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在身后听得怒目圆睁,恨不得上去反手给每人两巴掌,再撕烂她们的嘴,可王妃反倒还陪着笑脸,时不时附和一声,这让她都怀疑王妃是不是不知道别人骂的是她自己。
这边正在激烈讨论时,公主府的侍女就来了,紫衣女因背对着来人自是看不见,对面眼尖地发现是公主府的人,出声提醒着:“府里来人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对来的侍女也是笑脸相迎,毕竟她们还不敢在公主府闹出什么事端来,宸王妃再怎么不济,也还是皇家的人。
侍女来到亭前,先是看见了紫衣女,此刻她正站在最前面,身后便是裴筝。
侍女行了个礼道:“王妃,各位小姐夫人,长公主已备好了午宴,请各位移步大堂用膳。”
说罢,侍女匆匆退下,亭上顿时人声沸腾。
有人率先喊出声:“王妃?哪个王妃?”
众人面面相觑,紫衣女却不以为然,径自走下台阶,边走边言:“还能是哪个王妃,不就是那个胆小鬼,我们说了这么久,连头都不敢露,怕甚?”
言毕,下一瞬,紫衣女就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裴筝看她披落在地的衣摆,上前一脚踩住,紫衣女正大踏步跨下台阶,突然感觉身后被一股力量扯住,当即失去平衡,本是要往后倒的,结果裴筝急着扶住她,手臂不小心使过劲,反倒将她往前推了把,害得她朝地面扑去。
紫衣女眼看就要脸着地,赶忙撑起双手,这才免于毁容,不过手掌也是磨破了皮。
有几人见状,匆匆跑去扶起她:“你没事吧?”
“哎哟,谁推得我!”紫衣女站起身,看了看两手通红,用力甩了甩脖子,将胸前的发丝全部搁到背后去,而后一脸怒气地望着亭上高她几分的一群女子。
最终她将视线盯紧了最前方的裴筝,她上下打量着这个粉衣女子,别人都是一副紧张的神色,唯有裴筝一脸坦然,甚至还很得意。
这让她更加确定就是裴筝搞的鬼,她指着裴筝怒骂:“是你这个贱货!”
当即所有视线都向裴筝聚集,她没有丝毫窘迫,反而勾着唇,弯了弯头,笑得狡黠,一步一步跨下台阶,朝紫衣女走去。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胆小鬼。”说着,原本正朝紫衣女走去的路线偏离了一丝,直直与她擦肩而过。
紫衣女忿忿看着裴筝的背影,擦拭着被她碰到的肩膀,转身问向亭上的人:“她在这多久了?”
没有人说话,这时最先见到裴筝的那名女子开口道:“好像从我们说她是“罪妻”的时候就在了,而且一直在站着你身旁。”
“那你怎么不早说!”紫衣女气不打一处来,将气撒在了那名女子身上。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宸王妃呀,而且刚开始她也说自己讨厌宸王妃,我才让她待着的。”女子十分无辜,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而且你不也没看出她来嘛。”
紫衣女没法反驳,她确实不认识裴筝,但要她认栽,她可做不到。
后来她的婢女说让她去客房休整一下,她也不肯,非得去大堂用膳。
茯苓一路跟在裴筝身后,看裴筝的眼神那叫一个佩服,心里总算顺了气。
很快,所有官家小姐都在堂内坐了下来,因着裴浅是王妃,她坐在了两侧最上方,这满堂的人此刻也都知晓了那个坐在最上方的女子就是宸王妃。
因着长公主不在,大家也不拘束,都挑了与亲近之人的位置而坐,唯有紫衣女坐到了与裴筝相邻的一桌。
自从发生了刚才亭上那一幕,除了紫衣女,其它人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尽量不去参与她们两人之前的事情。
裴筝眼角余光瞥见一缕紫色,不用抬头都晓得是谁,无甚在意。
没过多久,眼底多出一个酒杯,裴筝甫一抬头,就见紫衣女正笑意盈盈望着自己。
紫衣女道:“刚才是我出言不逊,王妃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这杯酒算是我向您请罪。”
裴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杯中酒,没有任何动作。
紫衣女见她无动于衷,问道:“你不敢喝?”
裴筝也不避讳,一口答道:“我怕你下毒。”
紫衣女脸色微僵,又道:“王妃多虑了,这种手段怕是傻子才会在这种场合使用。”
裴筝也是毫不客气:“我怕你就是那个傻子。”
有一点裴筝承认紫衣女说的对,那就是她是个胆小鬼,十分惜命。
此刻堂内欢声笑语,无人敢靠近她俩的位置,堂外更是静寂无声。
路边的一座假山后悄然出现一道人影,正透着窗口往堂内望去,而从这个角度,看的正是裴筝的位置。
萧淮之今日穿了件石青色云纹锦袍,腰间佩玉玦,看着神清气朗,若是走在街上,不知又要迷倒多少女子。
他离得远,看不清裴筝的样貌,只是方才在门口偶然见茯苓跟在她身后,又听凌书说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裙,想必便是她了。
“怎么,怕她在我长公主府出事?”一道慵懒的声音自身后传入他耳。
长公主缓缓迈着步子行来,下人禀报说萧淮之来了府上,来了不去拜见她这个姑母,竟躲在这假山后望妻。
“姑母。”萧淮之躬身问候。
长公主顺着他的视线,盯着那粉色背影,却是对萧淮之道:“你这新妇说话着实刺耳,赞本宫柳眉如烟,这不成心隔应我呢。”
萧淮之解释道:“姑母多虑了,她并不知此间缘由。”
长公主睨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与陛下龙凤胞胎,只早他一分钟出生,他便唤我一声皇姊,母后早逝,我护他,爱他,常言道长姐如母,如今你娶新妇,他竟不知会我一声,枕边风一吹就同意了,当真是被柳如烟给迷了心窍,这样一个女子,于你所走之路有何益处?”
长公主越说到后面,言语间的怨气越重。
她见萧淮之低着头,又接着道:“你也别怪姑母说话难听,倘若你觉得为难,就莫要往自己身上揽,她是她,你是你。”
“姑母和母后都是我的亲人,若是哪一日能和气处之,淮之定是欣喜万分。”
是了,长公主话里的她指的不是裴筝,而是柳如烟,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萧淮之的母亲,与长公主的关系就如民间常见的婆媳关系般,互看不顺眼。
“得了,你爱待着就待着吧。”长公主不喜谈论此话题,故而先行离开。
“姑母慢走。”长公主走后,萧淮之又回头去看裴筝。
此时堂内,紫衣女还在与裴筝僵持着,见她这般辱骂自己,心中来气,果断将酒泼向裴筝的眼睛。
裴筝习惯性闭眼,酒水顺着她的鼻梁,下巴一滴滴落下,打湿了她的领口,茯苓见状忙上前拿帕子擦拭。
“敬酒不吃吃罚酒!”
紫衣女先是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一把又抢过茯苓手中的帕子,在裴筝脸上胡乱拍打,提高了嗓音喊道:“哎呀,王妃,真是不好意思,手抖了。”
众人纷纷被紫衣女的声音吸引,齐齐朝这般看来。
她就是要让裴筝难堪。
因着紫衣女拿着帕子在她脸上挥来扫去,她睁不开眼,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这时茯苓绕过桌子来到紫衣女身侧,一把推开了她,裴筝才得以全然睁眼。
眼瞅着紫衣女撑着桌面正要坐起,她拿起桌上的酒壶,赶在她起身前将她按住,她自己曲着腿抬高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眼神配上额前散乱的几缕发丝让紫衣女产生了一丝丝恐惧的感觉,她没想到裴筝会反抗。
紫衣女见裴筝手里攥着的酒壶,大喝道:“你想干什么?我爹可是户部侍郎,就算是宸王殿下见到我爹,也得三分恭敬!”
裴筝不搭理她,在众目葵葵之下,抬手将酒对准她的头顶浇灌而下,堂内瞬间传出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大家都不由自主捂住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啊!”紫衣女的头发已被淋湿,她抬手遮挡了下头顶,酒水就顺着手臂流进了她的衣袖,无奈又放下。
很快一壶酒就倒光了,裴筝将酒壶扔在了她的腿间,看她狼狈的模样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大堂。
“茯苓,走。”茯苓赶忙跟上。
紫衣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恶狠狠地朝她喊道:“裴筝,你给本小姐等着!”
而后又对身后的侍女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我回府,是不是嫌我还不够丢人!”
闻言,侍女匆匆领着她从小路离开了。
经过刚才那一招,裴筝的心情格外舒畅,她不过被泼了一杯酒,可她足足洒了紫衣女一壶酒,怎么着她都不亏。
茯苓在身后小心翼翼提醒她:“王妃,这要闹出事怎么办?”
“怕什么,殿下会处理的。”
“可是她刚才还说殿下与户部侍郎……”茯苓没在说下去,她想裴筝也知道她的意思。
“正合我意。”她巴不得萧淮之来质问自己。
茯苓这一听,咋感觉王妃这是故意给殿下找麻烦呢。
裴筝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一件她觉得极其重要的事,她转身抓着茯苓的肩膀问:“对了,殿下他会不会打女人的?”
茯苓仔细思索了一番:“奴婢是没见过。”
“那就好。”她舒了口气,“这花也看了,酒也喝了,我们回府吧。”
说罢,她感觉浑身轻松,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这边正在激烈讨论时,公主府的侍女就来了,紫衣女因背对着来人自是看不见,对面眼尖地发现是公主府的人,出声提醒着:“府里来人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对来的侍女也是笑脸相迎,毕竟她们还不敢在公主府闹出什么事端来,宸王妃再怎么不济,也还是皇家的人。
侍女来到亭前,先是看见了紫衣女,此刻她正站在最前面,身后便是裴筝。
侍女行了个礼道:“王妃,各位小姐夫人,长公主已备好了午宴,请各位移步大堂用膳。”
说罢,侍女匆匆退下,亭上顿时人声沸腾。
有人率先喊出声:“王妃?哪个王妃?”
众人面面相觑,紫衣女却不以为然,径自走下台阶,边走边言:“还能是哪个王妃,不就是那个胆小鬼,我们说了这么久,连头都不敢露,怕甚?”
言毕,下一瞬,紫衣女就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裴筝看她披落在地的衣摆,上前一脚踩住,紫衣女正大踏步跨下台阶,突然感觉身后被一股力量扯住,当即失去平衡,本是要往后倒的,结果裴筝急着扶住她,手臂不小心使过劲,反倒将她往前推了把,害得她朝地面扑去。
紫衣女眼看就要脸着地,赶忙撑起双手,这才免于毁容,不过手掌也是磨破了皮。
有几人见状,匆匆跑去扶起她:“你没事吧?”
“哎哟,谁推得我!”紫衣女站起身,看了看两手通红,用力甩了甩脖子,将胸前的发丝全部搁到背后去,而后一脸怒气地望着亭上高她几分的一群女子。
最终她将视线盯紧了最前方的裴筝,她上下打量着这个粉衣女子,别人都是一副紧张的神色,唯有裴筝一脸坦然,甚至还很得意。
这让她更加确定就是裴筝搞的鬼,她指着裴筝怒骂:“是你这个贱货!”
当即所有视线都向裴筝聚集,她没有丝毫窘迫,反而勾着唇,弯了弯头,笑得狡黠,一步一步跨下台阶,朝紫衣女走去。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胆小鬼。”说着,原本正朝紫衣女走去的路线偏离了一丝,直直与她擦肩而过。
紫衣女忿忿看着裴筝的背影,擦拭着被她碰到的肩膀,转身问向亭上的人:“她在这多久了?”
没有人说话,这时最先见到裴筝的那名女子开口道:“好像从我们说她是“罪妻”的时候就在了,而且一直在站着你身旁。”
“那你怎么不早说!”紫衣女气不打一处来,将气撒在了那名女子身上。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宸王妃呀,而且刚开始她也说自己讨厌宸王妃,我才让她待着的。”女子十分无辜,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而且你不也没看出她来嘛。”
紫衣女没法反驳,她确实不认识裴筝,但要她认栽,她可做不到。
后来她的婢女说让她去客房休整一下,她也不肯,非得去大堂用膳。
茯苓一路跟在裴筝身后,看裴筝的眼神那叫一个佩服,心里总算顺了气。
很快,所有官家小姐都在堂内坐了下来,因着裴浅是王妃,她坐在了两侧最上方,这满堂的人此刻也都知晓了那个坐在最上方的女子就是宸王妃。
因着长公主不在,大家也不拘束,都挑了与亲近之人的位置而坐,唯有紫衣女坐到了与裴筝相邻的一桌。
自从发生了刚才亭上那一幕,除了紫衣女,其它人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尽量不去参与她们两人之前的事情。
裴筝眼角余光瞥见一缕紫色,不用抬头都晓得是谁,无甚在意。
没过多久,眼底多出一个酒杯,裴筝甫一抬头,就见紫衣女正笑意盈盈望着自己。
紫衣女道:“刚才是我出言不逊,王妃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这杯酒算是我向您请罪。”
裴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杯中酒,没有任何动作。
紫衣女见她无动于衷,问道:“你不敢喝?”
裴筝也不避讳,一口答道:“我怕你下毒。”
紫衣女脸色微僵,又道:“王妃多虑了,这种手段怕是傻子才会在这种场合使用。”
裴筝也是毫不客气:“我怕你就是那个傻子。”
有一点裴筝承认紫衣女说的对,那就是她是个胆小鬼,十分惜命。
此刻堂内欢声笑语,无人敢靠近她俩的位置,堂外更是静寂无声。
路边的一座假山后悄然出现一道人影,正透着窗口往堂内望去,而从这个角度,看的正是裴筝的位置。
萧淮之今日穿了件石青色云纹锦袍,腰间佩玉玦,看着神清气朗,若是走在街上,不知又要迷倒多少女子。
他离得远,看不清裴筝的样貌,只是方才在门口偶然见茯苓跟在她身后,又听凌书说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裙,想必便是她了。
“怎么,怕她在我长公主府出事?”一道慵懒的声音自身后传入他耳。
长公主缓缓迈着步子行来,下人禀报说萧淮之来了府上,来了不去拜见她这个姑母,竟躲在这假山后望妻。
“姑母。”萧淮之躬身问候。
长公主顺着他的视线,盯着那粉色背影,却是对萧淮之道:“你这新妇说话着实刺耳,赞本宫柳眉如烟,这不成心隔应我呢。”
萧淮之解释道:“姑母多虑了,她并不知此间缘由。”
长公主睨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与陛下龙凤胞胎,只早他一分钟出生,他便唤我一声皇姊,母后早逝,我护他,爱他,常言道长姐如母,如今你娶新妇,他竟不知会我一声,枕边风一吹就同意了,当真是被柳如烟给迷了心窍,这样一个女子,于你所走之路有何益处?”
长公主越说到后面,言语间的怨气越重。
她见萧淮之低着头,又接着道:“你也别怪姑母说话难听,倘若你觉得为难,就莫要往自己身上揽,她是她,你是你。”
“姑母和母后都是我的亲人,若是哪一日能和气处之,淮之定是欣喜万分。”
是了,长公主话里的她指的不是裴筝,而是柳如烟,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萧淮之的母亲,与长公主的关系就如民间常见的婆媳关系般,互看不顺眼。
“得了,你爱待着就待着吧。”长公主不喜谈论此话题,故而先行离开。
“姑母慢走。”长公主走后,萧淮之又回头去看裴筝。
此时堂内,紫衣女还在与裴筝僵持着,见她这般辱骂自己,心中来气,果断将酒泼向裴筝的眼睛。
裴筝习惯性闭眼,酒水顺着她的鼻梁,下巴一滴滴落下,打湿了她的领口,茯苓见状忙上前拿帕子擦拭。
“敬酒不吃吃罚酒!”
紫衣女先是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一把又抢过茯苓手中的帕子,在裴筝脸上胡乱拍打,提高了嗓音喊道:“哎呀,王妃,真是不好意思,手抖了。”
众人纷纷被紫衣女的声音吸引,齐齐朝这般看来。
她就是要让裴筝难堪。
因着紫衣女拿着帕子在她脸上挥来扫去,她睁不开眼,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这时茯苓绕过桌子来到紫衣女身侧,一把推开了她,裴筝才得以全然睁眼。
眼瞅着紫衣女撑着桌面正要坐起,她拿起桌上的酒壶,赶在她起身前将她按住,她自己曲着腿抬高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眼神配上额前散乱的几缕发丝让紫衣女产生了一丝丝恐惧的感觉,她没想到裴筝会反抗。
紫衣女见裴筝手里攥着的酒壶,大喝道:“你想干什么?我爹可是户部侍郎,就算是宸王殿下见到我爹,也得三分恭敬!”
裴筝不搭理她,在众目葵葵之下,抬手将酒对准她的头顶浇灌而下,堂内瞬间传出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大家都不由自主捂住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啊!”紫衣女的头发已被淋湿,她抬手遮挡了下头顶,酒水就顺着手臂流进了她的衣袖,无奈又放下。
很快一壶酒就倒光了,裴筝将酒壶扔在了她的腿间,看她狼狈的模样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大堂。
“茯苓,走。”茯苓赶忙跟上。
紫衣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恶狠狠地朝她喊道:“裴筝,你给本小姐等着!”
而后又对身后的侍女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我回府,是不是嫌我还不够丢人!”
闻言,侍女匆匆领着她从小路离开了。
经过刚才那一招,裴筝的心情格外舒畅,她不过被泼了一杯酒,可她足足洒了紫衣女一壶酒,怎么着她都不亏。
茯苓在身后小心翼翼提醒她:“王妃,这要闹出事怎么办?”
“怕什么,殿下会处理的。”
“可是她刚才还说殿下与户部侍郎……”茯苓没在说下去,她想裴筝也知道她的意思。
“正合我意。”她巴不得萧淮之来质问自己。
茯苓这一听,咋感觉王妃这是故意给殿下找麻烦呢。
裴筝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一件她觉得极其重要的事,她转身抓着茯苓的肩膀问:“对了,殿下他会不会打女人的?”
茯苓仔细思索了一番:“奴婢是没见过。”
“那就好。”她舒了口气,“这花也看了,酒也喝了,我们回府吧。”
说罢,她感觉浑身轻松,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