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易阳见辛香满面惊慌地向他快步走来,笑着道:“不妨事的,我主要用手出力,碍不上脚的!”

    “使不得,使不得!齐掌柜,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在房里养着吧!”辛香又焦急地劝慰着。

    宅子不大,这点动静很快便引起了叶羽眠和银珠的注意,二人都从房内走出,看见厨房里,齐易阳和辛香在争着什么。

    银珠忙问:“辛香,怎么回事,一大早的不得安生?”

    辛香忙回道:“小姐,银珠姐姐,你们快劝劝齐公子吧,他非要在这做早饭。”

    银珠看了看一旁灶台上,摆了几样小菜,蒸笼里还冒着热气,便知这齐易阳又闲不住了。她也不好多言,只看了看叶羽眠。

    见叶羽眠脸色铁青,气恼地说道:“我们这儿是缺了银子还是少了厨子,需要你一个病患在这忙活?!”

    齐易阳见叶羽眠生气了,赶忙过来忙赔礼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闲着无事才想着为你们做点什么的,你别生气,我不做就是了。”

    叶羽眠见他知趣地过来认错,并未理会,扭头进了屋子,重重地将房门关上。心里暗骂:这个齐易阳真是不识好歹,让他在这好好养伤,他竟然还跑去做饭!那么喜欢做饭,便滚回去做饭好了,省得在这儿碍眼!

    银珠见叶羽眠不高兴地回了屋,对齐易阳有些无奈地道:“你呀你,真是的,让你好好养着非要瞎折腾,白白浪费小姐的一番好意!”

    辛香看着几人闹得不太愉快,当即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多事,又对齐易阳道了谦。

    齐易阳微笑着说:“这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说完,齐易阳又向辛香交待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毕竟早饭已经做了一大半,丢在这儿也不算个事儿。

    辛香按照齐易阳的嘱咐将事情一一做好后,将早饭端到正厅,请叶羽眠几人过来吃饭。

    叶羽眠和银珠都出来了,齐易阳也灰头土脑地从房内出来,小心翼翼地站在桌旁,迟迟不敢坐下。

    叶羽眠也没抬眼,只道:“都坐下吃饭,吃完我们还要出去忙事情。”

    齐易阳和辛香都默默坐下,闷头吃饭。

    叶羽眠和银珠吃完就搬着东西出门去了。

    齐易阳想着,究竟该如何才能让叶羽眠解气呢?如今,她都不怎么对自己说话,虽嘴上说得厉害,可齐易阳知道,她的心是最绵软的。眼下,不过是憋着一肚子火没有发出来。

    总这么拖着也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让她发泄出来才是。

    齐易阳冥思苦想一上午,心里总算有了盘算。他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推了门便要出去。

    辛香见齐易阳拿着包袱似是要离开,以为他是因为早上被叶羽眠喝斥而不愉快,忙劝道:“齐掌柜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走?早上我们家小姐说得话的确重了些,可那也是因为关心你不是!你不要同她计较,我们小姐是最心善的,很少这样发脾气。”

    齐易阳见辛香急着劝慰他,冲他笑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此次离去是有要事去办,也是为了缓和同你家小姐的关系。你不用担心,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辛香还想再劝,可齐易阳说完就走了,她总不能强行将他扯着,不让他走吧......

    自齐易阳走后,辛香就有些担忧,生怕叶羽眠回来见齐易阳不在会怪罪她。

    果不其然,叶羽眠和银珠从铺子里回来,见齐易阳早已收拾东西离开,叶羽眠的怒火再次爆发,二话没说就冲出门,往思眠阁走去。

    她已经忍够了齐易阳,今天见到,必定要先将他一顿爆揍,势必要将他的双腿打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思眠阁的正门关着,叶羽眠又冲到了后门,一脚将门踢开,冲进去找齐易阳。

    里间屋子里,齐易阳早就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根长竹棍,等着她大刑伺候了......

    叶羽眠拽过竹棍就往他后背打过去。

    一边打,一边气着道:“让你去做饭!”

    “让你不爱惜身体!”

    “让你不是好歹!”

    “让你不辞而别!”

    “让你叫我伤心!”

    叶羽眠狠狠地抽了齐易阳五棍子,见他一动不动地受着,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齐易阳见他哭得难过,忙道:“今天就好好地把我一顿,把心中的火气和不满都撒出来吧!之前是我做得不对,要打要骂都是应该的,狠狠地打,下次我就长记性了。”

    叶羽眠听完,原想再打,可当她见到齐易阳的后背渗出了血,顿时又有些心疼地下不去手了。

    只见她生气地将竹棍扔在地上,转身就要走。

    齐易阳赶忙站起来,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她环抱起来。

    “眠眠,不要走!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不辞而别让你伤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便往西,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不想让我做我便不做,好不好?”齐易阳的胸膛紧贴着叶羽眠的后背,深情地承诺着。

    见叶羽眠没有说话,只是抽泣,齐易阳又开口道:“如今,你为我舍了公主身份,甘愿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我何德何能竟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听齐易阳这么说,叶羽眠又来气了,她极力地想要挣开,生气地道:“当日我就同你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只要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就够了!你倒好,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上,还不声不响地离开,让我另寻他人,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对我好吗?不过都是你的自以为是!”

    “对对对,是我太自我为是,低估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不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往后我定会好好弥补你,再也不做这么蠢的事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齐易阳还是牢牢抱着叶羽眠,不让她挣脱开来。

    叶羽眠见自己挣脱不开,狠狠踩了齐易阳一脚。

    齐易阳吃痛,手臂上的力道也放松了,叶羽眠总算能挣脱开了,她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去。

    可齐易阳却痛得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脚。

    叶羽眠回头见齐易阳摔倒在地,想起他的腿脚本就不太好,不知是不是自己方才太多用力,踩到他的伤处了,忙回去将他搀扶起来。

    可齐易阳却趁机紧紧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既然这么关心我,就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叶羽眠看齐易阳又嬉皮笑脸的,顿时起身就要离去,谁知手臂被他一拽,一个踉跄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此时,齐易阳俊美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叶羽眠看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柔软的唇已然附在了自己的唇上。

    随后,他闭上眼睛,深情地吻着......

    叶羽眠不知何时,也深陷其中,闭上眼睛全情投入。

    良久,二人终于停了下来。

    齐易阳抚着叶羽眠鬓边的秀发,温柔地说:“往后,我们就在这儿好好过日子吧!”

    叶羽眠看着他的眼睛,清澈如水,笑着点了点头。

    后门外,银珠和辛香两个丫头不知何时就在那边偷看偷听了,见二人和好,她们二人笑嘻嘻地发出了动静。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在那干嘛!”叶羽眠有些气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没没没,我们刚刚才到,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们这就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银珠像是个闯祸被发现的小孩一般,说完就拉着辛香,灰溜溜地关上门跑了。

    齐易阳也有些尴尬地笑着对叶羽眠说:“看来,得给她们找个好婆家嫁了去!”

    想到以后他们几人要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些许不便,还不如让她们赶紧找个好婆家嫁了人,省得打扰了他和叶羽眠的二人世界,所以才向叶羽眠提议。

    离京之时,叶羽眠便将银珠的卖身契还给了她,还给了她不少银子,希望她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嫁了去。可银珠怎么都不肯,非要跟着叶羽眠一起来到琼州。

    叶羽眠见银珠坚持着,也没有办法,只说:“那之后,你要是遇到好人家想要嫁了,随时跟我说。”

    而辛香这个丫头,不过是她们路途上见到有人卖她,其中有个膀大腰圆,五十多岁,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想将她买了去当婢妾。

    叶羽眠见辛香死活不愿,哭得着实可怜,一时不忍,便出高价将她买了来。

    依着叶羽眠的意思,原本也不打算将银珠和辛香长久地留在身旁伺候的,所以,如今齐易阳的提议也正应了她的意思。

    “那得好好替她们相看一番才是,可不能叫她们嫁到不好的人家去!”叶羽眠嘱咐着。

    女子在这世道生存本就不易,若是嫁不到好人家,整日被婆家刁难,那她宁愿不让这两个丫头嫁了去。

    “这是肯定的!下午我就去找张媒婆替她们相看相看,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若是一时找不到也不要紧,我们再寻个离得近的宅子住着也是可以的。”齐易阳手头上也攒了些积蓄,再买个宅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羽眠对齐易阳的安排表示满意,当即便要带着他回自己的宅子去。

    可齐易阳却笑着说,“我暂时先不去了,你且回去等着,我这就去寻媒人替我说亲,三书六礼,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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