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谢宣自己也没说是闻希风先动的手啊!

    要是他说了,那她闻希月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嘛!

    反正就是强行不理亏。

    闻希月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

    “为什么不?”闻希风道,“他把你打成那样,我还没找他报仇呢!”

    闻希月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因为这个?”

    “对啊!”闻希风的声音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保护欲,“就因为这个我才看他不顺眼。”

    闻希月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悄然弥漫。

    这就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有家人为你挺身而出的感觉吗?

    “怎么了?”闻希风见她神情复杂,不禁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闻希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挺好的,确实该打。”

    一个维护姐姐的弟弟,又能有什么错呢?如果真有错,那也是那个伤害了姐姐的人的错。

    “不过,”闻希月话锋一转,“以后别再因为这事儿跟他打架了,你姐我自己已经报复过了。”

    “就推他下水?”闻希风道,“这也能算报复?你可是在家躺了一个多月啊!”

    “他不也被他爹打得在家躺了一个多月吗?算是扯平啦!”

    闻希风重重叹了口气,一脸不情愿地道:“行吧!只要他不招惹我,我就放他一马吧!”

    闻希月心中好笑,还放他一马,要是今天她不赶过去,最后不被放一马的还不定是谁呢!

    不过,这话她可不能当闻希风的面说出来。

    不然这小子怕是当场就得再去找谢宣切磋切磋。

    “嘿嘿嘿嘿嘿!”闻希风突然开始在一边傻乐。

    “你笑什么?”闻希月一脸莫名。

    “笑谢宣啊!就他当时那个表情哈哈哈哈哈简直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闻希月:“……”

    合着您老人家还见过别人吃了屎后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呸呸呸,她怎么能想这么恶心的事?

    一定是被闻希风这小子给带歪了。

    -

    很快,马车在一处客栈门前停下。

    “少爷,小姐,到了。”车厢外的老秦道。

    “秦福回去给我拿衣服去了,我先去客栈里等着,你要不要也进去坐坐?”闻希风问。

    闻希月看了他一眼,“我去看你换衣服?”

    闻希风啧了一声,“你就不能自己开一间?”

    闻希月:“不是,我又不换衣服,我开一间干什么?钱多到没处花了?”

    “我说小月饼,你脑子没事吧?”闻希风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闻希月,“这富上天客栈可是咱自家的,什么时候要你钱了?”

    闻希月:“???”

    啥玩应?

    富上天客栈?

    闻希月撩开帘子抬眼一看。

    啊这……还真是富上天客栈。

    别人家的客栈都是叫什么同福啊悦来之类的,这家咋还富上天了呢?

    这是谁给起的这么个名儿啊!想钱想疯了吧?

    “这客栈名儿还是你给起的呢!忘啦?”闻希风在一边道。

    闻希月:“……”

    emmmmm……

    这个消息有点突然,让她消化一下。

    “走啦走啦!”闻希风不等她同意,就拉着她轻盈地跳下了马车,“我这形象有点不能见人,先去房间里等着,你自己随便转转或者找间房休息一下也行。”

    “哎呦,这是什么风把两位少东家吹来啦!哈哈哈快请进快请进。”一位长相精明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凑上来,看清闻希风的样子后,神情微微一变,“少爷,您这是怎么啦?”

    “陆叔,我没事儿,刚跟狗打了一架,来这儿换下衣服。”闻希风熟络地道。

    陆叔:“……”这狗有点儿凶啊!

    “哈哈哈行,那您快去吧!还是您的天字一号房。”陆叔只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笑脸。

    少爷看样子是不想说,那他也就不问了,人没事就行。

    “哎!”闻希风应了一声,就快步向着楼上跑去。

    闻希月站在客栈门口,目送着闻希风上了楼,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来都来了,那就转转吧!

    她轻声吩咐随行的红玉和绿翡留在外面等候,自己则跨步进了客栈。

    “小姐,您可是许久没来了,需要我带您四处转转吗?”陆叔满脸堆笑地道。

    闻希月轻轻摇头,笑着道:“不必了,陆叔您忙,我随意走走就好。”

    “哎好嘞,那您随意,有事儿叫我。”

    “嗯!”闻希月点点头。

    她抬步往里走,这里是一个宽敞的前厅,地面铺设着光滑的大理石,反射着室内柔和的光线。

    前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水缸,缸身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显得古色古香。

    缸中的水清澈见底,几尾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弋,水面上零星漂浮着几朵睡莲,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展开娇嫩的花瓣,宛如沉睡中的仙子,为这间高端的古风客栈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自然景致。

    四周墙壁上挂着许多字画,估计都是出自名家手笔,书法遒劲有力,画作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往里走,还设有茶室、书房、琴室等休闲场所,这里是品茗、阅读、抚琴,供文人雅士们交朋结友的好地方。

    二楼是普通雅间,三楼是被称作天字号的豪华套房。

    闻希月以前在电视和小说里经常听人说天字一号房,对这样的房到底长什么样还是有些好奇的。

    于是便直接略过二楼,上到了三楼。

    楼梯旁的一间天字号房开着门,她进去看了一眼,不由为眼前所见感到震惊,房间内布置得精致典雅,家具多为红木或紫檀木制成,雕刻精细,床上铺着柔软的绸缎被褥,屏风上是精美的刺绣。门窗都是红木雕花制成,这客栈的成本不低啊!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不过,这样奢华的装修确实配得上“富上天”三个字,也不知道这房价得有多高,想必能在这里住得起的都是非富即贵。

    闻希月不知不觉走到了天字一号房的门口,这会儿秦福还没来,她想着进去陪闻希风聊聊天,顺道见识一下天字一号房的风采。

    轻叩了一下房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

    她蹙了蹙眉,莫非是刚才在街上跟人打架打累了,这会儿在里面睡着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却发现门开了一条小缝,想必门是虚掩着的,被她刚才扣门的力道给推开了。

    既然没关门,那她就进去坐会儿吧!

    闻希月推开门进去,随手把门带上。

    这间房比楼梯旁边那间要大许多,除了各种红木紫檀木的名贵家具之外,还多了许多漂亮的字画,各种摆件也更加考究,地面上甚至还铺了地毯。

    也不知道这地毯是什么材质,踩上去非常舒服。

    就这屋里的一套下来,比她在王府的闺房也不差了。

    按这规格,要在这住上一晚,怕不得让普通百姓辛勤劳作好几年的。

    她一边咋舌,一边往里走,前面是一个绣工精致的屏风,绕过屏风……

    “我去!”闻希月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她就这么愣了足足十秒后,才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拉回了神志。

    “还!没!看!够!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醒神后的闻希月赶忙转过身,慌乱地跑回了屏风另一边。

    “我、我不是故意来看你洗澡的,我是来找我弟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闻希月有些语无伦次地飞快解释道。

    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闻希月不禁面颊一阵发红。

    屏风后,谢宣□□地坐在浴桶中,几缕湿润的发丝贴在额前,有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

    他的锁骨线条清晰而优雅,宛如大师手下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从颈部向下延伸,勾勒出一个迷人的V形。

    胸肌结实而饱满,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肌肉的轮廓分明,却又不过分夸张,恰到好处地展现出男性的力量美,水珠顺着他匀称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滑进浴桶中。

    男人双手搭在桶沿上,指节因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他眉眼深邃,鼻梁挺直,嘴唇紧抿,表情中有着难掩的惊怒,这是在对她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表达着不满。

    闻希月闭了闭眼。

    花痴啊你,还一遍遍回味。

    救命啊!她把谢宣看光了,这该怎么办?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可是,真的好有看头啊呜呜呜,难怪原主死都要嫁他了。

    这不能怪她花痴,实在是谢宣长得太勾人了。

    她在想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闻希月在屏风前平静地发着疯。

    屏风后响起水声和衣料摩擦声,没一会儿儿,谢宣就衣着整齐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闻希月!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谢宣眼神危险地看着她。

    闻希月缩了缩脖子,很有些心虚。

    自己刚刚蛮不讲理把人打了,事后又跑来看人家洗澡,这事儿干的……

    “呵呵呵我真不是故意的。”闻希月视线盯着地面,不看谢宣的脸。

    “怎么?心虚?不敢看本宫?”谢宣阴恻恻地道。

    他才不会信她的鬼话,找她弟怎么可能找到他这里来?分明就是想偷看他洗澡。

    “……确实不敢看。”闻希月老实道。

    她这会儿只要一看到谢宣,就会忍不住想起刚才屏风后那香艳的一幕。

    脸上的烧还没退,谢宣出来后,似乎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鼻子还有些发痒,该不会是画面太劲爆,刺激得她要流鼻血了吧!

    不要啊!她不想被人当成变态痴汉啊!

    “呵,刚才不是还……你!”谢宣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最后一个字音调都恨不能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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