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时间的车轮往前，到了一九七五年。
这一年县里大力发展体育运动，公社要求各生产队组建游泳队和篮球队，暑期将安排比赛。
赵小枝毫无疑问，被任命为望山村未成年游泳组的带队老师。同时，从来没有参加过村里任何一次游泳比赛的她，还被任命为女子成人组的队长。
因为村里办了两届游泳比赛，有过往的游泳成绩可参考，望山村游泳队的组建是完全不用周大队长操心的。
他操心的是篮球队这边的情况。周大队长默认村里人都没有接触过篮球，一开始只问几个男知青是否打过篮球。
周大队长从知青中选出会打篮球的三个人，其中表示自己篮球打的好的沈卫国，被周大队长直接指名，让他担任篮球队队长。
剩下的队友和替补队友，周大队长点了村里身高比较出众的几个，其中就有周一堂。
被点到名的时候，周一堂看向身侧的赵小枝，赵小枝也仰头看着他，眼里迸射出无数的小桃心。他就知道，她想看他打篮球。
一开始周大队长就说了，每人只能参加一个项目。周一堂本是想和赵小枝一起参加游泳比赛的，这会儿看她这样子便改了主意。
队伍组建完成，接下来就是进行练习了。
沈卫国作为篮球队队长，负责平日的技术练习，并制定战术。
周一堂虚心听讲学习，在前两次练习时稍微隐藏自己的实力，之后便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
不过他也没太招摇，作为一个人设是从没打过篮球的农村娃，他再有本事，也只能将本事慢慢地往外掏，而不是突然强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个月下来，篮球队的主心骨已经不再是沈卫国和陈伯平，而是沈卫国和周一堂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实力是不相上下的，但沈卫国认为，周一堂篮球天赋如此之高，才学了两个月就有如此水平，假以时日，定能超过他。
而周一堂则是把沈卫国当成难能可贵的对手，每每在练习结束后，与之切磋一二。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特别是在赵小枝和白苏雅两人过来观战时，那是谁都不肯落下风的。
赵小枝笑说：“这两人真是幼稚。”
说完，高声给周一堂喊加油。
白苏雅在一旁直抿唇笑，很羡慕赵小枝能大大方方地给周一堂加油鼓劲。
不过她和沈卫国之间也有他们的默契，一个眼神，一抹淡笑，彼此心照不宣。
在比赛之前，周大队长还统一购买回来一批布料，安排村里的妇人给大伙做游泳衣和篮球衣。
八月初，游泳比赛先行开始，赵小枝带着望山村的女子游泳队所向披靡，其中以她自己和卢花最为引入瞩目，双双获得了未成年女子和成年女子组的第一。一场比赛下来，各村来观赛的人都在津津乐道。
周晓的好友说：“赵小枝这么优秀，难怪周一堂对她一往情深。”
周晓却不这么认为：“你不懂，就算赵小枝游泳游的不好，周一堂也会对她一往情深的。”
两者并没有必然的关联。
游泳比赛进行的第三日，篮球赛也正式开始。
望山村篮球队上场时，望山村女子游泳队刚好比完赛，换了衣服便都跑去看，当啦啦队。
赵小枝一到场边，周一堂就瞧见了，朝她弯了弯唇。
赵小枝笑看着他，看他在场上恣意奔跑，看他漂亮地拦截，看他帅气地过人传球，看他突破拦截拿到球，看他跳投三分球……
谁也没想到，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对手在情急之下，竟去扯周一堂的篮球衣，而且是两个队员一人扯一边。
周大队长为了省钱，买的并不是多好的布料，于是，众人就听见滋啦一声，周一堂的球衣被当众扯烂。
周一堂的上半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宽肩、窄腰，紧致的小腹，腹肌……
赵小枝听见身旁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有姑娘羞得低下头，又忍不住抬起头去看。在心中暗自惊呼，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么好看的吗？
夏天下地天气热，她们也不是没见过村里男人赤膊的样子，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这会儿却忍不住想要呐喊。
衣服被扒，周一堂自己都懵了。裁判喊暂停后，周一堂直奔赵小枝的方向而来，她手上拿着他换下的T恤。
以最快的速度将T恤换上，周一堂对上赵小枝憋笑的脸，无奈的摇头笑，回到了场上。
中场休息时，周一堂从球场离开了片刻，回来时带回一顶草帽，走到赵小枝身边给她戴上，不让她晒着。
赵小枝递上水壶让他喝水，他让赵小枝先喝了自己再喝。
这么一来，场边观赛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周一堂有媳妇了，而且还那般的疼媳妇，不舍得让媳妇晒着，喝水得媳妇先喝，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有知情的人说：“周一堂以前是傻的，他媳妇那个时候就嫁给他，跟他过日子了，换谁谁不感动不疼惜这样的媳妇。听说他在家，帮着媳妇洗衣做饭喂鸡浇菜，什么活都帮着做，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是找不着了。”
旁边的人点头附和：“他媳妇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也是人家该得的，眼光可真毒辣。”
这场比赛，望山村胜出，大家高高兴兴地回村去。
赵小枝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想到周一堂衣服被扯烂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想笑。
周一堂无奈又委屈：“枝枝，我都走光了，你还笑，我好委屈。”
赵小枝笑容更甚：“好啦好啦，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不要委屈，媳妇我会疼你的。”
周一堂：“……换个方式疼可好？”
赵小枝：“……”
晚上，周一堂把赵小枝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
夜渐深，见男人还有再来的意思，赵小枝不得不提醒他：“不省着点用，小雨伞要没了。”
周一堂停顿了一下，无奈地叹口气，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以后再省吧。”
游泳比赛接下来经过三天的角逐，终于评出了各组的前十名，落下帷幕。
赵小枝和卢花以极大的优势拿下了第一名，而其他人，也皆有所得。就算没有所得，这样的热闹赛事，大家也都乐于参与其中。
游泳比赛结束没多久，篮球赛也进入尾声。
最后一场冠军赛，是望山村篮球队和公社篮球队的角逐，在沈卫国的带领，周一堂的百分百命中率，其他队友尽力的配合之下，拿下了公社第一届篮球赛的第一。
此次比赛，望山村游泳队拿下了最多的名次，篮球队又拿了团队第一，这样的殊荣让望山村村民好几天聚在一起，都为此事骄傲不已。
村里的媒人还说，最近来村里打听适婚男女青年的人家都变多了，就连公社里，也有来打听的。
有时候村集体的荣誉也是很重要的，村集体的名声好，婚嫁事宜也变的容易起来。
游泳比赛结束，公社主任看着手中的成绩单，让宣传员抓紧时间出了一份宣传稿，洗出照片，准备在几天后的各大公社会议上，汇报东风公社的体育建设成果。
到了那天的会议上，当其他公社的人听到东风公社主任汇报的游泳成绩时，都显然不太相信。
一两个人游的好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人人的游泳水平都不错，这都在镇游泳队的水平之上了。
“郑主任，你可别在这种事上弄虚作假。”副镇长道。
东风公社主任立刻严肃道：“在哪种事情上我也不敢作假啊！我晓得大家都疑惑，为何能有如此好的成绩，为何我们公社无论小孩还是大人，游泳水平都如此之高，这还得从望山村说起。”
“望山村从几年前开始，就开设了游泳课程，由一位名叫赵小枝的老师，教村里的学生游泳。同时还在村里开设游泳班，在农忙之余，教村里人学游泳。”
“东风公社多河，常发生落水的事，我知道有这么一位老师之后，便在整个公社的学校开设游泳课，也鼓励各生产队开设男女子游泳班，两年的坚持，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大家若是不信，我东风公社可以举行一次游泳表演赛，到时候大家来观赛即可知真假。”
镇长听了笑了，说：“好，那就这么办。”
会议结束，东风公社郑主任被请到镇长办公室，镇长跟他细细了解起其中情况。
听郑主任言语里对赵小枝多有称赞，便问：“赵小枝是你们望山村的知青？”
郑主任：“不是，是村里的孩子，是我公社周技术员的媳妇，她们夫妻俩都是难得的人才，是我们本地土生土长的人才。”
镇长便点头：“这次表演赛的时间，你尽早定下来吧。”
表演赛的时间最终定在三天后，赵小枝被任命为此次表演赛的负责人。
公社主任怕赵小枝年轻不懂，便提点她一句：“你好好干，哪怕这次没能被领导看中，以后也多有机会出头。还有你，一堂，你在镇长那也挂了名的，你也好好干。”
赵小枝哪里不知道公社主任的好心和背后的机会，只是她不需要而已。
她看了眼坐在她身侧的周一堂，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公社主任给的机会，他们是不需要，但公社主任的人情，他们还是得还。
赵小枝看向公社主任，坦诚相告：“主任，我和一堂都觉得，也许这一两年的，高考就恢复了，我和一堂最近都在好好准备，想到时候也去参加高考，考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此这一两年的，并不打算挪窝。”
公社主任惊讶：“这一两年会恢复高考？当真？”
这样的消息连他都不知道，两人从何处得知？
这一年县里大力发展体育运动，公社要求各生产队组建游泳队和篮球队，暑期将安排比赛。
赵小枝毫无疑问，被任命为望山村未成年游泳组的带队老师。同时，从来没有参加过村里任何一次游泳比赛的她，还被任命为女子成人组的队长。
因为村里办了两届游泳比赛，有过往的游泳成绩可参考，望山村游泳队的组建是完全不用周大队长操心的。
他操心的是篮球队这边的情况。周大队长默认村里人都没有接触过篮球，一开始只问几个男知青是否打过篮球。
周大队长从知青中选出会打篮球的三个人，其中表示自己篮球打的好的沈卫国，被周大队长直接指名，让他担任篮球队队长。
剩下的队友和替补队友，周大队长点了村里身高比较出众的几个，其中就有周一堂。
被点到名的时候，周一堂看向身侧的赵小枝，赵小枝也仰头看着他，眼里迸射出无数的小桃心。他就知道，她想看他打篮球。
一开始周大队长就说了，每人只能参加一个项目。周一堂本是想和赵小枝一起参加游泳比赛的，这会儿看她这样子便改了主意。
队伍组建完成，接下来就是进行练习了。
沈卫国作为篮球队队长，负责平日的技术练习，并制定战术。
周一堂虚心听讲学习，在前两次练习时稍微隐藏自己的实力，之后便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
不过他也没太招摇，作为一个人设是从没打过篮球的农村娃，他再有本事，也只能将本事慢慢地往外掏，而不是突然强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个月下来，篮球队的主心骨已经不再是沈卫国和陈伯平，而是沈卫国和周一堂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实力是不相上下的，但沈卫国认为，周一堂篮球天赋如此之高，才学了两个月就有如此水平，假以时日，定能超过他。
而周一堂则是把沈卫国当成难能可贵的对手，每每在练习结束后，与之切磋一二。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特别是在赵小枝和白苏雅两人过来观战时，那是谁都不肯落下风的。
赵小枝笑说：“这两人真是幼稚。”
说完，高声给周一堂喊加油。
白苏雅在一旁直抿唇笑，很羡慕赵小枝能大大方方地给周一堂加油鼓劲。
不过她和沈卫国之间也有他们的默契，一个眼神，一抹淡笑，彼此心照不宣。
在比赛之前，周大队长还统一购买回来一批布料，安排村里的妇人给大伙做游泳衣和篮球衣。
八月初，游泳比赛先行开始，赵小枝带着望山村的女子游泳队所向披靡，其中以她自己和卢花最为引入瞩目，双双获得了未成年女子和成年女子组的第一。一场比赛下来，各村来观赛的人都在津津乐道。
周晓的好友说：“赵小枝这么优秀，难怪周一堂对她一往情深。”
周晓却不这么认为：“你不懂，就算赵小枝游泳游的不好，周一堂也会对她一往情深的。”
两者并没有必然的关联。
游泳比赛进行的第三日，篮球赛也正式开始。
望山村篮球队上场时，望山村女子游泳队刚好比完赛，换了衣服便都跑去看，当啦啦队。
赵小枝一到场边，周一堂就瞧见了，朝她弯了弯唇。
赵小枝笑看着他，看他在场上恣意奔跑，看他漂亮地拦截，看他帅气地过人传球，看他突破拦截拿到球，看他跳投三分球……
谁也没想到，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对手在情急之下，竟去扯周一堂的篮球衣，而且是两个队员一人扯一边。
周大队长为了省钱，买的并不是多好的布料，于是，众人就听见滋啦一声，周一堂的球衣被当众扯烂。
周一堂的上半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宽肩、窄腰，紧致的小腹，腹肌……
赵小枝听见身旁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有姑娘羞得低下头，又忍不住抬起头去看。在心中暗自惊呼，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么好看的吗？
夏天下地天气热，她们也不是没见过村里男人赤膊的样子，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这会儿却忍不住想要呐喊。
衣服被扒，周一堂自己都懵了。裁判喊暂停后，周一堂直奔赵小枝的方向而来，她手上拿着他换下的T恤。
以最快的速度将T恤换上，周一堂对上赵小枝憋笑的脸，无奈的摇头笑，回到了场上。
中场休息时，周一堂从球场离开了片刻，回来时带回一顶草帽，走到赵小枝身边给她戴上，不让她晒着。
赵小枝递上水壶让他喝水，他让赵小枝先喝了自己再喝。
这么一来，场边观赛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周一堂有媳妇了，而且还那般的疼媳妇，不舍得让媳妇晒着，喝水得媳妇先喝，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有知情的人说：“周一堂以前是傻的，他媳妇那个时候就嫁给他，跟他过日子了，换谁谁不感动不疼惜这样的媳妇。听说他在家，帮着媳妇洗衣做饭喂鸡浇菜，什么活都帮着做，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是找不着了。”
旁边的人点头附和：“他媳妇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也是人家该得的，眼光可真毒辣。”
这场比赛，望山村胜出，大家高高兴兴地回村去。
赵小枝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想到周一堂衣服被扯烂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想笑。
周一堂无奈又委屈：“枝枝，我都走光了，你还笑，我好委屈。”
赵小枝笑容更甚：“好啦好啦，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不要委屈，媳妇我会疼你的。”
周一堂：“……换个方式疼可好？”
赵小枝：“……”
晚上，周一堂把赵小枝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
夜渐深，见男人还有再来的意思，赵小枝不得不提醒他：“不省着点用，小雨伞要没了。”
周一堂停顿了一下，无奈地叹口气，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以后再省吧。”
游泳比赛接下来经过三天的角逐，终于评出了各组的前十名，落下帷幕。
赵小枝和卢花以极大的优势拿下了第一名，而其他人，也皆有所得。就算没有所得，这样的热闹赛事，大家也都乐于参与其中。
游泳比赛结束没多久，篮球赛也进入尾声。
最后一场冠军赛，是望山村篮球队和公社篮球队的角逐，在沈卫国的带领，周一堂的百分百命中率，其他队友尽力的配合之下，拿下了公社第一届篮球赛的第一。
此次比赛，望山村游泳队拿下了最多的名次，篮球队又拿了团队第一，这样的殊荣让望山村村民好几天聚在一起，都为此事骄傲不已。
村里的媒人还说，最近来村里打听适婚男女青年的人家都变多了，就连公社里，也有来打听的。
有时候村集体的荣誉也是很重要的，村集体的名声好，婚嫁事宜也变的容易起来。
游泳比赛结束，公社主任看着手中的成绩单，让宣传员抓紧时间出了一份宣传稿，洗出照片，准备在几天后的各大公社会议上，汇报东风公社的体育建设成果。
到了那天的会议上，当其他公社的人听到东风公社主任汇报的游泳成绩时，都显然不太相信。
一两个人游的好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人人的游泳水平都不错，这都在镇游泳队的水平之上了。
“郑主任，你可别在这种事上弄虚作假。”副镇长道。
东风公社主任立刻严肃道：“在哪种事情上我也不敢作假啊！我晓得大家都疑惑，为何能有如此好的成绩，为何我们公社无论小孩还是大人，游泳水平都如此之高，这还得从望山村说起。”
“望山村从几年前开始，就开设了游泳课程，由一位名叫赵小枝的老师，教村里的学生游泳。同时还在村里开设游泳班，在农忙之余，教村里人学游泳。”
“东风公社多河，常发生落水的事，我知道有这么一位老师之后，便在整个公社的学校开设游泳课，也鼓励各生产队开设男女子游泳班，两年的坚持，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大家若是不信，我东风公社可以举行一次游泳表演赛，到时候大家来观赛即可知真假。”
镇长听了笑了，说：“好，那就这么办。”
会议结束，东风公社郑主任被请到镇长办公室，镇长跟他细细了解起其中情况。
听郑主任言语里对赵小枝多有称赞，便问：“赵小枝是你们望山村的知青？”
郑主任：“不是，是村里的孩子，是我公社周技术员的媳妇，她们夫妻俩都是难得的人才，是我们本地土生土长的人才。”
镇长便点头：“这次表演赛的时间，你尽早定下来吧。”
表演赛的时间最终定在三天后，赵小枝被任命为此次表演赛的负责人。
公社主任怕赵小枝年轻不懂，便提点她一句：“你好好干，哪怕这次没能被领导看中，以后也多有机会出头。还有你，一堂，你在镇长那也挂了名的，你也好好干。”
赵小枝哪里不知道公社主任的好心和背后的机会，只是她不需要而已。
她看了眼坐在她身侧的周一堂，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公社主任给的机会，他们是不需要，但公社主任的人情，他们还是得还。
赵小枝看向公社主任，坦诚相告：“主任，我和一堂都觉得，也许这一两年的，高考就恢复了，我和一堂最近都在好好准备，想到时候也去参加高考，考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此这一两年的，并不打算挪窝。”
公社主任惊讶：“这一两年会恢复高考？当真？”
这样的消息连他都不知道，两人从何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