大皇子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
他低头看着你，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如果只是装装样子的话，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阿莉娅·莫德西斯，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阿莉娅·莫德西斯在神的面前向——”
你的话还没说完……
嘭——
礼堂的大门从外侧被暴力打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安静的台下一片哗然。
“是卡斯德伊！”
“他怎么来了？”
“不是说厌弃自己的未婚妻吗？”
克劳德·卡斯德伊身着盔甲出现在礼堂大门，一步一步向你走来。
大皇子面露异色，对婚礼被打断感到不满，“卡斯德伊卿，如果你现在离开，我还能原谅你的无理。”
克劳德·卡斯德伊没有理会大皇子的话，一步一步向你们逼近。面无表情的他好像下一刻就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光一样。
刷——
卫兵见势不妙，用长枪拦住克劳德。
“卡斯德伊大人，止步于此吧。”
克劳德举起右手，亮出食指上的戒指。
“这是卡斯德伊家族的誓言之戒，初代皇帝赐予的诺言之证。今日，卡斯德伊家的后嗣请求格林特斯特的皇室兑现诺言。”
贵族们呼吸一滞，转而惊叹起来。
“天哪，那个就是在建国史里读到誓言之戒！”
“传说中可以用来向皇帝要求任何事情！”
“卡斯德伊要用它做什么？”
这些贵族变脸简直和翻书一样快。
“卡斯德伊卿，我很想答应你，但那个要求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大皇子遗憾地说：“距离我加冕还有一个月，你可以到那时候再提要求。”
“呵……”克劳德冷笑。
双方谁也不肯让步，微笑着看着对方。
你看着笑而不语的两人，“你们说完了？”
“那接下来该我了。”
你走向礼堂的宣讲台。
“我阿莉娅·莫德西斯在此向大皇子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发起决斗，向在座所有人发起决斗。”
大皇子愣住了，克劳德也愣住了，在场的所有贵族都呆若木鸡。
“诸位放心”珀尔从证婚人的位置走下，“神会为各位见证。”
“我以神殿的名义为各位担保。”
你满意的笑了。
“拔剑吧，诸位！”
贵族之间的决斗往往是在定好日子在见证人面前进行，还可以请到强大的战士作为决斗代理。但还有一种决斗宣誓不一样，即神前宣誓。神明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在神前宣誓的决斗必须立即执行。神前宣誓拒绝即为失败。神会见证、神会评判。
这种决斗在抵制神殿的格林特斯特很少进行。
“莫德西斯公女，就算你仰仗大皇子的宠爱也不能如此放肆！”一位年纪稍长的男性贵族掀桌而起。他两眼瞪得像铜铃，额前青筋暴起。
“莫德西斯公女，你还年轻，何必自寻死路呢？”旁边的贵族小姐也开始附和。
这些贵族中流传着你花瓶神谕者的故事。版本众说纷纭，但大致内容基本相似。
公女莫德西斯是神的误判，如果不是另外两位神谕者的保护早就死在魔物手中。
“阿里斯伯爵，您先来？”你对着刚刚怒斥你的贵族勾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你！”大腹便便的贵族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你旱地拔葱飞跃而起，一脚踢在阿里斯伯爵右侧肩膀，将他整个人踢出十几米开外。你避开了要害，这种程度的伤够他在床上躺上半年。
“如各位所见，我可没在开玩笑。”
“不过我很善良，各位失败者们只需要注意不要说错话就行，不会让你们倾家荡产的。”
被吓破胆的小姐们失声尖叫“在皇子殿下面前，你怎么敢！！！！”
“神前的誓言决斗不分年龄、性别、身份、地位，神的面前一切平等。怎么，小姐的意思是这里有谁比神更高贵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各位，承认自己是失败者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别忘了应付的报酬。”你轻轻挑起面前贵族小姐的下巴，“施黛安小姐，我没有扇人耳光这种可爱的习惯，但如果管不住嘴，我可以让你永远不用说话。”
施戴安·斯奈特，社交圈有名的交际花，只要走了贵族线，必然会在各种宴会场合遇见的典型恶女，集合了行走的谣言散播机，拉踩茶艺精通大师和恋爱线磨炼提供者的全能人才。
与你清剿的魔物相比，这位小姐的行为已经非常可爱了。但就算是小猫咪打你几个不痛不痒的耳光你也会教育它好好做喵，所谓睚眦必报，这个形容词非常适合你。
最先离开的事贵妇小姐，一些中立家族的掌权人也纷纷离开。还剩下零零散散几乎都是站在大皇子这边的贵族男性。
除了有几个骑士家族出身的家伙跃跃欲试，其他人应该是在等待你被某人打败的时刻。你特意留了这些家伙到最后。
你将又一个贵族打的鼻青脸肿，“是要我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出去？”
“我、我自己走……”男人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出去。
现在，礼堂里只剩你、珀尔、大皇子和克劳德，就连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莫德西斯公女，感谢你让我欣赏到了这样一出好戏。”大皇子面不改色地说。
“不客气，也谢谢您怎么被拒绝都要坚持给我搭的戏台子。”
“所以殿下，是决斗还是投降？”
“我投降。”大皇子笑得灿烂，从兜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罗盘递给你。
“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一般的贵族小姐，嗯、应该是说所有贵族，没人会像你这样行动。”
“我更喜欢你了，阿莉娅·莫德西斯小姐。”
大皇子捧起你的右手，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
“既然公女如此迫切，这场婚事就如你所愿取消。”
大皇子离开得很干脆。
向珀尔道别后，空旷的礼堂只剩你和克劳德两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你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不该这么问的。
你知道他是为了阻止这场婚礼来的。就算他什么也没做，你仍旧觉得很开心。
“没什么，我们明天应该就可以出发了。”克劳德对刚才的情况只字不提，转而说起了清理污染区的事。
“如果带着骑士团行动速度会慢很多，我让他们搜集整理污染区的情报，只留少部分精锐到时候会跟着我们在污染区外围开路。”
克劳德的安排正合你意，在过于强大的魔物面前，普通骑士只会成为拖延时间的消耗品。你对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没什么感觉，但克劳德应该不一样。
克劳德所在的骑士团虽然不是他亲手组建，但他应当也是投入了相当大的心血。
这里果然和游戏不一样。游戏中所有污染区的线索都要你亲自调查，但眼下克劳德告诉你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发现有两三处地方存在污染迹象。
这里不是游戏。你再次有了这样深刻的感受。
……
施戴安·斯奈特咬牙切齿地离开了。神谕者算什么！等阿莉娅·莫德西斯回来，她要皇城社交界再无她的位置！
女仆给他清洗过后才注意到他脸上面无血色，浑身高热。托神谕的福，你很容易叫来了神官给他治疗，当晚高热就退下了。神官说他状态很奇怪，像是中了某种狠毒的魔法，生命力流逝，活不过三年。而且他的气管、食道和胃都被腐蚀了，应该是被灌下了毒药。
你也注意到了这点，少年的白发与珀尔的银白色不同，是暮年老人头发的那种白色。即便如此，依旧不掩少年精致的容貌。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尊瓷娃娃。
“唔——”少年声音沙哑，缓缓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后问“这是哪儿？”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即使是变声期也无法解释这么难听的声音。
“莫德西斯公爵府的客房，以及，你是谁？”
少年的话有些奇怪，他第一眼就看你却没问你是谁。他认识你？
“我、是谁？”少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喉咙，眼睛里闪过不易觉察的慌张。“拿镜子给我。”
好没礼貌。
你将桌子上的镜子扔给他。
镜子倒映着少年的白色短发以及鲜红的眼眸。少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脸上的震惊。
“大皇子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咳、咳咳——”少年一阵咳嗽，好一会儿才恢复。
“他在折磨我。”
“为什么？”
“不知道。”少年回避这个问题。
“你是谁他要折磨你？”
“不知道。”
这个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让你感到气愤，“你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
少年冥思苦想了许久，最终回答：“……忘了。”
“你还记得什么？”
“我喜欢你。”
？
你之前没见过他啊？
“你记得我是谁？”
“不记得。”
“那为什么说喜欢我。”
“看见就知道了。”少年用最诚恳的语气说着最离谱的话。
你没能从少年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决定再观望一下。短命貌美的失忆小可怜，怎么想都觉得身份不简单。
最奇怪的是，第一次见面就说喜欢你？你只感到烦躁。
“刚刚神官来看过你的状态了，说你还能活三年。”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远没有刚刚照镜子时震惊。
“那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
“我不是说了吗。”少年看出了你的疑惑，“我喜欢你，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我想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
“你还是睡一觉来的更实际。”你对少年的话不置可否，比起这个，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
……
皇帝的葬礼后原本不应该紧接着皇子的婚礼，但大皇子以神谕之人得到神的祝福为理由说服了一众贵族。
你听见了只想给这厚脸皮的家伙两个大耳刮。
面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你去神殿找到了珀尔，联合证婚神官在婚礼上搞点刺激的。
“阿莉娅，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珀尔对你的提议感到惊讶，但没有嘲笑你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按照礼法来说，这完全符合规矩。”
看他犹豫的样子，应该是因为你对神的冒犯而感到不适吧？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找其他神官试试。”对方是讨厌神殿的皇室，总有神官愿意的。
“不，我没有不愿意。”珀尔顿了顿，“只是有点担心你。”
“什么啊，放心吧。”你豪爽地拍了拍珀尔的肩，“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婚礼当日。
礼堂内座无虚席，所有人都盯着你和大皇子，善意的、恶意的、祝福的、嘲讽的。他们用目光代替语言，竭尽所能地表达自己对这场婚礼的看法。
珀尔作为证婚人站在台上宣读誓言。
“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大皇子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
他低头看着你，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如果只是装装样子的话，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阿莉娅·莫德西斯，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阿莉娅·莫德西斯在神的面前向——”
你的话还没说完……
嘭——
礼堂的大门从外侧被暴力打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安静的台下一片哗然。
“是卡斯德伊！”
“他怎么来了？”
“不是说厌弃自己的未婚妻吗？”
克劳德·卡斯德伊身着盔甲出现在礼堂大门，一步一步向你走来。
大皇子面露异色，对婚礼被打断感到不满，“卡斯德伊卿，如果你现在离开，我还能原谅你的无理。”
克劳德·卡斯德伊没有理会大皇子的话，一步一步向你们逼近。面无表情的他好像下一刻就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光一样。
刷——
卫兵见势不妙，用长枪拦住克劳德。
“卡斯德伊大人，止步于此吧。”
克劳德举起右手，亮出食指上的戒指。
“这是卡斯德伊家族的誓言之戒，初代皇帝赐予的诺言之证。今日，卡斯德伊家的后嗣请求格林特斯特的皇室兑现诺言。”
贵族们呼吸一滞，转而惊叹起来。
“天哪，那个就是在建国史里读到誓言之戒！”
“传说中可以用来向皇帝要求任何事情！”
“卡斯德伊要用它做什么？”
这些贵族变脸简直和翻书一样快。
“卡斯德伊卿，我很想答应你，但那个要求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大皇子遗憾地说：“距离我加冕还有一个月，你可以到那时候再提要求。”
“呵……”克劳德冷笑。
双方谁也不肯让步，微笑着看着对方。
你看着笑而不语的两人，“你们说完了？”
“那接下来该我了。”
你走向礼堂的宣讲台。
“我阿莉娅·莫德西斯在此向大皇子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发起决斗，向在座所有人发起决斗。”
大皇子愣住了，克劳德也愣住了，在场的所有贵族都呆若木鸡。
“诸位放心”珀尔从证婚人的位置走下，“神会为各位见证。”
“我以神殿的名义为各位担保。”
你满意的笑了。
“拔剑吧，诸位！”
贵族之间的决斗往往是在定好日子在见证人面前进行，还可以请到强大的战士作为决斗代理。但还有一种决斗宣誓不一样，即神前宣誓。神明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在神前宣誓的决斗必须立即执行。神前宣誓拒绝即为失败。神会见证、神会评判。
这种决斗在抵制神殿的格林特斯特很少进行。
“莫德西斯公女，就算你仰仗大皇子的宠爱也不能如此放肆！”一位年纪稍长的男性贵族掀桌而起。他两眼瞪得像铜铃，额前青筋暴起。
“莫德西斯公女，你还年轻，何必自寻死路呢？”旁边的贵族小姐也开始附和。
这些贵族中流传着你花瓶神谕者的故事。版本众说纷纭，但大致内容基本相似。
公女莫德西斯是神的误判，如果不是另外两位神谕者的保护早就死在魔物手中。
“阿里斯伯爵，您先来？”你对着刚刚怒斥你的贵族勾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你！”大腹便便的贵族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你旱地拔葱飞跃而起，一脚踢在阿里斯伯爵右侧肩膀，将他整个人踢出十几米开外。你避开了要害，这种程度的伤够他在床上躺上半年。
“如各位所见，我可没在开玩笑。”
“不过我很善良，各位失败者们只需要注意不要说错话就行，不会让你们倾家荡产的。”
被吓破胆的小姐们失声尖叫“在皇子殿下面前，你怎么敢！！！！”
“神前的誓言决斗不分年龄、性别、身份、地位，神的面前一切平等。怎么，小姐的意思是这里有谁比神更高贵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各位，承认自己是失败者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别忘了应付的报酬。”你轻轻挑起面前贵族小姐的下巴，“施黛安小姐，我没有扇人耳光这种可爱的习惯，但如果管不住嘴，我可以让你永远不用说话。”
施戴安·斯奈特，社交圈有名的交际花，只要走了贵族线，必然会在各种宴会场合遇见的典型恶女，集合了行走的谣言散播机，拉踩茶艺精通大师和恋爱线磨炼提供者的全能人才。
与你清剿的魔物相比，这位小姐的行为已经非常可爱了。但就算是小猫咪打你几个不痛不痒的耳光你也会教育它好好做喵，所谓睚眦必报，这个形容词非常适合你。
最先离开的事贵妇小姐，一些中立家族的掌权人也纷纷离开。还剩下零零散散几乎都是站在大皇子这边的贵族男性。
除了有几个骑士家族出身的家伙跃跃欲试，其他人应该是在等待你被某人打败的时刻。你特意留了这些家伙到最后。
你将又一个贵族打的鼻青脸肿，“是要我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出去？”
“我、我自己走……”男人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出去。
现在，礼堂里只剩你、珀尔、大皇子和克劳德，就连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莫德西斯公女，感谢你让我欣赏到了这样一出好戏。”大皇子面不改色地说。
“不客气，也谢谢您怎么被拒绝都要坚持给我搭的戏台子。”
“所以殿下，是决斗还是投降？”
“我投降。”大皇子笑得灿烂，从兜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罗盘递给你。
“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一般的贵族小姐，嗯、应该是说所有贵族，没人会像你这样行动。”
“我更喜欢你了，阿莉娅·莫德西斯小姐。”
大皇子捧起你的右手，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
“既然公女如此迫切，这场婚事就如你所愿取消。”
大皇子离开得很干脆。
向珀尔道别后，空旷的礼堂只剩你和克劳德两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你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不该这么问的。
你知道他是为了阻止这场婚礼来的。就算他什么也没做，你仍旧觉得很开心。
“没什么，我们明天应该就可以出发了。”克劳德对刚才的情况只字不提，转而说起了清理污染区的事。
“如果带着骑士团行动速度会慢很多，我让他们搜集整理污染区的情报，只留少部分精锐到时候会跟着我们在污染区外围开路。”
克劳德的安排正合你意，在过于强大的魔物面前，普通骑士只会成为拖延时间的消耗品。你对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没什么感觉，但克劳德应该不一样。
克劳德所在的骑士团虽然不是他亲手组建，但他应当也是投入了相当大的心血。
这里果然和游戏不一样。游戏中所有污染区的线索都要你亲自调查，但眼下克劳德告诉你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发现有两三处地方存在污染迹象。
这里不是游戏。你再次有了这样深刻的感受。
……
施戴安·斯奈特咬牙切齿地离开了。神谕者算什么！等阿莉娅·莫德西斯回来，她要皇城社交界再无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