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听到了什么？
领证？
怀疑自己还未清醒过来，常茉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领证吧。”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许安那深邃的褐色眼睛相遇。
那双眼睛平静得如同一汪未被打扰的潭水，没有丝毫波澜，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清晰而专注。
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不太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常茉反问道：“理由。”
“我要死了。”许安一本正经的说：“我变成人形的的时间是有限的，更何况我来到这里是跟人做了交易，如果我能在短期与你确定关系，对我有很多好处。”
“比如？”
“比如我有更多的时间变成人，否则，我只能一辈子成为你的影子，严重的情况下，我甚至会死。”说着，他摇了摇头，“但我不想。”
因为你不想？
因为会死？
就要我跟你结婚？
她想死还来不及呢。
常茉心里暗骂了一句，脑子盘旋着昨晚发生的事，想着想着，似乎发现了什么。
“可你昨天明明说你不清楚，难道你在骗我？”
“没有。”许安否认道：“事发突然，你睡后我与交易的人见了一面，他才告诉我这些。”
见她没有回话，许安又补充说：“抱歉，但我并没有骗你。”
空荡荡的房间，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各自的心思却不知飘向何处。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地面上，二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常茉轻轻叹出一口气，脚尖转了个方向，坐在了一旁。
结婚？
一个对她来说从未考虑过得事情，如今却迫切的摆在她面前。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陌生人。
但其实，这件事并非完全没有好处。
她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病情严重到已经平稳的地步，需要依靠药物勉强活着。
多一个人，或许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扶一把。
又或者万一自己哪天想不开了，至少能有个人替自己收尸。
更何况那会是以家属的身份。
反正她也没打算谈恋爱，跟谁结都无所谓。
活着有人管，死了有人埋。
对，就是这样。
安静思考了一会，常茉成功把自己说服后，立马转身回到床边，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户口门，放在了许安手上。
“给！你先拿着，等我洗漱一下，换个衣服。”说完，便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卫生间。
紧接着，里面便传来了哗啦的流水声。
这下，轮到许安愣在原地了。
他看着手里那本东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他都做好大费口舌的和她讨论一番了，没想到她便这么随便的答应了。
难道她一直都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还是说——
想到这里，他里面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些不敢想象的画面。
算了，正好省力气了。
“你愣在这干什么？”
正想着，常茉从里面出来，指了指外面的客厅：“你先出去，等我换下衣服就走。”
说着，便把他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许安尴尬的挠了下头，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另一边，不知为何，常茉却有些犯了难。
明明一次也没有谈过恋爱，没想到第一次就直奔结婚。
任谁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吧？
嗯——不过，
第一次领证该穿什么衣服？
白的？还是红的？
要不要把头发扎起来？
虽然她是个短发，但还是能勉勉强强扎个小辫。
但一照镜子，便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扎的也太丑了。
前前后后忙碌了大概半个小时，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件普通的白衬衫。
一切收好好后，刚一打开门，迎面撞上了许安的胸膛。
结结实实的一下，双方都吃痛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
常茉揉着额头，抬头瞟了一眼。
许安连忙摆了摆手，“我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想看看你是不是出了意外，没想到刚一过去，你就开门了。”
听见他这么解释，常茉心里莫名有些高兴。
很好，还没结婚，已经开始关照她了。
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原谅你了。”常茉说着，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墙上摘下自己包走到了门口，“还愣着干嘛？不领证了？”
“噢，好。”反应过来的许安连忙点头，快步走到她身旁，将她的包拿了过去。
“我来拿吧。”
常茉回头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说：“怎么，怕我半路毁约跑了吗？”
“啊？不是不是。”
脑袋想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连连否认着：“这样看起来像情侣。”
行吧，还以为是为了体谅她，没想到心思打着上面了。
懒得纠结下去，便顺手打开了门，冲着许安开口：“那走吧。”
一路上，畅通无阻，或许是因为老天眷顾她，竟然没有遇到一个绿灯。
不到二十分钟，二人便到了民政局门口。
到了这里，她才想起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户口本呢？没有可结不了。”
“在这。”说着，许安像变法似的，不知从何掏出来一个户口本，冲着她晃了晃。
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总感觉像掉进陷阱里了一样。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那进去吧。”
说完，常茉便打算推门走进去，却被身后的许安拉住了手。
一时之间，她顿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才像领证的人。”说着，他靠近了几分，手指自然的分开，与她十指相扣。
“走吧。”许安拉着她的手，将她带了进去。
一套流程下来，常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记得在拍照片的那一刻，摄影师让他们靠的近一点，笑的甜一点。
“咔嚓”几声，那个瞬间被定格下来。拿到照片后，常茉忍不住看了一眼。
嗯，两个人都笑的很开朗。
尽管不知道是否真的开心。
不过至少那一瞬间她是发自肺腑的。
签完字，直到盖上章的那一刻，常茉这才完完全全的意识到，她是真的跟人结婚了。
手指摩擦着结婚证的外皮，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安，他似乎有些兴奋。
盯着他们照片的那一页，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神里挡不住的喜悦。
这么高兴吗？明明他们谁都不了解谁。
心里想着，刚打算往门口的方向走，却被许安叫住了。
“常茉，那个，我们要去宣誓。”
？这就不要了吧。
万一有其他人在，不是很尴尬吗？
“那个就省了吧？”
“可是我想。”许安低着头，手指不经意勾住她的手，轻轻拽了一下，随即慢慢摩擦着。
服了，还是头一次有人像她撒娇。
很明显，她招架不住。
最后还是乖乖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很幸运的是，那里没有其他人。
在那空旷而寂静的房间里，每一寸空间都仿佛被一种莫名的氛围所填满，二人的声音在其中交织、回响，如同悠远的旋律，在空荡的墙壁间不断碰撞、折射，最终又奇妙地融合为一体。
而他们的身后，被光拉长的倾斜影子，它们随着二人的动作轻轻摇曳，时而交错，时而分离。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
“我们会用宽容的心善待对方，共历人生风雨，共度幸福人生。”
“相濡以沫，永不分离。”
读完后，常茉还是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因为刚刚读的时候，他好像有些哽咽。
意料之外的是，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一边揉着眼角，一边冲自己漏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好温暖，内心像被太阳照到了一般。
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怎么回事？领个证这么高兴吗？
难道，自己是代替他心中某个白月光？
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询问，便立刻闭上了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没必要。
回到家后，常茉便将结婚证放了起来，锁在了和户口本一样的地方。
一转头，看见他还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本子。
看着这个场面，她一时有些犯了难。
接下来，他们该如何相处呢？
平日她要上学，虽然课不多，但她也并不是整日都呆在这里。
那许安该怎么办？
“还在看？这有什么好看的？”想到这里，常茉坐在了一旁，打算跟他商量一下，“我问你，平日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打算干什么？”
“我吗？”许安将东西收起来，装进了口袋，“很简单，跟着你啊。”
“跟着我？”
“对啊。”他一脸泰然自若地表情，“你忘了，我大部分会变成影子，只是偶尔才会变成人。到时候我就跟着你好了。”
噢，她差点忘了这一点。
她结婚的对象还不算是个人。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她操心了，反正看样子他都打算好了。
“那行。”
忙活了这么久，从她醒来还没吃饭，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你饿吗？有什么想吃的没？”常茉说着，走到了厨房，打算煮点面吃。
“吃什么都行。”
……
几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了上来，
面条的颜色偏黄，好像缺乏那种晶莹剔透的质感，似乎有些过度煮制，显得软绵绵的，失去了应有的弹性和嚼劲。
上面随意放置的几根蔬菜，也是一副焉焉的样子，颜色黯淡无光。汤汁看起来浑浊不清，没有丝毫诱人的香气散发出来，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油腻感。
许安尝了一口，愣了一下，又不死心的尝了一边。
一旁，常茉一边刷着手机，自顾自的吃着，不一会，一碗面条已经吃了个干净。
好饱。
刚想伸个懒腰，却对上一旁神色古怪的的脸。
“怎么了？”看到碗里的饭还有大半碗，常茉追问道：“不和胃口吗？”
“额……”
许安沉默了好一会，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碗里来回切换，最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吐槽道：“没人跟你说过，你做的饭有一点难吃吗？”
领证？
怀疑自己还未清醒过来，常茉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领证吧。”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许安那深邃的褐色眼睛相遇。
那双眼睛平静得如同一汪未被打扰的潭水，没有丝毫波澜，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清晰而专注。
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不太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常茉反问道：“理由。”
“我要死了。”许安一本正经的说：“我变成人形的的时间是有限的，更何况我来到这里是跟人做了交易，如果我能在短期与你确定关系，对我有很多好处。”
“比如？”
“比如我有更多的时间变成人，否则，我只能一辈子成为你的影子，严重的情况下，我甚至会死。”说着，他摇了摇头，“但我不想。”
因为你不想？
因为会死？
就要我跟你结婚？
她想死还来不及呢。
常茉心里暗骂了一句，脑子盘旋着昨晚发生的事，想着想着，似乎发现了什么。
“可你昨天明明说你不清楚，难道你在骗我？”
“没有。”许安否认道：“事发突然，你睡后我与交易的人见了一面，他才告诉我这些。”
见她没有回话，许安又补充说：“抱歉，但我并没有骗你。”
空荡荡的房间，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各自的心思却不知飘向何处。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地面上，二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常茉轻轻叹出一口气，脚尖转了个方向，坐在了一旁。
结婚？
一个对她来说从未考虑过得事情，如今却迫切的摆在她面前。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陌生人。
但其实，这件事并非完全没有好处。
她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病情严重到已经平稳的地步，需要依靠药物勉强活着。
多一个人，或许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扶一把。
又或者万一自己哪天想不开了，至少能有个人替自己收尸。
更何况那会是以家属的身份。
反正她也没打算谈恋爱，跟谁结都无所谓。
活着有人管，死了有人埋。
对，就是这样。
安静思考了一会，常茉成功把自己说服后，立马转身回到床边，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户口门，放在了许安手上。
“给！你先拿着，等我洗漱一下，换个衣服。”说完，便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卫生间。
紧接着，里面便传来了哗啦的流水声。
这下，轮到许安愣在原地了。
他看着手里那本东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他都做好大费口舌的和她讨论一番了，没想到她便这么随便的答应了。
难道她一直都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还是说——
想到这里，他里面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些不敢想象的画面。
算了，正好省力气了。
“你愣在这干什么？”
正想着，常茉从里面出来，指了指外面的客厅：“你先出去，等我换下衣服就走。”
说着，便把他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许安尴尬的挠了下头，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另一边，不知为何，常茉却有些犯了难。
明明一次也没有谈过恋爱，没想到第一次就直奔结婚。
任谁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吧？
嗯——不过，
第一次领证该穿什么衣服？
白的？还是红的？
要不要把头发扎起来？
虽然她是个短发，但还是能勉勉强强扎个小辫。
但一照镜子，便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扎的也太丑了。
前前后后忙碌了大概半个小时，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件普通的白衬衫。
一切收好好后，刚一打开门，迎面撞上了许安的胸膛。
结结实实的一下，双方都吃痛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
常茉揉着额头，抬头瞟了一眼。
许安连忙摆了摆手，“我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想看看你是不是出了意外，没想到刚一过去，你就开门了。”
听见他这么解释，常茉心里莫名有些高兴。
很好，还没结婚，已经开始关照她了。
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原谅你了。”常茉说着，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墙上摘下自己包走到了门口，“还愣着干嘛？不领证了？”
“噢，好。”反应过来的许安连忙点头，快步走到她身旁，将她的包拿了过去。
“我来拿吧。”
常茉回头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说：“怎么，怕我半路毁约跑了吗？”
“啊？不是不是。”
脑袋想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连连否认着：“这样看起来像情侣。”
行吧，还以为是为了体谅她，没想到心思打着上面了。
懒得纠结下去，便顺手打开了门，冲着许安开口：“那走吧。”
一路上，畅通无阻，或许是因为老天眷顾她，竟然没有遇到一个绿灯。
不到二十分钟，二人便到了民政局门口。
到了这里，她才想起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户口本呢？没有可结不了。”
“在这。”说着，许安像变法似的，不知从何掏出来一个户口本，冲着她晃了晃。
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总感觉像掉进陷阱里了一样。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那进去吧。”
说完，常茉便打算推门走进去，却被身后的许安拉住了手。
一时之间，她顿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才像领证的人。”说着，他靠近了几分，手指自然的分开，与她十指相扣。
“走吧。”许安拉着她的手，将她带了进去。
一套流程下来，常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记得在拍照片的那一刻，摄影师让他们靠的近一点，笑的甜一点。
“咔嚓”几声，那个瞬间被定格下来。拿到照片后，常茉忍不住看了一眼。
嗯，两个人都笑的很开朗。
尽管不知道是否真的开心。
不过至少那一瞬间她是发自肺腑的。
签完字，直到盖上章的那一刻，常茉这才完完全全的意识到，她是真的跟人结婚了。
手指摩擦着结婚证的外皮，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安，他似乎有些兴奋。
盯着他们照片的那一页，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神里挡不住的喜悦。
这么高兴吗？明明他们谁都不了解谁。
心里想着，刚打算往门口的方向走，却被许安叫住了。
“常茉，那个，我们要去宣誓。”
？这就不要了吧。
万一有其他人在，不是很尴尬吗？
“那个就省了吧？”
“可是我想。”许安低着头，手指不经意勾住她的手，轻轻拽了一下，随即慢慢摩擦着。
服了，还是头一次有人像她撒娇。
很明显，她招架不住。
最后还是乖乖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很幸运的是，那里没有其他人。
在那空旷而寂静的房间里，每一寸空间都仿佛被一种莫名的氛围所填满，二人的声音在其中交织、回响，如同悠远的旋律，在空荡的墙壁间不断碰撞、折射，最终又奇妙地融合为一体。
而他们的身后，被光拉长的倾斜影子，它们随着二人的动作轻轻摇曳，时而交错，时而分离。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
“我们会用宽容的心善待对方，共历人生风雨，共度幸福人生。”
“相濡以沫，永不分离。”
读完后，常茉还是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因为刚刚读的时候，他好像有些哽咽。
意料之外的是，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一边揉着眼角，一边冲自己漏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好温暖，内心像被太阳照到了一般。
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怎么回事？领个证这么高兴吗？
难道，自己是代替他心中某个白月光？
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询问，便立刻闭上了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没必要。
回到家后，常茉便将结婚证放了起来，锁在了和户口本一样的地方。
一转头，看见他还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本子。
看着这个场面，她一时有些犯了难。
接下来，他们该如何相处呢？
平日她要上学，虽然课不多，但她也并不是整日都呆在这里。
那许安该怎么办？
“还在看？这有什么好看的？”想到这里，常茉坐在了一旁，打算跟他商量一下，“我问你，平日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打算干什么？”
“我吗？”许安将东西收起来，装进了口袋，“很简单，跟着你啊。”
“跟着我？”
“对啊。”他一脸泰然自若地表情，“你忘了，我大部分会变成影子，只是偶尔才会变成人。到时候我就跟着你好了。”
噢，她差点忘了这一点。
她结婚的对象还不算是个人。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她操心了，反正看样子他都打算好了。
“那行。”
忙活了这么久，从她醒来还没吃饭，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你饿吗？有什么想吃的没？”常茉说着，走到了厨房，打算煮点面吃。
“吃什么都行。”
……
几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了上来，
面条的颜色偏黄，好像缺乏那种晶莹剔透的质感，似乎有些过度煮制，显得软绵绵的，失去了应有的弹性和嚼劲。
上面随意放置的几根蔬菜，也是一副焉焉的样子，颜色黯淡无光。汤汁看起来浑浊不清，没有丝毫诱人的香气散发出来，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油腻感。
许安尝了一口，愣了一下，又不死心的尝了一边。
一旁，常茉一边刷着手机，自顾自的吃着，不一会，一碗面条已经吃了个干净。
好饱。
刚想伸个懒腰，却对上一旁神色古怪的的脸。
“怎么了？”看到碗里的饭还有大半碗，常茉追问道：“不和胃口吗？”
“额……”
许安沉默了好一会，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碗里来回切换，最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吐槽道：“没人跟你说过，你做的饭有一点难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