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女巫？
卡洛斯小镇光辉纪元331年7月15日早晨
小小的教堂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两个女人正在争执，一位黑衣神父站在高处审视着她们。
右边的妇人指左边女人，愤怒地开口：“神父先生，这个女人是女巫，我亲眼看到她施法诅咒无辜的村民！”
那个被指责的女人不甘示弱的愤慨道：“你这个丑陋的巫婆！明明是你将恶毒的魔法，用在我的孩子身上！”
两位妇人叉着腰，昂着头一只手都指着对方，用最尖酸刻薄的话互相讽刺着。
高台上神父眯着眼，他表情严肃思考着，不久他开口：“停下。”
他睁开浑浊的双眼，平静地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二人。
“你说她是女巫，你又说她是巫婆，到底谁是真的？”
围观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狭小的教堂上挤满猜疑。
其中一位妇人又想开口，但神父率先开口：“哦哦，我伟大的神啊，我知道了！”
神父睁开浑浊的眼睛，他露出口中损坏的牙齿，狰狞地笑着：“你是女巫，她是巫婆，你们都是女性，你们都有罪！”
人群中涌出激烈的呼喊声，他们无一不鼓着掌。
审判结束。
这一刻，两位女巫诞生了。
……
……
卡洛斯小镇光辉纪元331年7月16日早晨
一位年轻的母亲牵着她可爱的女儿，她们刚从农夫那边换了食物，母亲突然惊慌失措地捂着女儿的眼睛。
可是，机敏的女儿早已看到。
女儿天真地问道：“妈妈，为什么两个阿姨要被串起来用火烤呀？”
“格温，别问了我们回家找爸爸好吗？”莉莉丝拉着格温，一言不发地走了。
格温依旧好奇地看着后面的处刑台，除了群众的咒骂，还有谁的哭嚎……
人群中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发现什么了吗？”末看着一言不发地时离。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莉莉丝连忙拉着格温回到了家，她的丈夫是一名医生。
“这是‘迷幻菌’，顾名思义吃了就会产生幻觉，有的时候可以用来镇痛，但要注意剂量。来，吃了这个药幻觉就会消失。”威廉医生手上拿着解药在耐心地为病人解答。
威廉是名医生，尽管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但他的医术十分高超，镇上的群众都十分愿意和这位医生相处。
“爸爸！”格温伸出双臂欢快地跑上去，威廉医生慈爱地抱起女儿。
莉莉丝温柔地笑着，为一家准备了晚餐。
黑夜总是漫长的，威廉医生点着油灯翻阅着厚厚的医书。
最近，小镇上的居民总有腹泻的症状……
威廉医生在昏暗的烛光下，寻找破解的答案。
要抓紧时间了，好几个人都因为重度腹泻出现生命危险。
威廉医生撑着头，睡意袭来。
莉莉丝悄然走近沉睡地丈夫，为他盖上被子，然后走上楼梯。
昏暗地灯光下，莉莉丝却带着笑容，她回头望着那本找不到答案的医书。
真是令人操心的丈夫啊……那就帮帮你吧。
医书突然悬空迅速地翻动，直到找到威廉医生的答案，再轻轻落下。
莉莉丝再次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
……
卡洛斯小镇光辉纪元331年7月17日早晨。
时离无聊地靠在水井旁，看着前去镇上祷告的居民。
他们痛苦地捂着肚子，但每一个人都仓促地走向教堂。
真要命，这种情况不去看医生，还去教堂向神祷告也是足够虔诚了。
时离沉默地看着虔诚的居民。
这时，一阵斥责声从前方传来。
“喂，你们两个！”穿着圣衣的信徒们将时离和末包围。
“哪来的人，居然穿成这样，敢冒充神职人员！”其中一个信徒不知死活地指着末的脑袋。
没错，他就是假神父快把他带走。
时离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神，要装扮成圣职者模样。
时离默不作声看着这场闹剧，期待末的反应，直到某个信徒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
“你鬼鬼祟祟地站在镇上的水井旁边做什么？”
看上去像是镇上的水源？
时离瞄了身旁的水井，污浊不堪的水上面漂浮着黄褐色的泡沫，还有几株枯黄的杂草停在水井上，毫无波澜。
时离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吃这个镇上的一丁点食物。
“噢，尊敬的保罗神父你看看这些人，尤其是这个女人！她不仅散着头发还是异装，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红色的，恶魔！”
末似乎来了兴致。
时离微眯眼睛略有不满和疑惑。
有意见么……
那个被称作“保罗的神父”从信徒身后走出。
保罗神父不仅谢顶，而且戴着一副纯金边框做的眼镜。
再好的眼镜给这种愚笨之人也毫无作用。
时离冷笑着。
保罗轻蔑地打量着同样是圣职者装束的末，他看向身后的信徒，信徒心领神会。
信徒走上前，用一种夸张又极端的状态，开始表演。
“这个女人是恶魔，那个男人是她的情夫！他被恶魔迷惑了，都是异端！”信徒的开始用力抓着脸尖叫，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
……
时离二话不说，健步上前踢飞了惊叫的信徒。
时离对前面那一句莫名的质控，可以忍受，但后面那句荒谬的结论，无法接受。
保罗刚抬起手想骂着什么，迎面而来的是拳头，时离的拳头正中他的眼睛，打翻了他的眼镜。
不错，出手迅速，而且毫不犹豫。
末沉静地观望面前的人类。
时离迅速清理信徒。
对付这种人打一顿是不够的。不过，现在不想管闲事。
时离用余光观察着身后的末，飞快地钻进森林中。
嗯，而且跑得也很快。末在后面冷静分析并迅速跟上。
看着甩不掉的末。
阴魂不散……时离在心中痛骂着如影随形的末。
“他们逃走了。”末望着远方抱头鼠窜地神父和信徒们，意味深长地提醒时离。
“……”
时离没有理会他，沉默许久才开口。
“你想表达什么？”
末笑而不语说：“或许，他们去找更好欺负的人类。”
时离，无言默默地跟在保罗的身后。
并不想管闲事，可无奈的是她讨厌火刑这种极端非人的虐待。
镇上威廉医生的医馆内。
“走开，快走开！”
信徒推着排队地居民，拥护着受伤的保罗进入医馆。
“神父先生，您这是？”
威廉医生疑惑地望着左眼发黑的保罗。
“治疗！给我治疗！”
保罗歇斯底里地叫着，让信徒们驱散着来看病群众。
“好、好，我知道了。”
威廉医生连声答应，他不敢多问，这个神父先生是出了名的野蛮和贪婪。
威廉医生细心地为保罗清除皮肤上的玻璃碎片，却被保罗一把推倒在地。
保罗指着威廉医生怒喝道：“你算什么医生，下手没轻没重的！”
保罗仓促地起身，他更加小心，生怕惹怒这头野兽。
“爸爸，爸爸！妈妈说这个给神父先生伤口就不会痛了！”
格温从后面捧着草药，她欢快地跑到威廉医生身后。
“谢谢你，格温还有莉莉丝。”
威廉医生怜爱地抚摸女儿的额头，眼中是感谢与欣慰。
威廉再次拿着沾满草药的棉球上前，却被保罗的手给挡住。
“这是……你的女儿？”
保罗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他欣喜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格温的肩膀。
一双纤细的双手，轻轻地将格温拉到后面。
是格温的母亲，莉莉丝。
“这是……你的妻子？”
保罗再次将眼睛睁大，这次他受伤淤青的眼睛都在奋力睁开。
保罗迅速地上前，饥渴地看着那对母女。
“神父先生，请自重！”威廉医生发现保罗的异常，快速地用身体挡住妻女。
威廉医生张开的双臂在颤抖，但这是他的家人，不能退后。
保罗将视线从那对母女转移到威廉医生身上，傲慢与轻视。
这个废物男人何德何能有两个这么美丽的女人伺候，他沉着脸将头转向身后的信徒，就像以前一样暗示他们。
“你们！”威廉医生来不及反应就被按在地上，他的草药被信徒狠狠地踩在脚下。
“你这个是毒药，你想毒死我们尊敬的神父大人么？”
信徒扯着嗓子喊道：“所有人都看见了吧，威廉医生这个混蛋对保罗神父使用毒药，他的妻女全是女巫，这样的异端必须带走！”
威廉医生再次站起来，想要带着家人离开，却迎来更多的拳头。
牙齿掉了几颗，他们抬着椅子将威廉医生的手脚打断。
“威廉！”
“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莉莉丝抱着女儿上前，想要阻止这场暴行。
保罗挡在莉莉丝母女前方。
“女士还有你的女儿跟我走一趟吧，您知道的威廉医生他还有父母，他们年事已高，你也不想让他们一家不明不白地被审判吧！”
保罗贪婪地笑着，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恶魔。
“我知道了，我和格温会跟你走一趟，放过威廉医生吧，他只是个医生。”莉莉丝闭上眼睛试图平稳情绪。
“妈妈，我怕。”
格温害怕地躲在莉莉丝的怀里。
莉莉丝轻声安抚格温，眼中满是自责。
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让格温送上草药，说不定就没有这件糟心事。
“莉莉丝，格温！”威廉医生趴在地上无力地呼喊被带走的妻女。
莉莉丝抱着格温悲伤地回头，眼中却含着坚毅：“威廉医生不用担心我们，我会把格温照顾得很好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莉莉丝！”
威廉医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如梦初醒，他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只能望着保罗带着妻女离去的背影。
门外是围观的群众，威廉医生无助地向他们求助，却得不到一人回应。
这个乐于助人万人敬仰的医生，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救治贫穷的他们，却换不来对自己的一丝救赎。
人群叽叽喳喳，有的在谴责威廉医生的不敬，更多的是在议论莉莉丝和格温是不是“女巫”。
他们站在人群中，平静地观望。
是末和时离。
“看来你那一拳威力不错，能打散一个家。”
末毫无恶意地调侃着。
“闭嘴，如果不是我出手被第一个冒犯的就是你，冒牌神父。”
时离非常讨厌他不合时宜地调侃。
小小的教堂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两个女人正在争执，一位黑衣神父站在高处审视着她们。
右边的妇人指左边女人，愤怒地开口：“神父先生，这个女人是女巫，我亲眼看到她施法诅咒无辜的村民！”
那个被指责的女人不甘示弱的愤慨道：“你这个丑陋的巫婆！明明是你将恶毒的魔法，用在我的孩子身上！”
两位妇人叉着腰，昂着头一只手都指着对方，用最尖酸刻薄的话互相讽刺着。
高台上神父眯着眼，他表情严肃思考着，不久他开口：“停下。”
他睁开浑浊的双眼，平静地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二人。
“你说她是女巫，你又说她是巫婆，到底谁是真的？”
围观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狭小的教堂上挤满猜疑。
其中一位妇人又想开口，但神父率先开口：“哦哦，我伟大的神啊，我知道了！”
神父睁开浑浊的眼睛，他露出口中损坏的牙齿，狰狞地笑着：“你是女巫，她是巫婆，你们都是女性，你们都有罪！”
人群中涌出激烈的呼喊声，他们无一不鼓着掌。
审判结束。
这一刻，两位女巫诞生了。
……
……
卡洛斯小镇光辉纪元331年7月16日早晨
一位年轻的母亲牵着她可爱的女儿，她们刚从农夫那边换了食物，母亲突然惊慌失措地捂着女儿的眼睛。
可是，机敏的女儿早已看到。
女儿天真地问道：“妈妈，为什么两个阿姨要被串起来用火烤呀？”
“格温，别问了我们回家找爸爸好吗？”莉莉丝拉着格温，一言不发地走了。
格温依旧好奇地看着后面的处刑台，除了群众的咒骂，还有谁的哭嚎……
人群中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发现什么了吗？”末看着一言不发地时离。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莉莉丝连忙拉着格温回到了家，她的丈夫是一名医生。
“这是‘迷幻菌’，顾名思义吃了就会产生幻觉，有的时候可以用来镇痛，但要注意剂量。来，吃了这个药幻觉就会消失。”威廉医生手上拿着解药在耐心地为病人解答。
威廉是名医生，尽管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但他的医术十分高超，镇上的群众都十分愿意和这位医生相处。
“爸爸！”格温伸出双臂欢快地跑上去，威廉医生慈爱地抱起女儿。
莉莉丝温柔地笑着，为一家准备了晚餐。
黑夜总是漫长的，威廉医生点着油灯翻阅着厚厚的医书。
最近，小镇上的居民总有腹泻的症状……
威廉医生在昏暗的烛光下，寻找破解的答案。
要抓紧时间了，好几个人都因为重度腹泻出现生命危险。
威廉医生撑着头，睡意袭来。
莉莉丝悄然走近沉睡地丈夫，为他盖上被子，然后走上楼梯。
昏暗地灯光下，莉莉丝却带着笑容，她回头望着那本找不到答案的医书。
真是令人操心的丈夫啊……那就帮帮你吧。
医书突然悬空迅速地翻动，直到找到威廉医生的答案，再轻轻落下。
莉莉丝再次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
……
卡洛斯小镇光辉纪元331年7月17日早晨。
时离无聊地靠在水井旁，看着前去镇上祷告的居民。
他们痛苦地捂着肚子，但每一个人都仓促地走向教堂。
真要命，这种情况不去看医生，还去教堂向神祷告也是足够虔诚了。
时离沉默地看着虔诚的居民。
这时，一阵斥责声从前方传来。
“喂，你们两个！”穿着圣衣的信徒们将时离和末包围。
“哪来的人，居然穿成这样，敢冒充神职人员！”其中一个信徒不知死活地指着末的脑袋。
没错，他就是假神父快把他带走。
时离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神，要装扮成圣职者模样。
时离默不作声看着这场闹剧，期待末的反应，直到某个信徒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
“你鬼鬼祟祟地站在镇上的水井旁边做什么？”
看上去像是镇上的水源？
时离瞄了身旁的水井，污浊不堪的水上面漂浮着黄褐色的泡沫，还有几株枯黄的杂草停在水井上，毫无波澜。
时离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吃这个镇上的一丁点食物。
“噢，尊敬的保罗神父你看看这些人，尤其是这个女人！她不仅散着头发还是异装，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红色的，恶魔！”
末似乎来了兴致。
时离微眯眼睛略有不满和疑惑。
有意见么……
那个被称作“保罗的神父”从信徒身后走出。
保罗神父不仅谢顶，而且戴着一副纯金边框做的眼镜。
再好的眼镜给这种愚笨之人也毫无作用。
时离冷笑着。
保罗轻蔑地打量着同样是圣职者装束的末，他看向身后的信徒，信徒心领神会。
信徒走上前，用一种夸张又极端的状态，开始表演。
“这个女人是恶魔，那个男人是她的情夫！他被恶魔迷惑了，都是异端！”信徒的开始用力抓着脸尖叫，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
……
时离二话不说，健步上前踢飞了惊叫的信徒。
时离对前面那一句莫名的质控，可以忍受，但后面那句荒谬的结论，无法接受。
保罗刚抬起手想骂着什么，迎面而来的是拳头，时离的拳头正中他的眼睛，打翻了他的眼镜。
不错，出手迅速，而且毫不犹豫。
末沉静地观望面前的人类。
时离迅速清理信徒。
对付这种人打一顿是不够的。不过，现在不想管闲事。
时离用余光观察着身后的末，飞快地钻进森林中。
嗯，而且跑得也很快。末在后面冷静分析并迅速跟上。
看着甩不掉的末。
阴魂不散……时离在心中痛骂着如影随形的末。
“他们逃走了。”末望着远方抱头鼠窜地神父和信徒们，意味深长地提醒时离。
“……”
时离没有理会他，沉默许久才开口。
“你想表达什么？”
末笑而不语说：“或许，他们去找更好欺负的人类。”
时离，无言默默地跟在保罗的身后。
并不想管闲事，可无奈的是她讨厌火刑这种极端非人的虐待。
镇上威廉医生的医馆内。
“走开，快走开！”
信徒推着排队地居民，拥护着受伤的保罗进入医馆。
“神父先生，您这是？”
威廉医生疑惑地望着左眼发黑的保罗。
“治疗！给我治疗！”
保罗歇斯底里地叫着，让信徒们驱散着来看病群众。
“好、好，我知道了。”
威廉医生连声答应，他不敢多问，这个神父先生是出了名的野蛮和贪婪。
威廉医生细心地为保罗清除皮肤上的玻璃碎片，却被保罗一把推倒在地。
保罗指着威廉医生怒喝道：“你算什么医生，下手没轻没重的！”
保罗仓促地起身，他更加小心，生怕惹怒这头野兽。
“爸爸，爸爸！妈妈说这个给神父先生伤口就不会痛了！”
格温从后面捧着草药，她欢快地跑到威廉医生身后。
“谢谢你，格温还有莉莉丝。”
威廉医生怜爱地抚摸女儿的额头，眼中是感谢与欣慰。
威廉再次拿着沾满草药的棉球上前，却被保罗的手给挡住。
“这是……你的女儿？”
保罗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他欣喜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格温的肩膀。
一双纤细的双手，轻轻地将格温拉到后面。
是格温的母亲，莉莉丝。
“这是……你的妻子？”
保罗再次将眼睛睁大，这次他受伤淤青的眼睛都在奋力睁开。
保罗迅速地上前，饥渴地看着那对母女。
“神父先生，请自重！”威廉医生发现保罗的异常，快速地用身体挡住妻女。
威廉医生张开的双臂在颤抖，但这是他的家人，不能退后。
保罗将视线从那对母女转移到威廉医生身上，傲慢与轻视。
这个废物男人何德何能有两个这么美丽的女人伺候，他沉着脸将头转向身后的信徒，就像以前一样暗示他们。
“你们！”威廉医生来不及反应就被按在地上，他的草药被信徒狠狠地踩在脚下。
“你这个是毒药，你想毒死我们尊敬的神父大人么？”
信徒扯着嗓子喊道：“所有人都看见了吧，威廉医生这个混蛋对保罗神父使用毒药，他的妻女全是女巫，这样的异端必须带走！”
威廉医生再次站起来，想要带着家人离开，却迎来更多的拳头。
牙齿掉了几颗，他们抬着椅子将威廉医生的手脚打断。
“威廉！”
“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莉莉丝抱着女儿上前，想要阻止这场暴行。
保罗挡在莉莉丝母女前方。
“女士还有你的女儿跟我走一趟吧，您知道的威廉医生他还有父母，他们年事已高，你也不想让他们一家不明不白地被审判吧！”
保罗贪婪地笑着，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恶魔。
“我知道了，我和格温会跟你走一趟，放过威廉医生吧，他只是个医生。”莉莉丝闭上眼睛试图平稳情绪。
“妈妈，我怕。”
格温害怕地躲在莉莉丝的怀里。
莉莉丝轻声安抚格温，眼中满是自责。
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让格温送上草药，说不定就没有这件糟心事。
“莉莉丝，格温！”威廉医生趴在地上无力地呼喊被带走的妻女。
莉莉丝抱着格温悲伤地回头，眼中却含着坚毅：“威廉医生不用担心我们，我会把格温照顾得很好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莉莉丝！”
威廉医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如梦初醒，他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只能望着保罗带着妻女离去的背影。
门外是围观的群众，威廉医生无助地向他们求助，却得不到一人回应。
这个乐于助人万人敬仰的医生，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救治贫穷的他们，却换不来对自己的一丝救赎。
人群叽叽喳喳，有的在谴责威廉医生的不敬，更多的是在议论莉莉丝和格温是不是“女巫”。
他们站在人群中，平静地观望。
是末和时离。
“看来你那一拳威力不错，能打散一个家。”
末毫无恶意地调侃着。
“闭嘴，如果不是我出手被第一个冒犯的就是你，冒牌神父。”
时离非常讨厌他不合时宜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