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屋内寂静无声。
苍狗觉得花玖这个举动十分装逼，但它不敢说。
它一跃而起，四肢踏在本就不结实的木门上，想将门撞开。考虑到这房子看起来已然摇摇欲坠，它没敢用多大力。
木门发出一声闷响，但并没有打开。
“啊哒……”苍狗落在地上，有点尴尬：“不应该啊，难道里面上锁了？我们得先想办法开锁？”
花玖：“......”
她无言后退半步，抬手握住木门上的小把手，轻轻拉动：“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门是朝外开的呢？”
一扇朝外开的门，你往里踹？
苍狗：“……”
这破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嘎作响，但并不影响使用。
花玖打开门，月光洒进屋内，尘埃在空中漂浮。
苍狗伸出爪子，在地板上映下一个醒目的猫爪：“哗，这灰尘厚的……”
花玖挥手散去鼻端的浮尘，跟在苍狗身后迈进屋内。待一人一猫进入后，木门嘎吱一声合上。
迫不及待的，似恐吓，又像是生怕她们跑了一样。
没人在意自动合上的门，花玖伸出食指在旁边的桌上轻轻拂过，对着手指上厚厚的灰尘直皱眉头：“这也太脏了。”
苍狗抬起左爪，看着自己原本粉色的肉垫已经变成了灰黑色，也是一脸嫌弃。
太脏了，把它的猛男粉爪都弄脏了，早知道就待在花玖的肩头不下来。
它瞄了眼花玖洁白的长衫，非常想跳回去，又把被花玖打。
正当它遗憾之际，眼角余光突然闪过一道白影。
有什么东西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跑过。
“谁？！”
苍狗大喝一声，抬脚就准备追。
“等一下。”花玖出声制止：“别这样，对原住民温和一些，给他们点时间适应。”
“……”
苍狗不懂花玖的想法，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揪出来弄死不就行了？
但多年的相处经验告诉它，不懂没关系，照做就行。
免得被祸及，白挨一顿揍。
这个房子全屋都是木制的，不少地方都已经严重腐朽，角落里肉眼可见到处都是蜘蛛网。
这屋子从外面看不大，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小。一楼除了进门的大空间外，还有三个隔间。
整体结构与花玖所在世界常见的房租结构很不一样。
一间摆着许多矮柜和空的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厨房。一间放着一张长桌，几把褐色的椅子东倒西歪。还有一间看起来像是书房，只不过现在书架上只剩下厚厚的灰尘。
花玖大致逛了一圈，迈上通往二楼的台阶。
楼梯上铺着厚重的地毯，楼梯拐角的地方，挂着一副画。
这副画正对着大门，它周边包裹着黑色相框，画上的是一片黑树林空境，花玖抬手轻碰了下，望着自己干净的指尖所有所思。
再往上，二楼是一个很典型的走廊式，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边各四个房间。
三楼是一个阁楼，看起来像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地方宽敞，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各种东西相对齐全的多。
等把所有房间都参观完，花玖站在三楼小阁楼床边，望向挂在床头的画。
这副画的边框和楼梯转角的那副边框材质一样，但这副比那个大上许多。
画上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穿着一身洁白衣服，双手叠放在胸前。画中的她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嘴边挂着淡淡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画阴森森的。”苍狗点评道。
花玖站在画前，画中人与画外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画中女子眼底阴森更盛，画外花玖的唇角却逐渐翘起。
她喃喃道：“太好了……”
苍狗莫名：“什么太好了？哪好了？”
花玖笑：“是人形哎，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哎……”
苍狗：“？”
花玖望着画中的女子，笑容灿烂：“刚进门的时候我还在愁，这里这么脏怎么办，我又爱干净但是又不想打扫卫生，这下好了……”
已经明白她什么意思了的苍狗：“……”
它翻了个白眼：“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花玖摆摆手：“我自己来，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吓到人家怎么办？”
她目光转回画上，微笑开口：“您好，我叫花玖，来自一个礼仪之邦，我这人一向最讲礼貌，初次见面，冒昧的问一下您，您愿意帮我打扫一下屋子的卫生吗……”
她在画中女子肉眼可见逐渐崩裂的表情中，淡定补完最后一句：“……画中这位美丽的姑娘？”
画中人：“！！？”
***
画中女鬼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许久许久，迎来送往一波又一波的玩家。
他们里面有进门就尿了的菜鸟，也有最后能把她找出来顺利通关的高阶玩家，但更多的是在房子里到处摸索，最后被她吓到魂飞魄散的普通玩家。
不是没有玩家开头就发现她的画像有问题，但从来没有一个人，上来就说这么惊悚的话。
什么叫“你愿意帮我打扫一下屋子吗？”
你也知道这话问的很冒昧吗？
谁家好人能说这话？
谁家脑残愿意帮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打扫一整栋房子？
以为她是属田螺的啊？
按照以往的正常流程，会留给进屋的玩家一定缓冲时间，一般是等玩家战战兢兢在房中检查完一遍，确认没有问题，疲惫战胜恐惧，忍不住开始打盹的时候，才是她该正式出场的时间。
但现在画中女子被花玖的话刺激到，提前开始黑化。
她唇角上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原本和煦的笑容变得狰狞。一头过腰长发暴涨，逐渐涌出画框，顺着墙壁垂至地面，朝着花玖的脚蔓延。
她的眼眶变得漆黑，眼角缓缓渗出两行渗人的红色液体。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女人诡异的笑声，笑声像是自画像而来，又像是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直逼人灵魂。
只片刻的功夫，画中美丽优雅的姑娘，变成了一个长发凌乱，五官狰狞，正手脚并用想往画框外爬的吓人女鬼。
女鬼隐于乱发下的眼睛中，是嗜血而扭曲的兴奋。
恐惧吧~
颤抖吧~
快哭着逃命然后聆听我无处不在的经典台词“找到你了”吧~
嘻嘻嘻嘻嘻~
“砰——”
女鬼的狞笑声顿时消失，花玖看着被苍狗一爪子拍回画里的女鬼，扶额：“不是说了我来吗？”
苍狗心虚望向天花板：“她笑得这么难听，我一个没忍住......”
花玖叹了口气，歪头看了眼画中被苍狗拍懵了的，一时找不到方向，正拼命扒拉自己眼前凌乱的长发，却越扒拉越乱的女鬼。
她将手掌贴在画上，感受到阻力后微微用力，胳膊顺利进入画中。
她替女鬼拨开眼前的乱发，对上女鬼惊恐的眼睛，面露歉疚：“真不好意思，我替它道歉，它也是本能反应，你笑得确实不太入耳......”
女鬼怔愣了片刻，突然“啊啊啊啊啊”的连声尖叫，连滚带爬往后避开。
仿若画外的花玖才是那个骇人女鬼。
花玖被她刺耳的尖叫声恍得手一顿，画中女子趁机往画的左侧快速爬去，很快消失在画中。
花玖收回手，望着眼前空荡荡的风景画，无误。
不是，倒底谁是女鬼啊？这么怂？
苍狗有点幸灾乐祸：“看样子好像是逃去别的画了呢，除了楼梯拐角外，我们刚才看到的好几个房间里都挂着画，这得找半天吧？”
花玖：“……”
她低头轻轻踢了脚小黑猫：“你去找，把她逼回来。”
苍狗大怒：“凭什么要我去？”
花玖语气温和：“凭你如果不去的话，会挨揍。”
苍狗：“……靠！”
小黑猫骂骂咧咧的走了。
它在花玖这受了气，有意将脾气洒在女鬼身上。花玖站在原地，听着楼下的动静，一会是女鬼的尖叫，一会是撕扯着的猫嚎。
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几分钟后，花玖面前的画里，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白影。
那女鬼狼狈的逃了回来。
花玖有些倦了，她没再等那女鬼站稳，胳膊伸进画里，一把将人扯了出来扔在地板上。
“轰——”得一声，尘土飞扬。
“嘤嘤嘤……”
那女鬼垂着头，哭得好不凄惨。
花玖在她面前蹲下：“看样子，你不太愿意？”
女鬼：“嘤嘤嘤……卑鄙愚蠢的人类……”
花玖：“……”
还是个中二鬼。
她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喃喃一句“得罪了”后，撸起袖子一拳挥出，打在女鬼小腹上。
女鬼被一拳打飞出去，背后重重撞在墙上，震得墙上画差点掉下来。
女鬼痛到十指蜷缩，说不出话来。
花玖低头靠近：“你说什么？听不清。”
女鬼：“我……你……”
花玖十分惋惜：“看样子你还是没想开。”
然后不等女鬼反应过来，伸手又是一拳。
已经奄奄一息的女鬼：“……我……我……”
花玖面上有些不忍：“其实我挺佩服你的，都这样了还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这儿不养闲人，既然我提出的方法你不愿意，那只好超度你了。”
她抬手，正准备再补上一拳，地上如一摊烂泥的女鬼，突然回光返照般伸手拉住她的裙摆，声泪俱下：“我愿意！！！”
苍狗觉得花玖这个举动十分装逼，但它不敢说。
它一跃而起，四肢踏在本就不结实的木门上，想将门撞开。考虑到这房子看起来已然摇摇欲坠，它没敢用多大力。
木门发出一声闷响，但并没有打开。
“啊哒……”苍狗落在地上，有点尴尬：“不应该啊，难道里面上锁了？我们得先想办法开锁？”
花玖：“......”
她无言后退半步，抬手握住木门上的小把手，轻轻拉动：“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门是朝外开的呢？”
一扇朝外开的门，你往里踹？
苍狗：“……”
这破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嘎作响，但并不影响使用。
花玖打开门，月光洒进屋内，尘埃在空中漂浮。
苍狗伸出爪子，在地板上映下一个醒目的猫爪：“哗，这灰尘厚的……”
花玖挥手散去鼻端的浮尘，跟在苍狗身后迈进屋内。待一人一猫进入后，木门嘎吱一声合上。
迫不及待的，似恐吓，又像是生怕她们跑了一样。
没人在意自动合上的门，花玖伸出食指在旁边的桌上轻轻拂过，对着手指上厚厚的灰尘直皱眉头：“这也太脏了。”
苍狗抬起左爪，看着自己原本粉色的肉垫已经变成了灰黑色，也是一脸嫌弃。
太脏了，把它的猛男粉爪都弄脏了，早知道就待在花玖的肩头不下来。
它瞄了眼花玖洁白的长衫，非常想跳回去，又把被花玖打。
正当它遗憾之际，眼角余光突然闪过一道白影。
有什么东西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跑过。
“谁？！”
苍狗大喝一声，抬脚就准备追。
“等一下。”花玖出声制止：“别这样，对原住民温和一些，给他们点时间适应。”
“……”
苍狗不懂花玖的想法，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揪出来弄死不就行了？
但多年的相处经验告诉它，不懂没关系，照做就行。
免得被祸及，白挨一顿揍。
这个房子全屋都是木制的，不少地方都已经严重腐朽，角落里肉眼可见到处都是蜘蛛网。
这屋子从外面看不大，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小。一楼除了进门的大空间外，还有三个隔间。
整体结构与花玖所在世界常见的房租结构很不一样。
一间摆着许多矮柜和空的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厨房。一间放着一张长桌，几把褐色的椅子东倒西歪。还有一间看起来像是书房，只不过现在书架上只剩下厚厚的灰尘。
花玖大致逛了一圈，迈上通往二楼的台阶。
楼梯上铺着厚重的地毯，楼梯拐角的地方，挂着一副画。
这副画正对着大门，它周边包裹着黑色相框，画上的是一片黑树林空境，花玖抬手轻碰了下，望着自己干净的指尖所有所思。
再往上，二楼是一个很典型的走廊式，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边各四个房间。
三楼是一个阁楼，看起来像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地方宽敞，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各种东西相对齐全的多。
等把所有房间都参观完，花玖站在三楼小阁楼床边，望向挂在床头的画。
这副画的边框和楼梯转角的那副边框材质一样，但这副比那个大上许多。
画上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穿着一身洁白衣服，双手叠放在胸前。画中的她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嘴边挂着淡淡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画阴森森的。”苍狗点评道。
花玖站在画前，画中人与画外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画中女子眼底阴森更盛，画外花玖的唇角却逐渐翘起。
她喃喃道：“太好了……”
苍狗莫名：“什么太好了？哪好了？”
花玖笑：“是人形哎，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哎……”
苍狗：“？”
花玖望着画中的女子，笑容灿烂：“刚进门的时候我还在愁，这里这么脏怎么办，我又爱干净但是又不想打扫卫生，这下好了……”
已经明白她什么意思了的苍狗：“……”
它翻了个白眼：“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花玖摆摆手：“我自己来，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吓到人家怎么办？”
她目光转回画上，微笑开口：“您好，我叫花玖，来自一个礼仪之邦，我这人一向最讲礼貌，初次见面，冒昧的问一下您，您愿意帮我打扫一下屋子的卫生吗……”
她在画中女子肉眼可见逐渐崩裂的表情中，淡定补完最后一句：“……画中这位美丽的姑娘？”
画中人：“！！？”
***
画中女鬼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许久许久，迎来送往一波又一波的玩家。
他们里面有进门就尿了的菜鸟，也有最后能把她找出来顺利通关的高阶玩家，但更多的是在房子里到处摸索，最后被她吓到魂飞魄散的普通玩家。
不是没有玩家开头就发现她的画像有问题，但从来没有一个人，上来就说这么惊悚的话。
什么叫“你愿意帮我打扫一下屋子吗？”
你也知道这话问的很冒昧吗？
谁家好人能说这话？
谁家脑残愿意帮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打扫一整栋房子？
以为她是属田螺的啊？
按照以往的正常流程，会留给进屋的玩家一定缓冲时间，一般是等玩家战战兢兢在房中检查完一遍，确认没有问题，疲惫战胜恐惧，忍不住开始打盹的时候，才是她该正式出场的时间。
但现在画中女子被花玖的话刺激到，提前开始黑化。
她唇角上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原本和煦的笑容变得狰狞。一头过腰长发暴涨，逐渐涌出画框，顺着墙壁垂至地面，朝着花玖的脚蔓延。
她的眼眶变得漆黑，眼角缓缓渗出两行渗人的红色液体。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女人诡异的笑声，笑声像是自画像而来，又像是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直逼人灵魂。
只片刻的功夫，画中美丽优雅的姑娘，变成了一个长发凌乱，五官狰狞，正手脚并用想往画框外爬的吓人女鬼。
女鬼隐于乱发下的眼睛中，是嗜血而扭曲的兴奋。
恐惧吧~
颤抖吧~
快哭着逃命然后聆听我无处不在的经典台词“找到你了”吧~
嘻嘻嘻嘻嘻~
“砰——”
女鬼的狞笑声顿时消失，花玖看着被苍狗一爪子拍回画里的女鬼，扶额：“不是说了我来吗？”
苍狗心虚望向天花板：“她笑得这么难听，我一个没忍住......”
花玖叹了口气，歪头看了眼画中被苍狗拍懵了的，一时找不到方向，正拼命扒拉自己眼前凌乱的长发，却越扒拉越乱的女鬼。
她将手掌贴在画上，感受到阻力后微微用力，胳膊顺利进入画中。
她替女鬼拨开眼前的乱发，对上女鬼惊恐的眼睛，面露歉疚：“真不好意思，我替它道歉，它也是本能反应，你笑得确实不太入耳......”
女鬼怔愣了片刻，突然“啊啊啊啊啊”的连声尖叫，连滚带爬往后避开。
仿若画外的花玖才是那个骇人女鬼。
花玖被她刺耳的尖叫声恍得手一顿，画中女子趁机往画的左侧快速爬去，很快消失在画中。
花玖收回手，望着眼前空荡荡的风景画，无误。
不是，倒底谁是女鬼啊？这么怂？
苍狗有点幸灾乐祸：“看样子好像是逃去别的画了呢，除了楼梯拐角外，我们刚才看到的好几个房间里都挂着画，这得找半天吧？”
花玖：“……”
她低头轻轻踢了脚小黑猫：“你去找，把她逼回来。”
苍狗大怒：“凭什么要我去？”
花玖语气温和：“凭你如果不去的话，会挨揍。”
苍狗：“……靠！”
小黑猫骂骂咧咧的走了。
它在花玖这受了气，有意将脾气洒在女鬼身上。花玖站在原地，听着楼下的动静，一会是女鬼的尖叫，一会是撕扯着的猫嚎。
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几分钟后，花玖面前的画里，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白影。
那女鬼狼狈的逃了回来。
花玖有些倦了，她没再等那女鬼站稳，胳膊伸进画里，一把将人扯了出来扔在地板上。
“轰——”得一声，尘土飞扬。
“嘤嘤嘤……”
那女鬼垂着头，哭得好不凄惨。
花玖在她面前蹲下：“看样子，你不太愿意？”
女鬼：“嘤嘤嘤……卑鄙愚蠢的人类……”
花玖：“……”
还是个中二鬼。
她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喃喃一句“得罪了”后，撸起袖子一拳挥出，打在女鬼小腹上。
女鬼被一拳打飞出去，背后重重撞在墙上，震得墙上画差点掉下来。
女鬼痛到十指蜷缩，说不出话来。
花玖低头靠近：“你说什么？听不清。”
女鬼：“我……你……”
花玖十分惋惜：“看样子你还是没想开。”
然后不等女鬼反应过来，伸手又是一拳。
已经奄奄一息的女鬼：“……我……我……”
花玖面上有些不忍：“其实我挺佩服你的，都这样了还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这儿不养闲人，既然我提出的方法你不愿意，那只好超度你了。”
她抬手，正准备再补上一拳，地上如一摊烂泥的女鬼，突然回光返照般伸手拉住她的裙摆，声泪俱下：“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