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不同于庄王府的侍卫,更加隐秘而危险,也绝不是白天莲姨派来跟踪她的那个人。

    江泠风的眉头紧锁,装作没发现边沉思着,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琼华楼,确认莲姨她们的安全。

    她还不知道莲姨是用什么身份进入的庄王府,若是身份暴露,楚翊承没有抓到刺客,可能会直接派人围攻琼华楼。

    江泠风决定直接动手,她骤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拔出长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跟踪的男子显然没想到对方居然发现了他,更加没有预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他的动作慢了一拍,差点被江泠风的刀锋划中。

    但很快,他也抽出了手中的剑,但江泠风的刀法灵动,每一击都让男子疲于应对。

    江泠风手腕一抖,长刀轻巧地挑起,试图绕过男子的剑锋。男子挥剑格挡,但江泠风的刀法灵动,轻易地避开了他的剑。

    江泠风的长刀突然改变方向,以一个斜刺的动作直指男子的胸口。男子勉强挥剑格挡,但江泠风的刀尖在他的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意识到自己不是江泠风的对手。

    江泠风冷冷地开口,“你是谁?为何跟踪我?”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撤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一只被猎鹰惊飞的小鸟。

    江泠风没有去追,她知道现在不是追击的时候。她收起长刀,加快脚步,朝着琼华楼的方向疾走。

    江泠风抵达琼华楼时,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异常,她警惕地巡视了一圈,确认无潜在威胁后,才悄然进入楼内。

    江泠风刚打开厢房的门,便见莲姨派来的人已在等候,竟是白天跟踪她的那个女子。

    她未作多言,跟随那人穿过后院,进入厨房,那人手法熟练地在墙壁上摸索,很快找到了机关。

    只见那人用力一按,地砖应声弹开,露出隐蔽的入口。江泠风跟随她沿着楼梯进入地道,地道分叉为三条,那人走进了右边的通道。

    不久,她们来到一间宽敞的密室,莲姨三人正分别躺在床榻上。江泠风扫了一眼她们的伤势,又各给搭了脉,确认并无大碍后,让带路的女子去准备药材。

    药材取来后,江泠风将草药捣碎,与药膏混合,为莲姨她们的伤口涂抹上药膏,再包扎,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江泠风的手指轻轻触摸着药膏,她的眼神柔和,声音中带着安抚的力量,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这药膏能止血,还能帮助伤口愈合。”

    与此同时,庄王府内的灯火开始逐一亮起,照亮了府邸的轮廓。

    “殿下,属下无能,让她们……逃了。”侍卫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身体微微弯曲,仿佛在楚翊承的怒火面前寻求庇护。他的目光低垂,不敢直视楚翊承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楚翊承的面容紧绷,仿佛暴风雨前的阴霾。他冷哼一声,手中的刀光划破夜空,如同闪电。侍卫的胸口绽放出一朵血花,身体在冰冷的石板上缓缓倒下。

    “废物!”楚翊承的怒吼如同雷霆在大殿内轰鸣,他的牙关紧咬,左肩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愤怒与痛苦。

    贴身侍卫的声音低沉而谨慎,他的目光在楚翊承的伤口和脸庞间游移,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殿下,您的伤口需要小心,那些女贼的武艺确实不凡,好在您只是受了轻伤。”

    楚翊承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狠戾,如同猎豹发现了猎物的踪迹,“居然让她们逃了,哼!敢在本王的府中放肆,真是自寻死路。”

    “那些女子冒充王妃为您挑选的舞姬,确实难以防范。她们定是来寻仇,一次不成,必定还会再来。”那侍卫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忧虑。

    楚翊承的声音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王周,加强警戒,布下天罗地网,若她们还敢来犯,定要让她们有来无回!”

    楚翊承的视线如同冰冷的蛇蝎,在王周身上游走,片刻之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意,“别忘了,把王妃从琼华楼挑选的那几个女子抓来,”他命令道,“严刑拷打,如果她们招了刺客的身份,你们就随意处置。”

    王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遵命。”

    随着庄王府内的命令一道道传下,京城的夜色悄然流转,而在同一片夜色下,琼华楼的灯火依旧温暖而明亮。

    在琼华楼隐蔽的密室内,江泠风端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声音平静,“你们太低估楚翊承了。”

    “今夜若非江姑娘仗义相助,我们恐怕难以脱身。只是……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今晚的行动的?”莲姨的声音微弱,带着疑惑和疲惫,也有感激,仿佛是在黑暗中寻找到了一丝光明。

    “昨晚在城外,我便察觉到不对了。”江泠风在密室中沉声说道,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洞悉人心,“今早你派人跟踪我,但未能得逞。我在城外发现了悦来客栈,却未见侍卫的尸体和踪迹。再后来我听到水云和岚汐的对话,便猜到你们要刺杀楚翊承。现在,该轮到你们告诉我真相了。”

    莲姨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每回忆一次,都是对心灵的又一次折磨,“几年前,我妹妹月瑶在对面听雨轩品茗,不慎冒犯了庄王妃。那庄王妃见月瑶貌美,心生恶念,竟将她强掳而去,献于楚翊承,

    我派水云岚汐去找她,才知道月瑶被那楚翊承百般折磨后,又被他丢给了府里的侍卫奴仆,最终尸骨无存,被抛之于乱葬岗。”说到此处,莲姨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沿着她脸颊的轮廓滑落。她的悲伤如同这密室中的空气,沉重而无法逃避。

    江泠风见状,心中不禁一紧,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精致的丝帕,轻轻地递给了莲姨。

    莲姨接过丝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她的手微微颤抖,但目光逐渐恢复了坚定。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叙述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她脸上对庄王夫妇的深深恨意依旧不减,“自那以后,我发誓要为月瑶报仇,为此我筹划了许久。”

    江泠风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梅姨,她的眉头微蹙,“所以你们的计划是冒充那些舞女?”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莲姨点了点头,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道道岁月的痕迹,“昨夜乃意外之机。我们本已准备就绪,只缺一个进入庄王府的由头。庄王妃突然来到琼华楼,抓走了几名舞女,那些姑娘实在害怕便逃跑,我和水云、岚汐在城外趁机埋伏,装作营救她们,实则是为了潜入庄王府,

    我本打算进城后出手放了其他姑娘,只留下我们三人跟随侍卫前往庄王府。但你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不得不推迟行动到今晚,

    我们给侍卫下了迷药,待他们失去意识,将他们转移到密室,算准时辰后,又将他们移回城外。我们叫人给自己绑上绳索,装作昏迷,待侍卫醒来,他们发现少了人但并未细想,便继续将我们带往庄王府复命,

    只是我们武功有限,仅能伤及楚翊承的手。若非你及时出手相助,恐怕我不仅无法报仇,还会连累水云和岚汐丢了性命。是我太心急了。”她的声音在密室的昏暗中显得格外清晰,语气中带着悔恨。

    江泠风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庄王妃,她为何要不断将女子献给自己的夫君?楚翊承之暴戾荒淫,京城皆知,她又为何选择嫁给他?”她的话语总是那么直接而有力,就像她的刀一样锋利。

    莲姨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哀伤,“这庄王妃原本也是个可怜人,是工部尚书乔玉山的嫡女名叫乔嫚伊。” 她的声音变得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在乔玉山还是侍郎时,他带着女儿参加宫宴。乔嫚伊在宴会上本想以一曲琴音,却意外吸引了楚翊承的注意,

    楚翊承见色起意,当即向皇上求娶她,表面上还征询了乔玉山的意见。乔玉山虽然心中爱女,但为了攀附权贵,为了自己的仕途,他声称这是乔家的福气,只有一点那就是乔嫚伊必须是正妃。皇帝觉得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便赐下了婚约。”

    莲姨继续说道:“乔嫚伊听了她爹的话后当场晕倒,后来也闹了几天,但还是知道了乔玉山的凉薄,她最终接受了这桩婚事。婚后,楚翊承的淫暴让她饱受折磨,

    本来人们还对她充满同情,但不久后,乔嫚伊性情大变,她开始嫉妒那些比她更美的女子,将她们抓走,献给楚翊承,声称她不能容忍这些女子比她过得更好,要让她们也经历同样的苦难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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