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

    听起来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

    “那次是有人在从中挑拨,”谢宣道,“那人已经被我处死。”

    闻希月挑了挑眉,跟她设想的差不多。

    “是谁的人?”闻希月问。

    “审讯得出的结果指向老二,但我感觉不太像。”

    闻希月:“你信任他?”

    谢宣:“那倒不是,只是他没那个脑子”

    闻希月:“……”有理有据。

    “那既然这样,你上次为什么还要坑他?”闻希月问。

    谢宣道:“他没那个脑子也不表示他就是干静的,他在那件事情中多多少少还是有参与的,只是真正主导此事的人藏得很深,我一时查不到是谁。”

    闻希月摊手,“好吧!干皇子这行真不容易,连傻子都要被逼得勾心斗角。”

    谢宣:“……”

    “说回你那个案子吧!”闻希月道,“既然是在我被打之前,那我可不可以怀疑,我被打的事也与你的案子有关?”

    谢宣:“有这种可能。”

    闻希月:“你查到什么地步了?涉案人员有多少?”

    谢宣看了看闻希月,没有说话。

    闻希月也看了看他,然后了然地道:“哦!我明白了,案子不能对外公开是吧!行,那我不问这个了。”

    “说说你对我被打一事的看法吧!”闻希月道。

    她对那天的事还有诸多疑惑,红玉和绿翡当时不在场,无法向她提供什么线索。

    现在既然说到这里,谢宣又是当事人之一,她问问他应该能有所收获。

    “不如你先说说你那天为什么要打上闲云庄?”谢宣道。

    闻希月:“不是你说谁想嫁你就打败你的护卫和影卫吗?”

    谢宣:“……所以你就打上闲云庄了?”

    闻希月:“……是啊!”

    啊啊啊啊啊那个恨嫁的花痴不是她啊啊啊啊啊(:з」∠)_

    “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找个媳妇为什么要找个能打败你的护卫和影卫的?你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还有啊!你说你媳妇要是能打败你的护卫和影卫了,哪天你惹她不开心了,她是不是可以先揍完你的护卫和影卫,再毫无压力地来揍你啊?你是有什么受虐癖吗?”

    闻希月抛出一连串问题,主打的就是一个先发制人,不给谢宣半点鄙视她是个花痴的机会。

    谢宣闭了闭眼: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想对此事发表意见了,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后道:“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昂???”闻希月一脑袋问号。

    谢宣:“你听谁说的?”

    闻希月看向绿翡,“我听谁说的?”

    站在后面听他们东拉西扯总说不到重点正昏昏欲睡的绿翡突然被cue,一脸迷茫地反应了好半天才道:“小姐,奴婢也是听你说的啊!”

    闻希月又看向红玉。

    红玉:“……奴婢是听绿翡说的。”

    闻希月:“……”

    所以,原主是在哪里听说的?

    茶室内三人都看向闻希月。

    闻希月尴尬地呵呵了两声道:“我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三人:“!!!”

    平生第一次听人自称贵人!

    闻希月长叹一口气,这么重要的线索到这里居然断了。

    要是能知道是谁给原主传达的这个信息,那找出那个在背后算计他们的人就要容易得多了啊!

    谢宣见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说起了他所知道的,“出事那日有人往我府内送了封信,信中告知你打上了闲云庄,扬言要战胜我的所有护卫,逼我履行婚约。”

    闻希月:“……听起来像个智障才干得出的事。”

    谢宣:“……君子所见略同。”

    闻希月:“所以,你我之间还有婚约?”

    谢宣挑了挑眉:“你自己去陛下那里求的,也不记得了?”

    闻希月:“……贵人多忘事嘛!你懂的。”

    三人:“!!!”

    果然有了第一次,很快就会迎来第二次。

    “所以,那婚约解除了吗?”闻希月问。

    她比较关心这个。

    虽然谢宣是真的很帅,但他也是帅并危险着,她喜欢帅哥,但更惜命。

    像这种家里有几十个兄弟随时想要搞死你的家庭氛围,她可消受不起,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找个没有生命危险的富贵闲人嫁了不好吗?非找这么个高危职业选手,这可不光是赌上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还是赌上了自己的整个家族啊!

    参与皇子夺嫡,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看谢宣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就算原主真帮他争得皇位了,怕是人家也不会感激,说不定还会因为被迫娶了不想娶的人,一旦权柄在手,先斩爱自己的人。

    emmmmm……

    想想都可怕。

    谢宣看着闻希月,面色有些古怪。

    闻希月也回看着他,心中很是忐忑。

    露馅儿了吗?

    今天话说太多了,言多必失啊!

    闻希月忐忑地看了看谢宣,转移话题,“谁给你送的信?”

    谢宣也非常默契地没再提婚约的事。

    “用箭矢送到我府中的,人没抓到。”谢宣道。

    一听到箭矢,闻希月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今□□我们射箭的人?”

    谢宣:“嗯!”

    他也是这么想的,从那第一箭射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与那日给他送信的人似乎是同一个人,那样的力道和射程的射手并不多,有了这个方向,之后找起来应该会容易一些。

    闻希月突然一拍桌子,“一次没能弄死我们,还来一次,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要让我知道是谁,非给他打出屎来不可。”

    谢宣:“……”

    听闻希风这么说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么刺耳?

    “既然那次的事是别人精心设计的一个局,而我们俩都是被拉入局中的人,那我们现在应该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闻希月道。

    谢宣:“……”

    虽然但是,这个形容听起来怎么那么……

    闻希月:“说说你有什么应对的计划吧!”

    谢宣沉思两秒道:“他们想要挑起我与定安王府的矛盾,又特意选择你我同时在场时下手,那不如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来一招引蛇出洞。”

    闻希月点点头,表示赞同,“那你说说怎么创造这个机会?”

    “我们可以以身作饵。”谢宣道。

    闻希月一惊,“包活吗?”

    谢宣反应了两秒,有些无语道:“你居然还会担心这个?”

    那不要命地打上闲云庄的狠劲都上哪儿去了?

    “开玩笑,玩儿命的事,谁能不担心?”闻希月义正辞严。

    谢宣:“以前也没见你担心过。”

    “以前那叫年少无知,现在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嘛!我可不想再躺上一个多月,没看我补药都喝到流鼻血了吗?”闻希月特意加中了补药两个字,试图强调自己流鼻血并不是因为谢宣。

    谢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既是以身作饵,自是要先设好埋伏,等杀手到来,便将之一举拿下。”谢宣道。

    “嗯!”闻希月点头,大力赞同,“多埋伏些人,最好是能一人一口痰就可以将杀手淹死的那种程度。”

    谢宣:“……”这个比喻就很让人倒胃口。

    他默默将刚刚拿起的点心放回了餐盘里。

    闻希月眼睛一亮,把他放回餐盘的点心拿起来放进了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道:“嘿嘿最后一块了,你不吃我吃了。”

    谢宣:“……”

    谢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又贪吃又怕死呢?”

    闻希月咽下嘴里的点心,又喝了一口茶水,道:“往事如烟,不必再提。”

    谢宣:“……”什么鬼?

    “说说你打处怎么做吧!”闻希月道。

    谢宣:“我们可以去跑马坡……”

    “跑马坡?”闻希月激动地打断他,“这个好,我可以假装不会骑马,你再假装教我骑马,这样就很自然,不会让人发现我们其实是想引蛇出洞。”

    不光让别人想不到,还能让自己人也想不到她其实是真的不会骑马。

    这不就是一个学习骑马的好机会吗?

    嘿嘿嘿!神不知鬼不觉,完美!

    谢宣看着她,不说话。

    闻希月愣了愣,茫然地问:“怎么啦?”

    “你觉得想要杀你的人会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吗?”谢宣道。

    “那指定是不会的。”闻希月道。

    谢宣:“所以,你觉得那些人会不知道你其实骑术相当了得?”

    闻希月:“!!!”

    妈耶,忘了现在是在扮演原主,而原主是会骑马的。

    这还没完,谢宣接着又道:“你觉得跑马坡能骑马吗?”

    “啊这……”闻希月弱弱地反问,“不能吗?”

    “小姐,跑马坡是咱玉带街最著名的茶楼。”绿翡提醒。

    闻希月:=口=

    那特么确实不能跑马。

    可是,谁能来给她解释解释,好好一个茶楼为什么要叫跑马坡这么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名儿啊?

    这简直比她家客栈叫富上天都要离谱好不好?

    好好聊个天儿,怎么到处都是坑啊?

    这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闻希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贵人多忘事嘛!你们理解一下。”

    三人:……已麻!

    “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那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闻希月切入正题,掩饰尴尬。

    “没,”谢宣道,“跑马坡是我的私产,在那里比较好安排人手提前埋伏。”

    “好吧!”闻希月,“可是你好好一个茶楼为什么要叫跑马坡?”

    谢宣挑了挑眉,“你这客栈又为什么要叫富上天呢?”

    闻希月:“……”

    她哪知道原主为什么要给个客栈起这么个名儿啊!

    “我那是单纯想发财。”她信口胡诌。

    谢宣:“……我是单纯想跑马。”

    闻希月:“……”

    “你厉害!”她竖起大拇指。

    谢宣谦虚:“过奖。”

    闻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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