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被她这一连串的话击得更加怒了些,面对这样熟悉的脸蛋,他实在说不出重话,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来,可眼前这位女子实在令人恼怒。

    宸王侧耳听外面的声响,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有人往这里赶来了,他堵上这么多终是失去了一切,既然他得不到,也不希望亲眼看到她与旁人在一起。

    此时姜易水正在思虑如何脱身,刚好门外有人在喊。

    “就是这里!砸开它!”

    姜易水道:“三皇子,事情真相你已经清楚了,不要再执着了!”

    宸王听后仰头大笑道:“破坏我幸福的是你们,现在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要我放弃,不可能!”

    他脸色阴沉脚下步步逼近,姜易水无处可躲,这里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也没有利器,她刚刚在祭坛处昏迷,才突然醒来不知为何身子走时极其的乏力、沉重,她脚步凌乱,最终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绊倒在地。

    她以为自己就这样结束一生,她的安安……小角……还有他……她留在这里的一切……

    姜易水绝望地闭上眼睛。

    “唔”只听见闷哼一声。

    姜易水身上没有传来疼痛,手下摸到一片温热的东西,还混着血腥味,她睁眼一看地上全是是鲜血。

    姜易水道:“你……?!”

    他不耐烦地将她推开,不顾受伤的手臂道,眼里满满地痛苦:“我不允许你……伤害她的身体!”

    轰隆的一声,大门被撞开。

    嘉王手持着长剑,身后带着侍从闯进来。

    嘉王见地上的一滩血迹,心也揪了起来,下意识地朝姜易水跑过去。

    嘉王双眸扫过她的脸,将她的头发撩在耳后,扶起她抱在怀里道:“易水?”

    姜易水也紧紧环抱着他。

    宸王捂着手臂冷眼旁观这相濡以沫的场面,嗤笑道:“七弟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在父皇后面吵着要娘的小屁孩了。”

    可笑,真的可笑,他真的错看了!

    嘉王道:“三哥,事到如今你我还要算旧账吗?”

    宸王笑得胸腔震荡,鲜血从手臂慢慢流到手心,红色的鲜血滴在白绒毯像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

    宸王道:“你爱的人是错的!这些年你爱错了人!她根本不是姜易水!”他笑得阴森,像是很期待嘉王崩溃的表情。

    此言一出,屋内的侍从表情惊诧不已,觉得这个三皇子疯了。

    嘉王只是淡淡地将她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慢慢道:“我一直都知道。”

    宸王呆呆停在原地,手成拳状,浑身发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蠢的人,是自己。

    嘉王不予理会抱着姜易水就要走。

    “刘澜!”

    嘉王走到门口处脚步一顿,侧目而视。

    宸王大喊道:“你且等着!本王还有一份大礼未送!”

    嘉王扯唇笑道:“那我便等着,三哥你也一定不要心慈手软。”

    *

    嘉王府。

    嘉王道:“这真是你亲耳所听到的?”

    张桉跪在地上道:“确实是小的亲耳所听,夫人当时……。”

    嘉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先下去吧。”说着他右手搭在了姜易水的手上。

    片刻后,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陷入沉思,从那日祭祀后她便一直昏迷不醒,来诊治的太医无非都是一句,体虚多加休息,至于为什么昏迷不醒就无从得知了。

    他褪去外袍,掀开薄被紧紧搂她在怀里,许久未定的心脏终于在此刻沉寂下来,两人冷战了那么久直至今日才得以回转。

    她发丝间的香味一直在他的鼻尖来回萦绕,他低眸用手指轻轻地将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拭去,他低喃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

    翌日清晨。

    姜易水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惊醒,正值夏日,出了一身的汗,只见两人贴得极近,没有一丝缝隙,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额头,呼出的气息从脸颊慢游到脖颈处。

    姜易水浑身发痒,只能缩了缩脖子,随后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寝衣微微敞开着,露出光滑的皮肤。

    以前在床榻上,她兴致上头时,对他的胸膛来回啃咬,起初她还觉得比较难为情,直到后面次数多了,他舒服到极点时,也会忍不住喘@????@叫几句,慢慢地便成了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

    两人亲密相拥,本就是夏天,这样的天气还抱成这样,跟火炉子似的。

    她想去梳洗一下,在起身时腰间猛得一紧,她回望过去,他竟醒了。

    姜易水立马解释道:“我去梳洗一下。”

    他闻言闷闷地嗯了一下,他声音低哑,拖着尾音听起来浑身酥酥麻麻的。松开束在腰间的双手,随后也快速起身拢好衣袍,听到他打开出门吩咐备水。

    听到下人们备好水,他又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向浴池。

    姜易水红了脸,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他的脚步也随着她的手掌的触碰听了下来。

    他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姜易水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嘉王解释道:“太医说你身子虚,你一个人恐怕不行。”接着将她带进了浴室。

    姜易水心中非议,能有多虚弱,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

    再说洗个热水澡而已,他该不会别有用心吧?

    ————

    果然,他规规矩矩的没动什么手脚,倒是自己半中途竟晕过去了。

    她醒后自己衣袍整齐,身子也清清爽爽的,喝完他递过来的一碗补汤,他便坐在桌案前看书,自己则枕在他的腿上。

    姜易水不知怎么突然就先开口了。

    “我听林公公说你已经很多天没有上朝,为什么?”

    他闻言,双眸从书上移到她的脸上,四目相对,他眼中带笑道:“只是觉得花那么多时辰在朝堂上,还不如陪着夫人,太不值当了。”

    她脸颊两侧发红,好久没听过他这种让人脸红的甜言蜜语了。

    她故作镇定道:“其实是宸王又出了禁闭,他又与你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你才不上的朝吧!”

    他彻底放下手中的书,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刚开始她还想躲避,但他的力气过大,将她牢牢地扣在手心与她十指相连。

    他笑道:“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其实也不完全是,一来是为了见你,二来我是真的很想你。”

    姜易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有些担忧圣上那边……”

    他又笑了,这次他的双眸如星光般闪烁,语气温柔道:“那我全当你在关心我好了。”

    姜易水嘴角也带笑,双眸盈盈春水望着他道:“中秋宴会的事,圣上没有怪罪吧?”

    他拥她在怀里道:“没有,父皇没有追究我也很纳闷,但谁也猜不到他的意思。”又道:“别想这些事了,快想想我们的事吧!”

    姜易水道:“我们的事?”

    他轻声道:“是啊!安安的事。”

    她突然直起身子,推开他道:“安安必须姓姜。”

    嘉王:“……”

    姜易水见他表情有些惊诧,随后又恢复正常问道:“不是这个?”

    嘉王解释道:“父皇最近在忧虑主帅一事,宸王现在受了伤在安静地休养,所以众人便将我推举了出来。”

    姜易水道:“你要去打仗?”

    她上下扫了一眼,这样细皮嫩肉的怎么和别人打架?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是她还是心里有些担心问道:“你要上战场,你行吗?”

    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怎么能小瞧我?再不济还有你哥哥他们在呢。”

    姜易水撇了撇嘴唇道:“那为什么说是我们的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道:“当然有关系,你还没有答应我要不要决定留下来。”

    姜易水道:“从我回来开始,你对从前的事只字不提罢了,连错也不肯认,你想让我留下来……求我,我就答应你。”

    嘉王道:“好啊!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姜易水道:“别想讨价还价!”

    他轻轻吻上她的脸颊,慢慢移到她的耳垂道:“夫人快养好身子吧,临近出征若是吃不到……”说着他用牙齿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姜易水有些吃痛。

    “唔!”

    姜易水嗔怒地看着他道:“小心吃撑……”她终归没有那么厚脸皮,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而他仍坏心眼儿地看着她道:“最近你回来,以为你会去先前的药铺看看,好像很久没见你捣药了。”

    姜易水道:“我前些天经过哪里,见他们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药铺交给他们就好。我现在心思全在安安身上,她现在年纪太小,正是好好陪她的时候,何况我现在也力不从心了,只要她能平安长大,我就很开心。”

    他叹息道:“你总是爱瞎操心,安安也快四岁了,这几日识字比其他的孩子更要快些。”

    姜易水哼了一声道:“我的孩子,没有不行的,等到安安再大些,我想教她学习医术,就算不用替别人治病,也能留着给自己防身要好。”

    他问道:“怪不得要新买一对杵臼。”

    姜易水道:“那个不是,那对杵臼是准备做其他的,只不过时间一长,便搁置了。”

    他道:“那你是不是连手法都忘了?”

    姜易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道:“这能有什么手法?”

    他双眸里仿佛燃起一团火来,借力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找到她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道:“要不要我帮你复习一下,省得下次用的时候手法生疏?”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她隔着衣裳,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火热,他轻#######喘道:“是不是与药杵一样?”

    她红了脸说不出话,没想到只是单纯的聊在闲也能这样,可想而知前几日他多能忍。

    两个时辰后,他神色餍足,命人放下热水,替她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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