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严湛川骤然停下脚步，两人纷纷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严公子？”
严湛川面无表情，“无事。”
他忽然抓住江昭清的手，食指在唇边抵住，她疑惑地看向他。严湛川的眼神往右一撇，江昭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白芷带血的腰带。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江昭清开口：“白芷姑娘，这怎么越走越冷清了？”
她回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就快到了。”
白芷领着二人走到了一处空旷的佛堂，桌案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食物，不过放眼望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尊威严的佛像。她双手合十，俯瞰众生。江昭清盯着那尊佛像莫名地感到不适。
“他们人呢？”严湛川坐下问道。
“他们......许是去如厕了。”
江昭清注意到桌角下掉了块玉佩，她仔细一看，是方佑文的信物。
两人迟迟没有动筷，白芷的耐心似乎耗尽，“你们快吃呀。”
严湛川率先拍案而起，他将桌子掀翻，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猛然冲出去，向那人的侧面扑去。可不料白芷也是个会功夫的，腾空而起，躲开他的拳头。二人打得有来有回，在佛堂前闹了个天翻地覆。
江昭清趁机溜去旁边的隔间中，正好门后放了把生锈的铁剑，她急忙拾起，抛给他。
“严湛川！”他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铁剑，有了把武器，严湛川的招式凌厉了许多。白芷渐渐不敌，最后被他反手扣在石墙上，剑刃抵在她的脖颈上。
她害怕地瞪大双眸，连着求饶，“啊——别杀我，求求你们！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他们在哪？”严湛川语气凶狠，似在逼问犯人。
“在、在河边！你们穿过佛堂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见了......”
严湛川点了她的死穴让她动弹不得。江昭清小跑着来到他身旁，轻柔擦去他额角的细汗。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湛川笑了笑，他摇着头，“无妨，寻人要紧。”
严湛川拉着她的手急忙朝里走去。慈悲的佛像似是在盯着二人，眼睛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幽光。
二人走到一处终于前面有了动静，江昭清拉着他躲进草丛里。河边围着一群姑娘载歌载舞，但火堆中一个男人被绑在木柱上，他被扒光了上衣露出胸膛，他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飘逸。
江昭清和严湛川悄悄逼近，这才注意到江如姌被架在人群中，她的嘴巴被白布堵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方佑文则是被绑在远离火堆的另一根柱子上，不过他似是注意到了这边鬼鬼祟祟的两个人，急忙使了个眼色。
二人趁不注意赶快过去给方佑文松绑，方佑文声音沙哑，开口道：“你们总算来了。”
“怎么回事？”江昭清给他解开最后一根绳子。
然而没等方佑文开口，人群中有一位女子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河神大人！这是我们为您献上的祭品！请您保佑我们容颜不改，永葆青春！”几人定睛一看，那女子正是他们下午救的那位叫冬青的姑娘。
冬青转过身，她露出狰狞的笑容，双手缓缓抚上江如姌的脸庞。“江姑娘，男人给的那些情情爱爱都是假的，对于女人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她的语气柔和，但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来，加入我们，把他吃了，你就可以获得无上的容貌。”
江如姌猛烈地摇着头，哭喊声却都被堵在嘴边，眼神中布满了恐惧与痛苦，她只能无力地看着那女人用刀尖缓缓划过自己爱人的皮肤。
“她们是要吃人？”江昭清开口问道。
“对，而且只吃年轻男人。”方佑文接过她的话，他又朝严湛川撇了眼，“白芷把我们带去佛堂前，我感觉到不对劲，但那两人下嘴得飞快，结果晕过去了。我倒想看看她们要做什么，假意晕倒，就被她们绑来了这。”
严湛川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们过来了，看谁来救你。”
方佑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不来我也有办法脱身。”
“行了！救人要紧！”江昭清插在中间打断二人。
严湛川在身旁捡起一个木棍扔给方佑文，他语气冰冷，大抵以为方佑文是个文弱书生，不屑地开口：“打架总会吧？”
“哦，没少被严将军的剑请教过。”他笑了笑，接过木棍。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冲进人群，他们费了些功夫，才将江如姌和杨寒松救出。
江昭清赶过来，江如姌飞扑进她的怀中，声泪俱下，“我要回家！我想要回家四姐......”江昭清拍着她的背不知所措，连忙安慰了几句。
冬青痛苦地倒在地上，她起身看着面前的五个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竟敢阻止河神大人的献祭，你们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疯言疯语，不过恐怕你比我们要先见到那些鬼神。”严湛川对着她说道。
江如姌还是抱着江昭清哭泣不止，她无奈之下看向二人，“先走罢。”
一行人在静谧的森林中行走，偶有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过了会，方佑文感觉不对劲，他看向前方一颗高大的树木。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原地打转？”他皱着眉。
严湛川扶着杨寒松，他扫了眼四周，“这里有诈，先回去。”
江昭清看向两人迷惑不已，“你们在说什么？路好好的就在前面啊！”
她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可忽然周围的四人纷纷又晕倒在地。江昭清惊呼一声，“谁！出来！”
下一秒，面前闪现出一个白衣的长发女子，她面色苍白如霜，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身后，她用力掐着江昭清的下巴。江昭清看着她，“冬青！你要做什么！”
“你居然没有晕倒？”冬青的眼神中有些疑惑不解。
她接着开口，“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把那三个男人留下，我便让你和另一位姑娘离开。”她顿了顿，凤眸扫过江昭清的面庞，似是在引诱她，“又或者，你可以加入我们。”
江昭清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眸底透着疏离，“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江昭清的脸庞，嘴角似笑非笑，“哦？我只是想杀尽全天下的男人罢了。他们都会让你伤心的，不如让他们的血滋养我。”
说着，冬青朝她露出嘴里那两颗尖利的虎牙，江昭清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你是妖怪？”
她的笑声如寒冰般渗人，“我可不是什么妖怪，只是学得了一些秘术罢了。但是我喜欢喝人血，尤其……”她将目光放到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身上，“是这种年轻俊美的男人。”
“光看长相，他的血味道应该还不错。”冬青慢慢走到严湛川身边，他眉头紧蹙，看着便知不安稳。
江昭清赶忙拦在她面前，她急中生智，“不行！他、他的血有毒！”
“有毒？”
“他中了蛊，你若吸食他的血，你也会性命不保的。”
“那你倒说说看是什么蛊？”
江昭清眸光微动，她扯了个谎，“我给他下了情蛊……”
冬青狐疑地围着江昭清上下扫了她一眼，她仔细一看，江昭清腰上有枚悬挂的墨玉玉佩。
她皱着眉扯下，“你是百湖苗寨的人？怪不得，我说这小子的目光一直黏在你身上，寸步不离。”
她冷哼一声，好似在警告江昭清，“不过男人若是想变心，区区一个情蛊也是拦不住的。为了他伤了自己，不值当。”
冬青转过身，悠悠地说道：“不过看在你同是苗寨出来的，这次我放过你们。”
忽然她靠近江昭清的身侧，她牵起那纤纤玉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冬青毫不留情地走去树林中，纯白的身影消失在沉沉黑夜中。
晨曦透过层层的树叶唤醒大地，严湛川捂着头起身。周围趴着三人却唯独不见江昭清，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四处张望。
他在附近的一棵古树旁找到了江昭清，她倚着树干，阳光洒在她的睫毛上一颤一颤。
“昭清……昭清……”他低声唤着，她一个激灵地起身。
“你怎么样？”她抓着严湛川的手臂。
他摇摇头，拉着江昭清赶快走出树林。一行人汇合后，找到原先的车马，继续踏上征途。
赶了一天总算到了驿站，众人连忙歇下。但饭桌上江如姌和杨寒松如同惊弓之鸟，不敢下口。
严湛川看了眼饭菜，无奈尝了口，“没毒，吃吧。”
严湛川夹了一筷子瘦肉到江昭清碗里，方佑文轻笑一声，也夹了些青菜给她。
眼见碗里的菜越堆越多，江昭清打断两人，低声说道：“够了！”
杨寒松学着要怎么照顾人，他连忙也夹了个丸子给江如姌。
可江如姌不知怎么了，她重重跺了下脚起身，“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江昭清见状起身，“我去看看她。”
江如姌蹲在门外的台阶上，江昭清在她身旁坐下。
“这是怎了？”
江如姌把头埋进双膝里，闷闷的也不说话，过了会啜泣出声。
“我......有些后悔了四姐......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冲动，可我真的很爱他。”
江昭清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事，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自己决定便好。”
江如姌泪眼朦胧，她抬起头抽泣了几下，她转头看向江昭清，哀求道：“四姐，我求求你。你再把情蛊给我好不好......”
“怎么了？严公子？”
严湛川面无表情，“无事。”
他忽然抓住江昭清的手，食指在唇边抵住，她疑惑地看向他。严湛川的眼神往右一撇，江昭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白芷带血的腰带。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江昭清开口：“白芷姑娘，这怎么越走越冷清了？”
她回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就快到了。”
白芷领着二人走到了一处空旷的佛堂，桌案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食物，不过放眼望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尊威严的佛像。她双手合十，俯瞰众生。江昭清盯着那尊佛像莫名地感到不适。
“他们人呢？”严湛川坐下问道。
“他们......许是去如厕了。”
江昭清注意到桌角下掉了块玉佩，她仔细一看，是方佑文的信物。
两人迟迟没有动筷，白芷的耐心似乎耗尽，“你们快吃呀。”
严湛川率先拍案而起，他将桌子掀翻，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猛然冲出去，向那人的侧面扑去。可不料白芷也是个会功夫的，腾空而起，躲开他的拳头。二人打得有来有回，在佛堂前闹了个天翻地覆。
江昭清趁机溜去旁边的隔间中，正好门后放了把生锈的铁剑，她急忙拾起，抛给他。
“严湛川！”他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铁剑，有了把武器，严湛川的招式凌厉了许多。白芷渐渐不敌，最后被他反手扣在石墙上，剑刃抵在她的脖颈上。
她害怕地瞪大双眸，连着求饶，“啊——别杀我，求求你们！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他们在哪？”严湛川语气凶狠，似在逼问犯人。
“在、在河边！你们穿过佛堂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见了......”
严湛川点了她的死穴让她动弹不得。江昭清小跑着来到他身旁，轻柔擦去他额角的细汗。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湛川笑了笑，他摇着头，“无妨，寻人要紧。”
严湛川拉着她的手急忙朝里走去。慈悲的佛像似是在盯着二人，眼睛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幽光。
二人走到一处终于前面有了动静，江昭清拉着他躲进草丛里。河边围着一群姑娘载歌载舞，但火堆中一个男人被绑在木柱上，他被扒光了上衣露出胸膛，他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飘逸。
江昭清和严湛川悄悄逼近，这才注意到江如姌被架在人群中，她的嘴巴被白布堵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方佑文则是被绑在远离火堆的另一根柱子上，不过他似是注意到了这边鬼鬼祟祟的两个人，急忙使了个眼色。
二人趁不注意赶快过去给方佑文松绑，方佑文声音沙哑，开口道：“你们总算来了。”
“怎么回事？”江昭清给他解开最后一根绳子。
然而没等方佑文开口，人群中有一位女子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河神大人！这是我们为您献上的祭品！请您保佑我们容颜不改，永葆青春！”几人定睛一看，那女子正是他们下午救的那位叫冬青的姑娘。
冬青转过身，她露出狰狞的笑容，双手缓缓抚上江如姌的脸庞。“江姑娘，男人给的那些情情爱爱都是假的，对于女人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她的语气柔和，但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来，加入我们，把他吃了，你就可以获得无上的容貌。”
江如姌猛烈地摇着头，哭喊声却都被堵在嘴边，眼神中布满了恐惧与痛苦，她只能无力地看着那女人用刀尖缓缓划过自己爱人的皮肤。
“她们是要吃人？”江昭清开口问道。
“对，而且只吃年轻男人。”方佑文接过她的话，他又朝严湛川撇了眼，“白芷把我们带去佛堂前，我感觉到不对劲，但那两人下嘴得飞快，结果晕过去了。我倒想看看她们要做什么，假意晕倒，就被她们绑来了这。”
严湛川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们过来了，看谁来救你。”
方佑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不来我也有办法脱身。”
“行了！救人要紧！”江昭清插在中间打断二人。
严湛川在身旁捡起一个木棍扔给方佑文，他语气冰冷，大抵以为方佑文是个文弱书生，不屑地开口：“打架总会吧？”
“哦，没少被严将军的剑请教过。”他笑了笑，接过木棍。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冲进人群，他们费了些功夫，才将江如姌和杨寒松救出。
江昭清赶过来，江如姌飞扑进她的怀中，声泪俱下，“我要回家！我想要回家四姐......”江昭清拍着她的背不知所措，连忙安慰了几句。
冬青痛苦地倒在地上，她起身看着面前的五个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竟敢阻止河神大人的献祭，你们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疯言疯语，不过恐怕你比我们要先见到那些鬼神。”严湛川对着她说道。
江如姌还是抱着江昭清哭泣不止，她无奈之下看向二人，“先走罢。”
一行人在静谧的森林中行走，偶有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过了会，方佑文感觉不对劲，他看向前方一颗高大的树木。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原地打转？”他皱着眉。
严湛川扶着杨寒松，他扫了眼四周，“这里有诈，先回去。”
江昭清看向两人迷惑不已，“你们在说什么？路好好的就在前面啊！”
她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可忽然周围的四人纷纷又晕倒在地。江昭清惊呼一声，“谁！出来！”
下一秒，面前闪现出一个白衣的长发女子，她面色苍白如霜，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身后，她用力掐着江昭清的下巴。江昭清看着她，“冬青！你要做什么！”
“你居然没有晕倒？”冬青的眼神中有些疑惑不解。
她接着开口，“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把那三个男人留下，我便让你和另一位姑娘离开。”她顿了顿，凤眸扫过江昭清的面庞，似是在引诱她，“又或者，你可以加入我们。”
江昭清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眸底透着疏离，“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江昭清的脸庞，嘴角似笑非笑，“哦？我只是想杀尽全天下的男人罢了。他们都会让你伤心的，不如让他们的血滋养我。”
说着，冬青朝她露出嘴里那两颗尖利的虎牙，江昭清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你是妖怪？”
她的笑声如寒冰般渗人，“我可不是什么妖怪，只是学得了一些秘术罢了。但是我喜欢喝人血，尤其……”她将目光放到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身上，“是这种年轻俊美的男人。”
“光看长相，他的血味道应该还不错。”冬青慢慢走到严湛川身边，他眉头紧蹙，看着便知不安稳。
江昭清赶忙拦在她面前，她急中生智，“不行！他、他的血有毒！”
“有毒？”
“他中了蛊，你若吸食他的血，你也会性命不保的。”
“那你倒说说看是什么蛊？”
江昭清眸光微动，她扯了个谎，“我给他下了情蛊……”
冬青狐疑地围着江昭清上下扫了她一眼，她仔细一看，江昭清腰上有枚悬挂的墨玉玉佩。
她皱着眉扯下，“你是百湖苗寨的人？怪不得，我说这小子的目光一直黏在你身上，寸步不离。”
她冷哼一声，好似在警告江昭清，“不过男人若是想变心，区区一个情蛊也是拦不住的。为了他伤了自己，不值当。”
冬青转过身，悠悠地说道：“不过看在你同是苗寨出来的，这次我放过你们。”
忽然她靠近江昭清的身侧，她牵起那纤纤玉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冬青毫不留情地走去树林中，纯白的身影消失在沉沉黑夜中。
晨曦透过层层的树叶唤醒大地，严湛川捂着头起身。周围趴着三人却唯独不见江昭清，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四处张望。
他在附近的一棵古树旁找到了江昭清，她倚着树干，阳光洒在她的睫毛上一颤一颤。
“昭清……昭清……”他低声唤着，她一个激灵地起身。
“你怎么样？”她抓着严湛川的手臂。
他摇摇头，拉着江昭清赶快走出树林。一行人汇合后，找到原先的车马，继续踏上征途。
赶了一天总算到了驿站，众人连忙歇下。但饭桌上江如姌和杨寒松如同惊弓之鸟，不敢下口。
严湛川看了眼饭菜，无奈尝了口，“没毒，吃吧。”
严湛川夹了一筷子瘦肉到江昭清碗里，方佑文轻笑一声，也夹了些青菜给她。
眼见碗里的菜越堆越多，江昭清打断两人，低声说道：“够了！”
杨寒松学着要怎么照顾人，他连忙也夹了个丸子给江如姌。
可江如姌不知怎么了，她重重跺了下脚起身，“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江昭清见状起身，“我去看看她。”
江如姌蹲在门外的台阶上，江昭清在她身旁坐下。
“这是怎了？”
江如姌把头埋进双膝里，闷闷的也不说话，过了会啜泣出声。
“我......有些后悔了四姐......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冲动，可我真的很爱他。”
江昭清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事，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自己决定便好。”
江如姌泪眼朦胧，她抬起头抽泣了几下，她转头看向江昭清，哀求道：“四姐，我求求你。你再把情蛊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