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ing
按照那个老爷爷的指引，俞里等人很快就来到了纸上那个少年所在的地方。
这里靠近芙平市郊区，楼房环境偏向老旧，楼栋外墙挂满了电线，低楼层的还爬满了青苔，楼栋不高，此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大多户人家都睡过去了，使用了多年的路灯也有些昏暗，静悄悄的，徒增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每户楼底有密码或者感应锁，从老爷爷那里问到了密码，几人很快就进到了里面。
刚刚从外面看，三楼偏东的那户人家，房间还亮着灯，加之五条悟也上去看了一眼，他说那个少年还没休息。
身为警察的于珏敲门，这里隔音不好，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很轻微的脚步声，约莫有人在通过猫眼看外面的情况。
毕竟这时间真的很晚了，有警惕心也是应该的。
五条悟已经穿墙进去，没有这种能力的俞里于珏两人在外面。
正当于珏想要开口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咔哒一声，门开了。
俞里站在一边的楼梯上，门后的五条悟轻车熟路地朝她比了个wink。
张海仁实在是没想到这门会自己打开，他脑袋发懵了一瞬，但很快就归结于这时他太紧张才自己不小心打开的，不过门后还有链锁，他正欲把打开的门给合上，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了大门的边沿。
“警察。”
于珏利索地亮出自己的证件。
刚刚于珏来医院之前，他师父就把证件偷偷拿给了他，对于他配枪的丢失，他师父都在为他担心。
昏暗的灯光之下，张海仁的脸瞬间煞白。
而这时，门里又传来了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听上去较为虚弱，是道女声。
“小仁，怎么了？”
扶着大门的张海仁连忙回头，声线有些颤抖地回道：“没事，妈妈，是我朋友。”
“这么晚了，让你朋友进来吧。”
最后还是没有进去，几人到了楼下转角的草坪边上，这里没人，而且离居民楼也有一定距离，不会有太多人听到什么消息。
“说吧，你把偷来的钱放哪了？”
于珏直接切入话题，事实上，他刚上任，业务勉强能过关但还是有些瑕疵，他学着自己师父双手掐腰，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年纪其实不大的少年，尽力地涨着自己的气势。
“什么……什么钱？”
“什么钱？今天你在医院底下偷的钱，不是，你偷钱怎么在医院偷？这么大的金额，你应该能想到那是别人家救命的钱吧。”
那边于珏在盘问张海仁，这边俞里在认真听着五条悟在张海仁家所收集到的信息。
“我没偷。”
张海仁的声音很小，像是蚊子扑腾翅膀一般，他垂眸，搭在腿上的手在无意识地相绞弄。
“那个被偷钱的人是个母亲，她的女儿在等着这笔钱做手术。”
俞里看着他的头低了几分。
“现在很多人都用智能手机了，一般这么大的金额，会存在卡里或者账户本，那笔钱，是那个母亲四处奔波，借钱，打零工，勉勉强强拿到的，你偷的时候，应该也感觉到奇怪吧，怎么这么多零钱。”
俞里了解过，这笔钱是手术的凑款，最大的头在那位母亲的银行卡里，但是在医院被偷钱，对于这位已经因为女儿疾病身心俱惫投入了全部钱财人脉的母亲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打击。
“你的妈妈也生病了，若是让她知道，她治病的钱是另一位母亲拿来救自己女儿的，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一句又一句戳心子的话把张海仁给打沉默了，他双手狠狠抓着自己头发，良久，忽然放声哭了起来。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妈妈也要治病，但我已经没钱了，当时我刚从医院拿药出来，见她趴头睡过去了，怀里的包裹鼓鼓的，我就脑子一热，最后我还留了一些给她的。”
于珏不咸不淡地哼笑一声，道：“那我还得说你还有些良心？”
他拍了拍张海仁的肩膀，力度不大，说：“现在还有机会，你把那些钱还给那个母亲，看那母亲的态度如何，我争取给你从宽处理的结果。”
张海仁却一直哭，没说话。
俞里胸口起了又低，幽幽说道：“你没有把全部钱给他们，先把剩下的钱拿过来吧。”
于珏疑惑地眨眨眼：“给——他们？”
“……”
张海仁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也不知这个姐姐是怎么知道的，他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看着俞里。
“之前，有个朋友找上我，说是可以帮我投资，投资有风险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我妈妈的病需要钱，慢性病，需要长期治疗，我——我就往里面投了一些，收益也挺可观的，于是——我——”
张海仁支支吾吾，最后被于珏敲了一把脑袋，才说了出来。
“我把全部钱投了进去，还借了些别人的。”
五条悟在俞里耳边默默补充：“高利贷。”
“等一下。”
了解完事情经过的于珏敏锐地感觉到什么。
“投资还有高利贷……你有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他们人很多，但我知道，但放贷的那边，他们有个什么会什么会长，我们都称她花姨。”
于珏倒吸一口冷气，默默凑到俞里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昨天端的一个属于诈骗团伙的据点，他们也招供说，有一个称为花姨的接应人。”
好像一切成了一个圆。
“你把剩下的钱还给那个母亲，至于你被骗走的钱，我们警察会力所能及帮你找回来。”
于珏安慰似的拍拍张海仁。
“我会尽我所能地帮你找回来。”
张海仁还回来的钱就还剩一点，在于珏跟随张海仁上楼拿钱的时候，俞里待在花坛那里，拿着手机在搜寻周围的24小时自助提款机。
五条悟也知她这是想自己垫钱进去了。
“不怕以后喝西北风吗？”
他把下巴搭在了俞里肩膀上，而后者已经习惯了这不知道社交距离的鬼时不时发抽的行为。
“以后再说吧，我喜欢及时行乐。”
其实垫的钱对俞里来说不算太多，毕竟那位母亲也不可能把二十几万的钱都取出来放在了袋子里面，那袋子里装了几万块钱，张海仁留了一部分，花了一部分。
“你也不止想要把那位母亲的钱给垫付吧？”
闻言，俞里一顿，她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我想救的人，都会尽我所能地去救。”
五条悟几乎是和她同时把上面那句话给说出来的，他笑着迎上俞里疑惑惊奇的视线。
“你之前总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俞里可以非常肯定，她这是第一次在五条悟面前说这句话。
紧闭的铁锁环扣好像松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没有松开的给掩盖住了。
外面风大，没有多问的俞里收起了手机，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啊~外面好冷啊。”
“你是鬼，也能感受到冷暖吗？”
“我心里能感受到。”
“你心脏还在跳吗？还会有感觉？”
“我……我脑子……算了吧，我觉得你也会问我脑子还好不好，我脑子可好着，非常聪明好吗？”
俞里成功被五条悟有些幽怨的语气给逗笑了，现在感受到冷的，一人一鬼中也只有她，她长叹一口气，心想今晚大概率是个不眠夜了。
“所以呢，你接近那位于警官的目的是什么？大晚上的，出来给他找枪，你和他还没和我熟悉吧？”
“我想要我姑妈的档案。”
俞里也再瞒着他，瞥了一眼巨居民楼门口，见于珏还没出现，便继续说道：
“我姑妈的死，总给我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现在的我，认为她的死，总有另外一层的意思。”
“所以，你想要接近于珏，让他帮你忙？”
“昂，于珏性格耿直，警察经验也不足，虽然接下来说的话不太好，但还是想说，他好骗一点。”
五条悟心里舒服了些，总归是没有那种什么的感情，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道：“单纯，的确好骗，傻不拉叽的。”
毕竟最后还得有求于人，俞里也不再多说什么，嘴上留德，心里也该尊重一些别人。
于珏很快就拎着一只塑料袋出了居民楼。
“等久了吧，刚刚给那小孩做了点心理建设，现在要怎么做？”
俞里站起来，说：“我要先去银行拿钱，然后回去找那个女生，让她给我们带路去找那个把枪捡走的人。”
“时间这么急吗？”
于珏有些懵懂，他抬手挠脸，说：“现在时间很晚了哎。”
俞里抿唇：“你当时在街上追犯人，会被路人注意到，如果一般人捡到枪，加之看到你在追击犯人，大概率会把枪上交，但直到现在，一天过去，没人带来消息，这种情况下，可以猜想，这人或许拿枪有用，并且私自藏匿警察的配枪，这个罪可是有些严重的，这个值得那个人做这件事的理由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也有可能，这人单纯是不想上交或者对枪支感兴趣。”
她摊手，继续说道：“这把枪是你的，是快点找到还是留到明天，选择权在你。”
俞里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的有人拿着他丢失的配枪行凶，于珏心里大概率很难爬过那道坎。
忽然间，于珏终于精紧张了起来。
“那行，我和你一起去银行……不是，你去银行做什么？”
“……”
俞里横着眼瞳看他，片刻后，于珏终于反应过来了。
“哎！你是帮我找枪的，钱怎么是需要你出的呢？缺多少？我给就行了。”
两人数了一下钱，加之了解到的被盗窃的金额数目——
俞里对着手机计算机，吐出了一个数字。
于珏有些沉默了。
俞里看出了他的为难。
毕竟这小警察工作也没有很长时间，让他立即拿出一笔数额有些大的钱，可能有些为难。
“我给你，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先欠着，你愿意帮我找枪，这个人情我肯定铭记于心。”
一旁飘在俞里身边的五条悟听着于珏掉进坑里面的声音，笑出了声。
他把手肘撑在俞里肩膀上，与俞里交换了个眼神。
这里靠近芙平市郊区，楼房环境偏向老旧，楼栋外墙挂满了电线，低楼层的还爬满了青苔，楼栋不高，此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大多户人家都睡过去了，使用了多年的路灯也有些昏暗，静悄悄的，徒增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每户楼底有密码或者感应锁，从老爷爷那里问到了密码，几人很快就进到了里面。
刚刚从外面看，三楼偏东的那户人家，房间还亮着灯，加之五条悟也上去看了一眼，他说那个少年还没休息。
身为警察的于珏敲门，这里隔音不好，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很轻微的脚步声，约莫有人在通过猫眼看外面的情况。
毕竟这时间真的很晚了，有警惕心也是应该的。
五条悟已经穿墙进去，没有这种能力的俞里于珏两人在外面。
正当于珏想要开口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咔哒一声，门开了。
俞里站在一边的楼梯上，门后的五条悟轻车熟路地朝她比了个wink。
张海仁实在是没想到这门会自己打开，他脑袋发懵了一瞬，但很快就归结于这时他太紧张才自己不小心打开的，不过门后还有链锁，他正欲把打开的门给合上，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了大门的边沿。
“警察。”
于珏利索地亮出自己的证件。
刚刚于珏来医院之前，他师父就把证件偷偷拿给了他，对于他配枪的丢失，他师父都在为他担心。
昏暗的灯光之下，张海仁的脸瞬间煞白。
而这时，门里又传来了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听上去较为虚弱，是道女声。
“小仁，怎么了？”
扶着大门的张海仁连忙回头，声线有些颤抖地回道：“没事，妈妈，是我朋友。”
“这么晚了，让你朋友进来吧。”
最后还是没有进去，几人到了楼下转角的草坪边上，这里没人，而且离居民楼也有一定距离，不会有太多人听到什么消息。
“说吧，你把偷来的钱放哪了？”
于珏直接切入话题，事实上，他刚上任，业务勉强能过关但还是有些瑕疵，他学着自己师父双手掐腰，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年纪其实不大的少年，尽力地涨着自己的气势。
“什么……什么钱？”
“什么钱？今天你在医院底下偷的钱，不是，你偷钱怎么在医院偷？这么大的金额，你应该能想到那是别人家救命的钱吧。”
那边于珏在盘问张海仁，这边俞里在认真听着五条悟在张海仁家所收集到的信息。
“我没偷。”
张海仁的声音很小，像是蚊子扑腾翅膀一般，他垂眸，搭在腿上的手在无意识地相绞弄。
“那个被偷钱的人是个母亲，她的女儿在等着这笔钱做手术。”
俞里看着他的头低了几分。
“现在很多人都用智能手机了，一般这么大的金额，会存在卡里或者账户本，那笔钱，是那个母亲四处奔波，借钱，打零工，勉勉强强拿到的，你偷的时候，应该也感觉到奇怪吧，怎么这么多零钱。”
俞里了解过，这笔钱是手术的凑款，最大的头在那位母亲的银行卡里，但是在医院被偷钱，对于这位已经因为女儿疾病身心俱惫投入了全部钱财人脉的母亲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打击。
“你的妈妈也生病了，若是让她知道，她治病的钱是另一位母亲拿来救自己女儿的，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一句又一句戳心子的话把张海仁给打沉默了，他双手狠狠抓着自己头发，良久，忽然放声哭了起来。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妈妈也要治病，但我已经没钱了，当时我刚从医院拿药出来，见她趴头睡过去了，怀里的包裹鼓鼓的，我就脑子一热，最后我还留了一些给她的。”
于珏不咸不淡地哼笑一声，道：“那我还得说你还有些良心？”
他拍了拍张海仁的肩膀，力度不大，说：“现在还有机会，你把那些钱还给那个母亲，看那母亲的态度如何，我争取给你从宽处理的结果。”
张海仁却一直哭，没说话。
俞里胸口起了又低，幽幽说道：“你没有把全部钱给他们，先把剩下的钱拿过来吧。”
于珏疑惑地眨眨眼：“给——他们？”
“……”
张海仁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也不知这个姐姐是怎么知道的，他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看着俞里。
“之前，有个朋友找上我，说是可以帮我投资，投资有风险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我妈妈的病需要钱，慢性病，需要长期治疗，我——我就往里面投了一些，收益也挺可观的，于是——我——”
张海仁支支吾吾，最后被于珏敲了一把脑袋，才说了出来。
“我把全部钱投了进去，还借了些别人的。”
五条悟在俞里耳边默默补充：“高利贷。”
“等一下。”
了解完事情经过的于珏敏锐地感觉到什么。
“投资还有高利贷……你有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他们人很多，但我知道，但放贷的那边，他们有个什么会什么会长，我们都称她花姨。”
于珏倒吸一口冷气，默默凑到俞里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昨天端的一个属于诈骗团伙的据点，他们也招供说，有一个称为花姨的接应人。”
好像一切成了一个圆。
“你把剩下的钱还给那个母亲，至于你被骗走的钱，我们警察会力所能及帮你找回来。”
于珏安慰似的拍拍张海仁。
“我会尽我所能地帮你找回来。”
张海仁还回来的钱就还剩一点，在于珏跟随张海仁上楼拿钱的时候，俞里待在花坛那里，拿着手机在搜寻周围的24小时自助提款机。
五条悟也知她这是想自己垫钱进去了。
“不怕以后喝西北风吗？”
他把下巴搭在了俞里肩膀上，而后者已经习惯了这不知道社交距离的鬼时不时发抽的行为。
“以后再说吧，我喜欢及时行乐。”
其实垫的钱对俞里来说不算太多，毕竟那位母亲也不可能把二十几万的钱都取出来放在了袋子里面，那袋子里装了几万块钱，张海仁留了一部分，花了一部分。
“你也不止想要把那位母亲的钱给垫付吧？”
闻言，俞里一顿，她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我想救的人，都会尽我所能地去救。”
五条悟几乎是和她同时把上面那句话给说出来的，他笑着迎上俞里疑惑惊奇的视线。
“你之前总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俞里可以非常肯定，她这是第一次在五条悟面前说这句话。
紧闭的铁锁环扣好像松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没有松开的给掩盖住了。
外面风大，没有多问的俞里收起了手机，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啊~外面好冷啊。”
“你是鬼，也能感受到冷暖吗？”
“我心里能感受到。”
“你心脏还在跳吗？还会有感觉？”
“我……我脑子……算了吧，我觉得你也会问我脑子还好不好，我脑子可好着，非常聪明好吗？”
俞里成功被五条悟有些幽怨的语气给逗笑了，现在感受到冷的，一人一鬼中也只有她，她长叹一口气，心想今晚大概率是个不眠夜了。
“所以呢，你接近那位于警官的目的是什么？大晚上的，出来给他找枪，你和他还没和我熟悉吧？”
“我想要我姑妈的档案。”
俞里也再瞒着他，瞥了一眼巨居民楼门口，见于珏还没出现，便继续说道：
“我姑妈的死，总给我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现在的我，认为她的死，总有另外一层的意思。”
“所以，你想要接近于珏，让他帮你忙？”
“昂，于珏性格耿直，警察经验也不足，虽然接下来说的话不太好，但还是想说，他好骗一点。”
五条悟心里舒服了些，总归是没有那种什么的感情，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道：“单纯，的确好骗，傻不拉叽的。”
毕竟最后还得有求于人，俞里也不再多说什么，嘴上留德，心里也该尊重一些别人。
于珏很快就拎着一只塑料袋出了居民楼。
“等久了吧，刚刚给那小孩做了点心理建设，现在要怎么做？”
俞里站起来，说：“我要先去银行拿钱，然后回去找那个女生，让她给我们带路去找那个把枪捡走的人。”
“时间这么急吗？”
于珏有些懵懂，他抬手挠脸，说：“现在时间很晚了哎。”
俞里抿唇：“你当时在街上追犯人，会被路人注意到，如果一般人捡到枪，加之看到你在追击犯人，大概率会把枪上交，但直到现在，一天过去，没人带来消息，这种情况下，可以猜想，这人或许拿枪有用，并且私自藏匿警察的配枪，这个罪可是有些严重的，这个值得那个人做这件事的理由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也有可能，这人单纯是不想上交或者对枪支感兴趣。”
她摊手，继续说道：“这把枪是你的，是快点找到还是留到明天，选择权在你。”
俞里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的有人拿着他丢失的配枪行凶，于珏心里大概率很难爬过那道坎。
忽然间，于珏终于精紧张了起来。
“那行，我和你一起去银行……不是，你去银行做什么？”
“……”
俞里横着眼瞳看他，片刻后，于珏终于反应过来了。
“哎！你是帮我找枪的，钱怎么是需要你出的呢？缺多少？我给就行了。”
两人数了一下钱，加之了解到的被盗窃的金额数目——
俞里对着手机计算机，吐出了一个数字。
于珏有些沉默了。
俞里看出了他的为难。
毕竟这小警察工作也没有很长时间，让他立即拿出一笔数额有些大的钱，可能有些为难。
“我给你，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先欠着，你愿意帮我找枪，这个人情我肯定铭记于心。”
一旁飘在俞里身边的五条悟听着于珏掉进坑里面的声音，笑出了声。
他把手肘撑在俞里肩膀上，与俞里交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