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的葬礼被安排在三天之后，前来吊唁的人不少，他没有家人，来者不是同志就是受过他帮助的人。
“他是个大好人啊，怎么就这么快走了呢？”
“好人有好报都是假的，你看赵安他忙前忙后为别人着想，做了那么多好事走的还这么早！”
“可怜人啊，死得这么惨。忙活大半生到头来孤零零一个人走了。”
“赵安是一个人好同志！他这个人是顶好的。”
……
李清黛默默在一边听着。
赵安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把她当亲女儿看待，上级一致同意由她来负责这次葬礼。
“有什么好负责的，让他起来自己负责呗。”
知道她在说气话，奈何现场人多眼杂，少不了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爱嚼舌根的人。
李清橙扯她胳膊，“师姐，别说了。赵叔知道也会伤心的。”
李清黛双眼无神，“那就让他亲自找我谈话啊！”
见此无效，李清橙幽幽叹气。
到底谁才是师妹啊！
“这个人比我爷爷还厉害吗？为什么爷爷要让我们来？”
小男孩指着正中间赵安黑白的画像问旁边的贵妇人，“他有什么本事？”
李清黛眼神扫过去，贵妇人拉着小男孩连连道歉。周围有人向这偷来视线，李清橙不愿把事情闹大，挡在中间当和事佬摆手让她们赶紧走。
好在自家师姐目前失魂落魄，没有心思追上去。
李清橙:“这大师姐还不如让我当好了。我六亲淡薄，再适合不过。”
她眼珠子一转，恰好抓到一某人影。暗自咂舌，“糟糕了。”
“这个张承德很有可能是星核成员，只是此人狡诈，我们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
紧闭的房间，投影的屏幕是唯一的光源。身着制服的男人拿着红外线指着正中间的照片，近年来发生的许多可疑事件都与他有着脱不干的关系。
李清黛抬眼，“没有派人跟踪吗？”
说完这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得离谱，都说了没有确凿证据了那不就是无功而返吗？
“你们找我是想让我去？”
“不，准确来说不是让你跟踪。”男人表情严肃，“我们派去不少专业人士都毫无进展。”
李清黛皱眉，“那你们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不是吧？”
“我们想——让你去张承德的学校当眼线。”
“啊？”
李清黛起身，“去学校当学生？算了吧，还不如让我当……”
“不是学生，是老师。”
李清黛傻眼，“什么？”
“你就是新来的老师？”
面前的男人面容憔悴，戴着黑框眼镜，一股颓废书生气像古代的一心考取功名的穷苦落魄书生。要不是事先看过资料知道他年龄，李清黛都要怀疑他已经四五十岁。
“是的，我是。”
赵笙叹口气，“何苦呢？你要教的那帮学生是最难教的。”
李清黛好奇挑眉，“大学生就是成年了也要遵守纪律，尊师重道吧？”
向来听说不少老师打压学生的，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这种老师怕学生的。
“哎，你不知道。”赵笙说着又幽幽叹气，“算了，你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来了。”
“这学校是有什么古怪吗？”
“不，也不是……就是，就是你自己记得多加注意，还有进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定记得。”
瞧他千叮嘱万嘱咐的模样，李清黛更加好奇这个所谓的班级。
“难不成还会像老套电视剧演得那样，一桶水从头上浇下来？”
话落，赵笙一边回头一边手推开教室房门，哗啦被水猝不及防浇了个透心凉。连带着后边的李清黛也跟着遭殃，身上沾上不少水渍。
抹了把脸，李清黛拉开蹲在门口呆若木鸡的赵笙，狂风般呼进去，一巴掌拍讲台上。
事发突然，喧笑的教室短暂的瞬间安静。几乎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李清黛:“很好笑是不是？谁主谋的出来我给你设计一个更爽的，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是！你踏马以为你是谁啊？你算哪根葱啊，发什么疯疯婆子！”
“你，是你是不是？”李清黛站在他那一列边上，“你们几个出来给他让个道，让他出来。”
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谁先没忍住笑出声，惹得其余人也跟着止不住笑。
“好威风哦，把你流弊的真以为自己厉害了！”
李清黛忍无可忍，直接把人一个一个提出来，被拎出来的人满脸不可置信。
“妈的，这女的什么力气？”
“有病吧，这么霸道毫不讲理。”
“神经病！”
李清黛没理他们，看向里面依旧坐着的发言人，“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像拎他们一样对你？”
“切，男人婆。”
嘴上说着心里到底对这个不知道身份的女人感到害怕，老老实实从里面慢悠悠出来。
那寸头男未站稳被李清黛一把拎住衣领，伸手抓住她的手反转打算来个霸气外翻，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扫他脸的女人知道他的厉害，给他点颜色看看。
“喂，我说。”李清黛利落出手把他压倒在地，“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再练练吧。”
寸头男不可置信望着他，又气又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起开！我要告你！”
李清黛不怒反笑，“告我？凭什么？”
“凭你课堂上殴打学生，就这点就够你吃的了！”
李清黛起身，面向众人，“原来你们都还知道这是课堂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剧场呢！简直就要翅膀硬了撞破玻璃乱冲了，像什么样子？”
寸头男嘴硬反驳，“你以为你有多流批，你像什么样子？！起开！从老子身上起开，神经病！”
李清黛挑眉，一脚踩他后背上，硬生生让他趴回地上。
后面有人上来拉她下去，她不满回头，是那个“落魄书生”。
李清黛摆手，“你不要拦着我。你受得了这些，我可受不了。
赵笙苦着张脸，“不是，不是。毕竟我们是做老师的，也没必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孩子？”李清黛冷笑，“他还小啊？”
她说话语调阴阳怪气，眼神往下移。
本来也没什么，好好的一句话被她这么一说一看就显得很不对劲，意味深长。
寸头男自然意识到这点，耳根发红，恼羞成怒双手撑地起身。很快被残酷的现实再次打趴在地上。
“你踏马从老子身上起开！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治！”
“你更有病。”李清黛不屑一顾。
最终还是在赵笙劝说下走开。谁叫她现在还有任务在身呢？
刺头被这么一弄，其它的小刺们也都不怎么闹腾。乖乖坐在下面，只是手和眼没有停过，特别是眼睛，又要看屏幕又要看手机还要时不时看一眼李清黛，以防被她逮住。
可李清黛才不管这些，她的任务是当眼线，观察这学校的一举一动，协助工作人员完成任务。
至于她们学不学，成绩怎么样，以后好不好工作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靠教书挣钱！
“老师，老师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李清黛走过去，表情凝重。
“你们在这待着等下课，我送她去医务室。”
喊她的女生表情古怪，“老师不用了，不用了老师。我送她去就好了，我是她室友。”
“不，我带她去。”
“不用了老师，真不用。我送她去就好了。你送过去多耽误大家学习啊！本来上课时间就短，现在又提前……”
李清黛打断她，“行，你扶着。我跟在你们后面。”
女生上扬的嘴角在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又压下去。
“不是，不是老师。我……”
李清黛:“走。你舍友都要晕过去了，你还不赶快走，不担心吗？”
女生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可无可奈何。
戏都做到这份上了总不能不演了吧？
李清黛眼神盯向女生头顶，“她去了哪里？”
“啊？”
“怎么会突然晕倒？”
女生语气无辜，“我真不知道啊老师，她原本还好好的呢。”
李清黛用手比作相框，对准女生头顶源源不断冒起的黑烟。
“是吗？”
“千真万确啊老师！”
李清黛点点头，“嗯”了声不再多说。
这条通往医务室的道路很是诡异。两边挂着不知什么名人的名人画像，那一双双眼睛宛若真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照理说挂在学校的名人画像要不严肃，要不微笑自然才是。弄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审。
明明是大早上，扶着人的女生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师，你有没有觉得很冷啊？”
明知道这里有古怪，不对劲。李清黛还真认真感受了下，摇头，“没有。”
“真的吗？”女生心里发慌，“好奇怪呀，你呢？”
女生偷偷问身边装晕的姐妹，没有一点回应。不禁暗自出手掐她胳膊。
“别装了，你小声点说话呗，她隔的远。你怎么越来越重了，装这么像干嘛？”
仍旧没有反应，她正要再度下手询问，耳边传来刺耳尖锐的笑声。
明明此刻这条道上就三个人，这些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出于本能，她转头询问同行的另一人——李清黛。
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李清黛一手摊平，上面浮现着一只方盘玄龟，玄龟脑洞朝哪她就快步往那赶路。
可是，还没走几步这指针就失灵无效，开始不停地乱转。
正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眼边闪过一道亮光。是一扇门，半开，刺眼的亮白光正是从那里面传出。
“优秀啊，这又是准备弄哪一出？”
斗幻术吗？
踏入门内，又是另一番风景。
“是温馨的课堂哎。”李清黛状似感慨，“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不是吗？”
她笑着回身，来时的房门并没有合上。此刻正有一个人在那。
事实上，也不能说是人吧。
毕竟是没见过哪个普通人能四肢倒趴在天花板上。走哪那就会被暗红的丝状东西缠上，蔓延。
“直接开打吗？”李清黛抽出一张红纸，开始折叠。
手指舞动，很快成型。往前一甩，就是一个蒙面少女，烟未散就朝那怪物冲去。
还没交手呢，那怪物似乎得到什么新指示在若有若无的铃声中冲出大门消失不见。
留下紧缩眉头，不知情况的李清黛。
抬手遮挡刺眼的白光，还没放手就被人猛然抱住。
“老师！呜呜呜，太好了，终于见到活人了！”
“他是个大好人啊，怎么就这么快走了呢？”
“好人有好报都是假的，你看赵安他忙前忙后为别人着想，做了那么多好事走的还这么早！”
“可怜人啊，死得这么惨。忙活大半生到头来孤零零一个人走了。”
“赵安是一个人好同志！他这个人是顶好的。”
……
李清黛默默在一边听着。
赵安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把她当亲女儿看待，上级一致同意由她来负责这次葬礼。
“有什么好负责的，让他起来自己负责呗。”
知道她在说气话，奈何现场人多眼杂，少不了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爱嚼舌根的人。
李清橙扯她胳膊，“师姐，别说了。赵叔知道也会伤心的。”
李清黛双眼无神，“那就让他亲自找我谈话啊！”
见此无效，李清橙幽幽叹气。
到底谁才是师妹啊！
“这个人比我爷爷还厉害吗？为什么爷爷要让我们来？”
小男孩指着正中间赵安黑白的画像问旁边的贵妇人，“他有什么本事？”
李清黛眼神扫过去，贵妇人拉着小男孩连连道歉。周围有人向这偷来视线，李清橙不愿把事情闹大，挡在中间当和事佬摆手让她们赶紧走。
好在自家师姐目前失魂落魄，没有心思追上去。
李清橙:“这大师姐还不如让我当好了。我六亲淡薄，再适合不过。”
她眼珠子一转，恰好抓到一某人影。暗自咂舌，“糟糕了。”
“这个张承德很有可能是星核成员，只是此人狡诈，我们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
紧闭的房间，投影的屏幕是唯一的光源。身着制服的男人拿着红外线指着正中间的照片，近年来发生的许多可疑事件都与他有着脱不干的关系。
李清黛抬眼，“没有派人跟踪吗？”
说完这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得离谱，都说了没有确凿证据了那不就是无功而返吗？
“你们找我是想让我去？”
“不，准确来说不是让你跟踪。”男人表情严肃，“我们派去不少专业人士都毫无进展。”
李清黛皱眉，“那你们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不是吧？”
“我们想——让你去张承德的学校当眼线。”
“啊？”
李清黛起身，“去学校当学生？算了吧，还不如让我当……”
“不是学生，是老师。”
李清黛傻眼，“什么？”
“你就是新来的老师？”
面前的男人面容憔悴，戴着黑框眼镜，一股颓废书生气像古代的一心考取功名的穷苦落魄书生。要不是事先看过资料知道他年龄，李清黛都要怀疑他已经四五十岁。
“是的，我是。”
赵笙叹口气，“何苦呢？你要教的那帮学生是最难教的。”
李清黛好奇挑眉，“大学生就是成年了也要遵守纪律，尊师重道吧？”
向来听说不少老师打压学生的，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这种老师怕学生的。
“哎，你不知道。”赵笙说着又幽幽叹气，“算了，你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来了。”
“这学校是有什么古怪吗？”
“不，也不是……就是，就是你自己记得多加注意，还有进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定记得。”
瞧他千叮嘱万嘱咐的模样，李清黛更加好奇这个所谓的班级。
“难不成还会像老套电视剧演得那样，一桶水从头上浇下来？”
话落，赵笙一边回头一边手推开教室房门，哗啦被水猝不及防浇了个透心凉。连带着后边的李清黛也跟着遭殃，身上沾上不少水渍。
抹了把脸，李清黛拉开蹲在门口呆若木鸡的赵笙，狂风般呼进去，一巴掌拍讲台上。
事发突然，喧笑的教室短暂的瞬间安静。几乎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李清黛:“很好笑是不是？谁主谋的出来我给你设计一个更爽的，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是！你踏马以为你是谁啊？你算哪根葱啊，发什么疯疯婆子！”
“你，是你是不是？”李清黛站在他那一列边上，“你们几个出来给他让个道，让他出来。”
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谁先没忍住笑出声，惹得其余人也跟着止不住笑。
“好威风哦，把你流弊的真以为自己厉害了！”
李清黛忍无可忍，直接把人一个一个提出来，被拎出来的人满脸不可置信。
“妈的，这女的什么力气？”
“有病吧，这么霸道毫不讲理。”
“神经病！”
李清黛没理他们，看向里面依旧坐着的发言人，“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像拎他们一样对你？”
“切，男人婆。”
嘴上说着心里到底对这个不知道身份的女人感到害怕，老老实实从里面慢悠悠出来。
那寸头男未站稳被李清黛一把拎住衣领，伸手抓住她的手反转打算来个霸气外翻，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扫他脸的女人知道他的厉害，给他点颜色看看。
“喂，我说。”李清黛利落出手把他压倒在地，“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再练练吧。”
寸头男不可置信望着他，又气又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起开！我要告你！”
李清黛不怒反笑，“告我？凭什么？”
“凭你课堂上殴打学生，就这点就够你吃的了！”
李清黛起身，面向众人，“原来你们都还知道这是课堂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剧场呢！简直就要翅膀硬了撞破玻璃乱冲了，像什么样子？”
寸头男嘴硬反驳，“你以为你有多流批，你像什么样子？！起开！从老子身上起开，神经病！”
李清黛挑眉，一脚踩他后背上，硬生生让他趴回地上。
后面有人上来拉她下去，她不满回头，是那个“落魄书生”。
李清黛摆手，“你不要拦着我。你受得了这些，我可受不了。
赵笙苦着张脸，“不是，不是。毕竟我们是做老师的，也没必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孩子？”李清黛冷笑，“他还小啊？”
她说话语调阴阳怪气，眼神往下移。
本来也没什么，好好的一句话被她这么一说一看就显得很不对劲，意味深长。
寸头男自然意识到这点，耳根发红，恼羞成怒双手撑地起身。很快被残酷的现实再次打趴在地上。
“你踏马从老子身上起开！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治！”
“你更有病。”李清黛不屑一顾。
最终还是在赵笙劝说下走开。谁叫她现在还有任务在身呢？
刺头被这么一弄，其它的小刺们也都不怎么闹腾。乖乖坐在下面，只是手和眼没有停过，特别是眼睛，又要看屏幕又要看手机还要时不时看一眼李清黛，以防被她逮住。
可李清黛才不管这些，她的任务是当眼线，观察这学校的一举一动，协助工作人员完成任务。
至于她们学不学，成绩怎么样，以后好不好工作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靠教书挣钱！
“老师，老师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李清黛走过去，表情凝重。
“你们在这待着等下课，我送她去医务室。”
喊她的女生表情古怪，“老师不用了，不用了老师。我送她去就好了，我是她室友。”
“不，我带她去。”
“不用了老师，真不用。我送她去就好了。你送过去多耽误大家学习啊！本来上课时间就短，现在又提前……”
李清黛打断她，“行，你扶着。我跟在你们后面。”
女生上扬的嘴角在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又压下去。
“不是，不是老师。我……”
李清黛:“走。你舍友都要晕过去了，你还不赶快走，不担心吗？”
女生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可无可奈何。
戏都做到这份上了总不能不演了吧？
李清黛眼神盯向女生头顶，“她去了哪里？”
“啊？”
“怎么会突然晕倒？”
女生语气无辜，“我真不知道啊老师，她原本还好好的呢。”
李清黛用手比作相框，对准女生头顶源源不断冒起的黑烟。
“是吗？”
“千真万确啊老师！”
李清黛点点头，“嗯”了声不再多说。
这条通往医务室的道路很是诡异。两边挂着不知什么名人的名人画像，那一双双眼睛宛若真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照理说挂在学校的名人画像要不严肃，要不微笑自然才是。弄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审。
明明是大早上，扶着人的女生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师，你有没有觉得很冷啊？”
明知道这里有古怪，不对劲。李清黛还真认真感受了下，摇头，“没有。”
“真的吗？”女生心里发慌，“好奇怪呀，你呢？”
女生偷偷问身边装晕的姐妹，没有一点回应。不禁暗自出手掐她胳膊。
“别装了，你小声点说话呗，她隔的远。你怎么越来越重了，装这么像干嘛？”
仍旧没有反应，她正要再度下手询问，耳边传来刺耳尖锐的笑声。
明明此刻这条道上就三个人，这些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出于本能，她转头询问同行的另一人——李清黛。
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李清黛一手摊平，上面浮现着一只方盘玄龟，玄龟脑洞朝哪她就快步往那赶路。
可是，还没走几步这指针就失灵无效，开始不停地乱转。
正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眼边闪过一道亮光。是一扇门，半开，刺眼的亮白光正是从那里面传出。
“优秀啊，这又是准备弄哪一出？”
斗幻术吗？
踏入门内，又是另一番风景。
“是温馨的课堂哎。”李清黛状似感慨，“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不是吗？”
她笑着回身，来时的房门并没有合上。此刻正有一个人在那。
事实上，也不能说是人吧。
毕竟是没见过哪个普通人能四肢倒趴在天花板上。走哪那就会被暗红的丝状东西缠上，蔓延。
“直接开打吗？”李清黛抽出一张红纸，开始折叠。
手指舞动，很快成型。往前一甩，就是一个蒙面少女，烟未散就朝那怪物冲去。
还没交手呢，那怪物似乎得到什么新指示在若有若无的铃声中冲出大门消失不见。
留下紧缩眉头，不知情况的李清黛。
抬手遮挡刺眼的白光，还没放手就被人猛然抱住。
“老师！呜呜呜，太好了，终于见到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