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事（4）月宫
浓郁的桂花之香在鼻尖萦绕，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大片大片的桂花树林，夹着一条阶梯，阶梯前有一道大门，上面写着月宫二字。
“走。”月金枝回眸轻轻一说。
谢灵笼点头，跟着月金枝走进了月宫，风吹过桂花香飘荡其中，随之而来的是朵朵桂花。
“桂花这个季节也有吗？”谢灵笼问道。
月金枝淡笑一声：“其他地方肯定没有，但是月宫一年四季桂花都开着。这点灵力月宫还是出的起的。”
灵力养育，终年保持桂花能开放的温度，若是普通家族肯定不能支撑，也得是月宫，才能如此大手笔。
“原来如此。”谢灵笼应着。
不稍一会儿，两人就走完阶梯，看见了金碧辉煌却高雅贵气的月宫。
“好漂亮。”谢灵笼瞳光闪动，忍不住说道。
“哼，这是自然。”月金枝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带着谢灵笼往里面走。
一步一景，雕梁画栋，谢灵笼看着墙壁上除了仙娥玉兔之外，还有一只金蟾的雕画，说道：“金蟾蜍，保财运。”
“对！”月金枝手中的刀扇轻拍着：“月宫之前本叫蟾宫，但有一位先祖觉得不好听，又因为我们月家姓月，便将蟾宫改成月宫了。”
“蟾宫本也是月宫，也算是有缘。”谢灵笼说着。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只见一位头戴金冠，身着金色士服，器宇轩昂又傲气凛然的男子大步流星走来。
面容与月金枝有七分相似，但此人脸色严肃，眉宇间有一丝戾气，生生将七分相似压低到了五分。
“哥。”月金枝轻声唤道，笑意减半。
月金铭闻声停下脚步：“嗯。”
转而看向谢灵笼：“带客人来了？”
那眸中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谢灵笼却并未有分毫怯懦，反而大大方方行礼道：“月宫主好。”
“不必多礼。”月金铭说着，看向月金枝：“不介绍一下？”
“这是谢灵笼，我之前跟你说过。”月金枝偏过眼。
“谢灵笼。”
月金铭的目光又落回到谢灵笼身上：“你就是那位一剑斩灭鬼槐之人？金枝提过你，年少有为。”
“谢宫主夸奖。”谢灵笼应着，却感觉有什么俩人有一些不对劲。
“哥，有事就赶紧去忙，我要带灵笼去我院子。”月金枝说着，很是傲然地瞥他一眼：“先走了。”
“韫匵巷之事查清楚会跟你详说。”月金铭似是想说什么，到最后也只是说了此事。
“不用麻烦，我相信你肯定能处理好，结果怎么样我都不在意。”月金枝拉着谢灵笼头不回往前走。
身后的月金铭不再多言，飒沓而去。
谢灵笼瞧着月金枝情绪不对，开口：“金枝你还好吗？”
“没事。”月金枝骤然反应过来，重新扬起笑容：“我能有什么事。”
“嗯，没事就好。”谢灵笼松了一口气。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对我哥那个态度吗？”月金枝刀扇掩面，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谢灵笼。
“不好奇。”谢灵笼说道：“每个人的所遇皆不同，兄弟姐妹相处方式也肯定不尽相同。”
月金枝将刀扇放下：“我果然没瞧错人。”说着她牵谢灵笼的手紧了一分。
“呜呜呜，不要打我。”
低低的哭泣声从某个角落里面传出来，紧接着是某些小孩子的奚落之声。
“就打你！你这么没用！”
“你就应该被欺负，什么都不会！”
“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不许哭。”
“哈哈哈，让她哭，窝囊废才会这么哭。”
月金枝刚回转的心情在这一刻又阴郁起来，眸色沉沉拉着谢灵笼往出声之处走去。
“不要，打我。”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小姑娘缩在角落里面，抱着头哭得可怜。
“就打你！没人要的月小琦！”
“对，没人要！！”
身边围了三个也穿着金色衣服衣服的小孩子，指指点点，口无遮拦。
“我不是的。”月小琦眨巴眨巴眼睛，泪珠止不住往下掉，她不敢反驳这些人。
“就你这么个没用的窝囊废，凭哪点跟我们一同争宫主之位？”
有一个小男孩上前狠狠推一下月小琦，本就缩在角落的她，直接绊倒在地上。
月金枝含着怒气，一字一顿道：“你们做在什么？”
三个小男孩回过身看着月金枝，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表姑。”
“你们也配叫我表姑？”月金枝松开谢灵笼的手，手中的刀扇附上一股灵力：“尊称我为大小姐！”
“大小姐。”三个男孩同时往后退，有一个男孩一不小心踩到了月小琦的手。
“啊！”月小琦痛呼一声，快速将手抽回来，握住。
“谁让你们来的？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让我动手。”月金枝双眼一眯，凌冽之气压得几个男孩纷纷落泪。
哇的一声，三个男孩跑走了。
待人走了后，月金枝收敛了身上的寒意，担忧地走上前，将刀扇别在腰间，抱起月小琦：“小琦受伤没？”
“小姨！”月小琦眼泪簌簌落下来，抱着月金枝大哭着。
月金枝轻轻拍着月小琦的背，慢慢哄：“小琦乖，小姨回来了，不哭了。”
谢灵笼走上前，看着哭成小花猫的月小琦，没有说话。
哭声渐渐弱下来，小琦抽抽噎噎地松开月金枝，却还是不好意思抬头看她，只是柔柔弱弱喊着：“小姨。”
“他们又欺负你了。”月金枝擦掉月小琦脸上的眼泪说。
月小琦抿抿嘴，手指紧紧抓着月金枝的衣服。
“说话，嘴长着干什么的。”月金枝戳一下月小琦的额头。
“嗯，他们打我，这里好痛。”月小琦瘪瘪嘴，把袖子往上挽，露出一块青色的疤痕。
月金枝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他们打你，你就打回去，出了事小姨给你兜着，你在怕什么？”
月小琦不敢抬头，也不敢吱声，只是默默再次抱住月金枝，把头埋在她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有小姨在，什么事都没有。”月金枝还是不忍心说重话，轻轻拍着月小琦的背安慰着。
“嗯。”月小琦略带哭腔地应道。
“走吧，灵笼。”月金枝摸摸月小琦的脑袋，看着站在她身边的谢灵笼说着。
“这个是？”谢灵笼并肩走在月金枝身边，瞧着缩着脑袋的月小琦问道。
“这是我一个表姐的女儿，她前段时间除妖去了，所以…。”月金枝说着眸中划过不忍：“所以，我就带着她了。”
“是叫小琦吗？”谢灵笼说着。
“小名是，正名还没想好。”月金枝边说边摸着月小琦：“或者等她以后自己选一个名字。”
“也不错。”谢灵笼伸出手也摸了摸月小琦的脑袋。
“好了，小琦，抬头看看，这是小姨的挚友。”月金枝低下头，发现人没动静。
谢灵笼收回手：“她睡着了。”
“小孩子就这样，哭了一场就困了。”月金枝蹙眉而道：“真是麻烦。”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换了一个更好的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
“我的院子就在前面，进去再说。”月金枝说道。
“好。”
等走进月金枝的院子，月金枝指着一旁的玉石凳子：“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她身上的伤。”
谢灵笼应了一声，坐在凳子上，望着头顶那一棵偌大的桂花树，伸手接住飘落而下的桂花。
“吱呀。”
门打开，月金枝走出来，坐在谢灵笼对面：“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你挺在乎她的。”谢灵笼说道。
“小琦的娘亲虽是我的表姐，却是旁系的。之前去除妖，是我大意了，她替我挡了那妖物一招，没救过来。”月金枝说着，眉眼低垂下来：“月小琦没人照顾，我就将她带在我身边了。但是她性子怯懦，平时话都不敢多说，总是会被同宗同辈欺负。我在时他们不敢动手，我不在时，就不一样了。”
“她之前被欺负瞒着我不说，由着那帮家伙乱来，那帮小混蛋胆子就越来越大，被我发现训过几次收敛一些，这几天我出门，他们又瞧着机会了，跑过来欺负小琦。”月金枝有一些懊悔。
“为什么不跟他们的父母说？”谢灵笼疑惑。
月金枝张嘴，摇头：“没用的。在月宫这是被允许的。”
闻此言，谢灵笼不解加深，却也发现月金枝不愿多说其中缘由，只道：“有你在，她会过得很好的。”
“我也不能一直陪着她。”月金枝说着：“让她还手她也不还手，真气人。”
“下次我就站在旁边，指挥小琦揍别人，我倒要看看她学不学得会！”
“会学会的。”谢灵笼将落在月金枝头上的桂花摘下来。
“我教她，学不会也得学会。”月金枝眉眼一挑，看着谢灵笼手中的桂花，眸光一闪：“我们月宫有一种桂花糕，酥软甜蜜。唇齿留香，我带你去吃。”
“好啊，顺便给小琦带点回来。”谢灵笼却之不恭地应道。
“好！”月金枝起身，手中刀扇如同往常一般轻轻扇动着。
“走。”月金枝回眸轻轻一说。
谢灵笼点头，跟着月金枝走进了月宫，风吹过桂花香飘荡其中，随之而来的是朵朵桂花。
“桂花这个季节也有吗？”谢灵笼问道。
月金枝淡笑一声：“其他地方肯定没有，但是月宫一年四季桂花都开着。这点灵力月宫还是出的起的。”
灵力养育，终年保持桂花能开放的温度，若是普通家族肯定不能支撑，也得是月宫，才能如此大手笔。
“原来如此。”谢灵笼应着。
不稍一会儿，两人就走完阶梯，看见了金碧辉煌却高雅贵气的月宫。
“好漂亮。”谢灵笼瞳光闪动，忍不住说道。
“哼，这是自然。”月金枝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带着谢灵笼往里面走。
一步一景，雕梁画栋，谢灵笼看着墙壁上除了仙娥玉兔之外，还有一只金蟾的雕画，说道：“金蟾蜍，保财运。”
“对！”月金枝手中的刀扇轻拍着：“月宫之前本叫蟾宫，但有一位先祖觉得不好听，又因为我们月家姓月，便将蟾宫改成月宫了。”
“蟾宫本也是月宫，也算是有缘。”谢灵笼说着。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只见一位头戴金冠，身着金色士服，器宇轩昂又傲气凛然的男子大步流星走来。
面容与月金枝有七分相似，但此人脸色严肃，眉宇间有一丝戾气，生生将七分相似压低到了五分。
“哥。”月金枝轻声唤道，笑意减半。
月金铭闻声停下脚步：“嗯。”
转而看向谢灵笼：“带客人来了？”
那眸中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谢灵笼却并未有分毫怯懦，反而大大方方行礼道：“月宫主好。”
“不必多礼。”月金铭说着，看向月金枝：“不介绍一下？”
“这是谢灵笼，我之前跟你说过。”月金枝偏过眼。
“谢灵笼。”
月金铭的目光又落回到谢灵笼身上：“你就是那位一剑斩灭鬼槐之人？金枝提过你，年少有为。”
“谢宫主夸奖。”谢灵笼应着，却感觉有什么俩人有一些不对劲。
“哥，有事就赶紧去忙，我要带灵笼去我院子。”月金枝说着，很是傲然地瞥他一眼：“先走了。”
“韫匵巷之事查清楚会跟你详说。”月金铭似是想说什么，到最后也只是说了此事。
“不用麻烦，我相信你肯定能处理好，结果怎么样我都不在意。”月金枝拉着谢灵笼头不回往前走。
身后的月金铭不再多言，飒沓而去。
谢灵笼瞧着月金枝情绪不对，开口：“金枝你还好吗？”
“没事。”月金枝骤然反应过来，重新扬起笑容：“我能有什么事。”
“嗯，没事就好。”谢灵笼松了一口气。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对我哥那个态度吗？”月金枝刀扇掩面，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谢灵笼。
“不好奇。”谢灵笼说道：“每个人的所遇皆不同，兄弟姐妹相处方式也肯定不尽相同。”
月金枝将刀扇放下：“我果然没瞧错人。”说着她牵谢灵笼的手紧了一分。
“呜呜呜，不要打我。”
低低的哭泣声从某个角落里面传出来，紧接着是某些小孩子的奚落之声。
“就打你！你这么没用！”
“你就应该被欺负，什么都不会！”
“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不许哭。”
“哈哈哈，让她哭，窝囊废才会这么哭。”
月金枝刚回转的心情在这一刻又阴郁起来，眸色沉沉拉着谢灵笼往出声之处走去。
“不要，打我。”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小姑娘缩在角落里面，抱着头哭得可怜。
“就打你！没人要的月小琦！”
“对，没人要！！”
身边围了三个也穿着金色衣服衣服的小孩子，指指点点，口无遮拦。
“我不是的。”月小琦眨巴眨巴眼睛，泪珠止不住往下掉，她不敢反驳这些人。
“就你这么个没用的窝囊废，凭哪点跟我们一同争宫主之位？”
有一个小男孩上前狠狠推一下月小琦，本就缩在角落的她，直接绊倒在地上。
月金枝含着怒气，一字一顿道：“你们做在什么？”
三个小男孩回过身看着月金枝，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表姑。”
“你们也配叫我表姑？”月金枝松开谢灵笼的手，手中的刀扇附上一股灵力：“尊称我为大小姐！”
“大小姐。”三个男孩同时往后退，有一个男孩一不小心踩到了月小琦的手。
“啊！”月小琦痛呼一声，快速将手抽回来，握住。
“谁让你们来的？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让我动手。”月金枝双眼一眯，凌冽之气压得几个男孩纷纷落泪。
哇的一声，三个男孩跑走了。
待人走了后，月金枝收敛了身上的寒意，担忧地走上前，将刀扇别在腰间，抱起月小琦：“小琦受伤没？”
“小姨！”月小琦眼泪簌簌落下来，抱着月金枝大哭着。
月金枝轻轻拍着月小琦的背，慢慢哄：“小琦乖，小姨回来了，不哭了。”
谢灵笼走上前，看着哭成小花猫的月小琦，没有说话。
哭声渐渐弱下来，小琦抽抽噎噎地松开月金枝，却还是不好意思抬头看她，只是柔柔弱弱喊着：“小姨。”
“他们又欺负你了。”月金枝擦掉月小琦脸上的眼泪说。
月小琦抿抿嘴，手指紧紧抓着月金枝的衣服。
“说话，嘴长着干什么的。”月金枝戳一下月小琦的额头。
“嗯，他们打我，这里好痛。”月小琦瘪瘪嘴，把袖子往上挽，露出一块青色的疤痕。
月金枝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他们打你，你就打回去，出了事小姨给你兜着，你在怕什么？”
月小琦不敢抬头，也不敢吱声，只是默默再次抱住月金枝，把头埋在她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有小姨在，什么事都没有。”月金枝还是不忍心说重话，轻轻拍着月小琦的背安慰着。
“嗯。”月小琦略带哭腔地应道。
“走吧，灵笼。”月金枝摸摸月小琦的脑袋，看着站在她身边的谢灵笼说着。
“这个是？”谢灵笼并肩走在月金枝身边，瞧着缩着脑袋的月小琦问道。
“这是我一个表姐的女儿，她前段时间除妖去了，所以…。”月金枝说着眸中划过不忍：“所以，我就带着她了。”
“是叫小琦吗？”谢灵笼说着。
“小名是，正名还没想好。”月金枝边说边摸着月小琦：“或者等她以后自己选一个名字。”
“也不错。”谢灵笼伸出手也摸了摸月小琦的脑袋。
“好了，小琦，抬头看看，这是小姨的挚友。”月金枝低下头，发现人没动静。
谢灵笼收回手：“她睡着了。”
“小孩子就这样，哭了一场就困了。”月金枝蹙眉而道：“真是麻烦。”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换了一个更好的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
“我的院子就在前面，进去再说。”月金枝说道。
“好。”
等走进月金枝的院子，月金枝指着一旁的玉石凳子：“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她身上的伤。”
谢灵笼应了一声，坐在凳子上，望着头顶那一棵偌大的桂花树，伸手接住飘落而下的桂花。
“吱呀。”
门打开，月金枝走出来，坐在谢灵笼对面：“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你挺在乎她的。”谢灵笼说道。
“小琦的娘亲虽是我的表姐，却是旁系的。之前去除妖，是我大意了，她替我挡了那妖物一招，没救过来。”月金枝说着，眉眼低垂下来：“月小琦没人照顾，我就将她带在我身边了。但是她性子怯懦，平时话都不敢多说，总是会被同宗同辈欺负。我在时他们不敢动手，我不在时，就不一样了。”
“她之前被欺负瞒着我不说，由着那帮家伙乱来，那帮小混蛋胆子就越来越大，被我发现训过几次收敛一些，这几天我出门，他们又瞧着机会了，跑过来欺负小琦。”月金枝有一些懊悔。
“为什么不跟他们的父母说？”谢灵笼疑惑。
月金枝张嘴，摇头：“没用的。在月宫这是被允许的。”
闻此言，谢灵笼不解加深，却也发现月金枝不愿多说其中缘由，只道：“有你在，她会过得很好的。”
“我也不能一直陪着她。”月金枝说着：“让她还手她也不还手，真气人。”
“下次我就站在旁边，指挥小琦揍别人，我倒要看看她学不学得会！”
“会学会的。”谢灵笼将落在月金枝头上的桂花摘下来。
“我教她，学不会也得学会。”月金枝眉眼一挑，看着谢灵笼手中的桂花，眸光一闪：“我们月宫有一种桂花糕，酥软甜蜜。唇齿留香，我带你去吃。”
“好啊，顺便给小琦带点回来。”谢灵笼却之不恭地应道。
“好！”月金枝起身，手中刀扇如同往常一般轻轻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