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教费还真是不白给
她这话说完，其他几人还没什么反应，段盈盈先羞愧得简直要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怀疑你。
可是我……我自己成绩不好，我真的不敢……我爸妈不容易，这次连我弟弟念书的钱都给我了。
我真的……呜呜呜……”
杨琬瑜叹了口气：
“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你这么冷静，是对你的未来，对你父母家人的期许负责任。
况且你的怀疑本来就是有原因的，一下子看出问题，这说明你逻辑能力强啊。”
段盈盈眨眨眼，大约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直白的夸赞，还是一个刚刚被自己质疑了能力的人，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是吗？”
杨琬瑜重重点头：
“是啊！
所以你应该觉得自信才是。
有能力，也有勇气表达自己，为自己争取，这都是很好的品质。
对不对？”
她最后这句话是问的旁边沉默的两个人。
杨薇立刻疯狂点头。
洛霆浩顿了顿，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真的不怪我？”段盈盈还有些不可置信。
“不怪你。”
杨琬瑜揉揉她的脑袋，笑道，
“不过，锅里的调料都煮开了好几滚了，赶紧开吃吧。
要是再煮一会，汤该没味道了，那我真要怪你了。”
眼看段盈盈终于被她逗笑，杨薇终于也松了口气：
“说的是，难得有琬瑜自制的火锅料，你们算是有口福了，可别心不在焉，太浪费了。”
“就是说呢！这要放在饭店，怎么也要好几块一顿。”
杨琬瑜也立刻自夸起来。
她半开玩笑着把人摁凳子上坐了，又回头问杨薇：
“没加多少辣吧？”
她给杨薇的是川味的火锅底料，当然，是拆掉了包装放搪瓷缸里的那种。
因为不知道洛霆浩和段盈盈能不能吃辣，就先谨慎地让杨薇别放太多辣油。
杨薇猛点头。
她之前吃过一次杨琬瑜的那个自制火锅，香得掉舌头。
当时杨琬瑜就说了，食材不多，而且没弄到牛肉和羊肉，不然一定更好吃。
今天虽然还是没有牛羊肉，可有五花呀！她简直等不及了！
看她这样儿，段盈盈他们只当是给杨琬瑜捧场。
不过几筷子下去之后，两人就都明白为什么了。
香啊，是真的太香了！
浓郁的香气萦绕鼻端。
不说五花肉，就连锅里的豆果和粉条，都闪烁着香喷喷的油光，引得他们根本无暇说话。
吃了好几圈之后，杨琬瑜给段盈盈夹了一筷子肉，这女生实诚，一直只吃白菜、豆腐之类素菜。
段盈盈回神，赶紧点头道谢。
杨琬瑜笑道：
“是我们该谢你，要不是为了你，你表哥哪舍得拎这么多的肉过来。是吧？”
她最后这句是看向杨薇问的。
杨薇立刻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洛知青，毕竟下乡这么久了，别说是送吃的，就是一根针，也没见洛知青给过人啊。”
她刚开口时，洛霆浩面色还稍有缓和，只当这女生是要给自己说话。
没想到她开口，说的却是这个。
洛霆浩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想澄清：
“那不是因为你每次去知青点，都看不到我？”
杨琬瑜一愣，旁边杨薇也是脸色一变，连忙去看杨琬瑜。
杨琬瑜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是啊，那时候我瞎得厉害。”
其实洛霆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没等他开口，却已经没机会了，因为杨琬瑜已经转换了话题：
“段盈盈，怎么不吃了？饱了吗？”
看她摇头，又开始吃，杨琬瑜想了想：
“还是在担心我的水平吗？”
段盈盈连忙摇头，不想解释，可又怕杨琬瑜误会，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更担心的其实是自己的水平。
我……我是真的好害怕。
我怕我真的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女孩子后劲不够，上了高中就不行了。
如果我就算全力以赴了，还是成绩提不上去，那该怎么办。”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充当火锅的小砂锅里，还有没吃完的汤在小声咕嘟。
杨薇其实想安慰的，但是她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把握，段盈盈的担忧，她自己也感同身受，却实在没什么话好劝的。
劝什么都太假。
杨琬瑜看看洛霆浩，他却只看着她，一副交给你了，并没打算帮忙说话的架势。
这家教费还真是不白给。
杨琬瑜瞪他一眼，也不指望他了。
她对杨薇道：
“之前送你的那套试卷，舍得借一张出来吗？”
杨薇点头，干脆从书包里拿来：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本来就是你给我买的。你们多写一张，我就少一张，求之不得。”
杨琬瑜好笑：
“美得你！我们用写本子上，你一张都少不了！”
说话间，她把段盈盈拉到床边，然后“啪”的把试卷拍到了桌上。
“用事实说话。”
她自己也拿了本子和笔，蹲在段盈盈身边，
“我和你一起写。
刚好，你试试我的水平，我也看看你的。”
段盈盈张嘴，还有些犹豫：
“可是……”
杨琬瑜伸手挡在她唇前：
“没什么可是的。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你觉得我的水平够教你，我们再说后面的。
如果你觉得我没这个本事，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段盈盈眨眨眼，然后用力点头。
挺好。是个有心气的。
杨琬瑜看出她眼里的干劲，也放心不少。
试卷是杨琬瑜之前去市里特意找的高考习题。
因为恢复高考没几年，教辅资料和习题都不多，杨琬瑜也是那时才有了在一中附近开书店，卖教辅资料的想法。
两人很快开始做题，杨薇也不打扰，轻手轻脚地从包里翻出个闹钟放旁边凳子上，就开始收拾临时餐桌。
洛霆浩也伸手帮忙，端了几个空碗出去，正遇到杨薇回来。
她哪里见过洛阎王做事，吃了一惊，伸手就想去接碗：
“我来吧。”
洛霆浩却摇摇头，回头看了眼屋里专心做题的两人，示意她别说话。
杨薇很是别扭，可是也不想打扰了杨琬瑜他们，只好放弃。
两人在水池边一起刷锅。
她正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问问他对杨琬瑜到底什么打算，却听他忽然问起：
“那个闹钟，是你特意带来的？”
杨薇点头，想想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随口道：
“我家里还有一个，这个是琬瑜特意送我的。
她买了两个，这个特意给我的，说是做题的时候看着点时间，了解自己做题速度。”
洛霆浩点头。
之前也听二姑说过，有一次考试，段盈盈就是动作太慢了，在第一道应用题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检查，结果交卷时间到了，还有一道题刚开始写。
杨薇看洛霆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卷起衣袖洗碗的样子，却还挺亲切的。
她就没那么害怕这个阎王了。
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他：
“洛知青，你是喜欢琬瑜吗？”
洛霆浩吃了一惊，回头看她。
这丫头之前看着挺胆小，怎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的吗？
杨薇被他看的更加紧张了，但是事关琬瑜的终身大事，她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问：
“是吗？洛知青是对琬瑜有想法吧？”
洛霆浩想了一会，没有立刻回答她：
“你似乎很不想我靠近她。”
不是疑问。
杨薇既然开口，就已经豁出去了，她摇头，又点了点头：
“是的。
我对你不是有意见，但是琬瑜的情况你也知道。
如今村里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不然她来城里上学，她爹妈也不可能舍得。
你好几次找她，村里人看到会说闲话。
名声是很重要的。
之前的事你也知道，现在她已经很难了。
你这样……
以后琬瑜想说亲，就更难了。”
洛霆浩看着她一脸的义正言辞，心里却不生气，反而挑了挑眉：
“你这么和我说话，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就是自己想提醒你！”
杨薇严肃地看着洛霆浩，非常用力地握着拳头，直直看着他，
“我知道你家里很不一般，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就算要打击报复，我也要说。
你，你没想好就别来招惹她！
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洛霆浩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
杨薇瞪圆了眼睛：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条件好我就怕了你了！”
洛霆浩点头：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我只是替杨琬瑜开心，她能有你这样好的姐妹替她出头。”
听他这么说了，又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杨薇这才满意。
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再来招惹她了？”
这次洛霆浩却摇了摇头。
杨薇皱眉，还要再说什么，洛霆浩却抬头，看向她身后。
两人一起回头，就听走廊上传来一阵奇怪的细小的声音。
“待在这。”
洛霆浩快步走了出去。
杨薇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哪还待得住，轻手轻脚地跟出去，却见到奇怪的一幕。
一个破衣烂衫乞丐正趴在墙上，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他一只手在奋力地往后用力想挠着他身后的人，另一只手被人反剪在身后。
听到他们过来，杨琬瑜立刻轻声道：
“小声点，段盈盈还在做卷子，有绳子没？
这人应该是个小贼，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要进旁边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怀疑你。
可是我……我自己成绩不好，我真的不敢……我爸妈不容易，这次连我弟弟念书的钱都给我了。
我真的……呜呜呜……”
杨琬瑜叹了口气：
“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你这么冷静，是对你的未来，对你父母家人的期许负责任。
况且你的怀疑本来就是有原因的，一下子看出问题，这说明你逻辑能力强啊。”
段盈盈眨眨眼，大约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直白的夸赞，还是一个刚刚被自己质疑了能力的人，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是吗？”
杨琬瑜重重点头：
“是啊！
所以你应该觉得自信才是。
有能力，也有勇气表达自己，为自己争取，这都是很好的品质。
对不对？”
她最后这句话是问的旁边沉默的两个人。
杨薇立刻疯狂点头。
洛霆浩顿了顿，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真的不怪我？”段盈盈还有些不可置信。
“不怪你。”
杨琬瑜揉揉她的脑袋，笑道，
“不过，锅里的调料都煮开了好几滚了，赶紧开吃吧。
要是再煮一会，汤该没味道了，那我真要怪你了。”
眼看段盈盈终于被她逗笑，杨薇终于也松了口气：
“说的是，难得有琬瑜自制的火锅料，你们算是有口福了，可别心不在焉，太浪费了。”
“就是说呢！这要放在饭店，怎么也要好几块一顿。”
杨琬瑜也立刻自夸起来。
她半开玩笑着把人摁凳子上坐了，又回头问杨薇：
“没加多少辣吧？”
她给杨薇的是川味的火锅底料，当然，是拆掉了包装放搪瓷缸里的那种。
因为不知道洛霆浩和段盈盈能不能吃辣，就先谨慎地让杨薇别放太多辣油。
杨薇猛点头。
她之前吃过一次杨琬瑜的那个自制火锅，香得掉舌头。
当时杨琬瑜就说了，食材不多，而且没弄到牛肉和羊肉，不然一定更好吃。
今天虽然还是没有牛羊肉，可有五花呀！她简直等不及了！
看她这样儿，段盈盈他们只当是给杨琬瑜捧场。
不过几筷子下去之后，两人就都明白为什么了。
香啊，是真的太香了！
浓郁的香气萦绕鼻端。
不说五花肉，就连锅里的豆果和粉条，都闪烁着香喷喷的油光，引得他们根本无暇说话。
吃了好几圈之后，杨琬瑜给段盈盈夹了一筷子肉，这女生实诚，一直只吃白菜、豆腐之类素菜。
段盈盈回神，赶紧点头道谢。
杨琬瑜笑道：
“是我们该谢你，要不是为了你，你表哥哪舍得拎这么多的肉过来。是吧？”
她最后这句是看向杨薇问的。
杨薇立刻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洛知青，毕竟下乡这么久了，别说是送吃的，就是一根针，也没见洛知青给过人啊。”
她刚开口时，洛霆浩面色还稍有缓和，只当这女生是要给自己说话。
没想到她开口，说的却是这个。
洛霆浩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想澄清：
“那不是因为你每次去知青点，都看不到我？”
杨琬瑜一愣，旁边杨薇也是脸色一变，连忙去看杨琬瑜。
杨琬瑜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是啊，那时候我瞎得厉害。”
其实洛霆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没等他开口，却已经没机会了，因为杨琬瑜已经转换了话题：
“段盈盈，怎么不吃了？饱了吗？”
看她摇头，又开始吃，杨琬瑜想了想：
“还是在担心我的水平吗？”
段盈盈连忙摇头，不想解释，可又怕杨琬瑜误会，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更担心的其实是自己的水平。
我……我是真的好害怕。
我怕我真的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女孩子后劲不够，上了高中就不行了。
如果我就算全力以赴了，还是成绩提不上去，那该怎么办。”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充当火锅的小砂锅里，还有没吃完的汤在小声咕嘟。
杨薇其实想安慰的，但是她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把握，段盈盈的担忧，她自己也感同身受，却实在没什么话好劝的。
劝什么都太假。
杨琬瑜看看洛霆浩，他却只看着她，一副交给你了，并没打算帮忙说话的架势。
这家教费还真是不白给。
杨琬瑜瞪他一眼，也不指望他了。
她对杨薇道：
“之前送你的那套试卷，舍得借一张出来吗？”
杨薇点头，干脆从书包里拿来：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本来就是你给我买的。你们多写一张，我就少一张，求之不得。”
杨琬瑜好笑：
“美得你！我们用写本子上，你一张都少不了！”
说话间，她把段盈盈拉到床边，然后“啪”的把试卷拍到了桌上。
“用事实说话。”
她自己也拿了本子和笔，蹲在段盈盈身边，
“我和你一起写。
刚好，你试试我的水平，我也看看你的。”
段盈盈张嘴，还有些犹豫：
“可是……”
杨琬瑜伸手挡在她唇前：
“没什么可是的。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你觉得我的水平够教你，我们再说后面的。
如果你觉得我没这个本事，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段盈盈眨眨眼，然后用力点头。
挺好。是个有心气的。
杨琬瑜看出她眼里的干劲，也放心不少。
试卷是杨琬瑜之前去市里特意找的高考习题。
因为恢复高考没几年，教辅资料和习题都不多，杨琬瑜也是那时才有了在一中附近开书店，卖教辅资料的想法。
两人很快开始做题，杨薇也不打扰，轻手轻脚地从包里翻出个闹钟放旁边凳子上，就开始收拾临时餐桌。
洛霆浩也伸手帮忙，端了几个空碗出去，正遇到杨薇回来。
她哪里见过洛阎王做事，吃了一惊，伸手就想去接碗：
“我来吧。”
洛霆浩却摇摇头，回头看了眼屋里专心做题的两人，示意她别说话。
杨薇很是别扭，可是也不想打扰了杨琬瑜他们，只好放弃。
两人在水池边一起刷锅。
她正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问问他对杨琬瑜到底什么打算，却听他忽然问起：
“那个闹钟，是你特意带来的？”
杨薇点头，想想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随口道：
“我家里还有一个，这个是琬瑜特意送我的。
她买了两个，这个特意给我的，说是做题的时候看着点时间，了解自己做题速度。”
洛霆浩点头。
之前也听二姑说过，有一次考试，段盈盈就是动作太慢了，在第一道应用题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检查，结果交卷时间到了，还有一道题刚开始写。
杨薇看洛霆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卷起衣袖洗碗的样子，却还挺亲切的。
她就没那么害怕这个阎王了。
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他：
“洛知青，你是喜欢琬瑜吗？”
洛霆浩吃了一惊，回头看她。
这丫头之前看着挺胆小，怎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的吗？
杨薇被他看的更加紧张了，但是事关琬瑜的终身大事，她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问：
“是吗？洛知青是对琬瑜有想法吧？”
洛霆浩想了一会，没有立刻回答她：
“你似乎很不想我靠近她。”
不是疑问。
杨薇既然开口，就已经豁出去了，她摇头，又点了点头：
“是的。
我对你不是有意见，但是琬瑜的情况你也知道。
如今村里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不然她来城里上学，她爹妈也不可能舍得。
你好几次找她，村里人看到会说闲话。
名声是很重要的。
之前的事你也知道，现在她已经很难了。
你这样……
以后琬瑜想说亲，就更难了。”
洛霆浩看着她一脸的义正言辞，心里却不生气，反而挑了挑眉：
“你这么和我说话，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就是自己想提醒你！”
杨薇严肃地看着洛霆浩，非常用力地握着拳头，直直看着他，
“我知道你家里很不一般，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就算要打击报复，我也要说。
你，你没想好就别来招惹她！
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洛霆浩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
杨薇瞪圆了眼睛：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条件好我就怕了你了！”
洛霆浩点头：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我只是替杨琬瑜开心，她能有你这样好的姐妹替她出头。”
听他这么说了，又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杨薇这才满意。
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再来招惹她了？”
这次洛霆浩却摇了摇头。
杨薇皱眉，还要再说什么，洛霆浩却抬头，看向她身后。
两人一起回头，就听走廊上传来一阵奇怪的细小的声音。
“待在这。”
洛霆浩快步走了出去。
杨薇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哪还待得住，轻手轻脚地跟出去，却见到奇怪的一幕。
一个破衣烂衫乞丐正趴在墙上，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他一只手在奋力地往后用力想挠着他身后的人，另一只手被人反剪在身后。
听到他们过来，杨琬瑜立刻轻声道：
“小声点，段盈盈还在做卷子，有绳子没？
这人应该是个小贼，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要进旁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