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心事
弟弟振海平时也不住在家里，政策放开后，他跟他的好兄弟郭伟一直在琢磨些小生意，两个人租了个破落的小院当库房，平时二人也住在里面，时不时南下批发一些小百货堆在里面回来摆摊卖。
摆摊能不能赚钱，一是看你批发的物件受不受欢迎，二是看你摆摊的地点人流量怎么样。人流量大的地方谁都想占，自然经常有抢地盘的事情发生。
这两年公安没少因为弟弟跟人打架抢地盘的事情上门。
这些年乔振海确实摆摊赚了不少钱，不过开销大也没存住几个。乔爸爸乔妈妈这些年也不管儿子摆摊摆的怎么样赚的怎么样儿，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性格，他们心里都清楚，儿子就是爱闯荡的性格，拘在家里也拘不住，所以就任由乔振海在外边倒腾。
这年头摆摊的人确实都赚的不少，不过在大家伙的眼中摆摊还是一个不正当的职业。
摆摊有啥用啊？整天漂泊在外，这钱能挣一辈子？找个正儿八经的稳定的工作，一辈子不愁工资才是正事。现在乔振海在街坊的眼中就是个游手好闲惹事生非的小混混。
尤其现在乔振海还没有对象没有成家，在街坊的眼中更是头一等的公害。
有一些生了姑娘的街坊，看到乔振海回来和他们的女儿说话，一个个警惕的像是抱了窝的老母鸡。有一次一个街坊说话太难听，骂到了乔爸爸乔妈妈的头上，把乔振海惹毛了，他直接冲进人家家里把人家大门头窗户棱全给踹烂了，腊月里让人家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天的冻。
这个街坊肯定不愿意忍，跑到乔爸爸乔妈妈面前怒斥乔振海没家教。
乔妈妈直接一桶水泼了过去，大门一关，对着外边被淋的浑身透骨寒的街坊说：“我们家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句话给街坊怼的哑口无言。
这之后好几件事儿让周围邻里们知道乔家人爱护短，骂他们本人行，要是骂到他们家人头上，他们真是拿命跟你干。
所以之后周围邻里议论乔家事儿都只敢背后说，根本不敢问到乔家本人头上。
走了约小半个钟头，乔舒意到了弟弟乔振海租的小院。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没一会儿一个留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小伙子穿着一个裤衩子裸着上半身打开门。
看清乔舒意的脸，乔振海愣了一下瞬间精神了，回屋赶紧拿个件衣服套在身上。
“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郭子回来了。你快进来，外边冷。”
乔舒意进了屋，乔振海住在东屋，里面一张炕平时就是他睡觉的地方，旁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堆了一堆外边打包饭菜用的报纸油纸。
乔舒意看了一眼，说道：“里面你收拾收拾。”
“晚饭吃了吗？”
“没。”乔振海将桌上的垃圾一把塞进簸箕里，回道：“我让郭子回来给我带。”
乔舒意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收拾干净的桌子上，说道：“藤藤晚上要吃烤红薯，给你留了一个，不怎么热了，你往炉子里捂一会儿再吃。”
乔振海接过烤红薯，嫌弃道：“藤藤这丫头怎么就喜欢吃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能吃点好的？别到时候人家臭小子拿点好东西就把她骗走了！”
乔舒意白了他一眼，“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还管藤藤吃什么。”
“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我当然得管了！”乔振海嘀咕，“妈妈就被人给骗了，我可不得多操心一下这个小的，以防万一又被男人给骗了。”
听到这话，乔舒意一阵无言，她想说自己没有被男人骗，但感觉说出来又没什么说服力。毕竟除了外人，家里人都知道自己其实没有结过婚也没有所谓的死了的丈夫，在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眼中，自己就是被男人给骗了。
乔舒意没有说话，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乔振海觑了一下她的神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好一会儿才开口：“姐……你真的不记得那个男人吗？”
乔舒意摇了摇头。
每次家人问起这件事时，她都说不记得，他们都认为自己在袒护那个男人，但其实乔舒意真的不记得。
当年的事情她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她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人的脸她一直没有看清楚，只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不过记起那个男人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要找上门吵着让对方负责吗？睡了自己就跑了的男人烂到不能再烂了，自己找上门还怕被对方缠上瘟了自己呢！
再说现在自己和藤藤生活的很好，她不想再让第三个人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
乔振海捏着手中软烂的烤红薯，盯着乔舒意脚下站的地方发起了呆。
他想起了当年乔舒意刚回乔家的时候。
乔振海一开始知道自己在外边有个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姐姐内心还挺开心的，他跟妹妹乔振兰是龙凤胎，从小两人打到大谁都不让着谁，现在有个姐姐回来了，那自己就能有个温温柔柔关心爱护自己的姐姐了。
可是乔舒意来到乔家后做的一系列事情很快让他变得冷淡甚至反感起来。
乔舒意回到乔家后态度一直很冷淡，跟所有人关系都是不冷不热的。那个时候乔振海乔振兰十二岁，两个人对于多出来的姐姐接受的都很快，也都很开心自己有个姐姐。
妹妹乔振兰比较单纯一些，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她跟人示好就是天天叫乔舒意出去玩，不过乔舒意每次都拒绝，连续几次后乔振兰这傻丫头也知道姐姐不想跟自己玩就不再叫了。
乔振兰因为这事儿还跟乔振海哭了好几次，说姐姐不喜欢自己。乔振海倒是觉得乔振兰这丫头矫情，人家不想玩不玩咋了，不跟你玩就是不喜欢你么，多大点事儿至于想这么多么。
乔振海心大，他不爱上学，那个时候就已经经常不待在学校了，每次他在外边玩的时候，都给新来的姐姐带点小东西，几次下来乔舒意不收他也就不带了，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不过后来一件事情把乔振海惹毛了，跟乔舒意大吵一架。
乔舒意在部队大院时性格十分活泼开朗，因为身世曝光后来又因为在钱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回到乔家后乔舒意性格已经完全变了，变得极其敏感沉默。
她回到乔家后不爱说话，也不爱跟家里人接触。乔爸爸乔妈妈看到大女儿这样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说了什么重话做了什么事儿会伤了孩子的心。
那一次是乔妈妈包了猪脚馅儿的包子，辛辛苦苦包了一下午，晚上乔舒意说不想吃连个房门都没出来。乔妈妈倒是没有介意，等到半夜乔妈妈怕女儿晚上不吃饿肚子，特地做了糖水煮蛋亲自送到了乔舒意的房间。
乔振海那天在外边刚跟人打完架回来，火气正上头，回来看到自己妈妈对新来的姐姐这么好，对方还这么不懂事，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直接推开乔舒意的房间跟她大吵一架。
这次吵架之后不久，乔舒意就跑去云南下乡插队去了。乔妈妈因为这事儿说了乔振海许久，说姐姐乔舒意这个年纪正是敏感的时候，一个大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世来到一个新的家庭都很长时间没办法适应，更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且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回来前在钱家受了很多委屈，这个时候她背后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作为她的家人应该多给她关爱支持她给她底气，这么一吵她肯定觉得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肯定想跑的越远越好。
后面乔振海总是想，是不是自己那一次说的话太重了，才让乔舒意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当知青，才会让她受那么多罪才会让她被男人骗，未婚生下一个孩子。
乔振海的回忆被乔舒意的话打断，“过几天你回家看看妈，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处理好，别让她总是为你提心吊胆。”
乔振海点头：“你让妈别担心，今天的事儿我都解决了，公安不会再去家里了。”
“这事儿等你回去自己跟妈说，我才不帮你说。”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声响，乔振海的好兄弟郭伟提着一包吃的推门走了进来。
“呦！姐姐您来了呀！”郭伟是个大胖子，二百多斤的体重，一双笑眼，五官长的秀气，看着一点儿也不显得油腻，倒是十分喜庆，适合做生意的长相。
“姐，我这儿买了同庆楼的大肉包子，您坐下吃点儿。”郭伟笑呵呵道。
“不用了，我来有一会儿了，藤藤一个人在家不能待太久，我先回去了。”
“姐，那喝杯热水再走！”郭伟连忙端起热水瓶打算倒水，感到重量太轻打开瓶塞一看，发现水胆里面没有热水。
郭伟呸了一声，狠啐乔振海：“你这缺心眼的瘪犊子，咱姐来这么久你都不知道烧壶热水让我姐喝口热乎的！”
乔振海一脚踹向郭伟的屁股，毫不留情道：“是我姐还是你姐，用得着你在这儿献殷勤？你麻溜滚！”
说完不理骂骂咧咧的大胖小子，乔振海转头跟乔舒意说道：“姐，我送你回去。”
姐弟俩出了门，郭伟恢复正经摇头叹气可惜：“咱姐姐这姿色要是当年不被渣男骗了生了孩儿，现在追求的男人都能排队到美利坚了！”
摆摊能不能赚钱，一是看你批发的物件受不受欢迎，二是看你摆摊的地点人流量怎么样。人流量大的地方谁都想占，自然经常有抢地盘的事情发生。
这两年公安没少因为弟弟跟人打架抢地盘的事情上门。
这些年乔振海确实摆摊赚了不少钱，不过开销大也没存住几个。乔爸爸乔妈妈这些年也不管儿子摆摊摆的怎么样赚的怎么样儿，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性格，他们心里都清楚，儿子就是爱闯荡的性格，拘在家里也拘不住，所以就任由乔振海在外边倒腾。
这年头摆摊的人确实都赚的不少，不过在大家伙的眼中摆摊还是一个不正当的职业。
摆摊有啥用啊？整天漂泊在外，这钱能挣一辈子？找个正儿八经的稳定的工作，一辈子不愁工资才是正事。现在乔振海在街坊的眼中就是个游手好闲惹事生非的小混混。
尤其现在乔振海还没有对象没有成家，在街坊的眼中更是头一等的公害。
有一些生了姑娘的街坊，看到乔振海回来和他们的女儿说话，一个个警惕的像是抱了窝的老母鸡。有一次一个街坊说话太难听，骂到了乔爸爸乔妈妈的头上，把乔振海惹毛了，他直接冲进人家家里把人家大门头窗户棱全给踹烂了，腊月里让人家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天的冻。
这个街坊肯定不愿意忍，跑到乔爸爸乔妈妈面前怒斥乔振海没家教。
乔妈妈直接一桶水泼了过去，大门一关，对着外边被淋的浑身透骨寒的街坊说：“我们家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句话给街坊怼的哑口无言。
这之后好几件事儿让周围邻里们知道乔家人爱护短，骂他们本人行，要是骂到他们家人头上，他们真是拿命跟你干。
所以之后周围邻里议论乔家事儿都只敢背后说，根本不敢问到乔家本人头上。
走了约小半个钟头，乔舒意到了弟弟乔振海租的小院。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没一会儿一个留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小伙子穿着一个裤衩子裸着上半身打开门。
看清乔舒意的脸，乔振海愣了一下瞬间精神了，回屋赶紧拿个件衣服套在身上。
“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郭子回来了。你快进来，外边冷。”
乔舒意进了屋，乔振海住在东屋，里面一张炕平时就是他睡觉的地方，旁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堆了一堆外边打包饭菜用的报纸油纸。
乔舒意看了一眼，说道：“里面你收拾收拾。”
“晚饭吃了吗？”
“没。”乔振海将桌上的垃圾一把塞进簸箕里，回道：“我让郭子回来给我带。”
乔舒意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收拾干净的桌子上，说道：“藤藤晚上要吃烤红薯，给你留了一个，不怎么热了，你往炉子里捂一会儿再吃。”
乔振海接过烤红薯，嫌弃道：“藤藤这丫头怎么就喜欢吃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能吃点好的？别到时候人家臭小子拿点好东西就把她骗走了！”
乔舒意白了他一眼，“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还管藤藤吃什么。”
“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我当然得管了！”乔振海嘀咕，“妈妈就被人给骗了，我可不得多操心一下这个小的，以防万一又被男人给骗了。”
听到这话，乔舒意一阵无言，她想说自己没有被男人骗，但感觉说出来又没什么说服力。毕竟除了外人，家里人都知道自己其实没有结过婚也没有所谓的死了的丈夫，在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眼中，自己就是被男人给骗了。
乔舒意没有说话，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乔振海觑了一下她的神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好一会儿才开口：“姐……你真的不记得那个男人吗？”
乔舒意摇了摇头。
每次家人问起这件事时，她都说不记得，他们都认为自己在袒护那个男人，但其实乔舒意真的不记得。
当年的事情她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她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人的脸她一直没有看清楚，只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不过记起那个男人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要找上门吵着让对方负责吗？睡了自己就跑了的男人烂到不能再烂了，自己找上门还怕被对方缠上瘟了自己呢！
再说现在自己和藤藤生活的很好，她不想再让第三个人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
乔振海捏着手中软烂的烤红薯，盯着乔舒意脚下站的地方发起了呆。
他想起了当年乔舒意刚回乔家的时候。
乔振海一开始知道自己在外边有个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姐姐内心还挺开心的，他跟妹妹乔振兰是龙凤胎，从小两人打到大谁都不让着谁，现在有个姐姐回来了，那自己就能有个温温柔柔关心爱护自己的姐姐了。
可是乔舒意来到乔家后做的一系列事情很快让他变得冷淡甚至反感起来。
乔舒意回到乔家后态度一直很冷淡，跟所有人关系都是不冷不热的。那个时候乔振海乔振兰十二岁，两个人对于多出来的姐姐接受的都很快，也都很开心自己有个姐姐。
妹妹乔振兰比较单纯一些，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她跟人示好就是天天叫乔舒意出去玩，不过乔舒意每次都拒绝，连续几次后乔振兰这傻丫头也知道姐姐不想跟自己玩就不再叫了。
乔振兰因为这事儿还跟乔振海哭了好几次，说姐姐不喜欢自己。乔振海倒是觉得乔振兰这丫头矫情，人家不想玩不玩咋了，不跟你玩就是不喜欢你么，多大点事儿至于想这么多么。
乔振海心大，他不爱上学，那个时候就已经经常不待在学校了，每次他在外边玩的时候，都给新来的姐姐带点小东西，几次下来乔舒意不收他也就不带了，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不过后来一件事情把乔振海惹毛了，跟乔舒意大吵一架。
乔舒意在部队大院时性格十分活泼开朗，因为身世曝光后来又因为在钱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回到乔家后乔舒意性格已经完全变了，变得极其敏感沉默。
她回到乔家后不爱说话，也不爱跟家里人接触。乔爸爸乔妈妈看到大女儿这样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说了什么重话做了什么事儿会伤了孩子的心。
那一次是乔妈妈包了猪脚馅儿的包子，辛辛苦苦包了一下午，晚上乔舒意说不想吃连个房门都没出来。乔妈妈倒是没有介意，等到半夜乔妈妈怕女儿晚上不吃饿肚子，特地做了糖水煮蛋亲自送到了乔舒意的房间。
乔振海那天在外边刚跟人打完架回来，火气正上头，回来看到自己妈妈对新来的姐姐这么好，对方还这么不懂事，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直接推开乔舒意的房间跟她大吵一架。
这次吵架之后不久，乔舒意就跑去云南下乡插队去了。乔妈妈因为这事儿说了乔振海许久，说姐姐乔舒意这个年纪正是敏感的时候，一个大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世来到一个新的家庭都很长时间没办法适应，更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且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回来前在钱家受了很多委屈，这个时候她背后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作为她的家人应该多给她关爱支持她给她底气，这么一吵她肯定觉得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肯定想跑的越远越好。
后面乔振海总是想，是不是自己那一次说的话太重了，才让乔舒意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当知青，才会让她受那么多罪才会让她被男人骗，未婚生下一个孩子。
乔振海的回忆被乔舒意的话打断，“过几天你回家看看妈，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处理好，别让她总是为你提心吊胆。”
乔振海点头：“你让妈别担心，今天的事儿我都解决了，公安不会再去家里了。”
“这事儿等你回去自己跟妈说，我才不帮你说。”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声响，乔振海的好兄弟郭伟提着一包吃的推门走了进来。
“呦！姐姐您来了呀！”郭伟是个大胖子，二百多斤的体重，一双笑眼，五官长的秀气，看着一点儿也不显得油腻，倒是十分喜庆，适合做生意的长相。
“姐，我这儿买了同庆楼的大肉包子，您坐下吃点儿。”郭伟笑呵呵道。
“不用了，我来有一会儿了，藤藤一个人在家不能待太久，我先回去了。”
“姐，那喝杯热水再走！”郭伟连忙端起热水瓶打算倒水，感到重量太轻打开瓶塞一看，发现水胆里面没有热水。
郭伟呸了一声，狠啐乔振海：“你这缺心眼的瘪犊子，咱姐来这么久你都不知道烧壶热水让我姐喝口热乎的！”
乔振海一脚踹向郭伟的屁股，毫不留情道：“是我姐还是你姐，用得着你在这儿献殷勤？你麻溜滚！”
说完不理骂骂咧咧的大胖小子，乔振海转头跟乔舒意说道：“姐，我送你回去。”
姐弟俩出了门，郭伟恢复正经摇头叹气可惜：“咱姐姐这姿色要是当年不被渣男骗了生了孩儿，现在追求的男人都能排队到美利坚了！”