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昏君和妖后
谢顶正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局势，可闻希月却再次开了口。
“太祖爷爷当年在战场上受伤无数，落下了病根，每到阴雨天，旧伤处疼痛难忍，无法入睡，常常咳血，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岁，人就去了，可他不曾后悔，弥留之际还在告诫闻家后人，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若能以血肉之躯换百姓和乐，纵然身死又何妨？我这伤虽不是战场上所受，但我牢记太祖爷爷教诲，如若哪天需要我上战场为保卫百姓而战，我定义不容辞，愿为家国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闻希风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家太祖爷爷弥留之际还说过这样的话吗？他怎么不知道？
闻希月悄悄掐了一把闻希风，眼神示意他不要露出那种蠢样，以免露馅儿。
闻希风咬牙忍着疼，心里都快把闻希月骂翻了，面上却是一副为先祖伤悲隐忍的表情。
闻希月这话一出，王府门口顿时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半晌后，人群中响起了一声低泣声，紧接着，不少百姓都开始抹眼泪。
闻家太祖的事迹他们都听家里的老人讲过，那是个一生都在为家国百姓而战的大英雄，却早早被伤痛折磨死去。只要一提到他，无人不感到惋惜。
“闻太祖是为了守护我们才早早过世的，闻家每一任家主都是保卫边关的大英雄，郡主是英雄之后，又有如此为国为民的胸襟气度，却被四皇子因爱生恨伤成这样，岂不是让英雄寒心？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嗓子，人群中静了静，过了一会儿，有个怯生生的声音附和道：“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紧接着，又有一个声音跟着附和，“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一时间，王府门口的百姓们纷纷开始附和。
“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百姓们群情激愤，仿佛皇家若是不能给王府一个交代，他们就要推翻谢氏王朝一样。
闻希风一脸震惊，他这个妹妹不得了啊！煽动人心很有一套啊！
谢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闻希月会拿闻家先祖说事，闻家先祖有多受百姓爱戴，他是知道的。
原本只是四皇子和闻希月之间的感情纠纷，现在一旦扯上那与太祖皇帝一起征战沙场，拼着自己身中数箭，也要在万军之中取暴君头颅，救万民于水火，为大宁立下汗马功劳，年纪轻轻就因旧伤复发去世的闻家先祖，事态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百姓现在全都热血上头，义愤填膺，都想为英雄之后讨个公道。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往谢顶头上扔了一片烂菜叶子。
谢顶正要怒骂，可还没等他张口，铺天盖地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就朝着他招呼过来，到嘴边的怒骂全都变成了痛呼。
他身边的护卫们一拥而上，有的用身体为他挡下那些向着他砸过来的东西，有的扑向人群，想要把那些向着自家主子扔东西的人抓出来。
可百姓人数众多，又哪是几个护卫能应付得过来的？抓了一个，就会有无数个冲过来一阵拥挤，等护卫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获得自由，那刚刚被抓到的人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护卫们气恼又无奈，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不敢真对百姓们下狠手。
就在这时，谢顶大概是对眼前的情况忍无可忍了，他怒吼道：“给本宫把这帮刁民全都抓起来，敢反抗者，唔……”
谢顶话才说到一半，脑袋突然挨了重重的一下，然后两眼一黑，砰地一声栽倒下去，剩下的“杀无赦”三个字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周围护着他的护卫们都吓了一跳，主子这是怎么了？被人暗算了吗？如果主子在他们手里出了事，那他们怕是也活不成了啊！
一时间，他们也顾不得去抓乱扔东西的百姓了，全都跑到了谢顶身边，手忙脚乱地将谢顶从地上扶了起来。
闻希月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手，将刚才从地上捡石头砸谢顶时粘上的灰尘从手上拍掉，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想把闹事的百姓抓起来？还想来个杀无赦？那怎么行？
百姓是被她怂恿才会对谢顶出手的，她当然不能让这些可爱的百姓们出事。
只要不让谢顶把那句话说出来，他的护卫没得到他的命令，就不敢对百姓们出手。
等他醒了，再想找那些砸过他的百姓们的麻烦，那些人也早就汇入人群，再也找不到了。
他总不能把今天在王府门口出现过的百姓全都砍了吧！就算他想，他的皇帝老子也不会允许，毕竟，法不责众嘛！
闻希风将闻希月的小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看着闻希月眼底得意的神色，他的面色很是复杂，等谢顶醒来后，发现一个打他的人也没抓到，怕是得气死吧！
闻希月很快隐去得意，又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闻希风的手，一步一步，十分艰难地走到谢顶身边，对着愤怒的百姓们道：“大家快停下，不要再砸了，冤有头债有主，四皇子干的混账事，不要迁怒二皇子，我定安王府对陛下赤胆忠心，相信陛下一定会给我定安王府一个交代的。”
百姓们闻言，纷纷停了手。
有人小声道：“可是郡主回城都五天了，陛下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只怕陛下会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让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对啊！陛下一定是想袒护自己的儿子。”
“大家别这样说，”闻希月意有所指地道，“陛下爱民如子，怎么会干出偏袒自己儿子的事？一定是有人蒙蔽了陛下，这才导致陛下迟迟无法给出态度。”
这时，很快有人接口道：“对，一定是有人蒙蔽了陛下，我看就是皇后为了保下四殿下，给陛下吹了枕边风。”
“没错，一定是这样，皇后能生出那么心思恶毒的儿子，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后无德，不配为后。”
“对，陛下应该废了皇后。”
“对，废了妖后。”
……
闻希月勾了勾唇，这帮可爱的百姓真上道啊！她不过是稍微引导了一下，就有人联想到了皇后……不对，现在已经是妖后了哈哈哈哈哈……
宫里的皇后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奇怪，这是跪在这里着了风寒吗？
她拢了拢衣襟，继续端端正正地跪在阶下，等着皇帝的召见。
闻希月见百姓们已经将矛头指向了皇后，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得逞的笑，然后又装出一脸无奈地道：“唉！那毕竟是陛下的家事，我们不好妄加揣测，不管是不是皇后对陛下说了什么，我们做臣子的都该受着。”
“郡主，你可是功臣之后，闻家几代将军为大宁立下汗马功劳，如果身为他们后人的你受了那样大的委屈，还不能得个公道，那我们这些受过闻家恩惠的人都不会答应。”
“对，我们不答应。”
“郡主，我去宫门口跪着，求陛下给定安王府一个公道。”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们一起去。”
“各位父老乡亲等一等，”闻希月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对我定安王府的支持与厚爱，但我不希望大家去为我讨这个公道，如果大家都去宫门口跪着，惹怒了陛下，治大家一个逼宫之罪，那大家很可能都会被下狱，我不能让大家为我冒险。大家也知道，我闻家先祖征战沙场为的就是能让大家和乐安康，如果让大家为了我而下大狱，我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大家只要在心里默默支持我就好了，公道自在人心，相信陛下总有一天能分清忠奸的。”
闻希月这番话，又把百姓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顺便还隐晦地告诉百姓们，他们这位陛下是个忠奸不分的昏君。
而刚才那些头脑发热要去宫门口跪着讨个说法的人也都冷静了下来，定安王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在女儿受了委屈以后都只能忍气吞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拿陛下怎么样呢？
就像郡主说的，他们去宫门口跪着只会惹怒陛下，把他们全都抓去下大狱。
毕竟，他们的陛下可是个昏君，昏君想把人下大狱甚至不需要理由。
昏君也不可能因为你在宫门口跪上一跪，就给你公道。
闻希月见众人都冷静了下来，便道：“二殿下昏过去了，等会儿醒来怕是要追究，我不希望大家惹上麻烦，大家都赶紧回家吧！”
百姓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不让郡主担心，也都乖乖离开了。
闻希月目送着百姓们走远，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演戏也是很累的。
顶着一脑袋烂菜叶子臭鸡蛋的谢顶的护卫们也松了口气，小郡主人还怪好的，把那些刁民都劝走了。
闻希月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谢顶和他的一众护卫们，然后装出一脸关切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谢顶的护卫们也不知道啊！殿下刚才还中气十足地不知道要下什么命令呢，突然就倒下了，还好殿下还有气息，不然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闻希月见谢顶的护卫们不知所措，目光转向了刚才御医站着的地方，然后，“……御医呢？”
奇怪了，她记得那御医刚才就站在那儿，这会儿怎么没人了？
“太祖爷爷当年在战场上受伤无数，落下了病根，每到阴雨天，旧伤处疼痛难忍，无法入睡，常常咳血，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岁，人就去了，可他不曾后悔，弥留之际还在告诫闻家后人，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若能以血肉之躯换百姓和乐，纵然身死又何妨？我这伤虽不是战场上所受，但我牢记太祖爷爷教诲，如若哪天需要我上战场为保卫百姓而战，我定义不容辞，愿为家国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闻希风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家太祖爷爷弥留之际还说过这样的话吗？他怎么不知道？
闻希月悄悄掐了一把闻希风，眼神示意他不要露出那种蠢样，以免露馅儿。
闻希风咬牙忍着疼，心里都快把闻希月骂翻了，面上却是一副为先祖伤悲隐忍的表情。
闻希月这话一出，王府门口顿时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半晌后，人群中响起了一声低泣声，紧接着，不少百姓都开始抹眼泪。
闻家太祖的事迹他们都听家里的老人讲过，那是个一生都在为家国百姓而战的大英雄，却早早被伤痛折磨死去。只要一提到他，无人不感到惋惜。
“闻太祖是为了守护我们才早早过世的，闻家每一任家主都是保卫边关的大英雄，郡主是英雄之后，又有如此为国为民的胸襟气度，却被四皇子因爱生恨伤成这样，岂不是让英雄寒心？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嗓子，人群中静了静，过了一会儿，有个怯生生的声音附和道：“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紧接着，又有一个声音跟着附和，“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一时间，王府门口的百姓们纷纷开始附和。
“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皇家该给王府一个交代。”
……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百姓们群情激愤，仿佛皇家若是不能给王府一个交代，他们就要推翻谢氏王朝一样。
闻希风一脸震惊，他这个妹妹不得了啊！煽动人心很有一套啊！
谢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闻希月会拿闻家先祖说事，闻家先祖有多受百姓爱戴，他是知道的。
原本只是四皇子和闻希月之间的感情纠纷，现在一旦扯上那与太祖皇帝一起征战沙场，拼着自己身中数箭，也要在万军之中取暴君头颅，救万民于水火，为大宁立下汗马功劳，年纪轻轻就因旧伤复发去世的闻家先祖，事态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百姓现在全都热血上头，义愤填膺，都想为英雄之后讨个公道。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往谢顶头上扔了一片烂菜叶子。
谢顶正要怒骂，可还没等他张口，铺天盖地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就朝着他招呼过来，到嘴边的怒骂全都变成了痛呼。
他身边的护卫们一拥而上，有的用身体为他挡下那些向着他砸过来的东西，有的扑向人群，想要把那些向着自家主子扔东西的人抓出来。
可百姓人数众多，又哪是几个护卫能应付得过来的？抓了一个，就会有无数个冲过来一阵拥挤，等护卫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获得自由，那刚刚被抓到的人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护卫们气恼又无奈，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不敢真对百姓们下狠手。
就在这时，谢顶大概是对眼前的情况忍无可忍了，他怒吼道：“给本宫把这帮刁民全都抓起来，敢反抗者，唔……”
谢顶话才说到一半，脑袋突然挨了重重的一下，然后两眼一黑，砰地一声栽倒下去，剩下的“杀无赦”三个字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周围护着他的护卫们都吓了一跳，主子这是怎么了？被人暗算了吗？如果主子在他们手里出了事，那他们怕是也活不成了啊！
一时间，他们也顾不得去抓乱扔东西的百姓了，全都跑到了谢顶身边，手忙脚乱地将谢顶从地上扶了起来。
闻希月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手，将刚才从地上捡石头砸谢顶时粘上的灰尘从手上拍掉，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想把闹事的百姓抓起来？还想来个杀无赦？那怎么行？
百姓是被她怂恿才会对谢顶出手的，她当然不能让这些可爱的百姓们出事。
只要不让谢顶把那句话说出来，他的护卫没得到他的命令，就不敢对百姓们出手。
等他醒了，再想找那些砸过他的百姓们的麻烦，那些人也早就汇入人群，再也找不到了。
他总不能把今天在王府门口出现过的百姓全都砍了吧！就算他想，他的皇帝老子也不会允许，毕竟，法不责众嘛！
闻希风将闻希月的小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看着闻希月眼底得意的神色，他的面色很是复杂，等谢顶醒来后，发现一个打他的人也没抓到，怕是得气死吧！
闻希月很快隐去得意，又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闻希风的手，一步一步，十分艰难地走到谢顶身边，对着愤怒的百姓们道：“大家快停下，不要再砸了，冤有头债有主，四皇子干的混账事，不要迁怒二皇子，我定安王府对陛下赤胆忠心，相信陛下一定会给我定安王府一个交代的。”
百姓们闻言，纷纷停了手。
有人小声道：“可是郡主回城都五天了，陛下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只怕陛下会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让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对啊！陛下一定是想袒护自己的儿子。”
“大家别这样说，”闻希月意有所指地道，“陛下爱民如子，怎么会干出偏袒自己儿子的事？一定是有人蒙蔽了陛下，这才导致陛下迟迟无法给出态度。”
这时，很快有人接口道：“对，一定是有人蒙蔽了陛下，我看就是皇后为了保下四殿下，给陛下吹了枕边风。”
“没错，一定是这样，皇后能生出那么心思恶毒的儿子，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后无德，不配为后。”
“对，陛下应该废了皇后。”
“对，废了妖后。”
……
闻希月勾了勾唇，这帮可爱的百姓真上道啊！她不过是稍微引导了一下，就有人联想到了皇后……不对，现在已经是妖后了哈哈哈哈哈……
宫里的皇后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奇怪，这是跪在这里着了风寒吗？
她拢了拢衣襟，继续端端正正地跪在阶下，等着皇帝的召见。
闻希月见百姓们已经将矛头指向了皇后，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得逞的笑，然后又装出一脸无奈地道：“唉！那毕竟是陛下的家事，我们不好妄加揣测，不管是不是皇后对陛下说了什么，我们做臣子的都该受着。”
“郡主，你可是功臣之后，闻家几代将军为大宁立下汗马功劳，如果身为他们后人的你受了那样大的委屈，还不能得个公道，那我们这些受过闻家恩惠的人都不会答应。”
“对，我们不答应。”
“郡主，我去宫门口跪着，求陛下给定安王府一个公道。”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们一起去。”
“各位父老乡亲等一等，”闻希月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对我定安王府的支持与厚爱，但我不希望大家去为我讨这个公道，如果大家都去宫门口跪着，惹怒了陛下，治大家一个逼宫之罪，那大家很可能都会被下狱，我不能让大家为我冒险。大家也知道，我闻家先祖征战沙场为的就是能让大家和乐安康，如果让大家为了我而下大狱，我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大家只要在心里默默支持我就好了，公道自在人心，相信陛下总有一天能分清忠奸的。”
闻希月这番话，又把百姓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顺便还隐晦地告诉百姓们，他们这位陛下是个忠奸不分的昏君。
而刚才那些头脑发热要去宫门口跪着讨个说法的人也都冷静了下来，定安王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在女儿受了委屈以后都只能忍气吞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拿陛下怎么样呢？
就像郡主说的，他们去宫门口跪着只会惹怒陛下，把他们全都抓去下大狱。
毕竟，他们的陛下可是个昏君，昏君想把人下大狱甚至不需要理由。
昏君也不可能因为你在宫门口跪上一跪，就给你公道。
闻希月见众人都冷静了下来，便道：“二殿下昏过去了，等会儿醒来怕是要追究，我不希望大家惹上麻烦，大家都赶紧回家吧！”
百姓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不让郡主担心，也都乖乖离开了。
闻希月目送着百姓们走远，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演戏也是很累的。
顶着一脑袋烂菜叶子臭鸡蛋的谢顶的护卫们也松了口气，小郡主人还怪好的，把那些刁民都劝走了。
闻希月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谢顶和他的一众护卫们，然后装出一脸关切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谢顶的护卫们也不知道啊！殿下刚才还中气十足地不知道要下什么命令呢，突然就倒下了，还好殿下还有气息，不然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闻希月见谢顶的护卫们不知所措，目光转向了刚才御医站着的地方，然后，“……御医呢？”
奇怪了，她记得那御医刚才就站在那儿，这会儿怎么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