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苏旎和雅各布本来打算从森林过去，无奈查理打算送他们出去，两人只能放弃之前的打算，要来了苍叔开来的车的钥匙。
出去前苏旎叫上了奎尔，柚澄的车让恩布里开走送安吉拉回家，她今天又打算去奎尔家住，所以等下需要由他把车子开回来接柚澄和比利回保留地。
查理关上苏旎旁边的车门，叉着腰退了两步，对按下窗户的苏旎感激地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很高兴贝儿能去家里陪我。”
……
车子缓缓在灯火通明的斯旺家前停了下来。
苏旎搭着雅各布的手走下车，目光立马就被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吸引住了。她惊讶地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如果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卡莱尔的车子。
旁边的雅各布和奎尔忽然煽动起鼻翼朝空中嗅了嗅，接着震惊又厌恶地大喊出声，“有吸血鬼！”
“贝拉！”两人脸色大变，抬脚就想往房子里冲。
“等等，她没事。”苏旎收回落在那边车上的视线，转过身盯着房子说:“是她认识的。”
“卡伦？”雅各布迟疑地问。
话音刚落，门那边就走出了两道身影。苏旎看到贝拉旁边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孩，微微笑起来，“爱丽丝。”
“旎旎！”爱丽丝优雅急停到苏旎面前，满是欢喜地说道：“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她雀跃的表情瞥见雅各布和奎尔时骤然凝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耸动了几下鼻子，满脸嫌恶地捂住鼻子大声抱怨道:“天啊，雅各布你好臭！”
“你以为你的味道能好到哪里去？”雅各布立即毫不客气地讥讽回去。
“我的鼻子要烂掉了。”奎尔帮腔嘲讽，似乎怕说服力不够，还用手在身前用力地快速扇动。
“你怎么回事？”爱丽丝目光探究地打量着雅各布，“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雅各布嗤笑着抱起胸，“能舒服才怪了，我们现在是天敌好吗？”
“天敌？”爱丽丝神情一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天敌？”
“狼人和吸血鬼，你不知道这里有狼人吗？卡莱尔以前没告诉过你？你们之间还有协议。”苏旎不解地回道。
爱丽丝呆呆地望着苏旎，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我想这就能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了。”她摇了摇头，“卡莱尔告诉过我，可从我们来到这里一直都没有狼人出现，我以为不会出现了。”
奎尔撇着嘴说：“只要你们在这里，狼人出现是迟早的事。”
苏旎见气氛因为这个话题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赶忙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见这话，爱丽丝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她扭头瞪了一眼屋檐下的贝拉，生气地说:“当然是因为那边那个不省心的姑娘！我看到她跳进了海里，我以为她死了！”
贝拉眼神闪躲着往后蹭了一步，她心虚地瞄了眼苏旎，提高音量，故作镇定地强调，“我刚刚告诉过你了，我只是体验一下跳海的乐趣。”
爱丽丝更生气了，“平时走路都要平地摔的女孩玩什么跳海！如果不是旎旎你或许已经死了！”
“我知道分寸好吗！”
苏旎立即出声阻止两个女孩即将爆发的争吵，“看来你们聊了有一会儿了。”
“也没多久，就十几分钟而已。”爱丽丝僵着脸回过头，语气生硬地说：“你不能想象我一直等不到她浮出水面的时候有多绝望。”
“相信我，我能想象。”她走上前摸了摸爱丽丝乱翘的头发，提议进屋里聊。
雅各布立马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苏旎搂进怀里，没好气地冲捂着鼻子急退到贝拉旁边的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揽着苏旎越过她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
奎尔因为实在好奇柚澄嘴里的爱丽丝，选择跟进去瞧瞧热闹。
他们在沙发上依次坐下，和苏旎与贝拉的随意不同，雅各布、奎尔和爱丽丝都选择了离彼此最远的地方。
苏旎询问她们都聊了些什么，爱丽丝的神情忽然变得哀伤起来，“劳伦特和维多利亚。我以为离开是对贝拉好，可现在看来，我们的离开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贝拉蓦地发出了一声怪异的笑声，“关键不在这里对吗？这和你为了我好而离开不一样。”
爱丽丝板着脸盯着地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抬起头有些懊恼地说：“我觉得今天行事有些冲动了，我不该来的。”
贝拉脸上的血色顷刻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脸色煞白地紧紧抓住爱丽丝的袖子，呼吸急促地乞求着说:“别这么说，求你，别离开我。”
爱丽丝睁大眼睛惊吓地看着贝拉，半晌，一字一顿地说：“好吧，今晚我哪儿也不去，你深呼吸一下。”
可贝拉完全慌了神，像是忘了怎么控制呼吸似的，半天也没能缓过来。苏旎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看着我贝儿，冷静下来，爱丽丝已经答应了你，今晚不会离开。”
贝拉的呼吸渐渐平缓，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
苏旎看向爱丽丝，问道:“爱德华知道你过来吗？”
贝拉呼吸一轻，不自然地偏开头盯着墙面，就像那上面突然出现了她没见过的新奇东西。
“不知道。”爱丽丝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慌张地偷偷瞄着旁边的贝拉，小声地说:“他几个月才会回来一次。”
“你从哪来？贾斯帕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苏旎继续问。
“德纳利，我在那儿拜访坦尼娅一家。”爱丽丝顿了顿，脸上露出些许为难，“贾斯不赞成我回来，我们保证过——”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站起来就说:“我必须见见卡莱尔。”
贝拉惊慌地跟着站起来，紧紧拽住爱丽丝的手，“你答应过的，至少今晚留下来，求你，我一直很想你。”
爱丽丝双眼露出不快，“你要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就留下来吧。”
贝拉装作没看到，坚持道:“我觉得不错，你可以待在这里。”
爱丽丝一动不动地瞧着贝拉，没撑多久便被她填满哀求的眼睛打败，妥协道：“好吧，不过我至少得回去拿一点衣服过来。”
苏旎听到这里，觉得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她拉着雅各布站了起来，“看来今晚你得在自己家睡了。哈里的手术很成功，但苏因为个别原因暂时无法前去照顾，所以在她能过去前，先由查理和苍叔在医院照顾哈里，查理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就让我来接你到我家住几天。”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真为哈里感到高兴。放心，我可以一个人在家，而且今晚还有爱丽丝陪我。”贝拉高兴地说。
苏旎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奎尔还要赶回去接澄澄和比利回保留地。”
她拖着挂到她身上的雅各布招呼奎尔往外走去。
爱丽丝脚步轻快地走在她旁边，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问道：“澄澄最近怎么样？我明天能见到她吗？”
“她很好，只要你明天不离开，她肯定会来找你。”
“那我等她来找我！”
苏旎站在车边目送爱丽丝消失在森林边缘，转身和贝拉道别时，屋子里的电话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奎尔看了眼被苏旎拉着说话的贝拉，又看了眼搂着苏旎明显不想离开她的雅各布，挠了挠头，转身快步走进屋子，伸手接起电话，“你好，斯旺家。”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过了几秒，带着些许意外的声音迟疑地响起，“请问查理在吗？”
“他不在，你过两天再打电话过来吧，这两天他都没空回来。”
那边的声音消失片刻，接着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嘶哑声音轻轻传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对，发生了不好的事，他的——”
“嘟——”
“……”奎尔举着电话锁紧了眉，“搞什么？话也不听人说完，简直莫名其妙！”
他不爽地挂上电话走出屋子，对着看过来的贝拉耸了耸肩，摊开手说:“找查理的，我得说他真没礼貌，话也不听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雅各布：“或许是他哪个朋友。”
奎尔：“我有让他过两天再打来。”
几人都没把这通电话当回事，正准备各自散去时，爱丽丝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眼前。她眼神空洞，脸色灰白，站在那里的纤细身躯因为内心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贝拉……”爱丽丝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响起，那声音听起来格外揪心。
“怎么了？”贝拉被爱丽丝的脸色吓得不轻，走过去抚上她的脸，焦急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爱丽丝看着贝拉的眼睛里溢满了痛苦与绝望，发出一声宛如兽类濒死前的绝望嘶吼，“爱德华！”她崩溃地说:“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得赶快，再晚就来不及了。”说完拉起贝拉就朝马路对面的车子冲去。
“杰克！”苏旎厉声喝道。
雅各布松弛的眉眼瞬间凌厉，双腿猛地发力，疾驰过去伸手挡住了爱丽丝打开的车门。
“你要带她去哪？”苏旎眯起眼睛不悦地问。
“去意大利。”爱丽丝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们得赶去挽救失控的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贝拉急得快抓狂了，抓住爱丽丝的胳膊使劲摇晃。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刚刚是不是有电话打来？那是爱德华，罗莎莉把我来这儿的原因告诉他了，他是来确认消息的，他以为你死了。”
奎尔神情大变，在大家看过来的目光中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不知道是他，而且他找的是查理，我们都没有提到贝拉的名字。我告诉他查理这两天没空，他问发生了什么，我就说发生了不好的事，正准备告诉他哈里的事他就挂断了电话！”
雅各布听完睁圆了眼睛，“他把不好的事应在了那个消息上。”
爱丽丝痛哭起来，无法产出的眼泪令她痛苦的表情看上去越发的触目惊心，“他去找沃尔图里了，他也想一死了之。”
贝拉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身子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她茫然地望着上方围拢过来的脸，只觉得那些非常熟悉的脸忽然变得特别陌生，就连那些呼喊她名字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而又悠远，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贝儿，回过神来，你们还有机会挽救。”苏旎拉起瘫倒在爱丽丝怀里的贝拉，抹去她额头冒出的冷汗，“你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晚了。”
贝拉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呼吸急促地死死抓住苏旎的手，打着哆嗦哀求道：“旎旎，求你，让我去。”
“我可以让你去，但你只有两天的时间，苏只会被耽搁两天，在查理回来之前你必须回来，能有多快就要有多快。”
雅各布站到一旁让开了路。
爱丽丝推着贝拉坐进车里，一秒坐进驾驶位启动了车子，“我保证在那之前送她回来。”
车子如离弦之箭，眨眼睛就冲出去好远，只留下一串车尾灯在夜色中闪烁。奎尔瞪着车尾灯，气得发出了一声荒唐的笑声，“他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没救回来我是不是就成罪人了？”
“是，他死了贝拉会伤心，而贝拉伤心的话，柚澄绝对会打爆你的头。”雅各布神情有些微妙地说。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但山姆会赞扬你的。”
奎尔愤怒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确实，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苏旎没好气地取下扇子，双脚离地，飘到雅各布条件反射伸出来的手臂上，对着两人的脑袋就是“啪啪”两下，“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呢？”她烦躁地说：“夹在你们两族中间真是烦人，今天就这样吧，你回去记得和澄澄说一下这件事。”
奎尔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出去前苏旎叫上了奎尔，柚澄的车让恩布里开走送安吉拉回家，她今天又打算去奎尔家住，所以等下需要由他把车子开回来接柚澄和比利回保留地。
查理关上苏旎旁边的车门，叉着腰退了两步，对按下窗户的苏旎感激地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很高兴贝儿能去家里陪我。”
……
车子缓缓在灯火通明的斯旺家前停了下来。
苏旎搭着雅各布的手走下车，目光立马就被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吸引住了。她惊讶地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如果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卡莱尔的车子。
旁边的雅各布和奎尔忽然煽动起鼻翼朝空中嗅了嗅，接着震惊又厌恶地大喊出声，“有吸血鬼！”
“贝拉！”两人脸色大变，抬脚就想往房子里冲。
“等等，她没事。”苏旎收回落在那边车上的视线，转过身盯着房子说:“是她认识的。”
“卡伦？”雅各布迟疑地问。
话音刚落，门那边就走出了两道身影。苏旎看到贝拉旁边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孩，微微笑起来，“爱丽丝。”
“旎旎！”爱丽丝优雅急停到苏旎面前，满是欢喜地说道：“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她雀跃的表情瞥见雅各布和奎尔时骤然凝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耸动了几下鼻子，满脸嫌恶地捂住鼻子大声抱怨道:“天啊，雅各布你好臭！”
“你以为你的味道能好到哪里去？”雅各布立即毫不客气地讥讽回去。
“我的鼻子要烂掉了。”奎尔帮腔嘲讽，似乎怕说服力不够，还用手在身前用力地快速扇动。
“你怎么回事？”爱丽丝目光探究地打量着雅各布，“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雅各布嗤笑着抱起胸，“能舒服才怪了，我们现在是天敌好吗？”
“天敌？”爱丽丝神情一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天敌？”
“狼人和吸血鬼，你不知道这里有狼人吗？卡莱尔以前没告诉过你？你们之间还有协议。”苏旎不解地回道。
爱丽丝呆呆地望着苏旎，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我想这就能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了。”她摇了摇头，“卡莱尔告诉过我，可从我们来到这里一直都没有狼人出现，我以为不会出现了。”
奎尔撇着嘴说：“只要你们在这里，狼人出现是迟早的事。”
苏旎见气氛因为这个话题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赶忙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见这话，爱丽丝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她扭头瞪了一眼屋檐下的贝拉，生气地说:“当然是因为那边那个不省心的姑娘！我看到她跳进了海里，我以为她死了！”
贝拉眼神闪躲着往后蹭了一步，她心虚地瞄了眼苏旎，提高音量，故作镇定地强调，“我刚刚告诉过你了，我只是体验一下跳海的乐趣。”
爱丽丝更生气了，“平时走路都要平地摔的女孩玩什么跳海！如果不是旎旎你或许已经死了！”
“我知道分寸好吗！”
苏旎立即出声阻止两个女孩即将爆发的争吵，“看来你们聊了有一会儿了。”
“也没多久，就十几分钟而已。”爱丽丝僵着脸回过头，语气生硬地说：“你不能想象我一直等不到她浮出水面的时候有多绝望。”
“相信我，我能想象。”她走上前摸了摸爱丽丝乱翘的头发，提议进屋里聊。
雅各布立马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苏旎搂进怀里，没好气地冲捂着鼻子急退到贝拉旁边的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揽着苏旎越过她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
奎尔因为实在好奇柚澄嘴里的爱丽丝，选择跟进去瞧瞧热闹。
他们在沙发上依次坐下，和苏旎与贝拉的随意不同，雅各布、奎尔和爱丽丝都选择了离彼此最远的地方。
苏旎询问她们都聊了些什么，爱丽丝的神情忽然变得哀伤起来，“劳伦特和维多利亚。我以为离开是对贝拉好，可现在看来，我们的离开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贝拉蓦地发出了一声怪异的笑声，“关键不在这里对吗？这和你为了我好而离开不一样。”
爱丽丝板着脸盯着地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抬起头有些懊恼地说：“我觉得今天行事有些冲动了，我不该来的。”
贝拉脸上的血色顷刻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脸色煞白地紧紧抓住爱丽丝的袖子，呼吸急促地乞求着说:“别这么说，求你，别离开我。”
爱丽丝睁大眼睛惊吓地看着贝拉，半晌，一字一顿地说：“好吧，今晚我哪儿也不去，你深呼吸一下。”
可贝拉完全慌了神，像是忘了怎么控制呼吸似的，半天也没能缓过来。苏旎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看着我贝儿，冷静下来，爱丽丝已经答应了你，今晚不会离开。”
贝拉的呼吸渐渐平缓，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
苏旎看向爱丽丝，问道:“爱德华知道你过来吗？”
贝拉呼吸一轻，不自然地偏开头盯着墙面，就像那上面突然出现了她没见过的新奇东西。
“不知道。”爱丽丝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慌张地偷偷瞄着旁边的贝拉，小声地说:“他几个月才会回来一次。”
“你从哪来？贾斯帕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苏旎继续问。
“德纳利，我在那儿拜访坦尼娅一家。”爱丽丝顿了顿，脸上露出些许为难，“贾斯不赞成我回来，我们保证过——”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站起来就说:“我必须见见卡莱尔。”
贝拉惊慌地跟着站起来，紧紧拽住爱丽丝的手，“你答应过的，至少今晚留下来，求你，我一直很想你。”
爱丽丝双眼露出不快，“你要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就留下来吧。”
贝拉装作没看到，坚持道:“我觉得不错，你可以待在这里。”
爱丽丝一动不动地瞧着贝拉，没撑多久便被她填满哀求的眼睛打败，妥协道：“好吧，不过我至少得回去拿一点衣服过来。”
苏旎听到这里，觉得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她拉着雅各布站了起来，“看来今晚你得在自己家睡了。哈里的手术很成功，但苏因为个别原因暂时无法前去照顾，所以在她能过去前，先由查理和苍叔在医院照顾哈里，查理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就让我来接你到我家住几天。”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真为哈里感到高兴。放心，我可以一个人在家，而且今晚还有爱丽丝陪我。”贝拉高兴地说。
苏旎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奎尔还要赶回去接澄澄和比利回保留地。”
她拖着挂到她身上的雅各布招呼奎尔往外走去。
爱丽丝脚步轻快地走在她旁边，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问道：“澄澄最近怎么样？我明天能见到她吗？”
“她很好，只要你明天不离开，她肯定会来找你。”
“那我等她来找我！”
苏旎站在车边目送爱丽丝消失在森林边缘，转身和贝拉道别时，屋子里的电话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奎尔看了眼被苏旎拉着说话的贝拉，又看了眼搂着苏旎明显不想离开她的雅各布，挠了挠头，转身快步走进屋子，伸手接起电话，“你好，斯旺家。”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过了几秒，带着些许意外的声音迟疑地响起，“请问查理在吗？”
“他不在，你过两天再打电话过来吧，这两天他都没空回来。”
那边的声音消失片刻，接着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嘶哑声音轻轻传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对，发生了不好的事，他的——”
“嘟——”
“……”奎尔举着电话锁紧了眉，“搞什么？话也不听人说完，简直莫名其妙！”
他不爽地挂上电话走出屋子，对着看过来的贝拉耸了耸肩，摊开手说:“找查理的，我得说他真没礼貌，话也不听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雅各布：“或许是他哪个朋友。”
奎尔：“我有让他过两天再打来。”
几人都没把这通电话当回事，正准备各自散去时，爱丽丝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眼前。她眼神空洞，脸色灰白，站在那里的纤细身躯因为内心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贝拉……”爱丽丝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响起，那声音听起来格外揪心。
“怎么了？”贝拉被爱丽丝的脸色吓得不轻，走过去抚上她的脸，焦急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爱丽丝看着贝拉的眼睛里溢满了痛苦与绝望，发出一声宛如兽类濒死前的绝望嘶吼，“爱德华！”她崩溃地说:“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得赶快，再晚就来不及了。”说完拉起贝拉就朝马路对面的车子冲去。
“杰克！”苏旎厉声喝道。
雅各布松弛的眉眼瞬间凌厉，双腿猛地发力，疾驰过去伸手挡住了爱丽丝打开的车门。
“你要带她去哪？”苏旎眯起眼睛不悦地问。
“去意大利。”爱丽丝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们得赶去挽救失控的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贝拉急得快抓狂了，抓住爱丽丝的胳膊使劲摇晃。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刚刚是不是有电话打来？那是爱德华，罗莎莉把我来这儿的原因告诉他了，他是来确认消息的，他以为你死了。”
奎尔神情大变，在大家看过来的目光中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不知道是他，而且他找的是查理，我们都没有提到贝拉的名字。我告诉他查理这两天没空，他问发生了什么，我就说发生了不好的事，正准备告诉他哈里的事他就挂断了电话！”
雅各布听完睁圆了眼睛，“他把不好的事应在了那个消息上。”
爱丽丝痛哭起来，无法产出的眼泪令她痛苦的表情看上去越发的触目惊心，“他去找沃尔图里了，他也想一死了之。”
贝拉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身子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她茫然地望着上方围拢过来的脸，只觉得那些非常熟悉的脸忽然变得特别陌生，就连那些呼喊她名字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而又悠远，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贝儿，回过神来，你们还有机会挽救。”苏旎拉起瘫倒在爱丽丝怀里的贝拉，抹去她额头冒出的冷汗，“你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晚了。”
贝拉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呼吸急促地死死抓住苏旎的手，打着哆嗦哀求道：“旎旎，求你，让我去。”
“我可以让你去，但你只有两天的时间，苏只会被耽搁两天，在查理回来之前你必须回来，能有多快就要有多快。”
雅各布站到一旁让开了路。
爱丽丝推着贝拉坐进车里，一秒坐进驾驶位启动了车子，“我保证在那之前送她回来。”
车子如离弦之箭，眨眼睛就冲出去好远，只留下一串车尾灯在夜色中闪烁。奎尔瞪着车尾灯，气得发出了一声荒唐的笑声，“他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没救回来我是不是就成罪人了？”
“是，他死了贝拉会伤心，而贝拉伤心的话，柚澄绝对会打爆你的头。”雅各布神情有些微妙地说。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但山姆会赞扬你的。”
奎尔愤怒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确实，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苏旎没好气地取下扇子，双脚离地，飘到雅各布条件反射伸出来的手臂上，对着两人的脑袋就是“啪啪”两下，“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呢？”她烦躁地说：“夹在你们两族中间真是烦人，今天就这样吧，你回去记得和澄澄说一下这件事。”
奎尔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