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连续三声通报，虞梨惊得坐直了身体。
不是，她在网上骂人，也有功德？
只愣神了几秒钟，她立马抓住机会，找这个叫【社会正义哥】的网友叫板。
虞梨：【怎么不说话了，被爸爸骂傻了？】
对面不知是词穷了，还是遇到了麻烦，这回很久没有回话。
虞梨猜是后者。
约莫四五分钟后，对面发来两个字，【贱人！！！】
能看出这位社会正义哥有多咬牙切齿，不知道他那边到底遭遇了什么。
对方倒霉，虞梨就高兴：【觉得爸爸讲得有道理，心服口服了是不是？你这光服也不行啊，跪下给爸爸磕一个。爸爸心情好，今天就多教你几句人生哲理。首先第一条就是赶紧把你嘴巴洗一洗，不然将来会吃很大的教训。】
这段话一发出去，脑子里又响起悦耳的机械音。
【功德+1】
听到这声音，虞梨愈发虎视眈眈地盯着【社会正义哥】。
今天不把这个正义哥薅秃，她就不是黑锦鲤！
就在虞梨化身成为键盘侠时——
A市老街，街角咖啡店。
轻柔舒缓的小情歌在店内流淌，绿植舒展宽大叶面，开辟出一角远离世间喧嚣的角落。
坐在靠窗位置的白衬衫男人听着音乐，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表。
然后偏头，视线穿过透明的落地窗，落到马路对面的师范大学校门上，眼底透出浓浓的期待。
快了，他心想。
再过十一分钟，就是下午六点，大学校园放学的时间。
他要等的那个女孩，在上完这周五最后一节心理课后，就会收拾好课本，离开教室，从学校大门里走出来。
之后，她会在街尾的甜啦啦蛋糕店里买一个小蛋糕，用勺子挖着，边走边吃。她步伐轻快地穿过老街，走过一片废弃的旧厂区，在二十分钟左右到家。
他只要再等十一分钟。
不，现在只剩十分钟了。
再过十分钟，他的女孩就会从保护圈出来……
不知想到什么，白衬衫男人脸颊渐渐布上红晕，眼中溢出亢奋。
就在这时，手机叮了一声，那个叫【幸运小鲤鱼】给他发回复来了。
白衬衫男人看了一眼回复内容，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半低下头，挡住脸上的阴鸷，优雅的轻轻搅拌咖啡。
这时服务员过来，在他桌上放下一个草莓蛋糕。雪白的奶油上扑洒一层红色的草莓酱，像喷溅在美人肌肤上的鲜血。
男人彬彬有礼地向服务员道了声谢，香甜的蛋糕勾起了他的食欲，他拿起蛋糕，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咯——
一声脆响，男人脸色一变，哇地张口，把吃进嘴里的蛋糕都吐了出来。
雪白奶油中，夹杂着一缕血丝。
两颗沾血的牙齿，倏然落进了男人的视线。
男人捂着腮帮，喊来服务员：“你们在蛋糕里放了什么？”
服务员赶紧过来，当看清了桌上的牙齿和钻戒，慌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上错了蛋糕，实在对不起……”
这个钻戒蛋糕是隔壁客人用来向女朋友求婚的，她刚才太忙给端错了。
男人心里憋了股火气，双眸沉沉地看着服务员，一言不发。
那是一双黑得宛若深渊的眼睛，冰冷里全是黑暗，服务员被他看得有些害怕，连连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到了咖啡店老板娘。
老板娘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询问了事情来源，立即提出了解决办法，“很抱歉先生，因为店里的失误给您带来不愉快的体验，给您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赔偿，今天您在店里的消费我们全免。我看先生您受到了伤害，不如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医药费我们来出……”
去医院？
男人下意识看了眼腕表，冷冷道：“不用。”
老板娘见状，直接提出现金赔偿。
男人没心情继续喝咖啡，点头同意了。他把掉落的两颗牙齿捡起来，用卫生纸擦拭干净，放入随身的黑色手提包里，那手提包鼓鼓囊囊，似乎装了很多东西。
他提着手提包，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一只泰迪犬溜溜达达跑到了他脚边，尾巴欢快地甩动，耸动着湿漉漉的小鼻子到处嗅探。
不知闻到什么，泰迪突然朝男人狂吠不止。
还跳起来，试图扑男人的黑色皮包。
男人脸色微变，把黑色皮包拿到一边。
泰迪没扑到皮包，一口咬在了男人手背上。
男人痛呼一声。
想也不想抬脚，把泰迪踢飞了出去。
泰迪落地后发出凄厉的惨叫，正跟人聊天的狗主人听到声音脸色大变，赶紧飞奔过来，抱起委屈哀叫的爱狗，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小乖，小乖你没事吧。”
狗主人检查了一遍泰迪的伤势，不算严重，心里松口气，但仍是气不过，指着男人鼻子大骂：“你神经病啊，踢我家狗！今天你不准走，先跟我去宠物医院，不然我给你发网上，虐狗狂……”
男人眼底显现出不耐，伸出自己的手，手背上被泰迪咬过的地方还在渗血，冷道：“你去看监控，是你的狗先咬我。”
狗主人看到狗牙印，眼神缩了缩，顿时明白是自己理亏，“对，对不起啊，要不我带你去打疫苗？”
奇怪，她家小乖懂事乖巧，从来不主动攻击人，这次怎么会反常地咬一个陌生人？
男人低头扫了眼时间，只觉得今天倒霉透顶。
“不用。”
他压抑住心底的烦躁，冷飕飕瞥了眼那只泰迪。
动物的直觉总是最灵敏的，察觉到男人身上透出的凶戾，泰迪一动都不敢动，瑟瑟发抖。
男人不再耽搁时间，大步走出了咖啡店。
只是，出门时没注意脚下，又被门槛绊了一下，膝盖磕在了地上。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气，内心阴郁积攒到顶点。
正郁闷，余光瞥见师范大学校门口，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
女孩海藻般茂密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发光。她笑盈盈的跟玩得好的同学告别，一转身，裙摆如雪浪散开，娇妍而明媚。
女孩跟同学在校门口分开，转头往街角的蛋糕店走去。
男人瞳底迸发出一缕诡异的热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瘸一拐的，悄然朝那个女孩走去。
——
虞梨这边，在连续获得五点功德后，发现【社会正义哥】不理她了。
是倒霉到无法再发信息，还是已经……
虞梨问系统，【我还能继续‘祝福’吗？】
隔着网线，她没办法确定对方的情况，万一没掌握好度把对方‘祝福’死了，就麻烦了。
功德系统：【太远了，我检测不到。不过，如果你的‘祝福’还能起效，那就说明没事。如果有事，早就扣功德了。】
虞梨：【有道理。】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点开【社会正义哥】的头像，给对方发去私聊。
【喂，还在吗，不会是说不过爸爸，要退网了吧。】
【就这点战斗力，还说是苏糖死衷粉，苏糖知道自己有这么逊的粉丝吗？】
对面一声不吭。
虞梨：【你不会是出去干坏事了吧，现在都六点了不准去。算命的说你早晨和晚上不能出门，因为——早晚会出事！】
连发几句“祝福”过去，消息石沉大海，那边像是下线了。
虞梨没有听到加功德的通报，也没有被扣功德。
这让她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纳闷，是对方离开了，‘祝福’不起效果，还是功德刷到了极限，对方没有功德给她了？
虞梨退出私聊页面，回到#素瓷夫妇百年好合#评论区，看看能否再找出个奇葩，刷一下功德。
但网上奇葩天天有，真要找时不亚于大海捞针，她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摸找到。
虞梨遗憾地退出评论区，关掉手机。
却在手机放下没多久——
【功德+1】
不是，她在网上骂人，也有功德？
只愣神了几秒钟，她立马抓住机会，找这个叫【社会正义哥】的网友叫板。
虞梨：【怎么不说话了，被爸爸骂傻了？】
对面不知是词穷了，还是遇到了麻烦，这回很久没有回话。
虞梨猜是后者。
约莫四五分钟后，对面发来两个字，【贱人！！！】
能看出这位社会正义哥有多咬牙切齿，不知道他那边到底遭遇了什么。
对方倒霉，虞梨就高兴：【觉得爸爸讲得有道理，心服口服了是不是？你这光服也不行啊，跪下给爸爸磕一个。爸爸心情好，今天就多教你几句人生哲理。首先第一条就是赶紧把你嘴巴洗一洗，不然将来会吃很大的教训。】
这段话一发出去，脑子里又响起悦耳的机械音。
【功德+1】
听到这声音，虞梨愈发虎视眈眈地盯着【社会正义哥】。
今天不把这个正义哥薅秃，她就不是黑锦鲤！
就在虞梨化身成为键盘侠时——
A市老街，街角咖啡店。
轻柔舒缓的小情歌在店内流淌，绿植舒展宽大叶面，开辟出一角远离世间喧嚣的角落。
坐在靠窗位置的白衬衫男人听着音乐，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表。
然后偏头，视线穿过透明的落地窗，落到马路对面的师范大学校门上，眼底透出浓浓的期待。
快了，他心想。
再过十一分钟，就是下午六点，大学校园放学的时间。
他要等的那个女孩，在上完这周五最后一节心理课后，就会收拾好课本，离开教室，从学校大门里走出来。
之后，她会在街尾的甜啦啦蛋糕店里买一个小蛋糕，用勺子挖着，边走边吃。她步伐轻快地穿过老街，走过一片废弃的旧厂区，在二十分钟左右到家。
他只要再等十一分钟。
不，现在只剩十分钟了。
再过十分钟，他的女孩就会从保护圈出来……
不知想到什么，白衬衫男人脸颊渐渐布上红晕，眼中溢出亢奋。
就在这时，手机叮了一声，那个叫【幸运小鲤鱼】给他发回复来了。
白衬衫男人看了一眼回复内容，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半低下头，挡住脸上的阴鸷，优雅的轻轻搅拌咖啡。
这时服务员过来，在他桌上放下一个草莓蛋糕。雪白的奶油上扑洒一层红色的草莓酱，像喷溅在美人肌肤上的鲜血。
男人彬彬有礼地向服务员道了声谢，香甜的蛋糕勾起了他的食欲，他拿起蛋糕，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咯——
一声脆响，男人脸色一变，哇地张口，把吃进嘴里的蛋糕都吐了出来。
雪白奶油中，夹杂着一缕血丝。
两颗沾血的牙齿，倏然落进了男人的视线。
男人捂着腮帮，喊来服务员：“你们在蛋糕里放了什么？”
服务员赶紧过来，当看清了桌上的牙齿和钻戒，慌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上错了蛋糕，实在对不起……”
这个钻戒蛋糕是隔壁客人用来向女朋友求婚的，她刚才太忙给端错了。
男人心里憋了股火气，双眸沉沉地看着服务员，一言不发。
那是一双黑得宛若深渊的眼睛，冰冷里全是黑暗，服务员被他看得有些害怕，连连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到了咖啡店老板娘。
老板娘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询问了事情来源，立即提出了解决办法，“很抱歉先生，因为店里的失误给您带来不愉快的体验，给您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赔偿，今天您在店里的消费我们全免。我看先生您受到了伤害，不如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医药费我们来出……”
去医院？
男人下意识看了眼腕表，冷冷道：“不用。”
老板娘见状，直接提出现金赔偿。
男人没心情继续喝咖啡，点头同意了。他把掉落的两颗牙齿捡起来，用卫生纸擦拭干净，放入随身的黑色手提包里，那手提包鼓鼓囊囊，似乎装了很多东西。
他提着手提包，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一只泰迪犬溜溜达达跑到了他脚边，尾巴欢快地甩动，耸动着湿漉漉的小鼻子到处嗅探。
不知闻到什么，泰迪突然朝男人狂吠不止。
还跳起来，试图扑男人的黑色皮包。
男人脸色微变，把黑色皮包拿到一边。
泰迪没扑到皮包，一口咬在了男人手背上。
男人痛呼一声。
想也不想抬脚，把泰迪踢飞了出去。
泰迪落地后发出凄厉的惨叫，正跟人聊天的狗主人听到声音脸色大变，赶紧飞奔过来，抱起委屈哀叫的爱狗，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小乖，小乖你没事吧。”
狗主人检查了一遍泰迪的伤势，不算严重，心里松口气，但仍是气不过，指着男人鼻子大骂：“你神经病啊，踢我家狗！今天你不准走，先跟我去宠物医院，不然我给你发网上，虐狗狂……”
男人眼底显现出不耐，伸出自己的手，手背上被泰迪咬过的地方还在渗血，冷道：“你去看监控，是你的狗先咬我。”
狗主人看到狗牙印，眼神缩了缩，顿时明白是自己理亏，“对，对不起啊，要不我带你去打疫苗？”
奇怪，她家小乖懂事乖巧，从来不主动攻击人，这次怎么会反常地咬一个陌生人？
男人低头扫了眼时间，只觉得今天倒霉透顶。
“不用。”
他压抑住心底的烦躁，冷飕飕瞥了眼那只泰迪。
动物的直觉总是最灵敏的，察觉到男人身上透出的凶戾，泰迪一动都不敢动，瑟瑟发抖。
男人不再耽搁时间，大步走出了咖啡店。
只是，出门时没注意脚下，又被门槛绊了一下，膝盖磕在了地上。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气，内心阴郁积攒到顶点。
正郁闷，余光瞥见师范大学校门口，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
女孩海藻般茂密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发光。她笑盈盈的跟玩得好的同学告别，一转身，裙摆如雪浪散开，娇妍而明媚。
女孩跟同学在校门口分开，转头往街角的蛋糕店走去。
男人瞳底迸发出一缕诡异的热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瘸一拐的，悄然朝那个女孩走去。
——
虞梨这边，在连续获得五点功德后，发现【社会正义哥】不理她了。
是倒霉到无法再发信息，还是已经……
虞梨问系统，【我还能继续‘祝福’吗？】
隔着网线，她没办法确定对方的情况，万一没掌握好度把对方‘祝福’死了，就麻烦了。
功德系统：【太远了，我检测不到。不过，如果你的‘祝福’还能起效，那就说明没事。如果有事，早就扣功德了。】
虞梨：【有道理。】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点开【社会正义哥】的头像，给对方发去私聊。
【喂，还在吗，不会是说不过爸爸，要退网了吧。】
【就这点战斗力，还说是苏糖死衷粉，苏糖知道自己有这么逊的粉丝吗？】
对面一声不吭。
虞梨：【你不会是出去干坏事了吧，现在都六点了不准去。算命的说你早晨和晚上不能出门，因为——早晚会出事！】
连发几句“祝福”过去，消息石沉大海，那边像是下线了。
虞梨没有听到加功德的通报，也没有被扣功德。
这让她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纳闷，是对方离开了，‘祝福’不起效果，还是功德刷到了极限，对方没有功德给她了？
虞梨退出私聊页面，回到#素瓷夫妇百年好合#评论区，看看能否再找出个奇葩，刷一下功德。
但网上奇葩天天有，真要找时不亚于大海捞针，她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摸找到。
虞梨遗憾地退出评论区，关掉手机。
却在手机放下没多久——
【功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