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在心头一闪而过。
既然人不在，她也懒得管，继续跟教练讨论起四包二的战术还能怎么改进。
讨论结束，苏文君留在训练室冲分，身旁空无一人。
排位间隙，她瞥了一眼林若望空荡荡的座位，将注意力移回排位上。
也许林若望今天累了，所以不留下来打游戏吧？
她打开手机，准备刷刷论坛等匹配，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A鲨鱼对接小郭：【姐，这个月还有一个星期，姐你还差二十多个小时】
她虎躯一震，点进对话框，看见对面之前发给自己的消息。
A鲨鱼对接小郭：【姐，咱啥时候直播啊？】
……
A鲨鱼对接小郭：【合同要求每个月直播30小时，姐你别忘了】
……
苏文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完蛋了，她每次看到消息就关掉，竟然忘记这件事了。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自己一天要直播多久才能补满二十多个小时。
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
也就是说，她一天至少得直播三四个小时才能补满直播时长！
苏文君往后一倒，两眼无神地盯着训练室的天花板。
正常来说，一个主播每月直播时长至少100小时打底，她签的时候也是100小时。
有100小时督促，她直播得还算勤快。
但后来加入MOG，因为要训练，跟平台那边重新拟了份合同，直播时长瞬间就降成30。
不用每天直播，她一下就忘了这件事，记起来的时候，又想着离月底还早，不急。
拖着拖着，竟拖到了月底。
沉寂许久的“流泪猫猫头”直播间终于亮起。
苏文君直播开的突然，一开始直播间没多少人，弹幕也没几条。
她也懒得看直播间人数，见匹配到人了，点击“确认”开始游戏。
[月月怎么不说话？]
[我记得月月以前玩韩服来着，这是国服吧？]
苏文君游戏id是flymoon，她的粉丝亲切地称呼她为“月月”。
[怎么选泽丽？想看厄斐琉斯]
[泽丽现在版本强势，月月在练英雄吧？]
……
见苏文君不说话，弹幕自己开始聊了起来。
安静的训练室里，只有少女浅淡的呼吸声与键盘鼠标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一把游戏结束，苏文君终于腾出空来点开直播间看弹幕。
“为什么玩泽丽？版本强势干嘛不玩？”
“冲个国服分，韩服也有在玩，只不过玩得少。”
高分段排位时间都是以分钟来计算，苏文君闲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跟弹幕聊天。
[月月在哪？好安静啊]
“我？我肯定在训练室呀。”
说着，她偏头瞥了一眼身侧的座位。
平常林若望会跟自己一起留下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走得真早。
[只有月月一个人在训练室？其他人不训练的嘛]
苏文君看见这句话，赶紧回答：“训练结束了，自由活动时间大家想干嘛就干嘛，别带节奏嗷。”
说着，她还指了指摄像头，不满地嘟起了嘴。
弹幕立马飘过几句“可爱”。
突然，一串乱码id送了一个梦幻嘉年华。
绚丽的特效铺满整个直播间，苏文君顿时喜笑颜开，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谢谢sdeo……gsj13……476老板送的嘉年华，老板大气。”
梦幻嘉年华是最高档的礼物，一个三千，按照她跟平台的合同，自己能分三分之一。
苏文君忽然又想起林若望，连自己这个小主播播一会儿就能赚一千，他要是开直播，能赚更多吧？
[666，老板大气]
[咱们月月也是好起来了，嘉年华诶，第一次见]
因为一个嘉年华，乱码id空降苏文君直播间榜一。
苏文君好歹当过一段时间主播，知道面对这些花了大钱的老板要给点福利，才能留住人，可持续发展。
有钱不赚王八蛋。
于是她小手一挥：“老板想看啥英雄，随便点。”
[？月月你变了，还我高冷女神]
苏文君轻哼一声：“你要是在嘉年华面前还能保持高冷，我敬你是条好汉。”
[原来送礼物就能点英雄？]
一个id突然问了一句，随后丢出x10的□□。
[这些够不够？]
在这个id的带动下，越来越多人给她送礼物，苏文君赶忙打住这个势头。
“欸欸欸，好了好了，别送了。”
她本来只想回馈一下榜一，没想到引得观众送礼物竞争，顿时慌了神：“点，都可以点，但现在不能点了，就现在榜上前十的老板吧。”
自己也就补一补时长，要全答应了，得玩到什么时候去啊。
汹涌的送礼弹幕这才慢慢停下。
此时屏幕一闪，匹配成功。
苏文君撩了一把耳边的碎发，朝镜头轻轻一笑：“sdeogsj13476老板在嘛？老板想看什么英雄？”
问完，她随口吐槽一句：“老板要不换个名字？这读起来也太拗口了。”
sdeogsj13476：[玩你喜欢的]
苏文君在不停滑动的弹幕里捕捉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呃……我喜欢的？我好像没啥特别喜欢的英雄。”
[？月月你不喜欢厄斐琉斯了吗？]
[vnvnvn，我想看vn]
苏文君的鼠标在琳琅满目的英雄头像上滑来滑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锁下泽丽。
既然老板没要求，那就练英雄吧。
选定英雄，她瞥了一眼弹幕：“厄斐琉斯？喜欢，但也没那么喜欢。我玩他只是因为他强。”
[懂了，月月铁血强度党]
[可恶，我还以为厄斐琉斯是月月本命，最近在猛练]
进入游戏，苏文君不再跟弹幕插科打诨，专心游戏。
泽丽是后期英雄，前期比较弱，跟她偏好在线上找机会的风格相性不好。
到了六级，她见对面走位失误，位移过去想拿个击杀，却算错了泽丽的伤害，被对面反杀。
[感觉这泽丽一股异味]
[随便玩玩而已，又不是比赛]
[前面急什么，也没说月月玩得菜啊]
[yysy，这泽丽比起其他队伍ad，确实差一截]
[引战狗能不能滚啊]
……
苏文君专心操作，没注意到弹幕吵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利用泽丽的灵活性与对面拉扯，但对面打野是个高手，趁她失误抓了她一次。
苏文君本就被落下的经济彻底落后，没等她发育起来，就被对面打野杀死比赛。
她郁闷地摘下耳机，语气有点低落：“呃，这把没发挥好，给老板再补一局。”
她就不信，练好一个泽丽很难。
苏文君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眼直播间，发现弹幕居然吵起来了。
“吵啥？再吵房管踢人。”
她翻了一下记录，发现吵架的原因竟然是微不足道的误会，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点小事也能吵啊？我泽丽确实玩得不行，也没说错啊。”
苏文君大方承认。
“所以我这不是在练嘛，等我练会了就玩好了。”
她诚恳的态度让弹幕渐渐平息。
[确实，职业选手又不是全能，打得菜就打得菜呗，练就是了]
[yysy，也不是所有选手都会练版本强势]
[这里是flymoon的直播间，讨论别的选手请离开哈]
[月月的职业态度真的很端正，i了i了]
苏文君从不关注电竞圈其他队伍的消息，没看出弹幕在映射谁。
她再次点击匹配，趁着等待间隙跟弹幕聊天。
突然，一个叫[你好，结婚]的id又送了一个梦幻嘉年华。
苏文君随意扫了一眼，话不过脑子直接说出口：“感谢'你好结婚’老板送的嘉年华……”
？？？
她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一眼直播间，发现榜一的名字变成了[你好，结婚]。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刚才的乱码老板。
她抿了抿嘴，皱起眉头：“乱码老板你干嘛起这个名啊？”
她本想说“禁止骚扰主播”，但一想到对面可是砸了两个嘉年华的老板，还是收敛了一点。
“这名字不好听。”
弹幕则哈哈大笑起来，跟着玩梗。
[你好，结婚]
……
苏文君一看弹幕密密麻麻一片，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喂，房管呢，把'结婚'设为屏蔽词。”
没想到老板似乎没看出她的不悦。
[你好，结婚]：没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
看见这句话，苏文君的脸“腾”地一下爆红。
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表白，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让她既害羞，又恼怒。
她讨厌这种被人起哄的感觉。
看见这句话，弹幕齐刷刷地跟着复制粘贴，有好事者还喊“在一起”。
苏文君气得耳朵都红了，顾念着自己最近节奏不断，又在直播，没开口喷人，后台戳了戳这个乱码老板。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这个玩笑，我把钱退给你吧】
砸了两个嘉年华又如何？不代表对方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尊重她！
苏文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职业选手，通过比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却还是有人只看见自己的性别。
对面的老板似乎发现玩笑开大了，连发几条消息。
【对不起，我马上换id，你别生气】
【你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你的粉丝】
【是我做事不过脑子，对不起】
紧接着，苏文君的直播间金光闪闪，10个嘉年华的特效持续了好一会儿。
榜一的名字也换成[对不起，我错了]。
看见对方的道歉，苏文君并没有消气，冷着脸朝弹幕说：“你们在直播间里想说什么我不管，但别骚扰我，懂？”
有些事情，就该早点亮明底线。
弹幕被她郑重其事的态度吓了一跳，旋即又吵开了。
有些人认为当众表白就是在性骚扰，有些人认为只是玩梗而已，苏文君太小题大做。
苏文君根本不搭理纷纷扰扰的弹幕，专心打自己的游戏。
也许是因为心里憋着气，她这把下手特别狠，线杀对面下路两次。
弹幕也被她精彩的操作转移了注意力。
杀了一把之后，苏文君顺气许多，继续跟弹幕说说笑笑，播满四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苏文君打着哈欠来到训练室，却发现只有自己到了。
奇怪，林若望怎么没来？
她打开电脑，瞥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的座位。
直到日头高照，才有人陆陆续续进入训练室，却看见苏文君一个人。
“林哥呢？他怎么没来？”
每个进来的人都要问这么一句。
临近训练的点，林若望有说有笑地跟着陈木池走进训练室，对上所有人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他歪了歪头。
柳川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径直开口：“林哥，你为啥来这么晚？不像你啊。”
既然人不在，她也懒得管，继续跟教练讨论起四包二的战术还能怎么改进。
讨论结束，苏文君留在训练室冲分，身旁空无一人。
排位间隙，她瞥了一眼林若望空荡荡的座位，将注意力移回排位上。
也许林若望今天累了，所以不留下来打游戏吧？
她打开手机，准备刷刷论坛等匹配，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A鲨鱼对接小郭：【姐，这个月还有一个星期，姐你还差二十多个小时】
她虎躯一震，点进对话框，看见对面之前发给自己的消息。
A鲨鱼对接小郭：【姐，咱啥时候直播啊？】
……
A鲨鱼对接小郭：【合同要求每个月直播30小时，姐你别忘了】
……
苏文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完蛋了，她每次看到消息就关掉，竟然忘记这件事了。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自己一天要直播多久才能补满二十多个小时。
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
也就是说，她一天至少得直播三四个小时才能补满直播时长！
苏文君往后一倒，两眼无神地盯着训练室的天花板。
正常来说，一个主播每月直播时长至少100小时打底，她签的时候也是100小时。
有100小时督促，她直播得还算勤快。
但后来加入MOG，因为要训练，跟平台那边重新拟了份合同，直播时长瞬间就降成30。
不用每天直播，她一下就忘了这件事，记起来的时候，又想着离月底还早，不急。
拖着拖着，竟拖到了月底。
沉寂许久的“流泪猫猫头”直播间终于亮起。
苏文君直播开的突然，一开始直播间没多少人，弹幕也没几条。
她也懒得看直播间人数，见匹配到人了，点击“确认”开始游戏。
[月月怎么不说话？]
[我记得月月以前玩韩服来着，这是国服吧？]
苏文君游戏id是flymoon，她的粉丝亲切地称呼她为“月月”。
[怎么选泽丽？想看厄斐琉斯]
[泽丽现在版本强势，月月在练英雄吧？]
……
见苏文君不说话，弹幕自己开始聊了起来。
安静的训练室里，只有少女浅淡的呼吸声与键盘鼠标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一把游戏结束，苏文君终于腾出空来点开直播间看弹幕。
“为什么玩泽丽？版本强势干嘛不玩？”
“冲个国服分，韩服也有在玩，只不过玩得少。”
高分段排位时间都是以分钟来计算，苏文君闲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跟弹幕聊天。
[月月在哪？好安静啊]
“我？我肯定在训练室呀。”
说着，她偏头瞥了一眼身侧的座位。
平常林若望会跟自己一起留下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走得真早。
[只有月月一个人在训练室？其他人不训练的嘛]
苏文君看见这句话，赶紧回答：“训练结束了，自由活动时间大家想干嘛就干嘛，别带节奏嗷。”
说着，她还指了指摄像头，不满地嘟起了嘴。
弹幕立马飘过几句“可爱”。
突然，一串乱码id送了一个梦幻嘉年华。
绚丽的特效铺满整个直播间，苏文君顿时喜笑颜开，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谢谢sdeo……gsj13……476老板送的嘉年华，老板大气。”
梦幻嘉年华是最高档的礼物，一个三千，按照她跟平台的合同，自己能分三分之一。
苏文君忽然又想起林若望，连自己这个小主播播一会儿就能赚一千，他要是开直播，能赚更多吧？
[666，老板大气]
[咱们月月也是好起来了，嘉年华诶，第一次见]
因为一个嘉年华，乱码id空降苏文君直播间榜一。
苏文君好歹当过一段时间主播，知道面对这些花了大钱的老板要给点福利，才能留住人，可持续发展。
有钱不赚王八蛋。
于是她小手一挥：“老板想看啥英雄，随便点。”
[？月月你变了，还我高冷女神]
苏文君轻哼一声：“你要是在嘉年华面前还能保持高冷，我敬你是条好汉。”
[原来送礼物就能点英雄？]
一个id突然问了一句，随后丢出x10的□□。
[这些够不够？]
在这个id的带动下，越来越多人给她送礼物，苏文君赶忙打住这个势头。
“欸欸欸，好了好了，别送了。”
她本来只想回馈一下榜一，没想到引得观众送礼物竞争，顿时慌了神：“点，都可以点，但现在不能点了，就现在榜上前十的老板吧。”
自己也就补一补时长，要全答应了，得玩到什么时候去啊。
汹涌的送礼弹幕这才慢慢停下。
此时屏幕一闪，匹配成功。
苏文君撩了一把耳边的碎发，朝镜头轻轻一笑：“sdeogsj13476老板在嘛？老板想看什么英雄？”
问完，她随口吐槽一句：“老板要不换个名字？这读起来也太拗口了。”
sdeogsj13476：[玩你喜欢的]
苏文君在不停滑动的弹幕里捕捉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呃……我喜欢的？我好像没啥特别喜欢的英雄。”
[？月月你不喜欢厄斐琉斯了吗？]
[vnvnvn，我想看vn]
苏文君的鼠标在琳琅满目的英雄头像上滑来滑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锁下泽丽。
既然老板没要求，那就练英雄吧。
选定英雄，她瞥了一眼弹幕：“厄斐琉斯？喜欢，但也没那么喜欢。我玩他只是因为他强。”
[懂了，月月铁血强度党]
[可恶，我还以为厄斐琉斯是月月本命，最近在猛练]
进入游戏，苏文君不再跟弹幕插科打诨，专心游戏。
泽丽是后期英雄，前期比较弱，跟她偏好在线上找机会的风格相性不好。
到了六级，她见对面走位失误，位移过去想拿个击杀，却算错了泽丽的伤害，被对面反杀。
[感觉这泽丽一股异味]
[随便玩玩而已，又不是比赛]
[前面急什么，也没说月月玩得菜啊]
[yysy，这泽丽比起其他队伍ad，确实差一截]
[引战狗能不能滚啊]
……
苏文君专心操作，没注意到弹幕吵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利用泽丽的灵活性与对面拉扯，但对面打野是个高手，趁她失误抓了她一次。
苏文君本就被落下的经济彻底落后，没等她发育起来，就被对面打野杀死比赛。
她郁闷地摘下耳机，语气有点低落：“呃，这把没发挥好，给老板再补一局。”
她就不信，练好一个泽丽很难。
苏文君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眼直播间，发现弹幕居然吵起来了。
“吵啥？再吵房管踢人。”
她翻了一下记录，发现吵架的原因竟然是微不足道的误会，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点小事也能吵啊？我泽丽确实玩得不行，也没说错啊。”
苏文君大方承认。
“所以我这不是在练嘛，等我练会了就玩好了。”
她诚恳的态度让弹幕渐渐平息。
[确实，职业选手又不是全能，打得菜就打得菜呗，练就是了]
[yysy，也不是所有选手都会练版本强势]
[这里是flymoon的直播间，讨论别的选手请离开哈]
[月月的职业态度真的很端正，i了i了]
苏文君从不关注电竞圈其他队伍的消息，没看出弹幕在映射谁。
她再次点击匹配，趁着等待间隙跟弹幕聊天。
突然，一个叫[你好，结婚]的id又送了一个梦幻嘉年华。
苏文君随意扫了一眼，话不过脑子直接说出口：“感谢'你好结婚’老板送的嘉年华……”
？？？
她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一眼直播间，发现榜一的名字变成了[你好，结婚]。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刚才的乱码老板。
她抿了抿嘴，皱起眉头：“乱码老板你干嘛起这个名啊？”
她本想说“禁止骚扰主播”，但一想到对面可是砸了两个嘉年华的老板，还是收敛了一点。
“这名字不好听。”
弹幕则哈哈大笑起来，跟着玩梗。
[你好，结婚]
……
苏文君一看弹幕密密麻麻一片，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喂，房管呢，把'结婚'设为屏蔽词。”
没想到老板似乎没看出她的不悦。
[你好，结婚]：没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
看见这句话，苏文君的脸“腾”地一下爆红。
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表白，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让她既害羞，又恼怒。
她讨厌这种被人起哄的感觉。
看见这句话，弹幕齐刷刷地跟着复制粘贴，有好事者还喊“在一起”。
苏文君气得耳朵都红了，顾念着自己最近节奏不断，又在直播，没开口喷人，后台戳了戳这个乱码老板。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这个玩笑，我把钱退给你吧】
砸了两个嘉年华又如何？不代表对方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尊重她！
苏文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职业选手，通过比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却还是有人只看见自己的性别。
对面的老板似乎发现玩笑开大了，连发几条消息。
【对不起，我马上换id，你别生气】
【你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你的粉丝】
【是我做事不过脑子，对不起】
紧接着，苏文君的直播间金光闪闪，10个嘉年华的特效持续了好一会儿。
榜一的名字也换成[对不起，我错了]。
看见对方的道歉，苏文君并没有消气，冷着脸朝弹幕说：“你们在直播间里想说什么我不管，但别骚扰我，懂？”
有些事情，就该早点亮明底线。
弹幕被她郑重其事的态度吓了一跳，旋即又吵开了。
有些人认为当众表白就是在性骚扰，有些人认为只是玩梗而已，苏文君太小题大做。
苏文君根本不搭理纷纷扰扰的弹幕，专心打自己的游戏。
也许是因为心里憋着气，她这把下手特别狠，线杀对面下路两次。
弹幕也被她精彩的操作转移了注意力。
杀了一把之后，苏文君顺气许多，继续跟弹幕说说笑笑，播满四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苏文君打着哈欠来到训练室，却发现只有自己到了。
奇怪，林若望怎么没来？
她打开电脑，瞥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的座位。
直到日头高照，才有人陆陆续续进入训练室，却看见苏文君一个人。
“林哥呢？他怎么没来？”
每个进来的人都要问这么一句。
临近训练的点，林若望有说有笑地跟着陈木池走进训练室，对上所有人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他歪了歪头。
柳川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径直开口：“林哥，你为啥来这么晚？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