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歌词是李泽徐唱出来的，他的声音自带和声般，没有伴奏也同样感觉到歌词与音调的完美共振。
他的嘴唇抿了起来，外套拉链半垂在三分之一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时而滚动的喉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没再往前走，汤海霞听完以后有些还想听下去的欲望，她别过了脸去，刚才那一幕有些心猿意马，人家只是把你的歌词唱出来怎么就被人家的脸给吸引了呢。
真是阿弥陀佛，汤海霞嘴里瞬间被塞进一堆嫩草般不自在起来。
“很好听。”她打破这种不合时宜的气氛，给出中肯的评价。
“你比我唱得好。”李泽徐说话时嘴角勾起笑来，两边的脸颊下能看到浅浅的梨涡。
男孩子长梨涡，长好了叫可爱，帅气，长不好，长不好又怎样，总之李泽徐的这个梨涡有点，性感。
汤海霞转开脸看向山顶的方向，“我们落他们好远。”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走，追上他们。”李泽徐回她的时候始终都是一副深情眼，山风吹动他的额发，充满活力地脸上洋溢着少年人独有的诗句：鲜衣怒马少年时，能堪那金贼难渡。
自信能让一个人在外表上显现出光来，这种光像是镀了层金身，能照亮想要拥有这样自信人的眼睛。
到了半山腰以后，中途下来或者已经爬上去又下来的人也很多，他俩有时并排有时是李泽徐在后面跟着，都没有要歇下来的意思，爬了有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在一个亭子里看到了小音和刘华远俩人。
打眼看过去，刘华远一腿跪地，一腿曲着在给小音揉脚踝。
“怎么了这是？”汤海霞过来担忧地问。
“不小心崴到脚了。”小音小声说。
汤海霞仔细看了下小音的脚踝，并没什么大问题，筋没有鼓包，“多久了？”
“几分钟，”刘华远站起身道，“你们先走吧，我来照顾小音姐姐。”
汤海霞说：“先下山涂点药再说，万一时间久了才发现严重了怎么办？”
“刚才是我非要摘花，他在后面拽着我的，谁知道脚下一滑就给崴到了，”小音抓着汤海霞的手温声道：“我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别担心了，你俩先去吧。”
汤海霞目光移到刘华远那里，他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放心吧，如果严重我一定背小音姐姐下山买药的。”
“走吧，脚踝没什么问题，只是轻微崴了下，别担心了。”李泽徐走过来，“就交给刘华远吧。”
汤海霞被李泽徐拽着出了亭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几个人都怪怪的，走了挺远的之后汤海霞才注意到她被抓紧的袖子，使她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她稍微挣脱一下，衣袖就被轻易地抽了出来，李泽徐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顿，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他回过头问汤海霞：“怎么了？”
俩人的步子开始越来越慢，李泽徐始终都在跟着汤海霞的脚步走走停停。
“他们俩怎么怪怪的？你刚才也是。”汤海霞想不通。
她对感情是比较迟钝的，汤海霞所感受到的任何情感都是很小一部分，从小父亲离家出海，她也许早就忘了父爱是什么样子，也可能她从未拥有过，而母亲对她的爱就更加微乎其微大海里捞针了，只有小音和小马姐让她感受到那种真实存在的从她们身上传达出来的温度。
她不懂刚才的气氛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像她搞不懂心动时荷尔蒙的发酵也是种温度，这种迟钝使她感到奇怪和隐隐的不安。
“他俩可能已经是朋友了，”李泽徐解释道：“刘华远的性格很外向，小音姐是个很文静的人，他们做朋友的话可能会很有趣。”
“有趣？”汤海霞不明白，一个开朗，一个安静，怎么就会变有趣了呢，“算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汤海霞发现自己的拧巴劲又出现了，那是她藏起来自己消化的，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的东西。
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那样和李泽徐一并往上走，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之后继续向前走，这一路她没有回过一次头。
“要不要再歇会儿？”李泽徐侧过头看着汤海霞。
“你累吗？”汤海霞微喘着气问他。
“还好。”
“那就继续走吧，很快就要到了。”汤海霞说着就开始一阶一阶台阶的往上登，李泽徐跟在她身后，尽管她穿了外套，也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她纤瘦的身体，他记得一年前她比现在更瘦。
登上山顶的一瞬间脑海里是种愉悦的满足感，就像一切都开始不一样起来，任何过去的遗憾，痛苦，后悔和不安通通被击碎，汤海霞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终于回过头看着李泽徐的眼睛，“好漂亮。”
漫山的群峰，皑皑的槭叶铁线莲野蛮生长在戈壁上，摇曳着盛开在危险深处的生命力。
是山顶，也是眼睛。
下山的时候就比较快，小音和刘华远还在亭子里。
“好点了么了？“汤海霞走过来问。
“已经不疼了，咱们下去吧。”小音笑着说。
“我和小音姐姐约好了，下次我俩再登一次，我俩也必须登到山顶。”刘华远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底气让人很难不被感染到。
小音似乎不好意思起来，汤海霞和她在前面走下山，他俩就在后面跟着，到了山脚下，刘华远说他俩开车过来的，要送汤海霞和小音回去。
“你还会开车啊？”小音还挺吃惊的。
“我都成年了姐姐，正好在过生日前一天把驾驶证拿下来的。”刘华远一脸洋溢的样子。
“算了。”汤海霞怕不顺路，而且也不想麻烦别人，谁承想小音他俩聊的没完没了，李泽徐在她跟前，头微微往她这里偏了偏，“姐姐，我试过了，刘华远开车挺稳当。”
汤海霞笑了笑，跟着前面两人来到车旁，刘华远给小音开了副驾驶的位子。
“谢谢。”小音坐下后刘华远又贴心的替她关好车门，后面的座位自然留给剩下的两个人。
李泽徐先一步打开后车门，汤海霞说了句谢谢后坐了进去，李泽徐关好车门从后面绕到另一面开门也坐了上去。
车里没开音乐，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音和刘华远聊的有些频繁，多是些机车和小动物的话题。
一路上没走多少山路，就出去的时候有些许颠簸，到了小音家汤海霞也跟着下了车。
“两位姐姐，下次见。”刘华远倚着车门向她们俩挥了挥手。
“路上注意安全，再见。”汤海霞嘱咐了一句，刘华远上了车，后面的李泽徐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什么东西落我家了？我怎么没印象啊？”小音问她。
打开门，小音把钥匙扔在门口的柜子上面，汤海霞关好门换上拖鞋，“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把几本书放你这了，回家整理的时候发现好像落了一本。”
“记得啊，落了那一本啊？”小音换好鞋，去厨房给两人倒了杯水。
“就小马姐送我的那本柏拉图的《理想国》。”汤海霞接过水后和小音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好像有点印象，”小音仔细想了想，“想起来了，我当时把它拿俱乐部了，后来看你不再还特意在书里写了你的名字，放在了你的当时的杂物间。”
这事过去挺久的了，差不多有一年，那时候汤海霞在附近租了个单人公寓，小音那会儿才当上助理，有些东西怕弄不好，所以她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很细心，她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只好把书放在没人去的杂物间，想着当时候再拿出来给汤海霞，那段时间俱乐部也忙的不可开交，后来她俩都把那本书给忘了。
汤海霞在俱乐部里住的房间就是那间杂物间改过的，屋子差不多有四十平米，她有时候练歌到第二天都还没睡，歌词删删改改没有灵感，压力大到安眠药都无法控制她的睡眠。
脚边蹭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汤海霞把它抱进怀里，“算了，我以为还在你这里呢，布丁的毛怎么还这样炸炸的，它不给自己舔毛吗？”
“我看它平时也喜欢舔的，自己出去耍一会儿回来就这样了。”小音对此有些无奈。
“你还让它出去啊？被欺负了怎么办？”汤海霞揉着猫头说。
“不会，我们隔壁的狸花猫天天领着它到处玩，布丁出去就跟个小狐狸似的，走路都翘着尾巴。”小音笑道。
“有猫给你撑腰了？”布丁大咧咧地瘫在汤海霞腿上，似乎是睡着了，后来还真开始打起了呼噜。
“阿汤，”小音拿过自己的电话，“是陈卓哥打来的。”小音接起电话。
“什么事啊哥？”
“临时给你家阿汤安排了个节目，地点我到时候给你发过去，对了，阿汤那个手机啊，你告诉她该换了。”陈卓抽着烟，话里没半点怪罪的意思。
“知道了哥，阿汤她不怎么看手机，不好意思啊哥。”小音这方面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毕竟在汤海霞身边做了一年多的助理，性格虽然还是懂事不张扬那类的，但也学到了许多语言的艺术。
“哈哈，怎么还认真了，你这孩子，小音啊，这两天我看阿汤总是闷在部里不出去，你没事带她出去走走，不行让你小马姐开车带你们去爬爬山，旅旅游，这大好年龄可别浪费了。”陈卓这人喜欢冒险，就像他做导演一样，他想看到不一样的人生，而他所追忆的就是这群年轻人现在所拥有的。
“放心吧哥。”
挂了电话，小音喝了口水，“我发现自从你把宋敏的名片给陈卓哥之后，他虽然不说让你当艺人这事了，但是董权这人似乎不太高兴，”她放下杯子，“听说他也在使劲动用关系想要和宋敏的经纪人吃上饭，只可惜他这辈子都攀不上人家了。”
话说回来，汤海霞能找到宋敏是因为宋敏欠汤海霞个人情。
当年汤海霞写了首歌叫《冬天》，那时候她还没机会上台演出，陈卓没经她的同意就把歌给了宋敏让她唱，宋敏那会儿已经红透半边天，这首歌被她唱火了，她就想找作者买版权，结果汤海霞坚决不同意。
陈卓也没办法，因为这是汤海霞没来他这里就写出来的。
后来汤海霞说，宋敏唱这首歌她不会反对，但版权她不会卖，宋敏担心以后会有版权纠纷，汤海霞给她写了协议，答应是她自愿的，不会涉及到版权问题。
汤海霞永远不会唱那首歌，里面的歌词或许青涩幼稚，但那是她整个童年和青春，那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允许别人把它唱出来，但她没有勇气自己唱出来。
他的嘴唇抿了起来，外套拉链半垂在三分之一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时而滚动的喉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没再往前走，汤海霞听完以后有些还想听下去的欲望，她别过了脸去，刚才那一幕有些心猿意马，人家只是把你的歌词唱出来怎么就被人家的脸给吸引了呢。
真是阿弥陀佛，汤海霞嘴里瞬间被塞进一堆嫩草般不自在起来。
“很好听。”她打破这种不合时宜的气氛，给出中肯的评价。
“你比我唱得好。”李泽徐说话时嘴角勾起笑来，两边的脸颊下能看到浅浅的梨涡。
男孩子长梨涡，长好了叫可爱，帅气，长不好，长不好又怎样，总之李泽徐的这个梨涡有点，性感。
汤海霞转开脸看向山顶的方向，“我们落他们好远。”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走，追上他们。”李泽徐回她的时候始终都是一副深情眼，山风吹动他的额发，充满活力地脸上洋溢着少年人独有的诗句：鲜衣怒马少年时，能堪那金贼难渡。
自信能让一个人在外表上显现出光来，这种光像是镀了层金身，能照亮想要拥有这样自信人的眼睛。
到了半山腰以后，中途下来或者已经爬上去又下来的人也很多，他俩有时并排有时是李泽徐在后面跟着，都没有要歇下来的意思，爬了有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在一个亭子里看到了小音和刘华远俩人。
打眼看过去，刘华远一腿跪地，一腿曲着在给小音揉脚踝。
“怎么了这是？”汤海霞过来担忧地问。
“不小心崴到脚了。”小音小声说。
汤海霞仔细看了下小音的脚踝，并没什么大问题，筋没有鼓包，“多久了？”
“几分钟，”刘华远站起身道，“你们先走吧，我来照顾小音姐姐。”
汤海霞说：“先下山涂点药再说，万一时间久了才发现严重了怎么办？”
“刚才是我非要摘花，他在后面拽着我的，谁知道脚下一滑就给崴到了，”小音抓着汤海霞的手温声道：“我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别担心了，你俩先去吧。”
汤海霞目光移到刘华远那里，他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放心吧，如果严重我一定背小音姐姐下山买药的。”
“走吧，脚踝没什么问题，只是轻微崴了下，别担心了。”李泽徐走过来，“就交给刘华远吧。”
汤海霞被李泽徐拽着出了亭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几个人都怪怪的，走了挺远的之后汤海霞才注意到她被抓紧的袖子，使她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她稍微挣脱一下，衣袖就被轻易地抽了出来，李泽徐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顿，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他回过头问汤海霞：“怎么了？”
俩人的步子开始越来越慢，李泽徐始终都在跟着汤海霞的脚步走走停停。
“他们俩怎么怪怪的？你刚才也是。”汤海霞想不通。
她对感情是比较迟钝的，汤海霞所感受到的任何情感都是很小一部分，从小父亲离家出海，她也许早就忘了父爱是什么样子，也可能她从未拥有过，而母亲对她的爱就更加微乎其微大海里捞针了，只有小音和小马姐让她感受到那种真实存在的从她们身上传达出来的温度。
她不懂刚才的气氛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像她搞不懂心动时荷尔蒙的发酵也是种温度，这种迟钝使她感到奇怪和隐隐的不安。
“他俩可能已经是朋友了，”李泽徐解释道：“刘华远的性格很外向，小音姐是个很文静的人，他们做朋友的话可能会很有趣。”
“有趣？”汤海霞不明白，一个开朗，一个安静，怎么就会变有趣了呢，“算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汤海霞发现自己的拧巴劲又出现了，那是她藏起来自己消化的，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的东西。
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那样和李泽徐一并往上走，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之后继续向前走，这一路她没有回过一次头。
“要不要再歇会儿？”李泽徐侧过头看着汤海霞。
“你累吗？”汤海霞微喘着气问他。
“还好。”
“那就继续走吧，很快就要到了。”汤海霞说着就开始一阶一阶台阶的往上登，李泽徐跟在她身后，尽管她穿了外套，也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她纤瘦的身体，他记得一年前她比现在更瘦。
登上山顶的一瞬间脑海里是种愉悦的满足感，就像一切都开始不一样起来，任何过去的遗憾，痛苦，后悔和不安通通被击碎，汤海霞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终于回过头看着李泽徐的眼睛，“好漂亮。”
漫山的群峰，皑皑的槭叶铁线莲野蛮生长在戈壁上，摇曳着盛开在危险深处的生命力。
是山顶，也是眼睛。
下山的时候就比较快，小音和刘华远还在亭子里。
“好点了么了？“汤海霞走过来问。
“已经不疼了，咱们下去吧。”小音笑着说。
“我和小音姐姐约好了，下次我俩再登一次，我俩也必须登到山顶。”刘华远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底气让人很难不被感染到。
小音似乎不好意思起来，汤海霞和她在前面走下山，他俩就在后面跟着，到了山脚下，刘华远说他俩开车过来的，要送汤海霞和小音回去。
“你还会开车啊？”小音还挺吃惊的。
“我都成年了姐姐，正好在过生日前一天把驾驶证拿下来的。”刘华远一脸洋溢的样子。
“算了。”汤海霞怕不顺路，而且也不想麻烦别人，谁承想小音他俩聊的没完没了，李泽徐在她跟前，头微微往她这里偏了偏，“姐姐，我试过了，刘华远开车挺稳当。”
汤海霞笑了笑，跟着前面两人来到车旁，刘华远给小音开了副驾驶的位子。
“谢谢。”小音坐下后刘华远又贴心的替她关好车门，后面的座位自然留给剩下的两个人。
李泽徐先一步打开后车门，汤海霞说了句谢谢后坐了进去，李泽徐关好车门从后面绕到另一面开门也坐了上去。
车里没开音乐，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音和刘华远聊的有些频繁，多是些机车和小动物的话题。
一路上没走多少山路，就出去的时候有些许颠簸，到了小音家汤海霞也跟着下了车。
“两位姐姐，下次见。”刘华远倚着车门向她们俩挥了挥手。
“路上注意安全，再见。”汤海霞嘱咐了一句，刘华远上了车，后面的李泽徐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什么东西落我家了？我怎么没印象啊？”小音问她。
打开门，小音把钥匙扔在门口的柜子上面，汤海霞关好门换上拖鞋，“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把几本书放你这了，回家整理的时候发现好像落了一本。”
“记得啊，落了那一本啊？”小音换好鞋，去厨房给两人倒了杯水。
“就小马姐送我的那本柏拉图的《理想国》。”汤海霞接过水后和小音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好像有点印象，”小音仔细想了想，“想起来了，我当时把它拿俱乐部了，后来看你不再还特意在书里写了你的名字，放在了你的当时的杂物间。”
这事过去挺久的了，差不多有一年，那时候汤海霞在附近租了个单人公寓，小音那会儿才当上助理，有些东西怕弄不好，所以她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很细心，她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只好把书放在没人去的杂物间，想着当时候再拿出来给汤海霞，那段时间俱乐部也忙的不可开交，后来她俩都把那本书给忘了。
汤海霞在俱乐部里住的房间就是那间杂物间改过的，屋子差不多有四十平米，她有时候练歌到第二天都还没睡，歌词删删改改没有灵感，压力大到安眠药都无法控制她的睡眠。
脚边蹭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汤海霞把它抱进怀里，“算了，我以为还在你这里呢，布丁的毛怎么还这样炸炸的，它不给自己舔毛吗？”
“我看它平时也喜欢舔的，自己出去耍一会儿回来就这样了。”小音对此有些无奈。
“你还让它出去啊？被欺负了怎么办？”汤海霞揉着猫头说。
“不会，我们隔壁的狸花猫天天领着它到处玩，布丁出去就跟个小狐狸似的，走路都翘着尾巴。”小音笑道。
“有猫给你撑腰了？”布丁大咧咧地瘫在汤海霞腿上，似乎是睡着了，后来还真开始打起了呼噜。
“阿汤，”小音拿过自己的电话，“是陈卓哥打来的。”小音接起电话。
“什么事啊哥？”
“临时给你家阿汤安排了个节目，地点我到时候给你发过去，对了，阿汤那个手机啊，你告诉她该换了。”陈卓抽着烟，话里没半点怪罪的意思。
“知道了哥，阿汤她不怎么看手机，不好意思啊哥。”小音这方面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毕竟在汤海霞身边做了一年多的助理，性格虽然还是懂事不张扬那类的，但也学到了许多语言的艺术。
“哈哈，怎么还认真了，你这孩子，小音啊，这两天我看阿汤总是闷在部里不出去，你没事带她出去走走，不行让你小马姐开车带你们去爬爬山，旅旅游，这大好年龄可别浪费了。”陈卓这人喜欢冒险，就像他做导演一样，他想看到不一样的人生，而他所追忆的就是这群年轻人现在所拥有的。
“放心吧哥。”
挂了电话，小音喝了口水，“我发现自从你把宋敏的名片给陈卓哥之后，他虽然不说让你当艺人这事了，但是董权这人似乎不太高兴，”她放下杯子，“听说他也在使劲动用关系想要和宋敏的经纪人吃上饭，只可惜他这辈子都攀不上人家了。”
话说回来，汤海霞能找到宋敏是因为宋敏欠汤海霞个人情。
当年汤海霞写了首歌叫《冬天》，那时候她还没机会上台演出，陈卓没经她的同意就把歌给了宋敏让她唱，宋敏那会儿已经红透半边天，这首歌被她唱火了，她就想找作者买版权，结果汤海霞坚决不同意。
陈卓也没办法，因为这是汤海霞没来他这里就写出来的。
后来汤海霞说，宋敏唱这首歌她不会反对，但版权她不会卖，宋敏担心以后会有版权纠纷，汤海霞给她写了协议，答应是她自愿的，不会涉及到版权问题。
汤海霞永远不会唱那首歌，里面的歌词或许青涩幼稚，但那是她整个童年和青春，那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允许别人把它唱出来，但她没有勇气自己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