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项威见过面之后。

    江昼就因为连续旷工了两天,立马回了公司处理堆积下来的公事。

    他听了那些灼心的话这几天都心烦意乱的。

    他心痛她这些年受了那么多委屈,而现在连爷爷也要离开她了。

    到底该怎么跟她说这个事会让她不那么难过他也不知道。

    此刻也理解了项威为什么不敢告诉她的心情。

    就这样,他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只能藏着这些情绪在心里乱撞。

    江淮正和他一吃着午饭,他看对面的人脸色不好,不免打趣道:“跟女朋友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还板着个脸?”

    他昨天已经接到了项威邀约的电话,所以笑着调侃他:“怪不得上次我说徐家公子的时候你脸跟个臭鸡蛋一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本来就烦,竟然还又听到了那个姓徐的,江昼瞥了对面人一眼,挖苦道:“臭鸡蛋没有形容脸色的,你再学学中文吧。”

    江淮不满地说:“怎么没有?你没听过而已!”

    江昼没有继续跟他说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他问起正事:“你有认识的医生吗?”

    “医生?”江淮说,“什么方面的医生。”

    他皱紧眉头,“癌,我这些天问了一些朋友,但是还是没有头绪。”

    自家儿子好像不太管别人的事来着,江淮疑惑起来,“是谁生病了你这么上心?”

    他迟疑了一下,毕竟项威已经告诉他了,那么说出来应该是可以的。

    江昼垂下眼,“是清也的爷爷。”

    “啊?”江淮有点意外地惊讶道:“项老爷子?”

    江昼嗯了一声:“我看了病例,已经晚期了,很多医生了解了他的状况都说没有什么好办法。”

    听他这么说,江淮也变得上心了起来,毕竟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

    他托着下巴思虑了半分钟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等我问问你继母!她有个同学好像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真的?”江昼焦急地催促了一下,“那你快问问。”

    紧接着江淮就拿出手机立马打了个跨洋电话。

    江昼在一边焦躁地等着,终于在几分钟以后,他看到了身旁人放下了手机。

    江淮:“我跟她说了,等有消息告诉你。”

    他追问道:“大概多久?”

    江淮托着下巴审视他一会儿,“看样子真是特别爱她啊!”

    他欣慰地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笑道:“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你,放心吧,会有办法的。”

    他真的放心不了,毕竟有了一点儿盼头再去跟她提这件事她的难过才会有概率减轻。

    但是放心不下也没办法,他只能就这样等着江淮那边的回复。

    所以这也导致这些天他下班回家以后,情绪都有点忍不住的低。

    即便,他已经非常极力的掩饰了。

    项清也这段时间基本都住在他这,两个人吃完晚饭以后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她看着他盯着前方的画面发呆,察觉到了他此时的兴致不高。

    这几天他好像经常会这样。

    她抿着唇线轻轻戳了旁边的男人一下。

    江昼察觉到她的动作,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他的工作没有什么异常,他们的感情也柳暗花明马上就要见家长定婚期。

    她每天都很幸福开心,所以现在他这幅样子真的让她很是理解不了。

    项清也噘起嘴,“腻了?”

    “?”

    “腻了就直说,我回自己家住几天,不在这里碍你的眼就行了呗。”

    她在说什么呢??

    江昼立马把她拽过来抱在怀里,不安地问:“怎么可能腻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这些天老是有意无意走神干什么?”项清也说,“遇到理想型了想她呢?”

    她因为他的拥抱知道了他此刻的在乎与紧张,但是却控制不住在他面前继续口是心非的折腾他。

    她怎么跟他越来越像了,好像跟他一样变得越来越能作了。

    项清也哼了一声,继续大放厥词:“反正我的理想型是你,你的理想型是不是我那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遇到更喜欢的也正常。”

    江昼把她拽到腿上,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抓着她的后腰,接着开始吻她,“你在跟我撒娇吗?”

    项清也紧紧闭着嘴不让他探进来,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我为什么要跟你撒娇?你都喜欢别人了。”

    因为她刻意用力他只能停留在吮吻她唇瓣这一步,江昼不满地说:“张嘴。”

    “不、要。”

    他继续轻舔她的双唇,然后在她没什么防备的时候捏了一下她的痒肉,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句蛊惑地低语:“快点、姐姐。”

    项清也因为他的动作一个激灵,但是让她败下阵来的却是后面的“姐姐”。

    她忘记了咬牙,刚想要出口调侃他,结果正好就顺了他的意。

    他的舌尖探入,掌心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她柔软处游走着,“不要多想好吗?过几天我再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现在还不合适。”

    她轻喘着哼唧了一声:“什么事啊?”

    越想越替她难受,所以他的动作也变得愈发的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对她没处安放的在意和怜惜。

    项清也好奇的又催促了他一遍:“到底什么事嘛?”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他只觉得他做的还是太少了,他想跟她再近一点儿再多照顾她一点儿。

    江昼提议道:“我们一起住吧。”

    “哦?”项清也虽在心里嘀咕他们现在跟一起住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但嘴上还是不想放过他,“那就再叫一句姐姐。”

    “……”真这样让他叫他莫名就跟哑了一样,根本吐不出一个字来。

    江昼微眯着眼,使劲把她往自己身上压。

    “不叫?”项清也说,“那就各住各的吧。”

    他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然后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这么高大又有压迫感的人盖在她身上,说出口的话却又这么委屈抱怨。

    他的手指来到了她身下隔着布料不断捻蹭着,项清也难耐地蜷缩起足底,好笑道:“现在是谁欺负谁?”

    “我这不是欺负。”

    项清也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五指穿进他的短发之中,也不知道是不解他话里的意思还是什么,她吐出一个音节:“嗯?”

    江昼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因为你很喜欢。”

    欺负和喜欢这两者好像并不冲突,项清也举一反三地问道:“那你喜欢吗?”

    喜欢她“欺负”他吗?

    “喜欢,”江昼重新含住她的唇舌,顺应了她之前的要求,“一起住吧。”

    “姐姐。”

    ……

    –

    江昼在一周后终于得到了江淮的回复。

    他听到后抬眼,目光亮了几分,“可以拿到那个特效药吗?”

    江淮点点头,“可以,艾瑞萨已经帮你搞定了,我昨天把项老爷子的病历给她同学了,她同学说符合这份药的适用范围,已经约好了药马上就会给项老爷子带回来。”

    江昼自知有了一线希望,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给爷爷说一下。”

    “行,正好过些日子咱们一起吃饭,可以把药顺便给他。”

    他点点头,然后拨通了项威的电话。

    对面人很快接通,江昼简洁明了地说了这件事,项威沉默了一会儿,“清也知道这事儿吗?”

    “我打算等您同意以后一起跟她说,”江昼想利用这个劝解他,“这样可以有点希望,不会让她特别难过。”

    项威其实觉得吃不吃药都没什么所谓,不治之症吃了顶多多活几年,他认为比起面对身体机能逐渐削薄不如直接潇洒的离开。

    但是对面人的话让他退缩了,他静默了几秒后妥协般地叹了口气,“行吧,你把药拿来,我会吃的。”

    江昼安心地应允着:“好的爷爷。”

    挂断电话后他思索了一下,准备晚上就跟她提这个事。

    下午他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直接去了她的工作地点找她。

    最近她又开始去猫咖做咖啡了,当起了每天早九晚五的打工人。

    因为上次他更新的那个帖子在他的超话爆了,所以她跟他说店里很多人认出了她是“江昼的女朋友”。

    这件事让他很开心,他越发觉得自己当时灵感来临更新那个帖子有多明智了。

    江昼到店门口的时候她还没有下班,他透着玻璃往里看,只见好几个女生围着她说说笑笑。

    她这个人向来会社交也会让人愿意跟她来往,对于这种刚认识的人她也能熟稔的勾肩搭背。

    本来还想在外面等着她下班,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项清也在他进来的时候正跟她面前的这几个女粉丝宣传在金乌学到的养猪知识。

    大门被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同时还伴随着门上方的风铃轻轻撞击的声音。

    她在心里默默嘀咕着:风铃挂那么靠上这人都能碰到,想必来的人一定很高。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她很高的男朋友。

    江昼西装革履地站在这家装修温馨的猫咖里,面如冠玉帅的简直令她发指。

    项清也笑容满面地朝他走过去,“娇尼你来接我下班吗?”

    几个女生看到磕的cp正主来了,立马激动的你推我搡,赶紧掏出手机拍照。

    江昼看了那边一眼,牵住了身前人的手,“累吗?”

    “不累,全是小猫咪开心的很,”一说起小猫项清也就想起了好些天没见小狗了,“想米乐了。”

    江昼:“那这周我去金乌把它接过来。”

    这段时间她还要上班,金乌更适合米乐疯跑,她提议道:“等我们都有空的时候再接他过来住几天。”

    “好。”

    项清也把他安排在旁边的座位,“你等我下,我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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