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鱼刺还卡在那。
唐糖放下筷子，约了个耳鼻咽喉科的医生，又在网上搜索卡了鱼刺怎么办、看病流程等等。
餐桌旁，原本一言不发的唐红英忽然说：“你想做就做吧。”
唐糖抬头：“嗯？”
“你想做殡葬就做吧。”唐红英泪水犹如决堤，崩泄而出，“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外婆。”
唐糖听着她哭，没有劝。
等妈妈哭累了，抽抽搭搭的时候，她才说：“妈妈，其实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报仇。”
“报仇？”唐红英疑惑。
“林光赫害死外婆。我没办法送他进监狱，我也要他破产，没办法让他破产，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唐糖非常气愤，稍稍停顿后，补充道，“你拦着我，我才跟你吵架。”
“我没有拦着你！”唐红英否认。
唐糖看着她说：“你卖掉香烛店，就是在阻拦我报仇，就是拱手将C区送给你的杀母仇人！”
“我......”唐红英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
这次，唐糖没有给她emo的时间，盯着她问：“我现在很需要你帮忙，你能帮我吗？”
唐红英非常愧疚，正想补偿，又找不到该怎么补偿。
这完全是瞌睡送枕头。
她擦了擦眼泪，着急的问：“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
十几分钟后，陈三姊、杨盛祥、唐红英和唐糖齐聚一堂。
唐糖从房间拿出一叠文件，给他们分别发了一份资料，一式三份：“你们去过都打个勾，常去打两个勾。”
杨盛祥拿起文件扫了一眼，不解的问：“麻将馆、老人中心、广场、公园，这是做什么？”
唐糖：“推广品牌。”
杨盛祥皱了皱眉：“你是想让我们跑这些地方推销红姑香烛？”
唐糖点头：“差不多。”
杨盛祥面带犹豫：“这...不办丧事，无端端没有人聊这个的？”
唐红英委婉的提醒：“人家会觉得晦气。”
结合之前的带薪八卦，陈三姊还是不明白唐糖要怎么做，但显然比其他两个更淡定：“你们急什么，先听唐糖说完嘛。”
唐糖抿了一口茶，指着自己说：“不聊白事，聊我！”
唐红英和杨盛祥不约而同的惊呼：“聊你？”
“对！”唐糖点头，“聊我当了五年植物人这个八卦。”
三人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满脸问号。
唐糖点了几下手机，指着无声播放着的视频问：“今天你们看了《花城新事》没？”
三人同时点头：“看了。”
唐糖放下手机：“这是一个在本地收视率挺高的节目。我出现了好几分钟，你们觉得明天、后天、大后天邻里街坊会不会议论我？”
陈三姊抢答：“至少八卦你一个礼拜，除非有别的更爆炸的新闻出来。”
唐糖笑了：“八卦就是机会。”
陈三姊问：“什么机会？”
“植入广告的机会。”
“什么植入广告？”
“在八卦中，植入红姑香烛店、打造江湾桥头六婆这个品牌。”
唐糖没有太过详细的介绍，而是直接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份量身定做的内容：“这是具体话术，你们看下。”
唐糖先指着妈妈上面的纸张说：“妈妈你的基调是卖惨，辛苦了五年，熬到头发都白了，脸都黄了，女儿终于醒了等等。特别要注意的是，不能晒幸福，而是要说我现在身体还不好，还要经常要进医院。懂了吗？”
可能是字太多，唐红英CPU发热严重，看起来有些懵。
唐糖指着纸张：“慢慢看，不急。”
然后，她扭头对杨盛祥说：“杨叔，男人多的地方你负责。”
杨盛祥问：“也是聊你？”
唐糖点头：“对，但是你的主题是：红英那个五年的女儿醒了。有人不知道妈妈是谁，就明确且清晰的告诉他们红姑香烛店老板娘、白兰路口3号店等等。”
杨盛祥点点头。
最后，唐糖转向陈三姊：“三婆你的从聊八卦调整成讲故事。”
陈三姊问：“讲什么故事？”
唐糖拿过她的纸，在上面画了几个重点，又递了回去：“我外婆的故事。重点就是：江湾桥头六婆是红姑香烛店的前身，特别强调外婆家宅风水、求神问卜、红白喜事都会。周围的问米婆、拜神婆的都是从六婆这学来的。”
陈三姊接过纸张，点点头：“懂了。”
唐糖又提醒：“但是特别注意，不要说我会风水命理，因为我只做殡葬，不算命不看风水。”
陈三姊问：“为什么不算命不看风水？你们年轻人不是经常说成年人可以全都要啊！”
唐红英和杨盛祥也看向她。
唐糖摇摇手指：“这样说吧，算命我该收别人多少钱？收少了，为什么要做？收多了，容易被举报成骗子，到时候影响到殡葬，只会得不偿失。”
三人懂了。
唐糖最后叮嘱：“切记不可用力过猛，就是平常聊八卦那种状态就行。”
三个人又点头。
在他们埋头苦干的时候，唐糖去洗澡。
浴室传出水声时，杨盛祥质疑：“这真的能行吗？”
唐红英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答应她了。”
陈三姊无所谓的说：“试试嘛，反正又不用花钱。”
两人点点头，又继续看纸上的内容。
过了一会，杨盛祥摸着下巴说：“其实，我觉得茶楼人也多。”
唐红英附和：“那我们明天去喝早茶！”
陈三姊搭腔：“听者有份？”
唐红英笑着说：“当然。”
*
周六一大早，唐红英、杨盛祥和陈三姊组团去附近老人最多的茶楼喝早茶。
紧接着，唐糖也出发去喝早茶。
黑天鹅，御花厅。
四位室友已经到了，她们站起来朝着她这边挥手，好像迎接国家领导人一样。
王甜甜更夸张，快步走到唐糖身边，挽着她，像是扶着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一样。
来到餐桌，唐糖笑着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几人都红了眼睛，搂搂抱抱好一会，才分别落座。
回忆过去，畅想未来。
一个小时候，吃饱喝足。
唐糖离开前想上个厕所。
王甜甜和华红芳也一起去。
御花厅的厕所修理中。
三人到了楼上御宝厅那一层的厕所。
路上，华红芳转着眼珠子问：“糖，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唐糖瞪大眼，万万没想到，室友还能催婚。
她连忙摆手：“大可不必！”
华红芳还游说：“见见面嘛，合适就处，不合适就算了。”
昨天晚上，她老公的好兄弟在她家里一起看花城新事，那位大兄弟一眼就喜欢上唐糖。
她没注意到，还说电视里的是她的高中同学，她那破老公当场就让她帮忙介绍。
她再抽她家破老公十个嘴巴子，再抽自己两嘴巴子。
唐糖头皮发麻，无法应对，忙借口说：“先上个厕所哈。”
三个人，只有唐糖是真的来上厕所。
王甜甜和华红芳都是带着目的陪伴。
厕所外面，王甜甜碰了碰华红芳的胳膊：“你就别当媒婆了。”
华红芳：“认识一下，有什么嘛？”
王甜甜：“唐糖有喜欢的人！”
男厕内的苏池舟脚步一顿。
华红芳八卦的问：“谁？”
王甜甜：“大学的一个同学。”
“唐糖都睡了五年，他们还能成吗？”
“大学一起上图书馆的情谊，是这么容易断的吗？”
华红芳沉默。
唐糖解决完个人问题，洗了手往外走。
华红芳一见到她，忙上前拉住问：“你有喜欢的人？”
唐糖眨了眨眼。
她猜测应该是王甜甜说了什么，顺势点头：“对！”
华红芳伤心欲绝：“哎呦！我回去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唐糖不吱声。
*
苏池舟回到餐厅，心不在焉。
苏少珍喊了他两声才答应。
喝完早茶，苏少珍上了副驾后，朝着老公抱怨：“喝什么早茶啊！年轻人放假就应该让他多睡一会。”
齐厚礼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关早起什么事？池舟平常早八也不见有黑眼圈，肯定是那个臭小子又跑过去通宵打游戏，影响到了。等那臭小子旅游回来，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行！”苏少珍眼神锐利。
*
华红芳走了。
王甜甜挽着唐糖去地铁站。
路上，唐糖问：“你刚才和芳芳说我有喜欢的人？”
王甜甜点头：“嗯。”
唐糖停下脚步，战术后仰：“我喜欢谁？”
“顾晨阳啊！”
“呃，我不喜欢他。”
“那你们天天一起去图书馆？”
唐糖拉着王甜甜重新起步，并解释：“我们可没有约一起去图书馆哦。那时候很多人用书占位。我每次去都没有位置，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也用书占位。刚好和顾晨阳占一块。”
“哈？”王甜甜惊讶后，又说，“我还看见过你们一起去饭堂吃饭！”
唐糖歪了歪头，有些无语：“一个班的，吃饭时间一起去饭堂AA制吃个饭怎么啦？”
顿了顿，她又补充：“其实，我是个主动的人。如果时间合适，我感觉到对方的喜欢，我又喜欢的话，即便对方没有主动，我也会主动进攻。”
王甜甜八卦：“你有主动进攻过吗？”
唐糖摇摇头：“没有。”
但已经有目标了。
唐糖放下筷子，约了个耳鼻咽喉科的医生，又在网上搜索卡了鱼刺怎么办、看病流程等等。
餐桌旁，原本一言不发的唐红英忽然说：“你想做就做吧。”
唐糖抬头：“嗯？”
“你想做殡葬就做吧。”唐红英泪水犹如决堤，崩泄而出，“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外婆。”
唐糖听着她哭，没有劝。
等妈妈哭累了，抽抽搭搭的时候，她才说：“妈妈，其实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报仇。”
“报仇？”唐红英疑惑。
“林光赫害死外婆。我没办法送他进监狱，我也要他破产，没办法让他破产，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唐糖非常气愤，稍稍停顿后，补充道，“你拦着我，我才跟你吵架。”
“我没有拦着你！”唐红英否认。
唐糖看着她说：“你卖掉香烛店，就是在阻拦我报仇，就是拱手将C区送给你的杀母仇人！”
“我......”唐红英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
这次，唐糖没有给她emo的时间，盯着她问：“我现在很需要你帮忙，你能帮我吗？”
唐红英非常愧疚，正想补偿，又找不到该怎么补偿。
这完全是瞌睡送枕头。
她擦了擦眼泪，着急的问：“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
十几分钟后，陈三姊、杨盛祥、唐红英和唐糖齐聚一堂。
唐糖从房间拿出一叠文件，给他们分别发了一份资料，一式三份：“你们去过都打个勾，常去打两个勾。”
杨盛祥拿起文件扫了一眼，不解的问：“麻将馆、老人中心、广场、公园，这是做什么？”
唐糖：“推广品牌。”
杨盛祥皱了皱眉：“你是想让我们跑这些地方推销红姑香烛？”
唐糖点头：“差不多。”
杨盛祥面带犹豫：“这...不办丧事，无端端没有人聊这个的？”
唐红英委婉的提醒：“人家会觉得晦气。”
结合之前的带薪八卦，陈三姊还是不明白唐糖要怎么做，但显然比其他两个更淡定：“你们急什么，先听唐糖说完嘛。”
唐糖抿了一口茶，指着自己说：“不聊白事，聊我！”
唐红英和杨盛祥不约而同的惊呼：“聊你？”
“对！”唐糖点头，“聊我当了五年植物人这个八卦。”
三人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满脸问号。
唐糖点了几下手机，指着无声播放着的视频问：“今天你们看了《花城新事》没？”
三人同时点头：“看了。”
唐糖放下手机：“这是一个在本地收视率挺高的节目。我出现了好几分钟，你们觉得明天、后天、大后天邻里街坊会不会议论我？”
陈三姊抢答：“至少八卦你一个礼拜，除非有别的更爆炸的新闻出来。”
唐糖笑了：“八卦就是机会。”
陈三姊问：“什么机会？”
“植入广告的机会。”
“什么植入广告？”
“在八卦中，植入红姑香烛店、打造江湾桥头六婆这个品牌。”
唐糖没有太过详细的介绍，而是直接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份量身定做的内容：“这是具体话术，你们看下。”
唐糖先指着妈妈上面的纸张说：“妈妈你的基调是卖惨，辛苦了五年，熬到头发都白了，脸都黄了，女儿终于醒了等等。特别要注意的是，不能晒幸福，而是要说我现在身体还不好，还要经常要进医院。懂了吗？”
可能是字太多，唐红英CPU发热严重，看起来有些懵。
唐糖指着纸张：“慢慢看，不急。”
然后，她扭头对杨盛祥说：“杨叔，男人多的地方你负责。”
杨盛祥问：“也是聊你？”
唐糖点头：“对，但是你的主题是：红英那个五年的女儿醒了。有人不知道妈妈是谁，就明确且清晰的告诉他们红姑香烛店老板娘、白兰路口3号店等等。”
杨盛祥点点头。
最后，唐糖转向陈三姊：“三婆你的从聊八卦调整成讲故事。”
陈三姊问：“讲什么故事？”
唐糖拿过她的纸，在上面画了几个重点，又递了回去：“我外婆的故事。重点就是：江湾桥头六婆是红姑香烛店的前身，特别强调外婆家宅风水、求神问卜、红白喜事都会。周围的问米婆、拜神婆的都是从六婆这学来的。”
陈三姊接过纸张，点点头：“懂了。”
唐糖又提醒：“但是特别注意，不要说我会风水命理，因为我只做殡葬，不算命不看风水。”
陈三姊问：“为什么不算命不看风水？你们年轻人不是经常说成年人可以全都要啊！”
唐红英和杨盛祥也看向她。
唐糖摇摇手指：“这样说吧，算命我该收别人多少钱？收少了，为什么要做？收多了，容易被举报成骗子，到时候影响到殡葬，只会得不偿失。”
三人懂了。
唐糖最后叮嘱：“切记不可用力过猛，就是平常聊八卦那种状态就行。”
三个人又点头。
在他们埋头苦干的时候，唐糖去洗澡。
浴室传出水声时，杨盛祥质疑：“这真的能行吗？”
唐红英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答应她了。”
陈三姊无所谓的说：“试试嘛，反正又不用花钱。”
两人点点头，又继续看纸上的内容。
过了一会，杨盛祥摸着下巴说：“其实，我觉得茶楼人也多。”
唐红英附和：“那我们明天去喝早茶！”
陈三姊搭腔：“听者有份？”
唐红英笑着说：“当然。”
*
周六一大早，唐红英、杨盛祥和陈三姊组团去附近老人最多的茶楼喝早茶。
紧接着，唐糖也出发去喝早茶。
黑天鹅，御花厅。
四位室友已经到了，她们站起来朝着她这边挥手，好像迎接国家领导人一样。
王甜甜更夸张，快步走到唐糖身边，挽着她，像是扶着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一样。
来到餐桌，唐糖笑着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几人都红了眼睛，搂搂抱抱好一会，才分别落座。
回忆过去，畅想未来。
一个小时候，吃饱喝足。
唐糖离开前想上个厕所。
王甜甜和华红芳也一起去。
御花厅的厕所修理中。
三人到了楼上御宝厅那一层的厕所。
路上，华红芳转着眼珠子问：“糖，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唐糖瞪大眼，万万没想到，室友还能催婚。
她连忙摆手：“大可不必！”
华红芳还游说：“见见面嘛，合适就处，不合适就算了。”
昨天晚上，她老公的好兄弟在她家里一起看花城新事，那位大兄弟一眼就喜欢上唐糖。
她没注意到，还说电视里的是她的高中同学，她那破老公当场就让她帮忙介绍。
她再抽她家破老公十个嘴巴子，再抽自己两嘴巴子。
唐糖头皮发麻，无法应对，忙借口说：“先上个厕所哈。”
三个人，只有唐糖是真的来上厕所。
王甜甜和华红芳都是带着目的陪伴。
厕所外面，王甜甜碰了碰华红芳的胳膊：“你就别当媒婆了。”
华红芳：“认识一下，有什么嘛？”
王甜甜：“唐糖有喜欢的人！”
男厕内的苏池舟脚步一顿。
华红芳八卦的问：“谁？”
王甜甜：“大学的一个同学。”
“唐糖都睡了五年，他们还能成吗？”
“大学一起上图书馆的情谊，是这么容易断的吗？”
华红芳沉默。
唐糖解决完个人问题，洗了手往外走。
华红芳一见到她，忙上前拉住问：“你有喜欢的人？”
唐糖眨了眨眼。
她猜测应该是王甜甜说了什么，顺势点头：“对！”
华红芳伤心欲绝：“哎呦！我回去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唐糖不吱声。
*
苏池舟回到餐厅，心不在焉。
苏少珍喊了他两声才答应。
喝完早茶，苏少珍上了副驾后，朝着老公抱怨：“喝什么早茶啊！年轻人放假就应该让他多睡一会。”
齐厚礼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关早起什么事？池舟平常早八也不见有黑眼圈，肯定是那个臭小子又跑过去通宵打游戏，影响到了。等那臭小子旅游回来，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行！”苏少珍眼神锐利。
*
华红芳走了。
王甜甜挽着唐糖去地铁站。
路上，唐糖问：“你刚才和芳芳说我有喜欢的人？”
王甜甜点头：“嗯。”
唐糖停下脚步，战术后仰：“我喜欢谁？”
“顾晨阳啊！”
“呃，我不喜欢他。”
“那你们天天一起去图书馆？”
唐糖拉着王甜甜重新起步，并解释：“我们可没有约一起去图书馆哦。那时候很多人用书占位。我每次去都没有位置，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也用书占位。刚好和顾晨阳占一块。”
“哈？”王甜甜惊讶后，又说，“我还看见过你们一起去饭堂吃饭！”
唐糖歪了歪头，有些无语：“一个班的，吃饭时间一起去饭堂AA制吃个饭怎么啦？”
顿了顿，她又补充：“其实，我是个主动的人。如果时间合适，我感觉到对方的喜欢，我又喜欢的话，即便对方没有主动，我也会主动进攻。”
王甜甜八卦：“你有主动进攻过吗？”
唐糖摇摇头：“没有。”
但已经有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