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起泡在水里,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住院了,身体未免也太弱了吧,得开始锻炼身体了。

    这么想的我好不容易熬到身体恢复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虽然社长嘱咐要多休息休息,但我还是一大早来到侦探社,准备找点事情干。

    回想起储物柜的东西还没有搬走,为了避免还有人去打扫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搬回宿舍去吧,在杂物间拿了几个纸箱子。

    吧唧、亚克力板、色纸、镭射票等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周边,大多数还都是太宰治的。

    我快速地收到纸箱子里,要是被其他人看见那还得了,不会以为我是太宰的狂热粉丝吧。

    把最后一个纸箱用胶带封口,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头上有阴影投下,手被抓起,有什么抵在我肩膀处。

    太宰靠着我的颈部,软软的头发不安分地蹭着,顿感痒痒地想推开他,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你不想要了吗?你要扔了吗?”

    你知道这些值多少钱吗!连你本人都买不起好吧,我心底无能呐喊。

    “是想要其他人?也要买其他人的吗?”

    你在说什么,本来就有其他人的好吧,我可是杂食党。

    太宰眼神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一颗眼泪要落不落地挂在眼角。

    我可不得这副美人落泪伤心的戏码,差点就要投降。手腕上的力越发收紧,正当我要说什么时,隐隐约约听到中岛敦在叫太宰治。

    挣脱又反被用力握住,要是被中岛敦看见误会了怎么办,顿时汗流浃背,内心心虚不已,这时注意到身后被清空的储物柜。

    随手就拖着太宰进去,还下意识关上了门。

    瞬间视线里一片漆黑,我怕太宰又搞幺蛾子,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一手把他抵在墙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等听到中岛敦脚步声逐渐走远,手心里传来被舔舐的触感,像被触电一般我慌忙把手拿回来,在幽暗的空间里感觉气流都不怎么通畅了,我尴尬地说:“好像走了,哈哈……我们出去吧。”

    偏偏某人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我,那双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有着被蛇盯上的错觉,那种眼神曾经在哪里见过——在太宰以前是港口黑手党的时候。

    “太宰,你的肩膀好像在出血。”

    “诶——真的诶,可能是伤口一不小心破了吧。这不重要,织田作再多多说一些你工作的事情嘛,感觉好有趣啊。”

    “这可不行,去楼上换一下绷带吧。肴你回来了啊,今天便利店人多吗?”

    被叫住的我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说了句还行,还跟织田作炫耀了一下手里店长送的葡萄酒,向一旁的太宰点了点头准备上楼。

    “织田作,我突然感觉肩膀好痛,好痛!我需要包扎!”

    “都渗出来了当然痛了,那——”

    “肴小姐可以帮我包扎吗?可以吗?”

    “诶?那你们一起上楼吧,肴可以帮忙吗?”

    我越过织田作直直地望向太宰,酒精发酵的气泡搅着大脑,愉悦又兴奋的语气回答,“可以啊。”

    盯着手上的绷带发了会呆,才反应过来要给别人包扎。

    让太宰治坐在我面前,拉了拉衣领,他一动不动。

    “一条肴,我好像找不到你以前的行踪呢,一点也没有呢。跟在织田作身边想打什么主意呢。”

    本来就累了一天,再加上酒精现在头有点昏昏欲睡,身边喋喋不休的声音让我更加不耐烦。

    “是是是,我在打你的主意。不要乱动,让我换一下绷带。”

    嘴上敷衍地应付着,捧起那个一直晃来晃去的头,抬手就去拆头上的绷带。

    “等——不是那里,放手!”

    莫名其妙地开始了拉锯赛,感受到阻力越来越大,到后面我差不多直接抱着头试图掰开上面执着不放的手。

    就在太宰治想要不要打晕明显头脑不清醒的某人,却被突然放开,力反弹回来身体差点向后仰。头上的绷带在争持下已经松松垮垮,太宰治闻到一丝若有若无清甜的葡萄味,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近了,太宰死死的盯着我,向被踩了尾巴的响尾蛇那样戒备地盯着我,就像现在一样——

    我下意识地凑近,鼻息交融,气温上升,太宰治轻微动了动他的嘴,被我一口咬上。

    咬破了嘴唇,血珠溢出,被带进搅动着,口腔里充斥着满满的铁锈味,缠住不安分的舌头。

    手指摩擦着那双以前总是喜欢注视的双眼,嘴下越发狠地咬着,血随着嘴角流出,太宰毫无反抗治的被我欺身咬住。

    在恍惚中想起以前在帮太宰治换绷带时,好像也是精神恍惚中吻向嘴角。

    啊,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礼尚往来是指这件事啊。

    不对,我现在在干什么?

    我猛然清醒过来,看向前面的一片狼藉,陷入一阵沉默,故作镇定地试图转移话题,对着看不清表情的太宰说,“当然不会扔。”

    突然被抱住,流下来的血蹭了我一脸,满是嫌弃地往后避了避,但是想了想好像是自己咬的,只好轻轻地舔了舔太宰治的下颚处,试图毁灭证据。

    太宰笑得带着我微微颤抖,“肴,你得对我负责。”

    闻言我大惊失色,慌忙地抵住太宰,试图说点什么。

    “那周末和我约会吧,这次就不要拒绝了吧。”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答应。

    太宰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我周末的行程,抱着不撒手,将不断被血浸染的嘴唇凑上前,“不再多亲会吗?”

    我强制移开视线,斩钉截铁义不容辞的拒绝,“不要,感觉怪怪的。”

    太宰失落的语气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又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把以前的想法告诉了他。

    “其实在以前就有在想吧。”尴尬地绕了绕脸,太宰治以前那副阴森森的模样总是引起我幻视一条毛茸茸的狗狗,想要上去咬的冲动,为此我还特意询问了织田作什么时候才有想咬人的冲动,他想了想说我该换牙了。

    一旁来找织田作带着眼镜的朋友露出牙疼的表情,把织田作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织田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件事交给他。

    后来,在mimic事件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太宰治。

    身边的太宰治无奈的扭过头,脸贴着脸,感受到传来热的温度,小声说道,“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

    气氛变得安静了下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你不是生病了吗?”

    “?”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整理好物品后,双手交叉放在鼻尖,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理顺穿越到现在的发生的各种事情,得出一个结论,所以——我馋太宰治身体???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没有骚乱,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委托人也很少,最近可真的太平啊,就这样感叹着我一边迅速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一边给太宰治打手势。

    去吃烤肉,快点。

    OK

    “他们家有新上市的螃蟹诶,看起来可新鲜了,快点快点,我已经饿了。”

    “好的好的,等等我嘛~”

    两个紧挨着的身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空气安静了几秒,突然爆发激烈的讨论声。

    “他们倆背着我在一起了?”摸不着头脑的与谢野晶子。

    “太宰那家伙在搞什么啊?”不可置信的国木田独步。

    “大惊小怪,以我的超推理来判断,他们现在没在一起的可能性为100%!”淡定地扶了扶眼镜的名侦探乱步。

    “乱步先生你也完全就在震惊嘛,都用上超推理了!”吐槽的中岛敦。

    就在之前肴去捞跳河的太宰,却被一起拉进河里呛到,住院晕了三天,生气的国木田让太宰治照顾了三天。

    然后肴醒来,他们好像就莫名其妙和好如初了。也不是说以前他们的关系不好,就是总感觉别扭地很,现在他们经常一起上下班,不仅吃饭还在周末一起逛街!

    这完全就是约会吧。

    “但是我之前问过太宰了,他说没有噢。”皱着眉的国木田疑惑道。

    “诶诶诶——”

    “果然,我已经看透他们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与谢野晶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哼哼哼,名侦探我已经完全看到结局了——就在下个星期一就能有所发展。”

    “下个星期一?”中岛敦拿起桌上的日历翻了翻,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日历突然被从旁飞过来的笔扎出一个洞,中岛敦疑惑地看向乱步,名侦探乱步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太宰治的生日。”

    虽然和太宰治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是计划还是得执行。我准备给太宰一个大惊喜,就在他生日的那天。

    让已经加入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重出江湖!之前的假死计划,社长他们也有在帮我。怕□□的穷追不舍,所以让织田作之助暗地里为侦探社工作,还要安排那些孩子的出路和织田作之助的新身份。

    一时间过于忙了所以忘记告诉太宰治其实友人还活着这件事,当然,也不排除其中有故意的成分。

    当时乱步还嘲笑我说会因此惹上大麻烦的,我嗤之以鼻。织田作之助倒是想了想说那就给太宰一个惊喜,我们两个一拍即合,就这样做了计划后,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两年。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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