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铃铃铃”一阵阵铃声环绕在耳边，江昭清捂着额头只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方佑文好像逐渐在自己的视线里扭曲，周遭的环境也变得模糊。
而方佑文的声音仿佛在引诱她快到他的身边去，江昭清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
“昭清！昭清！”严湛川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臂却仍阻止不了她向前的步伐，而江昭清也听不见他的呼唤。
“你做了什么！”他厉声问道，可方佑文的脸上只挂着淡淡的浅笑。严湛川察觉出不对劲，他思忖了一会，“你的药！是不是你在药里做了手脚？”
方佑文冷笑一声，“严湛川，药是她自愿吃的，你还有什么办法？”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摇铃，开口命令道：“过来。”
“昭清！别听他的！你看看我！我是严湛川！”严湛川晃着她的臂膀，可当他看向她无神的双眸，心底逐渐冰凉，江昭清好似不认识了他一般，眼神平静无澜。
严湛川再也牵不住她的手，他无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到方佑文身边，心掉入了冰窖。方佑文满意地笑了笑，“一年多终于养出的花，如今也该回到我手里了。”
江昭清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她垂眸站在方佑文身旁，如同一个听话的木偶。
严湛川深深皱起眉头，他的神色渐渐冰冷，利剑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方佑文看着他的举动不屑一笑，“这世间还没有我想要就得不到的东西。”他俯身在江昭清耳边，但目光却停留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我说过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唰”的一声，严湛川略过那几个黑衣人迅速飞到他身边，转眼间他的剑与方佑文擦肩而过，可下一瞬方佑文却把江昭清推在自己身前，锋利的剑锋抵在江昭清的下巴旁，严湛川瞪大了眼睛急忙收回剑。
“方佑文！”他愤怒地看向那个男人，眼神扫过江昭清，生怕自己刚刚伤到了她。
“呵，严湛川，你若还想她活着就别妨碍我！”方佑文笑着，“帮我个忙如何？”
“你有什么脸和我提条件！”
“按道理应该是你求我的，她现在可是在我手里。”方佑文意有所指，他身边的黑衣人立马护在他周围。
一时间只能听见夜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两人静默着对峙，严湛川咬着唇，他沉着脸，“你要做什么？”
“你去大牢里找一趟江怀安便知，把我想要的东西取来。
“你保证不伤害她？”严湛川拿着剑指向对面的一行人。
“当然，她现在可是我精心炼出的好药人。”
晚风拂过他的发尾，严湛川孤身只影站在竹林中，他只能看着方佑文把江昭清带走，自己缺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手紧紧攥成拳，严湛川盯着他们的背影，眼底一片寒意。
天刚蒙蒙亮，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江如姌本就这几日被噩梦缠身，刚入睡没多久又被吵醒了。她起身拖沓着打开房门。
严湛川站在屋外一身冷意，他皱着眉看向江如姌。
江如姌不知他哪里不高兴了，抖着声音开口：“做什么？”她看了圈周围都不见江昭清的身影，“四姐呢？”
严湛川转过身，“跟我去一趟大牢。”
江如姌慌了神，她惊讶地问道：“干什么！我只是在豫州放了把火，你要到京城来报官？”
严湛川揉了揉眉心，“去找你大哥，昭清被抓走了。”
“什么！”
京城如今一片死气，而大牢里更是毫无生机，两人没非什么功夫就闯了进来。牢狱间散发着尸体的腐臭味，几具尸体瞪大着眼睛仿佛死有不甘，身上布满了黑斑和蝇虫，江如姌捂着口鼻，见状差点没吐出来。严湛川掩着鼻子继续往前走。
七拐八拐两人走进了最深处，里面的环境稍微比外面好些，但也是暗无天日。严湛川望去，一位男子一袭白衣坐在干草堆间低头拿着卷轴。
“江怀安！”
许是久违听见熟悉的声音，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急匆匆走来的两人，“湛川！七妹！”
严湛川立即劈开锁门，他皱着眉打量许久不见的好兄弟，江怀安身子消瘦了许多，面色苍白，严湛川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怎么大家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江怀安只是笑了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让你见笑了，咳咳——”
严湛川扶着他靠在墙角蹲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会如此？”
江如姌急忙来到江怀安面前，两位皇室兄妹面面相觑，各自都灰头土脸的，良久江怀安叹了口气。
严湛川打破沉默，“是方佑文把你关在这里的？”
江怀安点点头，“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与西域的狗贼勾结，让京城沦落为一座死城，但他也不要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好像在找一件宝物。”
严湛川蹙着眉，“宝物？什么宝物？”
江怀安看向他的黑眸，“似是叫龙渊剑。”
没想到江如姌大叫道：“龙渊剑！”
两人齐齐往向太，江如姌惊讶了片刻菜解释道：“我在寒云山庄时听那里的弟子说过，龙渊剑是他们的镇派之宝，怎么会在皇宫里呢？”
三人商量了片刻，江怀安暗暗叹了口气，他垂眸说道：“这么说来，他或许就是那个什么山庄的掌控者，为了寻那把剑不远万里考了功名到皇城来。而且，他还让人接近七妹要将她带回去做成药人？现在四妹已经成了他的药人了……”
江如姌不寒而栗，原来从一开始她遇见的所有感情都是假的，她喃喃道：“难怪他当初翻脸无情，他说根本没吃下我的情蛊，一切都是假的……”
江怀安似是想起什么大事，他着急地看向严湛川，“对了，你身上的蛊已经解了？”
严湛川眉头紧锁，他点点头，“现在救人要紧，京城可还有幸存的百姓？”
“我让秦神医在南城郊处安置了个地方，应该还有些幸存的百姓在那里。”
严湛川将身上的药方掏出递给江如姌，“你将这个药方带给神医，我要去救昭清。”
江怀安急忙拉住他，“你冷静点，你一个人现在怎么救，况且你说四妹现在听令于他，他要你带着龙渊剑去交换，但那把剑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在哪。”
江如姌忽然开口，“如果是在皇宫里的宝物，我知道一个地方……”
听完严湛川揉了揉眉心，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他看向江怀安伸出手，“走，带你出去。”
江怀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给我下了毒，我走不出去的。”
严湛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周遭都散发着怒气仿佛能将他吞噬，他看着自己手中那把陪伴他多年的赤影剑，脑海中又浮现出江昭清的面庞。
他的目光灼灼，“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入夜雪花飘飘，寒风凛冽，皇宫里一片黑灯瞎火，只有一处有些许光亮。方佑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他贴心地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江昭清嘴边。
可身旁的人仿佛一具木偶，眼睛愣愣地往向前方，也不看他一眼。
方佑文扯出一抹淡笑，“我说过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乖，吃点东西，不然你身子养坏了如何给我入药呢？”
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有眼睛眨了眨。
方佑文放下碗，他看着江昭清的面容说道：“怪我给你吃了那么久的秘药，现在你都没有意识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的全部血肉都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正当他的手想抚上江昭清的脸上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不悦耳的敲门声，“阁主，来消息了。”
他放下手，冷言冷语道：“知道了。”说罢，他甩了甩袖子走出屋内。
安静了片刻，“吱呀”一声木窗被人打开，严湛川利索地翻进屋内。他急忙来到江昭清身边，他摇着她的臂膀，“昭清！醒醒！”
可面前的人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你看着我，我是严湛川！”他捧起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昭清，我不会怪你瞒着我这些事情，我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你醒醒，好不好……”他说话的声音愈发急切，严湛川红着眼睛看向江昭清那无神的双眸。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未来，你不可以撇下我一个人……”他忽然紧紧抱住江昭清，身旁的人没有说一句话。
江昭清脸上蓦地有种湿润的感觉，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为什么要哭？他是谁？
他头上还落了雪，心里有种感觉帮他拂去发间的白雪。她微微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为什么觉得他好熟悉？
严湛川看着她的面庞，再也不抑制自己的冲动。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管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而方佑文的声音仿佛在引诱她快到他的身边去，江昭清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
“昭清！昭清！”严湛川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臂却仍阻止不了她向前的步伐，而江昭清也听不见他的呼唤。
“你做了什么！”他厉声问道，可方佑文的脸上只挂着淡淡的浅笑。严湛川察觉出不对劲，他思忖了一会，“你的药！是不是你在药里做了手脚？”
方佑文冷笑一声，“严湛川，药是她自愿吃的，你还有什么办法？”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摇铃，开口命令道：“过来。”
“昭清！别听他的！你看看我！我是严湛川！”严湛川晃着她的臂膀，可当他看向她无神的双眸，心底逐渐冰凉，江昭清好似不认识了他一般，眼神平静无澜。
严湛川再也牵不住她的手，他无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到方佑文身边，心掉入了冰窖。方佑文满意地笑了笑，“一年多终于养出的花，如今也该回到我手里了。”
江昭清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她垂眸站在方佑文身旁，如同一个听话的木偶。
严湛川深深皱起眉头，他的神色渐渐冰冷，利剑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方佑文看着他的举动不屑一笑，“这世间还没有我想要就得不到的东西。”他俯身在江昭清耳边，但目光却停留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我说过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唰”的一声，严湛川略过那几个黑衣人迅速飞到他身边，转眼间他的剑与方佑文擦肩而过，可下一瞬方佑文却把江昭清推在自己身前，锋利的剑锋抵在江昭清的下巴旁，严湛川瞪大了眼睛急忙收回剑。
“方佑文！”他愤怒地看向那个男人，眼神扫过江昭清，生怕自己刚刚伤到了她。
“呵，严湛川，你若还想她活着就别妨碍我！”方佑文笑着，“帮我个忙如何？”
“你有什么脸和我提条件！”
“按道理应该是你求我的，她现在可是在我手里。”方佑文意有所指，他身边的黑衣人立马护在他周围。
一时间只能听见夜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两人静默着对峙，严湛川咬着唇，他沉着脸，“你要做什么？”
“你去大牢里找一趟江怀安便知，把我想要的东西取来。
“你保证不伤害她？”严湛川拿着剑指向对面的一行人。
“当然，她现在可是我精心炼出的好药人。”
晚风拂过他的发尾，严湛川孤身只影站在竹林中，他只能看着方佑文把江昭清带走，自己缺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手紧紧攥成拳，严湛川盯着他们的背影，眼底一片寒意。
天刚蒙蒙亮，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江如姌本就这几日被噩梦缠身，刚入睡没多久又被吵醒了。她起身拖沓着打开房门。
严湛川站在屋外一身冷意，他皱着眉看向江如姌。
江如姌不知他哪里不高兴了，抖着声音开口：“做什么？”她看了圈周围都不见江昭清的身影，“四姐呢？”
严湛川转过身，“跟我去一趟大牢。”
江如姌慌了神，她惊讶地问道：“干什么！我只是在豫州放了把火，你要到京城来报官？”
严湛川揉了揉眉心，“去找你大哥，昭清被抓走了。”
“什么！”
京城如今一片死气，而大牢里更是毫无生机，两人没非什么功夫就闯了进来。牢狱间散发着尸体的腐臭味，几具尸体瞪大着眼睛仿佛死有不甘，身上布满了黑斑和蝇虫，江如姌捂着口鼻，见状差点没吐出来。严湛川掩着鼻子继续往前走。
七拐八拐两人走进了最深处，里面的环境稍微比外面好些，但也是暗无天日。严湛川望去，一位男子一袭白衣坐在干草堆间低头拿着卷轴。
“江怀安！”
许是久违听见熟悉的声音，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急匆匆走来的两人，“湛川！七妹！”
严湛川立即劈开锁门，他皱着眉打量许久不见的好兄弟，江怀安身子消瘦了许多，面色苍白，严湛川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怎么大家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江怀安只是笑了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让你见笑了，咳咳——”
严湛川扶着他靠在墙角蹲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会如此？”
江如姌急忙来到江怀安面前，两位皇室兄妹面面相觑，各自都灰头土脸的，良久江怀安叹了口气。
严湛川打破沉默，“是方佑文把你关在这里的？”
江怀安点点头，“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与西域的狗贼勾结，让京城沦落为一座死城，但他也不要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好像在找一件宝物。”
严湛川蹙着眉，“宝物？什么宝物？”
江怀安看向他的黑眸，“似是叫龙渊剑。”
没想到江如姌大叫道：“龙渊剑！”
两人齐齐往向太，江如姌惊讶了片刻菜解释道：“我在寒云山庄时听那里的弟子说过，龙渊剑是他们的镇派之宝，怎么会在皇宫里呢？”
三人商量了片刻，江怀安暗暗叹了口气，他垂眸说道：“这么说来，他或许就是那个什么山庄的掌控者，为了寻那把剑不远万里考了功名到皇城来。而且，他还让人接近七妹要将她带回去做成药人？现在四妹已经成了他的药人了……”
江如姌不寒而栗，原来从一开始她遇见的所有感情都是假的，她喃喃道：“难怪他当初翻脸无情，他说根本没吃下我的情蛊，一切都是假的……”
江怀安似是想起什么大事，他着急地看向严湛川，“对了，你身上的蛊已经解了？”
严湛川眉头紧锁，他点点头，“现在救人要紧，京城可还有幸存的百姓？”
“我让秦神医在南城郊处安置了个地方，应该还有些幸存的百姓在那里。”
严湛川将身上的药方掏出递给江如姌，“你将这个药方带给神医，我要去救昭清。”
江怀安急忙拉住他，“你冷静点，你一个人现在怎么救，况且你说四妹现在听令于他，他要你带着龙渊剑去交换，但那把剑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在哪。”
江如姌忽然开口，“如果是在皇宫里的宝物，我知道一个地方……”
听完严湛川揉了揉眉心，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他看向江怀安伸出手，“走，带你出去。”
江怀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给我下了毒，我走不出去的。”
严湛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周遭都散发着怒气仿佛能将他吞噬，他看着自己手中那把陪伴他多年的赤影剑，脑海中又浮现出江昭清的面庞。
他的目光灼灼，“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入夜雪花飘飘，寒风凛冽，皇宫里一片黑灯瞎火，只有一处有些许光亮。方佑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他贴心地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江昭清嘴边。
可身旁的人仿佛一具木偶，眼睛愣愣地往向前方，也不看他一眼。
方佑文扯出一抹淡笑，“我说过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乖，吃点东西，不然你身子养坏了如何给我入药呢？”
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有眼睛眨了眨。
方佑文放下碗，他看着江昭清的面容说道：“怪我给你吃了那么久的秘药，现在你都没有意识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的全部血肉都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正当他的手想抚上江昭清的脸上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不悦耳的敲门声，“阁主，来消息了。”
他放下手，冷言冷语道：“知道了。”说罢，他甩了甩袖子走出屋内。
安静了片刻，“吱呀”一声木窗被人打开，严湛川利索地翻进屋内。他急忙来到江昭清身边，他摇着她的臂膀，“昭清！醒醒！”
可面前的人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你看着我，我是严湛川！”他捧起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昭清，我不会怪你瞒着我这些事情，我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你醒醒，好不好……”他说话的声音愈发急切，严湛川红着眼睛看向江昭清那无神的双眸。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未来，你不可以撇下我一个人……”他忽然紧紧抱住江昭清，身旁的人没有说一句话。
江昭清脸上蓦地有种湿润的感觉，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为什么要哭？他是谁？
他头上还落了雪，心里有种感觉帮他拂去发间的白雪。她微微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为什么觉得他好熟悉？
严湛川看着她的面庞，再也不抑制自己的冲动。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管地吻住了她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