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他不顾一切地闯入房中，身后跟着几名守卫。他抱着江如姌，鲜血流过他的掌心。
“如姌！如姌！你怎么了！”男子情绪激动，神色慌张不已，他身着宝蓝色暗紫纹锦衣，墨发用金冠高高竖起，非富即贵。
江如姌泪眼朦胧，疼得仿佛快要失去知觉。她虚弱地唤了句：“三哥......”
江昭清深深地皱着眉，纠结以后要不要在门口下点蛊术，为何人人都能闯进她的小破庭院。她取来金疮药，开口说道：“江诩你让开，我给她敷药。”
没等江昭清接近她，江诩直接粗暴地推开江昭清，她直接跌落在地上。
受着伤的左手撑过地面，江昭清没忍住“嘶”了声，江诩朝她怒吼：“江昭清你要对她做什么！我知道七妹向来娇纵，可、可你如此歹毒居然要杀了她？！”
江昭清冷眼看着他，“我要做什么？你该去问你的好妹妹。我若真想杀她，此时此刻她已经死了！”她起身走来，“你若不想让她失血过多，便让我给她上药。”
谁知江诩直接将那瓶药砸在地上，他怒发冲冠，“你别想靠近她！谁知你那瓶是不是毒药！”
江如姌快要缓不过气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三哥......事情不是那样......”
可江诩哪里听得见她的话，只见江如姌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心口流出，他慌慌忙忙地将人抱起去找太医了。江昭清跌坐在原地闭上眼叹了口气。
夜晚宫中灯火通明，养心殿内人满为患，有的人一言不发，有的人哭泣不止。
“把四公主带上来。”皇帝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江昭清被几名守卫压着，她抬眸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目光都盯着她。江昭清低着头跪在地上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一位珠围翠绕，雍容华贵的妇人匆忙上前便是重重地给了江昭清一巴掌，她白皙的脸颊上立马浮现出一道指印。她恶狠狠地盯着江昭清，没等她再次下手，严湛川便挡在江昭清身前。
“严将军这是做什么？我今日非要收拾这个毒妇不可！”
他紧紧拉住那人的手臂，底气十足地吼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昭清做的！”
江诩在旁边煽风点火，“还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见七妹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整间屋内就她们两人！不是这个贱人还能是谁做的！”
严湛川怒火中烧，他转头看向江诩，眼神冷冽仿佛能把他千刀万剐，“你再敢骂她一句试试？”
江诩的气势瞬间被压了一头，但他也挑衅着，“呵，严湛川，你小时候便护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啊？说不定是你们两个狗男女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严湛川抓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有种再说一次......”
方佑文轻笑一声，“说不定是七公主会无缘无故地刺伤自己呢？”
“够了！”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一颤，皇帝轻咳两声，“这是朕的家事！江诩你再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一遍！”
“禀父皇，儿臣下午听见父皇清醒的消息，想着带七妹来拜见父皇。结果七妹的宫殿中并未寻见人影，儿臣问了侍女，她支支吾吾地说七妹是去找四公主了。等儿臣到四公主的宫殿中看见的便是四公主拿着一把刀，而七妹倒在地上痛苦不已，流血不止。”
江诩义正言辞地说道：“必是这贱人对七妹怀恨在心，但没想到同为兄弟手足，姐妹同心，她居然要杀了七妹！”
皇帝的目光缓缓转向江昭清，她跪在地上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说了句，“儿臣没有。”
身侧的几位皇子都低声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没想到四姐平日里看着安分守己的，居然是蛇蝎心肠！”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严湛川握紧她的手，连忙跪下，“皇上，臣愿拿性命担保四公主的为人！她绝不会伤害他人性命！”
江昭清看着他坚实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方佑文也上前，“微臣也相信四公主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皇帝面色愠怒，他盯着江昭清，“那你如何解释？”
一瞬间，四周嘈杂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他们的眼神都落在江昭清身上，有愤怒，有鄙夷，有嘲笑，有相信。
“她......来找儿臣要一味药材。”江昭清抿了抿嘴，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药？有药她为何不去太医院拿！什么药需要你拿着刀刺向她的心啊！”贞贵妃朝她吼着。
江昭清不甘示弱，她本就清清白白，“我没有害她性命！你大可去找江如姌让她说实话！”
“她现在昏迷不醒！你要我去问谁！”
“那还不都是因为江诩！”江昭清指向他，要不是因为这个蠢货，她给江如姌上完药再包扎好又怎么会出事。
贞贵妃好似想起什么，她震怒着，“你是不是想拿她炼蛊！”她哭得梨花带雨，在皇上跟前哀嚎，“皇上，必是这毒妇和她母妃如出一辙，她一定是想拿我们的姌儿炼蛊！当初就是梅妃想对臣妾下毒手，结果她的女儿和她一样死性不改，想夺人性命！”
她这么一闹，江昭清和方佑文吓出了一身冷汗。皇上本就严令禁止有人行巫蛊之术，若是被发现了只怕江昭清此生都不会好过了，而方佑文的计划也会出变故。
江昭清慌了神，她急忙辩解着：“儿臣根本不知什么巫蛊之术！儿臣没有要害七妹的性命！”
“贞贵妃娘娘可是信口开河？宫中早已禁了此等邪术，只怕是无中生有。”方佑文面色不改，但他的手心也出了汗。
“有没有做过，搜宫便可知。”她擦干了眼泪，不慌不忙地说道。
“贵妃娘娘这等污蔑，若搜过了您可否能还四公主的清白？四公主必然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严湛川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侧身在她耳畔旁低语：“别怕，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大事不妙，江昭清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众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皇帝的下令，“来人——搜宫！”
江昭清仿佛是上了刑场的羔羊，她眼神一点一点透露着绝望。方佑文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围，而严湛川只是紧了紧他的手，让江昭清放宽心。
可也不知是上天在帮她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等领事太监带人出去，一位侍女匆匆忙忙地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大喊着：“皇上！皇上！不好了！七公主——她殁了！”
殿内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片刻后，皇帝和贞贵妃两眼一黑接连着晕倒，所有人都乱成一锅粥。而不知哪个不嫌事大的突然喊了句，“来人！抓刺客！”混乱之间，带刀侍卫接连闯入殿中。
方佑文找抓时机，他悄悄挪到江昭清身旁拉紧她的右手，“跟我走！”
而严湛川那边忽然感受到一种对抗的力量，他转过身怒视着方佑文，“你要做什么！”
方佑文使了几个眼色，奈何严湛川却看不懂，“先让她跟我走！”
江诩朝着鬼鬼祟祟那三人的方向一指，“抓住他们！”
江怀安此前一言不发，他急忙出声，“不是！不是！”但嘈杂的声音盖过了些声调，显得气势不足。
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拿着刀剑犹豫不决，到底要听谁的啊？
方佑文忍无可忍，他压低声音，“严湛川现在不是争她的时候！你若想她安然无恙，先让江昭清跟我离开！”
江昭清被两人拉着左右为难，都挣脱不得。严湛川盯着二人片刻，而那群侍卫眼见三人欲图不轨，便小心翼翼地步步紧逼。
严湛川率先松开江昭清受伤的那只手，他眸光暗沉，回头说道：“带她走，这里我来解决。”
说时迟那时快，方佑文先踹倒了守在门口的侍卫，拉着江昭清头也不回地狂奔。夜风吹起她的裙摆，而江昭清只能回望着宫殿，他身手矫健，与十几名守卫打得应接不暇。刀光剑影之间，严湛川拾起地上的一把银刀，而侍卫们围着他战战兢兢，这可是从沙场征战回朝的严大将军！
严湛川却勾起嘴角，电光火石之间，结果毫无悬念。他毫发无伤，严湛川冷眼看着被他打趴的一群酒囊饭桶，他转头望去外面的月色，却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方佑文牵着江昭清奔波不已，两人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旁停下。昏暗的灯火映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江昭清弯下腰扶膝，二人疲惫不堪。
“......停下做什么？”江昭清缓了好一会。
“跑不动了。”方佑文也喘着气。
“......”
“你真杀了江如姌？”他回身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怀疑。
江昭清怒从心起，回应他：“我没杀她！我杀她做什么！”
方佑文上下打量她几眼，才微微点头，“行。”天空中飞过几只乌鸦，他调整呼吸，朝西边方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江昭清狐疑地看向他，不知他的行动。方佑文接着握住她的手，朝另一边跑去，“快，回你宫殿！”
“回去做什么？”
“收拾东西。”
江昭清愣了愣，“什么意思？”
方佑文给了她个无奈的眼神，“今夜过去，你还想在皇宫里待着？不对，四公主殿下，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能不能的问题了。”
回到庭院内，没等二人走近，殿内正中央却有一位绰约的身影，她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四姐，你回来啦？”她笑颜如花，却面色苍白，烛光映着她的脸明明灭灭。
两人皆是目瞪口呆，那人正是江如姌。
“如姌！如姌！你怎么了！”男子情绪激动，神色慌张不已，他身着宝蓝色暗紫纹锦衣，墨发用金冠高高竖起，非富即贵。
江如姌泪眼朦胧，疼得仿佛快要失去知觉。她虚弱地唤了句：“三哥......”
江昭清深深地皱着眉，纠结以后要不要在门口下点蛊术，为何人人都能闯进她的小破庭院。她取来金疮药，开口说道：“江诩你让开，我给她敷药。”
没等江昭清接近她，江诩直接粗暴地推开江昭清，她直接跌落在地上。
受着伤的左手撑过地面，江昭清没忍住“嘶”了声，江诩朝她怒吼：“江昭清你要对她做什么！我知道七妹向来娇纵，可、可你如此歹毒居然要杀了她？！”
江昭清冷眼看着他，“我要做什么？你该去问你的好妹妹。我若真想杀她，此时此刻她已经死了！”她起身走来，“你若不想让她失血过多，便让我给她上药。”
谁知江诩直接将那瓶药砸在地上，他怒发冲冠，“你别想靠近她！谁知你那瓶是不是毒药！”
江如姌快要缓不过气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三哥......事情不是那样......”
可江诩哪里听得见她的话，只见江如姌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心口流出，他慌慌忙忙地将人抱起去找太医了。江昭清跌坐在原地闭上眼叹了口气。
夜晚宫中灯火通明，养心殿内人满为患，有的人一言不发，有的人哭泣不止。
“把四公主带上来。”皇帝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江昭清被几名守卫压着，她抬眸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目光都盯着她。江昭清低着头跪在地上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一位珠围翠绕，雍容华贵的妇人匆忙上前便是重重地给了江昭清一巴掌，她白皙的脸颊上立马浮现出一道指印。她恶狠狠地盯着江昭清，没等她再次下手，严湛川便挡在江昭清身前。
“严将军这是做什么？我今日非要收拾这个毒妇不可！”
他紧紧拉住那人的手臂，底气十足地吼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昭清做的！”
江诩在旁边煽风点火，“还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见七妹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整间屋内就她们两人！不是这个贱人还能是谁做的！”
严湛川怒火中烧，他转头看向江诩，眼神冷冽仿佛能把他千刀万剐，“你再敢骂她一句试试？”
江诩的气势瞬间被压了一头，但他也挑衅着，“呵，严湛川，你小时候便护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啊？说不定是你们两个狗男女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严湛川抓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有种再说一次......”
方佑文轻笑一声，“说不定是七公主会无缘无故地刺伤自己呢？”
“够了！”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一颤，皇帝轻咳两声，“这是朕的家事！江诩你再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一遍！”
“禀父皇，儿臣下午听见父皇清醒的消息，想着带七妹来拜见父皇。结果七妹的宫殿中并未寻见人影，儿臣问了侍女，她支支吾吾地说七妹是去找四公主了。等儿臣到四公主的宫殿中看见的便是四公主拿着一把刀，而七妹倒在地上痛苦不已，流血不止。”
江诩义正言辞地说道：“必是这贱人对七妹怀恨在心，但没想到同为兄弟手足，姐妹同心，她居然要杀了七妹！”
皇帝的目光缓缓转向江昭清，她跪在地上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说了句，“儿臣没有。”
身侧的几位皇子都低声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没想到四姐平日里看着安分守己的，居然是蛇蝎心肠！”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严湛川握紧她的手，连忙跪下，“皇上，臣愿拿性命担保四公主的为人！她绝不会伤害他人性命！”
江昭清看着他坚实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方佑文也上前，“微臣也相信四公主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皇帝面色愠怒，他盯着江昭清，“那你如何解释？”
一瞬间，四周嘈杂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他们的眼神都落在江昭清身上，有愤怒，有鄙夷，有嘲笑，有相信。
“她......来找儿臣要一味药材。”江昭清抿了抿嘴，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药？有药她为何不去太医院拿！什么药需要你拿着刀刺向她的心啊！”贞贵妃朝她吼着。
江昭清不甘示弱，她本就清清白白，“我没有害她性命！你大可去找江如姌让她说实话！”
“她现在昏迷不醒！你要我去问谁！”
“那还不都是因为江诩！”江昭清指向他，要不是因为这个蠢货，她给江如姌上完药再包扎好又怎么会出事。
贞贵妃好似想起什么，她震怒着，“你是不是想拿她炼蛊！”她哭得梨花带雨，在皇上跟前哀嚎，“皇上，必是这毒妇和她母妃如出一辙，她一定是想拿我们的姌儿炼蛊！当初就是梅妃想对臣妾下毒手，结果她的女儿和她一样死性不改，想夺人性命！”
她这么一闹，江昭清和方佑文吓出了一身冷汗。皇上本就严令禁止有人行巫蛊之术，若是被发现了只怕江昭清此生都不会好过了，而方佑文的计划也会出变故。
江昭清慌了神，她急忙辩解着：“儿臣根本不知什么巫蛊之术！儿臣没有要害七妹的性命！”
“贞贵妃娘娘可是信口开河？宫中早已禁了此等邪术，只怕是无中生有。”方佑文面色不改，但他的手心也出了汗。
“有没有做过，搜宫便可知。”她擦干了眼泪，不慌不忙地说道。
“贵妃娘娘这等污蔑，若搜过了您可否能还四公主的清白？四公主必然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严湛川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侧身在她耳畔旁低语：“别怕，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大事不妙，江昭清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众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皇帝的下令，“来人——搜宫！”
江昭清仿佛是上了刑场的羔羊，她眼神一点一点透露着绝望。方佑文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围，而严湛川只是紧了紧他的手，让江昭清放宽心。
可也不知是上天在帮她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等领事太监带人出去，一位侍女匆匆忙忙地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大喊着：“皇上！皇上！不好了！七公主——她殁了！”
殿内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片刻后，皇帝和贞贵妃两眼一黑接连着晕倒，所有人都乱成一锅粥。而不知哪个不嫌事大的突然喊了句，“来人！抓刺客！”混乱之间，带刀侍卫接连闯入殿中。
方佑文找抓时机，他悄悄挪到江昭清身旁拉紧她的右手，“跟我走！”
而严湛川那边忽然感受到一种对抗的力量，他转过身怒视着方佑文，“你要做什么！”
方佑文使了几个眼色，奈何严湛川却看不懂，“先让她跟我走！”
江诩朝着鬼鬼祟祟那三人的方向一指，“抓住他们！”
江怀安此前一言不发，他急忙出声，“不是！不是！”但嘈杂的声音盖过了些声调，显得气势不足。
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拿着刀剑犹豫不决，到底要听谁的啊？
方佑文忍无可忍，他压低声音，“严湛川现在不是争她的时候！你若想她安然无恙，先让江昭清跟我离开！”
江昭清被两人拉着左右为难，都挣脱不得。严湛川盯着二人片刻，而那群侍卫眼见三人欲图不轨，便小心翼翼地步步紧逼。
严湛川率先松开江昭清受伤的那只手，他眸光暗沉，回头说道：“带她走，这里我来解决。”
说时迟那时快，方佑文先踹倒了守在门口的侍卫，拉着江昭清头也不回地狂奔。夜风吹起她的裙摆，而江昭清只能回望着宫殿，他身手矫健，与十几名守卫打得应接不暇。刀光剑影之间，严湛川拾起地上的一把银刀，而侍卫们围着他战战兢兢，这可是从沙场征战回朝的严大将军！
严湛川却勾起嘴角，电光火石之间，结果毫无悬念。他毫发无伤，严湛川冷眼看着被他打趴的一群酒囊饭桶，他转头望去外面的月色，却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方佑文牵着江昭清奔波不已，两人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旁停下。昏暗的灯火映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江昭清弯下腰扶膝，二人疲惫不堪。
“......停下做什么？”江昭清缓了好一会。
“跑不动了。”方佑文也喘着气。
“......”
“你真杀了江如姌？”他回身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怀疑。
江昭清怒从心起，回应他：“我没杀她！我杀她做什么！”
方佑文上下打量她几眼，才微微点头，“行。”天空中飞过几只乌鸦，他调整呼吸，朝西边方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江昭清狐疑地看向他，不知他的行动。方佑文接着握住她的手，朝另一边跑去，“快，回你宫殿！”
“回去做什么？”
“收拾东西。”
江昭清愣了愣，“什么意思？”
方佑文给了她个无奈的眼神，“今夜过去，你还想在皇宫里待着？不对，四公主殿下，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能不能的问题了。”
回到庭院内，没等二人走近，殿内正中央却有一位绰约的身影，她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四姐，你回来啦？”她笑颜如花，却面色苍白，烛光映着她的脸明明灭灭。
两人皆是目瞪口呆，那人正是江如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