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寒夜寂静。
月亮清冷的光辉洒下，在大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屋檐下的水滴在半空中化为剔透的冰凌，像是精心雕琢的匕首，折射出锐利的寒光。
街灯稀稀落落的亮着，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路过，窜进了路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老板来份关东煮。”
他解开围巾，喝了口汤，“呼呼，活过来了，这天气真是冻死人了。”
店里的暖气打的很足，有不少聚在这里吃夜宵的苦逼加班仔，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不当人的上司。
“哟，阿峰，你也在啊？看什么呢。”
那个叫阿峰的男人把手机推过去了一点，“晚间新闻，出大事了。”
【据悉，Y市一家研究所遭到不明原因袭击。】
【目前无法断定该起事件是极端暴力组织所为还是异族入侵。】
【本次袭击造成了大规模伤亡，释放的威能场笼罩范围半径超过三十公里，整个Y市都笼罩其中。】
【专家推测，此次事件主导者的境界，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九阶生死境，距离半神境界仅一步之遥。】
【官方目前已委派七支流浪人小队前往调查，请市民务必不要接近Y市。】
“我去，半神境界，这是人类极限境界了吧？Y市离这里挺近的啊，他们不会跑到咱们这儿来吧？”
阿峰用自己的一夹炒面，换了男人的一个关东煮，吃的满嘴流油，
“你当流浪人小队是吃素的？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这种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操心的。”
“嗐，要是我也能成为这些牛人就好了，就不用每天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咯。”
“那些牛人可是要玩儿命的，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牛马吧，至少不会被宰。”
“卧槽，那就有个牛人！”
男人怪叫了一声，阿峰停下手里的动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在心里竖起一根大拇指。
只见在光线昏暗的巷口，有一道单薄的人影跌跌撞撞走来。
“穿这么少不冷吗？”
“这已经不是冷不冷的问题了吧！”阿峰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位狼狈的少女，被血液浸染的衣衫在寒风中冻得硬邦邦的，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好好的裤子被撕去了半边裤腿，露出来的大腿上遍布青紫交加的瘀伤，她的双脚鲜血淋漓，每走一步，脚底与结冰地面的黏连都会撕下一块皮肉，远远看去，一排排的血脚印触目惊心。
她的眸色昏暗，不像是神志清醒之人，一边艰难的挪步，一边念叨着别人听不清的话语，让人感觉就是个精神病。
阿峰不是什么热心肠，但还是裹上棉袄带上围巾，小跑着跑出便利店。不为别的，只是被她清丽的容貌吸引，想要上前多看几眼。
就算是精神病，那也是个大美人啊！看一看总不会亏。
“你好美女，需要帮助吗？”非常老掉牙的搭讪，阿峰自己都觉得尴尬。
少女没有理会他，向旁边挪了一步，绕了过去，继续前进。
寒风刺骨，阿峰出来没一会儿就被冻出了鼻涕泡，很难想象这个少女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他挠了挠头，把围巾披在了少女的身上，抬头发现远处亮着明晃晃的光——是一家医院。
“你要去医院吧？我送你。”
见少女没有拒绝，阿峰大着胆子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臂，那触感不像是手臂，更像是一条被冻得冰凉发硬的铁杆子！
第一次和这样一位美少女接触，他的话格外多，“你家里人呢？怎么穿成这样就出门？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一直走到医院门口，少女都没有回应，她的眸子空洞无神，像一具没有神智的傀儡，只会木讷的向前。
医院门口的灯光把少女的面容照得更加清晰，阿峰只觉得心跳加速，险些坠入爱河。
他的欢喜没有持续太久，逐渐明亮的光源也让他清楚的看见了少女脑后的空洞，原本的后脑勺空空一片，头骨已经不翼而飞，破碎的皮屑夹杂着粉色的脑花正一点点往她脖颈上滴。
阿峰惊叫出声，一把甩开少女的手落荒而逃，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跑出了超越世界飞人的速度，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扑通——
少女被阿峰一推，重重摔倒在医院大门口。
值班的护士听到动静赶忙过来查看，也险些惊叫出声，还好她的职业素养不允许她这么做。
“全体值班人员注意，医院门前有病人需要急诊！重复一次，医院门前有病人需要急诊！”
手术室内。
主治医师额头布满汗珠，这是他从业生涯中最棘手的一场手术。
少女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大量失血，严重失温，多处冻伤，更要命的是她后脑的致命伤。
他很难想象一个人类可以在这样的状态下走到医院，但既然她有这样强的求生意志，他就不能放弃患者！
心脏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11点53分。
手术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缝合工作仅仅进行到五分之一。
助手医师脚步匆忙而有序，训练有素的传递器械，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台。
11点55分。
“心跳正在下降！”麻醉师焦急的喊声，打破了寂静。
“准备肾上腺素1mg，快！”
护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不敢有丝毫耽搁。
11点57分。
“病人体温在急速下降！大量失血，准备血浆！速度快！”
输血袋里的血液缓缓流入少女体内，但情况并没有就此好转。
11点58分。
“心脏骤停，立刻进行心肺复苏！”
护士立刻递上按压板。
主治医师双手交叠，伸直双臂有节奏的按压。
11点59分。
“除颤仪准备，充电200焦耳！”
“准备完毕！”
“放电！”
少女的身体随着电击微微一颤。
“检查心率。”
“不行！”
“再次充电300焦耳！”
“准备完毕！”
“放电！”
……
12点00分。
“滴——”心脏监护仪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此后心电图再无波动。
死了。
这就结束了吗？主治医师和护士们都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少女的模样，她不过十六七岁，这样年轻的生命，就这样……
“咚！——咚！——咚咚咚！”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在死气沉沉的手术室内格外悦耳。
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监护仪上再次显示波纹，那悦动的线条比任何东西都要振奋人心！
众人脸上的激动和喜悦无以言表，平静之后赶紧去查看少女的状况。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刚才还气息奄奄的病人，身体指标居然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
更令他们吃惊的是，少女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她后脑的致命伤，也在几个呼吸间完全恢复，还长出了茂密的头发。
主治医师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道，“去通知执法队。”
秦墨在一片白茫茫中摸索，周围是厚重到挥拳就能看见运动轨迹的浓雾。
她坚信在分不清楚方位的世界，眼睛反倒是累赘，于是她闭上眼凭借感觉，笔直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直到脚尖撞到一个硬物，她躲闪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艹”优美的中国话。
她撑起身子观察四周，浓雾像是被按下了倒带键，以惊人的速度向后回退。
一个粉色的世界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站在一处悬浮着的平台上，天空和深渊都是从未见过的粉嫩，而绊倒她的，是一条长得望不到边界的阶梯。
阶梯是罕见的象牙白，凑近看可以看到同色的浮雕花样，上面雕刻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动物，它拥有狮子般的身躯，却长着鹿角和鱼须。
往上一阶的台阶看，雕刻的画面发生了变化，一群小人匍匐在这头巨兽面前，向天空伸展双臂，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第三层的画面中，那头巨兽从口中吐出了什么，那东西散发的光辉洒向了匍匐的人群……
第四层，第五层……每一层的阶梯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画面，这些画面相互联系，俨然像是一副连环画。
可惜只有画面没有文字，秦墨解读起来十分费力。但她能确定一点，这些画面里没有关于这个地方的线索。
“只能往上走了吗？”
看着直插云霄的台阶，秦墨陷入了短暂的纠结，她不想爬楼梯。
“一千两百九十七……”
“一千两百九十八……”
“一千两百九十九……”
常年没有运动，秦墨的体力近乎枯竭，但这条该死的阶梯还是根本望不到头。
她背靠着阶梯，一屁股坐在了第一千三百级台阶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判断现在的处境。
冷静是她最大的优点，“让我们来捋一捋。”
“来时的悬浮平台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虽然失去了唯一的参照物，但这也算是好事，至少确定我不是遇到鬼打墙，没有在原地打转。”
秦墨自言自语。
“正常一层楼大概十三级台阶，以为现在的所在地计算……”
虽说是在自言自语，可她的脑海中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轻柔的像是蚊子叮，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那个……秦墨，我们的身体已经治疗完成了。”
“诶？我们这是在哪？怎么会有这么多楼梯？”
秦墨没有理会那个声音，自顾自的计算，“很好，我已经爬了一百层楼，成功达成一年的运动量。”
“这么高的楼？”
“秦墨，你有听到我说话吗？”那个声音极力大喊，但声音还是柔柔的，小小的。
秦墨不信邪，抬头瞧了瞧，眯起眼睛仔细的瞧……
终于在粉嫩的天空中，在她视线所视的极限距离处，发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物体。
“那是……一扇门？”
她激动的站起来，庆祝自己找到了出去的路。
谁料乐极生悲，不争气的腿打了个磕绊，左脚绊右脚，朝着粉嫩嫩的悬崖底摔去。
“秦墨……我刚把你救回来，你怎么就要自杀呀……”
“都是你吵得我心烦才会失足！”
“对……对不起……”
两个声音在半空中争吵，但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个自言自语的精神病人。
月亮清冷的光辉洒下，在大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屋檐下的水滴在半空中化为剔透的冰凌，像是精心雕琢的匕首，折射出锐利的寒光。
街灯稀稀落落的亮着，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路过，窜进了路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老板来份关东煮。”
他解开围巾，喝了口汤，“呼呼，活过来了，这天气真是冻死人了。”
店里的暖气打的很足，有不少聚在这里吃夜宵的苦逼加班仔，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不当人的上司。
“哟，阿峰，你也在啊？看什么呢。”
那个叫阿峰的男人把手机推过去了一点，“晚间新闻，出大事了。”
【据悉，Y市一家研究所遭到不明原因袭击。】
【目前无法断定该起事件是极端暴力组织所为还是异族入侵。】
【本次袭击造成了大规模伤亡，释放的威能场笼罩范围半径超过三十公里，整个Y市都笼罩其中。】
【专家推测，此次事件主导者的境界，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九阶生死境，距离半神境界仅一步之遥。】
【官方目前已委派七支流浪人小队前往调查，请市民务必不要接近Y市。】
“我去，半神境界，这是人类极限境界了吧？Y市离这里挺近的啊，他们不会跑到咱们这儿来吧？”
阿峰用自己的一夹炒面，换了男人的一个关东煮，吃的满嘴流油，
“你当流浪人小队是吃素的？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这种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操心的。”
“嗐，要是我也能成为这些牛人就好了，就不用每天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咯。”
“那些牛人可是要玩儿命的，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牛马吧，至少不会被宰。”
“卧槽，那就有个牛人！”
男人怪叫了一声，阿峰停下手里的动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在心里竖起一根大拇指。
只见在光线昏暗的巷口，有一道单薄的人影跌跌撞撞走来。
“穿这么少不冷吗？”
“这已经不是冷不冷的问题了吧！”阿峰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位狼狈的少女，被血液浸染的衣衫在寒风中冻得硬邦邦的，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好好的裤子被撕去了半边裤腿，露出来的大腿上遍布青紫交加的瘀伤，她的双脚鲜血淋漓，每走一步，脚底与结冰地面的黏连都会撕下一块皮肉，远远看去，一排排的血脚印触目惊心。
她的眸色昏暗，不像是神志清醒之人，一边艰难的挪步，一边念叨着别人听不清的话语，让人感觉就是个精神病。
阿峰不是什么热心肠，但还是裹上棉袄带上围巾，小跑着跑出便利店。不为别的，只是被她清丽的容貌吸引，想要上前多看几眼。
就算是精神病，那也是个大美人啊！看一看总不会亏。
“你好美女，需要帮助吗？”非常老掉牙的搭讪，阿峰自己都觉得尴尬。
少女没有理会他，向旁边挪了一步，绕了过去，继续前进。
寒风刺骨，阿峰出来没一会儿就被冻出了鼻涕泡，很难想象这个少女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他挠了挠头，把围巾披在了少女的身上，抬头发现远处亮着明晃晃的光——是一家医院。
“你要去医院吧？我送你。”
见少女没有拒绝，阿峰大着胆子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臂，那触感不像是手臂，更像是一条被冻得冰凉发硬的铁杆子！
第一次和这样一位美少女接触，他的话格外多，“你家里人呢？怎么穿成这样就出门？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一直走到医院门口，少女都没有回应，她的眸子空洞无神，像一具没有神智的傀儡，只会木讷的向前。
医院门口的灯光把少女的面容照得更加清晰，阿峰只觉得心跳加速，险些坠入爱河。
他的欢喜没有持续太久，逐渐明亮的光源也让他清楚的看见了少女脑后的空洞，原本的后脑勺空空一片，头骨已经不翼而飞，破碎的皮屑夹杂着粉色的脑花正一点点往她脖颈上滴。
阿峰惊叫出声，一把甩开少女的手落荒而逃，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跑出了超越世界飞人的速度，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扑通——
少女被阿峰一推，重重摔倒在医院大门口。
值班的护士听到动静赶忙过来查看，也险些惊叫出声，还好她的职业素养不允许她这么做。
“全体值班人员注意，医院门前有病人需要急诊！重复一次，医院门前有病人需要急诊！”
手术室内。
主治医师额头布满汗珠，这是他从业生涯中最棘手的一场手术。
少女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大量失血，严重失温，多处冻伤，更要命的是她后脑的致命伤。
他很难想象一个人类可以在这样的状态下走到医院，但既然她有这样强的求生意志，他就不能放弃患者！
心脏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11点53分。
手术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缝合工作仅仅进行到五分之一。
助手医师脚步匆忙而有序，训练有素的传递器械，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台。
11点55分。
“心跳正在下降！”麻醉师焦急的喊声，打破了寂静。
“准备肾上腺素1mg，快！”
护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不敢有丝毫耽搁。
11点57分。
“病人体温在急速下降！大量失血，准备血浆！速度快！”
输血袋里的血液缓缓流入少女体内，但情况并没有就此好转。
11点58分。
“心脏骤停，立刻进行心肺复苏！”
护士立刻递上按压板。
主治医师双手交叠，伸直双臂有节奏的按压。
11点59分。
“除颤仪准备，充电200焦耳！”
“准备完毕！”
“放电！”
少女的身体随着电击微微一颤。
“检查心率。”
“不行！”
“再次充电300焦耳！”
“准备完毕！”
“放电！”
……
12点00分。
“滴——”心脏监护仪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此后心电图再无波动。
死了。
这就结束了吗？主治医师和护士们都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少女的模样，她不过十六七岁，这样年轻的生命，就这样……
“咚！——咚！——咚咚咚！”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在死气沉沉的手术室内格外悦耳。
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监护仪上再次显示波纹，那悦动的线条比任何东西都要振奋人心！
众人脸上的激动和喜悦无以言表，平静之后赶紧去查看少女的状况。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刚才还气息奄奄的病人，身体指标居然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
更令他们吃惊的是，少女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她后脑的致命伤，也在几个呼吸间完全恢复，还长出了茂密的头发。
主治医师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道，“去通知执法队。”
秦墨在一片白茫茫中摸索，周围是厚重到挥拳就能看见运动轨迹的浓雾。
她坚信在分不清楚方位的世界，眼睛反倒是累赘，于是她闭上眼凭借感觉，笔直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直到脚尖撞到一个硬物，她躲闪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艹”优美的中国话。
她撑起身子观察四周，浓雾像是被按下了倒带键，以惊人的速度向后回退。
一个粉色的世界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站在一处悬浮着的平台上，天空和深渊都是从未见过的粉嫩，而绊倒她的，是一条长得望不到边界的阶梯。
阶梯是罕见的象牙白，凑近看可以看到同色的浮雕花样，上面雕刻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动物，它拥有狮子般的身躯，却长着鹿角和鱼须。
往上一阶的台阶看，雕刻的画面发生了变化，一群小人匍匐在这头巨兽面前，向天空伸展双臂，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第三层的画面中，那头巨兽从口中吐出了什么，那东西散发的光辉洒向了匍匐的人群……
第四层，第五层……每一层的阶梯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画面，这些画面相互联系，俨然像是一副连环画。
可惜只有画面没有文字，秦墨解读起来十分费力。但她能确定一点，这些画面里没有关于这个地方的线索。
“只能往上走了吗？”
看着直插云霄的台阶，秦墨陷入了短暂的纠结，她不想爬楼梯。
“一千两百九十七……”
“一千两百九十八……”
“一千两百九十九……”
常年没有运动，秦墨的体力近乎枯竭，但这条该死的阶梯还是根本望不到头。
她背靠着阶梯，一屁股坐在了第一千三百级台阶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判断现在的处境。
冷静是她最大的优点，“让我们来捋一捋。”
“来时的悬浮平台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虽然失去了唯一的参照物，但这也算是好事，至少确定我不是遇到鬼打墙，没有在原地打转。”
秦墨自言自语。
“正常一层楼大概十三级台阶，以为现在的所在地计算……”
虽说是在自言自语，可她的脑海中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轻柔的像是蚊子叮，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那个……秦墨，我们的身体已经治疗完成了。”
“诶？我们这是在哪？怎么会有这么多楼梯？”
秦墨没有理会那个声音，自顾自的计算，“很好，我已经爬了一百层楼，成功达成一年的运动量。”
“这么高的楼？”
“秦墨，你有听到我说话吗？”那个声音极力大喊，但声音还是柔柔的，小小的。
秦墨不信邪，抬头瞧了瞧，眯起眼睛仔细的瞧……
终于在粉嫩的天空中，在她视线所视的极限距离处，发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物体。
“那是……一扇门？”
她激动的站起来，庆祝自己找到了出去的路。
谁料乐极生悲，不争气的腿打了个磕绊，左脚绊右脚，朝着粉嫩嫩的悬崖底摔去。
“秦墨……我刚把你救回来，你怎么就要自杀呀……”
“都是你吵得我心烦才会失足！”
“对……对不起……”
两个声音在半空中争吵，但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个自言自语的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