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季长安准时来接。
何皎皎精心打扮了一番，光彩照人。
没多久，便到了饭店。
季长安穿平驳领单排扣的商务西装，高挑挺拔，正式却不过分张扬。何皎皎穿白色高腰铅笔裙，经典时尚，优雅地勾勒出身材的曲线。两个人，俊男美女，光是站在一起，就十分般配，几乎一进饭店门，似有若无的打量眼光便看了过来。
组局的是当地一个名人，很有分量，为季长安和案子的男当事人做了介绍。
男人叫李全，四十来岁，长方脸，眼窝极深，身上倒是有种风流气度。但何皎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不舒服。
他的鹰钩鼻太明显了，笑起来特别假。
他老婆也在场，看起来精明漂亮。两口子说了一番吹捧的话后，直接入席了。
可刚一坐下来，李全便叫来服务员，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一会儿，便进来了几个穿旗袍的美女。旗袍的叉开得极高，规规矩矩地站作一排，侧眼望去，一根一根，像一片光滑的肉色森林，直白地暴露在灯光之下。
何皎皎不是没参加过酒局，但这样露骨的，还是第一次。何况李全的老婆也在现场。何皎皎用余光瞄了一眼，只见她一副自然的模样，和旁边人正说笑，想来也是见怪不怪了。
李全向领头的那个示意了一下，女人们便陪坐到每个男人身边去了。等到了季长安，他拒绝了。
“晚上是来谈案子的，其他就免了吧。”季长安说，挡住旗袍想坐下来的动作，微微侧身，往何皎皎身边挪了一下。
“红袖添香嘛，总不能干谈吧。”李全说着，看了何皎皎一眼，“我也没想到季律师自带了，没关系，娥皇女英也是美事一桩。”
这显然是一种侮辱。何皎皎哪儿受过这种气，一时脸都红了，但瞥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名人一眼，也没好发作。
倒是季长安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客气道：“李先生，我已经介绍过了，何律师是我们所里的执业律师，请你慎言。”
李全相当油腻，恍然大悟般一拍额头：“只顾着看何美女了，忘记还是贵所的大律师了！”
随即冲何皎皎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给何美女找位少爷来？”
何皎皎刚想说不要，旁边季长安直接站了起来，向着上方的那位名人说：“看来今天要让您白费心了，这案子我不接了。”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握着何皎皎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起来：“走。”
何皎皎全然没有料到他这样强硬，一言不合就要走人。她往上方望去，那位名人的眼里已有隐隐的不悦，而这个人，他们现在还得罪不起。
只见那人放开身边旗袍美女的手，说：“小季，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嘛。”
又对着李全道：“你这个人就是没眼色，人家两位律师都是正经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脑袋那些事儿！现在屁股都擦不干净。”
何皎皎明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人家为你组的局，你断然没有提前离席的道理。这样不异于直接撕破脸皮，以后还怎么混。
她知道季长安是为她出头，但这点小事还伤害不了她。于是强忍着恶心，冲那位名人笑了一下：“都是误会。”说着，在底下拽了拽季长安的衣袖。
“对咯，还是小何最懂事。”那位名人说道。
这才把尴尬化解。这顿饭吃得很快，大家兴致都不高。名人喝了点酒，李全便提前送他离席，约好季长安稍后去会议室商谈案件。
……
在会议室等时，期间何皎皎出去上洗手间，恰好遇见李全也在洗手。
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李全朝她笑了一下。
何皎皎冲他点了点头，便往卫生间里面去，出来时，发现他还站在门口，正低头看手机。
洗手盆不高，何皎皎微微屈身，洗了个手。
镜子中一道白光闪过，一声咔嚓。
“你做什么？！”何皎皎猛地直起身，对着李全道。
李全收起手机，神态完全没有偷拍被发现的窘迫，反而很淡定地回答：“忘记关声音了，不好意思。”
他嘴上这样说着，但眼神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上上下下将何皎皎一寸寸地打量，最后落在她的胸前，左右流连。
“小何你真是太美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很惊艳。”
何皎皎也不想和他多纠缠，顶多就是拍个背影而已，侧过身就准备走。但李全上前一步，挡在了她身前。
“你想做什么。”何皎皎冷脸问道，眼神快速往周围一扫，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李全轻笑了一声，离她又近了一步，直接把她逼到洗手台边。
“刚刚见你弯着腰在这儿洗手，身材曲线真性感，我也是情非得已才拍了一张，要不我给你看看？”他离得很近，能闻到嘴里的酒气相当浓烈。他的一只手干脆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她看。
只见手机屏幕上一张背影，圆润的臀的弧线非常明显。
何皎皎气得胸前不断起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变态！快给我删掉，否则我报警了！”说着就去抢他的手机。
李全顺势将她的手握住，贴紧她的身体，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报警？你有证据吗？告我什么？骚扰吗？明明是你勾引不成，倒打一耙。小何律师，都出来陪酒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啊。现在女业务员陪睡的不是少数，不如你跟了我，再多的案源我都给你。漂亮的女人是稀缺品，你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对着她的耳廓舔了一下。何皎皎仿佛吃了一万只苍蝇，恶心得尖叫起来，尖头高跟鞋猛地往他腿上一阵狂踢，一边朝着外面大喊救命。
李全痛得神色一凛，抓起她的头发一巴掌摔了过去：“你他妈个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你喊啊，你看有人来没有！”他一手禁锢着她，一手突然开始解他的皮带。
金属扣哗哗的几声响，西裤褪下。
“老子今天就在这儿上了你！”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一声怒骂，背后一脚猛踢。李全狠狠倒地，被撞到墙壁的角落处，发出痛苦的喊声。
“你他妈想死。”
季长安用膝盖抵住他的肚子，一拳接着一拳往他的身上砸去。他的脸上带着罕见的戾气，出手又快又狠，拳拳入肉，打得李全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误会，季律师，都是误会……”李全蜷缩在地上，只见季长安像个怒气冲天，仿佛要他的命一样，只得连连求饶，“都是误会，我喝多了……”
他望向一旁的何皎皎：“何小姐，你快说句话啊……”
“我看见了。”季长安说得很慢，凌厉的语气让人听着害怕。
他抓起李全的头猛地往地上一摁，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李全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迅速地抽搐着。
这一连串，何皎皎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她双手抱住自己，吓得止不住的颤抖。她看到季长安像疯了一样，快要把李全打死了，根本停不下来。
这才跑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师兄，别打了，我害怕……”
不知怎地，她一开口，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季长安看过去，眼底的暴戾还未消散，但说话却刻意放轻了：“别怕。”
他看了一眼李全，黑色的底裤皱巴巴的，只挡住关键部位。
他双手握着何皎皎的手臂，将她背对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覆盖住她仍在发抖的身体。
“没事了，不要哭。”
他牵起袖子，为她擦了擦眼泪。
“他还偷拍了我！”何皎皎告状道，眼泪越流越多，好像找到了避风港，这才可以肆意地宣泄自己的害怕。
要是他再来晚一步，不知道又是什么后果。想起那种黏腻，觉得浑身都脏了，恶心得不行。
季长安安抚地拍了拍她，又转身蹲在李全面前，伸出了手掌：“手机。”
李全躺在地上，一张脸血肉模糊，也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将手机掏出来。
季长安抓着他的手指解了锁，看完照片后，抬眸瞥了李全一眼。那眼神却比先前动手时，更令李全感到害怕。
李全把偷拍何皎皎那张照片发在了一个小群里，还聊了几句。
——极品吧，还是个律师，今天就把她搞上床。
——看着就骚。
——哥，你先试。
季长安面无表情地在群里回了几句，然后删除了手机上的照片。他看着李全，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但李全心里突然产生强烈的恐慌：“季长安……你打了我这事儿先不说，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做事不要做得太绝……现在是法制社会……”
话未说完，只见季长安“啪”地将手机掰断，屏幕断成两半，断裂处的碎玻璃像刀尖一样。
他用脚踩住李全的手掌，将断裂的屏幕径直插了上去！
“季长安！”何皎皎转身，脸色煞白。
何皎皎精心打扮了一番，光彩照人。
没多久，便到了饭店。
季长安穿平驳领单排扣的商务西装，高挑挺拔，正式却不过分张扬。何皎皎穿白色高腰铅笔裙，经典时尚，优雅地勾勒出身材的曲线。两个人，俊男美女，光是站在一起，就十分般配，几乎一进饭店门，似有若无的打量眼光便看了过来。
组局的是当地一个名人，很有分量，为季长安和案子的男当事人做了介绍。
男人叫李全，四十来岁，长方脸，眼窝极深，身上倒是有种风流气度。但何皎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不舒服。
他的鹰钩鼻太明显了，笑起来特别假。
他老婆也在场，看起来精明漂亮。两口子说了一番吹捧的话后，直接入席了。
可刚一坐下来，李全便叫来服务员，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一会儿，便进来了几个穿旗袍的美女。旗袍的叉开得极高，规规矩矩地站作一排，侧眼望去，一根一根，像一片光滑的肉色森林，直白地暴露在灯光之下。
何皎皎不是没参加过酒局，但这样露骨的，还是第一次。何况李全的老婆也在现场。何皎皎用余光瞄了一眼，只见她一副自然的模样，和旁边人正说笑，想来也是见怪不怪了。
李全向领头的那个示意了一下，女人们便陪坐到每个男人身边去了。等到了季长安，他拒绝了。
“晚上是来谈案子的，其他就免了吧。”季长安说，挡住旗袍想坐下来的动作，微微侧身，往何皎皎身边挪了一下。
“红袖添香嘛，总不能干谈吧。”李全说着，看了何皎皎一眼，“我也没想到季律师自带了，没关系，娥皇女英也是美事一桩。”
这显然是一种侮辱。何皎皎哪儿受过这种气，一时脸都红了，但瞥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名人一眼，也没好发作。
倒是季长安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客气道：“李先生，我已经介绍过了，何律师是我们所里的执业律师，请你慎言。”
李全相当油腻，恍然大悟般一拍额头：“只顾着看何美女了，忘记还是贵所的大律师了！”
随即冲何皎皎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给何美女找位少爷来？”
何皎皎刚想说不要，旁边季长安直接站了起来，向着上方的那位名人说：“看来今天要让您白费心了，这案子我不接了。”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握着何皎皎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起来：“走。”
何皎皎全然没有料到他这样强硬，一言不合就要走人。她往上方望去，那位名人的眼里已有隐隐的不悦，而这个人，他们现在还得罪不起。
只见那人放开身边旗袍美女的手，说：“小季，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嘛。”
又对着李全道：“你这个人就是没眼色，人家两位律师都是正经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脑袋那些事儿！现在屁股都擦不干净。”
何皎皎明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人家为你组的局，你断然没有提前离席的道理。这样不异于直接撕破脸皮，以后还怎么混。
她知道季长安是为她出头，但这点小事还伤害不了她。于是强忍着恶心，冲那位名人笑了一下：“都是误会。”说着，在底下拽了拽季长安的衣袖。
“对咯，还是小何最懂事。”那位名人说道。
这才把尴尬化解。这顿饭吃得很快，大家兴致都不高。名人喝了点酒，李全便提前送他离席，约好季长安稍后去会议室商谈案件。
……
在会议室等时，期间何皎皎出去上洗手间，恰好遇见李全也在洗手。
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李全朝她笑了一下。
何皎皎冲他点了点头，便往卫生间里面去，出来时，发现他还站在门口，正低头看手机。
洗手盆不高，何皎皎微微屈身，洗了个手。
镜子中一道白光闪过，一声咔嚓。
“你做什么？！”何皎皎猛地直起身，对着李全道。
李全收起手机，神态完全没有偷拍被发现的窘迫，反而很淡定地回答：“忘记关声音了，不好意思。”
他嘴上这样说着，但眼神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上上下下将何皎皎一寸寸地打量，最后落在她的胸前，左右流连。
“小何你真是太美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很惊艳。”
何皎皎也不想和他多纠缠，顶多就是拍个背影而已，侧过身就准备走。但李全上前一步，挡在了她身前。
“你想做什么。”何皎皎冷脸问道，眼神快速往周围一扫，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李全轻笑了一声，离她又近了一步，直接把她逼到洗手台边。
“刚刚见你弯着腰在这儿洗手，身材曲线真性感，我也是情非得已才拍了一张，要不我给你看看？”他离得很近，能闻到嘴里的酒气相当浓烈。他的一只手干脆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她看。
只见手机屏幕上一张背影，圆润的臀的弧线非常明显。
何皎皎气得胸前不断起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变态！快给我删掉，否则我报警了！”说着就去抢他的手机。
李全顺势将她的手握住，贴紧她的身体，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报警？你有证据吗？告我什么？骚扰吗？明明是你勾引不成，倒打一耙。小何律师，都出来陪酒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啊。现在女业务员陪睡的不是少数，不如你跟了我，再多的案源我都给你。漂亮的女人是稀缺品，你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对着她的耳廓舔了一下。何皎皎仿佛吃了一万只苍蝇，恶心得尖叫起来，尖头高跟鞋猛地往他腿上一阵狂踢，一边朝着外面大喊救命。
李全痛得神色一凛，抓起她的头发一巴掌摔了过去：“你他妈个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你喊啊，你看有人来没有！”他一手禁锢着她，一手突然开始解他的皮带。
金属扣哗哗的几声响，西裤褪下。
“老子今天就在这儿上了你！”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一声怒骂，背后一脚猛踢。李全狠狠倒地，被撞到墙壁的角落处，发出痛苦的喊声。
“你他妈想死。”
季长安用膝盖抵住他的肚子，一拳接着一拳往他的身上砸去。他的脸上带着罕见的戾气，出手又快又狠，拳拳入肉，打得李全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误会，季律师，都是误会……”李全蜷缩在地上，只见季长安像个怒气冲天，仿佛要他的命一样，只得连连求饶，“都是误会，我喝多了……”
他望向一旁的何皎皎：“何小姐，你快说句话啊……”
“我看见了。”季长安说得很慢，凌厉的语气让人听着害怕。
他抓起李全的头猛地往地上一摁，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李全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迅速地抽搐着。
这一连串，何皎皎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她双手抱住自己，吓得止不住的颤抖。她看到季长安像疯了一样，快要把李全打死了，根本停不下来。
这才跑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师兄，别打了，我害怕……”
不知怎地，她一开口，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季长安看过去，眼底的暴戾还未消散，但说话却刻意放轻了：“别怕。”
他看了一眼李全，黑色的底裤皱巴巴的，只挡住关键部位。
他双手握着何皎皎的手臂，将她背对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覆盖住她仍在发抖的身体。
“没事了，不要哭。”
他牵起袖子，为她擦了擦眼泪。
“他还偷拍了我！”何皎皎告状道，眼泪越流越多，好像找到了避风港，这才可以肆意地宣泄自己的害怕。
要是他再来晚一步，不知道又是什么后果。想起那种黏腻，觉得浑身都脏了，恶心得不行。
季长安安抚地拍了拍她，又转身蹲在李全面前，伸出了手掌：“手机。”
李全躺在地上，一张脸血肉模糊，也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将手机掏出来。
季长安抓着他的手指解了锁，看完照片后，抬眸瞥了李全一眼。那眼神却比先前动手时，更令李全感到害怕。
李全把偷拍何皎皎那张照片发在了一个小群里，还聊了几句。
——极品吧，还是个律师，今天就把她搞上床。
——看着就骚。
——哥，你先试。
季长安面无表情地在群里回了几句，然后删除了手机上的照片。他看着李全，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但李全心里突然产生强烈的恐慌：“季长安……你打了我这事儿先不说，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做事不要做得太绝……现在是法制社会……”
话未说完，只见季长安“啪”地将手机掰断，屏幕断成两半，断裂处的碎玻璃像刀尖一样。
他用脚踩住李全的手掌，将断裂的屏幕径直插了上去！
“季长安！”何皎皎转身，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